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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
http://www.100md.com 2002年8月12日 文学之路
     岁月已匆匆而去,是否曾留下些许微微的影痕,来揭露岁月年华的秘密?就像天上飘的云,即使明知没有停留,也还要与流水轻拥一下,才轻轻地、微微地在满是期待和惆怅的心情里——飘走,飘得没有痕迹。也许,也许这就是“浮光掠影”?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对太阳底下的影子怀有极大的热情和好奇。如果哪天天上不见了太阳,我对它的盼望就像是久困在沙漠里的人盼望一捧水一样,焦急、不安。因为那些在透明阳光下沉沉实实又虚虚幻幻的影给了我好多感动好多牵绊,对它们无穷无尽的遐想是我童年最大的乐趣,现在想想,那些影啊,在无痕的阳光下是在怎样地潜走一天又一天的生命呢?歪歪斜斜、长长短短、重重叠叠,没有奇迹,也没有深刻,只有笼罩在日月星辰中岁岁年年的重复、再重复……真的是没有捉摸的边际。是啊,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时光留下一个不再是童年的我,径自去了。于是我开始寻找,而不是童年的等待,寻找,亦或是捕捉,捕捉影,月光下的影。

    夜风中,冷白的月光下的所有的所有,都是孤寂莫名、清瘦莫名,无论我如何求索,也发现不了是否还有残留的角落能收藏过去透明阳光下的影。好像一切的一切还分明地在凛冽中激凌,哦!一片浸渍在冰水中的寒,寥寂岁月留不下的痕!

    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凝视地上树影碎碎的婆娑,分分合合,抖抖擞擞,但又如此清晰如此分明,是那种月光下的黑与白的分明,而非阳光下的白与黑的分明。这种如同在晶莹碎冰里透出的清晰,清晰得冰冷、刺眼,又惊人。

    偶然性地突然捕捉到这种夜月下的影时,只感受到透身彻骨的冰洁、清爽。已不再是童年时徜徉在阳光下的那份无忧无虑,傻呼呼的清爽,而是现在繁琐心情冻结后的特有的冰清。或者绝对一点地说,是明明白白的两份心情,两份在岁月流走时特别凸现的感触,——不知这是否是岁月无影的映射,没了痕迹,却还让人有实实在在的感受?也许这亦是一种“美的消失”的故意折磨?

    哦,岁月无痕呀。虽是无痕,却总是经过,经过就是距离。连起距离的两端,都是岁月里不经意的故事。或许,正是因为不经意,才会无痕。尽管无痕,却是千年不悔,因为确实经历过。

    (完), 百拇医药(张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