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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31374
被强暴的心理伤害怎能愈合
http://www.100md.com 2001年8月24日 七彩谷
     初中毕业时,远近闻名的美丽姑娘秦娜刚满16岁,这正是山里父母为儿女订亲的最佳年龄。媒婆三天两头地来向秦娜父母提亲,可没有一家让父母动心的。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读书多,人又乖巧,一定能找个让女儿享福的人家。

    当然也没有能打动秦娜的,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这个小伙于就是她的同学唐忠。考上了县重点高中的唐忠,因为家穷,无力再读书,只好去深圳打工了。半年多来,他们一直通信。唐忠还劝她也去深圳。可奉娜父母坚决不答应,说是要走也得等到婚姻大事落实后才走。秦娜真想告诉父母自己有了心上人,可唐忠在信中从没有提到过这些话,她一个女孩子怎能说出口?万一人家男孩子不喜欢自己那不把人羞死了?秦娜的心事,除了自己,谁也不知。

    陈均托咐的媒婆托着重礼上门了。他在北京搞建筑,已经赚了几万元钱。在穷山区,这已经不啻一个天文数字了。即使媒婆不提东西,秦娜的父母也会答应这门亲事可秦娜对煤婆不冷不热。这让陈均很着急。说实话,陈均也是真喜欢秦娜。这几年给他提亲的人也络绎不绝,有文化又长得标致的女厂也见过几个,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条件,得到秦娜不会太难,想不到秦娜对自己不屑一顾。这更坚定了他追求秦娜的决心。他三天两头地提上礼品往秦娜家跑。他相信只要秦娜的父母没意见,事情就成了一大半。毕竟“儿女之婚,父母之命”仍是山区里千年不变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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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陈均又一次提着礼物来到秦家。父母都下田干活了,家中就秦娜一人。出于礼貌,秦娜第一次陪着陈均说话。 好几次,陈均一说到“我们俩的事”都被秦娜找话岔开了。当陈均再一次提起时,秦娜觉得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就告诉陈均说她已有了相好。“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看上唐忠呢?你的父母也不可能同意让你跟着他受苦呀!”秦娜回房间取出一扎信:“不信,你看,这是他给我的信。我们已谈了两年。”看着她因羞怯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他感到剜心般的疼痛。陈均只觉得眼前这扎情书就象情敌一样。他巴不得将它们投入火中,让它灰飞烟灭。陈均突然起身去夺信件。秦娜紧紧地把信件抱在胸前。就在争夺之间,陈均抓到了秦娜的手,又触到了地的胸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不再抢信而是用力从后面将秦娜抱住,双手按住秦娜的胸脯,并把她扳倒。秦娜用力地喊,可过分的恐惧让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喊出声来…… 直到醒来,她才看见陈均正跪在身边流着泪为她整理头发和衣裤,口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娜娜,我爱你,求你原谅我”。而那些信也已经被陈均撕成碎片撒得遍地。秦娜感到自己的心突然间也被撕得粉碎,下身剧烈的痛更让她感到仿佛掉人万丈深渊一般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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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娜的父母将陈均狠狠地写了一通,井说要告他强奸。晚上,媒婆又提着重礼来了。她劝秦娜的父母说:“既然您们喜欢陈均,娜娜迟早都是陈均的人,这种事早一天晚一天还不都是一样吗?你们想,两家来往那么久了,现在却告人家强奸,外面的人会昨想呢?人家会认为您们和闺女一起设计骗钱呢。”她又来到秦娜床前,“语重心长”地劝说目光呆滞的秦娜:“他也是真的喜欢你,才做出这种事。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不如趁早把事办了。这件事真的传出去,您们一家人的脸往哪放?您一个姑娘家的脸还能往哪搁?您又不是不知道山里的规矩,就算您赢了官司也会输了您一辈子,算一算,划得来吗?”

