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瑞研发 久旱盼甘霖
辉瑞公司新任研发部总裁Martin Mackay(如图)表示:“一年的好光景是不够的,我们需要保持公司的快速增长。”
(图片来源:路透社)
虽然所有大型制药企业都在为研发线缺乏新药而忧心忡忡,但没有一家企业能比辉瑞的情况更恶劣:辉瑞捱过了太长的新药研发旱季
众所周知,每上市一个新药,制药企业需要投入10亿美元,当前并不仅仅是辉瑞一家这样做。
自1998年起,辉瑞用于新药研发的投入达到550亿美元,并购费用达到1800亿美元。然而在这种大规模的投入下,由辉瑞自己研发成功上市的药物只有9个,其中只有止痛新药Lyrica年销售额超过10亿美元。
从另一方面来看,辉瑞拥有3个全球销售最好的药物:降血脂药物立普妥、抗高血压药物络活喜和抗抑郁药物左洛复。但是好景不长,后两个药物专利期满,销售额正在逐年下降。立普妥的专利也将于2011年期满。在接下来的5年内,辉瑞将会失去180亿美元的销售额,占其总销售额的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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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豪赌
目前,辉瑞的戒烟药Chantix将达到10亿美元的年销售额,正处于研发中期的药物达到47个,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多,其中用于治疗肿瘤、肥胖和老年性痴呆的药物希望最大。在接下来的3年内,辉瑞计划每年有6个新药进入研发末期。
自1998年以来,辉瑞股票下跌了40%,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是,辉瑞每一次豪赌都过于“迷信”技术。为了找到能够替代立普妥的重磅炸弹药物,辉瑞往往铤而走险,未进行客观的药物评价就胡乱“下注”。
辉瑞曾以两任CEO和数10亿美元作为Exubera的赌注,Exubera是第一种吸入性胰岛素。金德勒的前任亨利·马金龙(Henry McKinnell)认为Exubera是医药界的一大突破,预计该药销售将超过15亿美元。但是已于一年前上市的Exubera,上一季度的销售额仅为400万美元,这一数字远远低于马金龙退休后的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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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瑞也尝试着在旱季中找到一条出路,但是让辉瑞耗费了3亿美元转让费的黄斑变性治疗药物Macugen却没能为公司带来些许销售额,耗费了2亿美元转让费获得的安眠药Indiplon被FDA拒绝。2003年,辉瑞以13亿美元收购生物科技公司Esperion Therapeutics,本以为有望新增降血脂药物,但是到目前为止,该公司仍不能为新的临床试验提供足够样品。2005年,辉瑞以19亿美元吞并抗感染药领域的先锋制造商Vicuron,并计划在收购后的几个月内上市两个抗感染新药,但是到目前为止,尚无药物上市销售,且有一个药物未获得批准。最大的灾难莫过于花费10亿美元已经进入研发末期、即将获得批准、有望替代立普妥的torcetrapib,由于在临床试验中导致病人死亡不得不终止研发。
重蹈覆辙
许多华尔街人士认为,金德勒的唯一选择是重蹈覆辙,收购诸如惠氏和百时美施贵宝这样的大型制药企业,就像当年分别以1160亿美元股价、600亿美元股价收购华纳·兰勃特(Warner-Lambert)和法玛西亚(Pharmacia)那样,而这也正是Lyrica和立普妥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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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跨国并购也正是辉瑞出现当前问题的原因。“巨人症”迫使管理者仅仅只为那些有望带来巨大销售额的药物提供资金,而作出预测并不容易。例如辉瑞此前预计立普妥仅能产生8亿美元的销售,而被公司作为重磅产品推销的万艾可,目前的销售额只能说是稍稍令人满意,年销售额达17亿美元。
跨国并购还使辉瑞失去了大量科学家,这些科学家要么自动离职,要么被解雇。Vicuron公司被并购以后,该公司的大部分抗生素研发人员在6个月内被辉瑞扫地出门;而辉瑞收购Esperion所看中的60名科学家现已离开辉瑞。
弥补失误
金德勒正在为弥补马金龙的失误而努力奋斗。在2002年成为辉瑞首席律师以前,他担任麦当劳的法律总顾问,因成功扭转波士顿市场供应链获得人们信任。2006年7月,金德勒进入辉瑞委员会努力让辉瑞转型。此前,他已经削减了1万个工作岗位,任命Frank D'Amelio为公司首席财政官(CIO),Frank D'Amelio曾在Lucent裁减了75%的工作人员,被其手下认为“能坚韧而客观地使用裁员这把‘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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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2007年5月辉瑞全球研发总裁John LaMattina突然宣布离职时,大多数人都希望辉瑞能从外部聘请研发总裁。在生物医药圈中找了一番后,辉瑞向基因泰克的研发主管Susan Desmond Hellmann抛出了橄榄枝,但是遭到拒绝。10月初,金德勒任命Martin Mackay为公司全球研发总裁,Martin Mackay从1995年开始在辉瑞工作。金德勒表示,“有时候最大的变化就是那些在公司内还没有走上领导层的人,他了解公司的大部分人。”
