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痰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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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痰症论》
痰头痛属于头痛类型之一。以头痛而重，呕恶多痰为特征。临证较为常见所以古人说：“头痛多主于痰”。痰头痛泛见于现代医学的内、外、神经、精神、五官等科的疾病中，在内科临床上常见于颅内疾病、神经官能症、高血压病、偏头痛等疾病中。
(一)病因病机
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之腑，又为髓海之所在。凡五脏精华之血，六腑清阳之气，皆上注聚合于首。《素问·方盛衰论》曰：“上不下，头痛巅痰”。因此，外邪侵袭，内伤诸痰，导致脏腑功能失调，痰浊内生，上扰清窍，阻塞脑络，清阳之气不升，气血为之逆乱，瘀阻清窍，脑络失养，清窍失清，皆可能导致头痛。
(二)辨证施治
痰头痛，根据其临床之症的不同分为风痰型、湿痰型、痰厥型、热痰型、痰瘀头痛五个证型。风痰头痛与眩晕并见，湿痰头痛以头痛如蒙如裹为特征，痰厥头痛必有四肢厥冷，热痰头痛兼有口苦心烦，痰瘀头痛必见头刺痛，舌有瘀象。治疗分别采用祛风化痰、燥湿化痰、温阳化痰、清降痰火、痰瘀同治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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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痰头痛
(1)主证：头痛眩晕，自觉头重足轻，目闭不欲开，甚欲眩仆，或痛连眉棱骨酸痛。懒言，身重体倦，胸闷恶心，或两颊青黄，或吐痰涎，舌苔白腻，脉弦滑。
(2)治法：祛风化痰。
(3)代表方：甘菊荆芥汤(《圣济总录》)。
(4)药物：甘菊、防风、旋覆花、川芎、皂荚、石膏、甘草、枳壳、荆芥穗。
方中甘菊、防风、荆芥穗、石膏祛风散邪止痛；旋覆花、皂荚、枳壳以顺气化痰，川芎味薄气雄，上行以搜达脑络之痰浊，通利清窍之阳气。可加天麻、白芷。《丹溪心法》认为：“头痛连眼病，此风痰上攻，须用白芷开之”。“若属内风挟痰上犯于脑，应选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半夏、白术、天麻、橘红、茯苓、生姜、甘草、大枣)加胆星、夏枯草、白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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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湿痰头痛
(1)主证：头痛昏蒙，沉重如裹，伴有恶心呕吐，胸脘满闷，舌苔白腻，脉滑。
(2)治法：燥湿化痰，和中降逆。
(3)代表方：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
(4)药物：半夏、白术、天麻、茯苓、生姜、大枣、甘草、陈皮。
方中用半夏、白术、陈皮、茯芩、生姜以燥湿化痰，兼能降逆和中而止吐。天麻为治头病眩晕之要药，因湿痰所致的头痛，与半夏、白术等配伍同用。可加入苍术、川朴、南星、川芎、细辛等药物。笔者多宗《医学入门》所载：湿痰发则痛密无间，……二陈汤加南星、苍术、川芎、细辛”的治疗方法，临证颇多效验。
3.寒痰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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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证：头痛眩晕，热熨可暂时缓解，稍触风冷，痛又复怍。虽系炎夏，常欲头巾重重包裹，肢倦乏力，形寒怯冷，口淡而腻，舌淡苔白而滑，脉沉弦而迟。
(2)治法：散寒祛痰。
(3)代表方：芎星汤(《和剂局方》)。
(4)药物：制川乌、白附子、制南星、干姜、川芎、细辛、炙甘草、生姜。