    那一夜,父母又费尽口舌连哄带吓地劝说泰娜,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结婚那天,陈均安排了乡下几十年来最隆重的婚礼。他想以此弥补对秦娜的歉意,也想以此表达自己得到心爱的人的喜悦。全乡人都知道,也只有陈均才有能力操办如此规模的婚礼。然而,也只有秦娜自己才知道,场面越热闹,她的心越痛。在亲友们略带放浪的嘻闹声中,她一次又一次感到恐惧和痉挛。“抱得美人归,洞房花烛夜”本是人生大喜的时候,可对于陈均来说却充满灵和肉的痛苦。秦娜一直流着泪,说什么也不愿解衣就寝。他用尽温柔和耐心想真正地当上新郎,可自己越是努力,眼前的美人就越是发抖地将双肩抱得更紧,眼含恐慌地蜷缩在床角。陈均知道都是自己造的孽,他也不想再让心爱的姑娘受更多的惊吓,他想用真情和耐心打动秦娜。可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每个晚上都发生同样的事。在不同的折磨相同的痛苦中,这对新人都一天比一天憔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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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陈均却从不对秦娜动粗,也不责骂她。后来,他干脆白天拼命地干活,晚上看电视直到很晚,然后上床不声不响地睡去。一天,陈均干了一天农活,晚上和他父亲喝了一些酒,然后倒在椅子上孤独地看电视。直到电视停了,秦娜躺在床上听到重重的鼾声,才发现陈均睡着了、秦娜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丈夫”,想起结婚以来的日子,觉得陈均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坏而且还很疼爱自己。既然已经结婚了,日子总得往前过呀,这样长期下去哪里象夫妻呢?大家都痛苦,自己又对得起谁呢?她又想起妈妈“只要日子好过,一个女人嫁给谁都是一样”的话来。于是披衣起床轻轻地叫醒陈均并扶着他上床。一直被冷落的陈均感到受宠若惊,壮着胆子温柔地搂住秦娜。秦娜并不反抗,而是任由他摆布。开始,陈均的动作只是小心翼翼地,后来,他终于敢放开胆量,然而他还是尽量温存体贴。秦娜一直呻吟着,这种呻吟让陈均感到舒畅和忘情。可他不知道秦娜并不是快乐的呻吟而是剧烈的疼痛。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做爱的欢愉而是受刑一样的苦难,她在痛苦结束的时候眼泪终于失控地进出来。陈均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搂得更紧,但他明显地感到秦娜的全身肌肉和关节都那么紧张,她的身体也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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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们往往把性爱当作最幸福的事,也往往把性高潮到来的时候看作是最幸福的时刻。可年轻漂亮而又有知识的秦娜却没有福气享受这些天赐的福份。每次性交时,她不但必须忍受肉体的痛苦,还要用意念努力压抑心中的厌恶。陈均既不丑也不坏,对自己好,待人接物也好,可一旦他与她做爱时,她就想起那次强暴时的痛苦和恶心,一团发黑的血就会赫然出现在眼前,心底也就立即升起一种说不出、赶不走的厌恶。许多次做爱的时候,她都尽力只想陈均的好处,只想作妻子应该尽的义务,只想克服了心理毛病日子就会幸福,只想如果自己不奉献就对不起这个家,就会让父母伤心,让世人说闲话。可她越是这样想就越紧张,下面就越痛,就越想早点结束这痛苦的性事。一旦结果,她就迫不及待地端来一盆水反复地擦洗下身。

    一天,秦娜又强忍着尽妻子的本分,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要是正和自己做爱的是唐忠该多好,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唐忠”抱紧,她不再感到痛而且舒服得呻吟起来。“唐忠”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用力也越来越猛,她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抬起头轻轻地咬住“唐忠”的耳朵口里说着:“忠,好舒服,我真的好爱你!”“啪”地一声,她感到脸上被重重地扇了一掌。激情而渴望中秦娜突然醒悟,知道自己刚才将陈均错当成唐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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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渲泻激情的陈均遭到这当头棒喝,第一次对秦娜发火了。他瞪着红红的眼睛问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想一想,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姓唐的,可你为什么非得想着他呢?”平生第一次刚刚品尝到性爱滋味的秦娜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感到又羞愧又害怕,象只可怜的小猫胆怯地蜷缩在冰冷的床角。陈均冷静下来,象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说:“娜娜,吓着你了,对不起。可我们结婚那么久了,你却心里只有他,我能好受吗?”秦娜见事已至此,干脆将心中话全部说出:“我也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我是个女人,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也希望在夫妻生活中得到快乐。可我总是忘不了你强暴我的事,每次都只能忍着疼痛。唐忠在许多方面是不如你,可至少他没有强暴过我。虽然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我也一直想将他忘记,可心里又总忘不了他。假如是我和他,日子肯定不是这样的。”陈均以为是自己动手打了她,她才说出这些更让他伤心的话,跪在床前求她原谅。秦娜只顾诉说,理也不理他,直到说累了才昏沉沉地睡去。

