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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沙在你婚姻的鞋里
http://www.100md.com 2001年9月17日 三九健康网
      在我们并不很懂事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谈论婚姻。躺在床上,在校园沉寂下来的时候陷入夜的海。在黑暗的怀抱里想像爱情,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情。想像爱情是一片开满白花的原野,结婚是白花织成的花环。在大学里,爱情总是要经历过一回的。那时的爱情是浮华的,是浮萍,漫无目的地漂游。

    有两个女生在大四那年,开始实践当主妇的理想。她们在逼仄的寝室里架起电炉,做菜;坐在床沿上,悠闲地织毛衣;甚至幽默地在教室里边听课边在台板里摸索着摘菜。她们毕业后就准备着结婚的。

    在黑夜里,几个女孩的呼吸变得缓慢,各自想着未来的日子。梦想是一剂迷药,止住了所有疼痛和迷惘的蔓延。每个人都说,嫁一个爱的人。仿佛嫁进去,就给梦想圈了个句号。站在这里遥望那端,就像站在赤道想像不出北极的冰冷。还没有那一半的,自然艳羡着别人的甜蜜,并为自己的将来设想出更多的甜蜜。

    果真,毕业后,三三两两地嫁了。眼看着细弱的身体丰盈起来,眉宇间淡淡地抹上了岁月的影子。这种变化真是微妙得很,最不同的是眼神。少女的时候,那眼神里满汪着碧绿春水,那情态是灵动的、轻巧的。成了少妇,在琐细和繁复间,便少去了很多的轻盈。那眼神多半是凝滞的,看人的时候,或者单一地专注,或者心不在焉地游移,不再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很多飘渺的想像来,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有的真的是嫁给了学生时代就心仪的人,更有一多半嫁给世俗。这又怎是当年能想得到的呢?梅孤身到了广州,为了追随她爱的人。不出一年,她爱的人却移情别恋。梅成了一叶漂泊的孤舟。又不出一年,梅不声不响地嫁了,嫁的是一个还可以嫁的人。他们在新婚的日子里就分床而卧,在以后,像两个合租的异性友好而淡漠地相处。结了婚的人偶尔凑到一起,除了兴奋地说一通孩子的趣事,总要慨叹一番婚姻的真谛。“婚姻是鞋子”,适不适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实在是一句老得掉渣的话了。在琢磨着婚姻的真谛的同时,自己当着自己的心理医生。其实真正的安慰来自自己的内心。要拿一把伸缩自如的尺子去量那双鞋。有意思的是,大多数女人一旦嫁作他人妇,犹如穿上了装满了沙子的小鞋。穿着这双鞋跋山涉水,女人是很有耐性和韧性的,她可以听由自己的嫩脚被鞋里的沙子磨损,流浓、流血,直到结出厚厚的茧子,鞋子撑大了、撑破了,但始终不肯脱掉,因为它尚可保暖,而脚已经麻木。女人那双老茧遍布的脚,穿着婚姻的鞋,终于能如履平地。

    梅与人讨论,总要引用“鞋里的沙”那套理论。和那个还可以嫁的人合穿一双婚姻的鞋,他可以听任脚底磨出厚茧,而她却忍受不了,那沙子磨烂了她的脚,疼痛钻心。那痛,从脚底弥漫至周身,经年不愈。于是,梅终于要甩掉那双鞋,赤足而行了。

    梅是女人中的另类。

    只是,当年深夜卧谈的那些寻梦女孩,如今落入庸常的少妇,当她们相遇时,已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来戏谑少女时的幼稚浪漫了。

    流泪的浪漫,斧刻一般的现实。她们说:爱情依然是开满白花的原野,结婚却不是花环,而是一顶荆冠。,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