Mackay承认并购对公司士气造成了很大影响,据称,他对辉瑞研发体系的流线化改造已经获得了同事们数百封电子邮件的支持。在过去的一年中,辉瑞关闭了6个实验室,其中包括曾经开发出立普妥的Michigan。Mackay已经开始削减实验室的管理人员数量,让更多的科学家投入到新药研发工作中,公司决策者可以直接和他们交流。
2012年以前,辉瑞复兴的最好机会是其研发线中的14个抗肿瘤药物,这些药物来自于辉瑞并购的生物技术企业Agouron和Sugen。此前获得批准的肾癌治疗新药Sutent销售额已经达到5亿美元的中等销售水平,一旦Sutent被证明能用于治疗乳腺癌和肺癌,其销售额将会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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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辉瑞能通过授权获得另一个降血脂药与立普妥配对,则有望保留立普妥数10亿美元的销售,目前这一领域最有可能的候选药物将来自武田。
抗肿瘤药物最有可能是辉瑞走出长达数10年之久的旱季、迎来雨季的希望。现在,这一领域只要出现一点小惊喜就够了。
豪赌未来
辉瑞迫切需要新药弥补正在逐渐消失的数10亿美元收入。下表中的4个药物目前尚难担重任,这4个药物成为重磅炸弹的优劣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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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邀两大资深科学家
辉瑞打造顶级研发力
■丁香
10月初,辉瑞聘请两名资深科学家,并提拔了一位研发高级管理者来扭转其“落后”的新药研发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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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聘任决定是由辉瑞新任CEO金德勒做出的,这位去年刚上任的新老板决定改组公司高级研发团队,改变马金龙时期连续多年研发不力和内部不和的状态。迄今为止,辉瑞的销售和股票持续萎靡,而竞争对手如默沙东则开始出显示出强劲的复苏势头。
这一任命显然针对辉瑞目前的短板:新药研发生产链单薄。辉瑞对外宣布,曾担任默沙东高级研究副总裁的Briggs Morrison将出任首席临床开发主管,在公司整个新药研发梯队中排名第二。
而成为辉瑞南旧金山新建生物技术中心负责人的Corey S. Goodman博士最近刚刚辞掉了小型生物公司Renovis的CEO之职,该公司主要研究疼痛和炎症疾病。不同寻常的是,Goodman博士今后将直接向金德勒先生汇报工作。
此外,前研究部门的副主管Martin Mackay博士正式成为全球研发部门的执行主管,管理Morrison博士和该公司的其他数千名科学家。而事实上,自从今年5月前任研发主管John LaMattina宣布自己将比原计划提前几年退休的决定后,Mackay博士已经有效地履行起辉瑞公司研究主管的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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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Goodman博士、Mackay博士一起直接向金德勒先生汇报工作的还有辉瑞公司首席医务官Joseph M. Feczko博士,Feczko博士负责药品监管业务和IV期临床研究。金德勒先生精心挑选了3位科学家同时向他直接报告工作,而不是单一的一个研究主管,这一信号恰恰表现出辉瑞面临数年新药研发受挫后的迫切心情。
尽管辉瑞任命的这几位新主管在制药业和生物技术产业都享有盛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瑕疵。效力于默沙东期间,Morrison博士曾在1997年写下的一份备忘录中提出,万络可能比其他止痛药引起更多的血栓和心脏问题。但是,他和默沙东的其他科学家们仍然坚持将万络推向市场。
Goodman博士在1999年创立了Renovis,并在2001年成为该公司的CEO。他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同时也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神经生物学和遗传学教授。但Renovis在去年遭受了重大挫折,该公司治疗中风的一个候选药物搁浅于临床III期试验,公司未来去向不明。尽管如此,Goodman博士还是得到了业内资深人士的欣赏,他的老同事、现任基因泰克公司研究副总裁的Richard Scheller博士评价Goodman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有见地和创造力的科学家,可以帮助辉瑞改变阻碍药物研发的官僚作风。”Scheller博士认为,辉瑞需要为Goodman这样的人才做出改变,否则Goodman博士不会接受这份工作。, 百拇医药(邵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