    陈均清楚自已有多喜欢秦娜,他太怕失去心爱的女人了。听着泰娜微微的鼻息声,更觉得必须想个留住身边的女人的心的办法。他取来一张纸,拿起剃须刀划破右手食指,随着浓浓的鲜血流出,一封表明只爱秦娜,此生非秦娜不娶的血书写成了。他吮吮流血的指头,唤醒迷糊的秦娜。秦娜看着灯光照射下的血书和陈均那还流着血水的指头,眼前竟又突然出现被陈均强暴时的恐怖场面,“吐”地一声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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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以血书表明心迹留住妻子的心,不想却弄巧成拙,反而加重了她的心病。她再也无法勉强地进行性生活了。只要陈均一接触到她的私处,她就想到那滩血和那布满血迹的纸,就紧张得肌肉紧缩,全身发抖,继而控制不住地发出可怕的叫声。而对如此情形,陈均的热情总是一次次被彻底摧毁。

    山里人没听说过心理疾病,更不说性心理。他们不可能想到咨询心理医生。夫妻间的这种尴尬事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甚至无法启齿向父母诉说。在外人看来一对郎财女貌的夫妻应该是山村里最幸福的搭配,可人们却很难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幸福。人们把他们的不快乐归结为结婚一年多还没有生孩。而在山里人看来,不能生孩子又必定是女人的问题。私下里便有人议论说:秦娜脸色虽好,可就是不下蛋。

    忍不住灵与肉的痛苦,却又不能离婚,他们只好选择了特殊的分居方式:一个重回北京,一个南下深圳。

    到深圳的第三个月时,秦娜才见到唐忠。尽管唐忠的平静淡然让秦娜有些失望,但她自始至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唐忠听说秦娜的工作不好,就出钱托人为她在离自己不远的工厂里找到一份工作,从此两人有了更多的见面的机会。凭感觉,秦娜知道后忠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热情的心。这更激发了秦娜,使她每次和他相处都总有一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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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的晚上,他们来到附近一所学校的足球场里赏月。秦娜问唐忠:“出来好几年了,你也该找个女朋友吧?”唐忠低头不语,反问道:“你家条件那么好,怎么还出来打工?”她终于像打开闸门一样,把一肚子苦水全倾诉出来唐忠激动地抓住秦娜的手:“娜娜,这几年来,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还是在读书的时候,我就希望能与你永远在一起。后来,听说你结婚了,我一直不敢回家,我不愿看见你成为别人的妻子。”

    “忠,正因为心里有你,我才无法与别人共同生活,可你为什么一直不讲明?我天天等你在信中讲这句话,可你却从来不说哪怕你是在我结婚前一分钟说了这句话,我就不会走这段弯路。”月光下,秦娜的泪水象露珠一样晶莹剔透,苦涩而又幸福。“我怕我家穷,怕你父母反对,怕我配不上你不能让你幸福。我更怕这种话一出口不但得不到你还连我们朋友也做不成了。我只能把对你的爱埋在心底。”唐忠也打开了感情的闸门,接着他又说:“只要你不嫌弃。我现在说也还来得及。

    那天晚上,秦那在深圳简陋的出租屋里享受到了她人生第一次心灵与肉体完美结合的性爱。没有思想包袱,没有观念碰撞没有心灵上的排斥也没有肉体上痛楚,有的只是忘我的享受和前所未有愉悦。这就是她曾经想象的婚姻生活,比她几年前梦中的性生活还美好。她也再一次体会到一个完整的婚姻应该包括甜蜜的爱情和和谐的性生活,而这与财产多少、地位高低井没有必然的联系。

    (心理医生点评)这是很典型的性与情的错综交错与被伤害后的性心理的文章。与不相爱的人成婚,无论对女方还是对男方都是悲剧。秦娜心目中永远是唐忠,尽管陈均十分呵护她,但她对那强暴场面,终生难忘。如果他们及时找心理医生,这对夫妻很可能由缺爱到深爱,到生儿育女过美满的生活。可惜这两个年轻人,哪懂得性心理的矫治?既然不能协调,陈约又通情达理,且无子女,离婚是明智的选择,幸而唐忠心里一直装着秦娜,相信他们会有迟来的幸福。,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