方中制川乌、细辛、干姜散寒止痛；生姜、南星、白附子温散寒痰，祛风通络。
若见头痛如裂，痛时面颊青黄，眩晕身重，四肢厥冷，胸闷气塞，泛吐痰涎，每吐出痰涎以后则头痛减轻，胸脘随之舒畅。舌淡苔白腻，脉滑或弦，且具有反复发作的特点。此乃痰厥头痛，治拟化痰理脾，和中降逆，方选芎辛导痰汤(《证治准蝇》：川芎、细辛、天南星、陈皮、茯苓、半夏、炒枳壳、甘草、生姜)。方中以导痰汤理脾和中，化痰降逆为主，川芎、细辛温以散寒，辛以散湿，上行而止头痛。其中半夏为要药，《脾胃论》说：“足太阴痰厥头痛，非半夏不能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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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热痰头痛
(1)主证：头痛难支，头晕耳鸣，口干苦不欲饮，喉间多粘稠痰，胸脘满闷不舒，大便干燥，小便黄赤，舌红苔黄腻，脉弦滑。
(2)治法：清降痰火。
(3)代表方：黄连温胆汤(《六因条辩》)。
(4)药物：黄连、枳实、竹茹、陈皮、半夏、茯苓、生姜、甘草。
方中黄连、竹茹清热化痰；二陈汤燥湿化痰；枳实降气化痰。可加胆南星、天竺黄、苦丁茶、刺蒺藜以清降痰火。若大便秘结，可加大黄、芒硝，以通腑泻痰降火。若见头痛如雷鸣，头面起核或肿痛红赤，称为“雷头风”，证属湿热酒毒挟痰上冲所致。治宜除湿化痰，清热解毒。《医宗必读·雷头风》对此治疗提出“有因痰火，耳如雷鸣，熟半夏一两(30克)，煨大黄二两(60克)，天麻、黄芩各六钱(18克)，薄荷叶三钱(9克)，甘草三钱(9克)，水泛丸绿豆大，临卧茶吞二钱(6克)，痰利为度”的方法，临床上可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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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痰瘀头痛
(1)主证：头痛头重，痛如针刺或钝痛，固定不移，或痛处麻木不仁，或痛时欲吐，口腻多痰，面色晦暗，舌质黯淡，或有淤斑，苔滑腻，脉涩或濡细。
(2)治法：活血化瘀，燥湿化痰，通络止痛。
(3)代表方：通络化痰汤。
(4)药物：天麻、法半夏、全虫、僵蚕、白附子、蜈蚣、炮山甲、川芎、桃仁、红花、白芷、甘草。
方中天麻、川芎、白芷上行头部，祛风化痰，活血通络，辛散定痛；白附子善祛头面之风痰；法半夏燥中焦之湿痰；桃仁、红花、炮山甲活血化瘀；僵虫、蜈蚣、全虫等虫类搜剔之品，以祛阻于血络之痰瘀，宣通阳气，始可痹蠲痛止。
若见脑部一侧筋掣牵痛，痛处固定不移，痛甚则呕恶多痰，倏起倏静，痛时极难忍受，痛连于目。苔黄腻，脉弦。此属“偏头风”，乃痰浊入络所致。治拟疏肝散热，涤痰通络。方选散偏汤(《辩证录》)：白芍、川芎、柴胡、香附、白芷、白芥子、郁李仁、甘草)。本方在偏头痛发作时，用之确有奇效，但须中病即止。阴虚者还须减少川芎用量，加重白芍的用量。也可外用白芥子、川芎、白芷、蓖麻仁，共研成膏，贴予患处，其痛亦可减轻，局部可有发泡，发泡后即可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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痰头痛多属内伤所致，也有外邪引动宿痰而触发者。临证要分清标本，辨清虚实，然后找其所属主因，结合整体病理机制，进行治疗。如果头痛医头，病本不除，安能收效。在服药的同时，还可配合应用针刺疗法。
(三)病案举例
例1.万x x，女性，46岁，1980年3月2日初诊。患者上腹部疼痛10年余，每受寒冷则发。近半年来胃痛不甚，但睡眠欠佳，常感头痛，头痛剧时，四肢厥冷，动则目眩，呕吐物多为痰涎，食少神疲，怯寒，面色苍黄，舌苔白滑，脉细迟。诊断为痰厥头痛。治宜理脾化痰，和中降逆。以芎辛导痰汤合旋覆花代赭石汤加减，处方：川芎10克、细辛3克、枳壳10克、陈皮10克、法夏10克、茯苓15克、生姜6片、南星10克、旋覆花10克(包煎)、代赭石30克(先煎)、党参12克、附片6克、甘草3克。患者服药4剂后，头痛大减，眩晕呕吐已止，嘱前方又进3剂，头痛消失。食欲和睡眠均恢复正常。
例2.陈x x，女性，34岁，干部，1984年10月12日初诊。患者头痛1年余，每次月经前头痛加重。痛甚则恶心呕吐粘痰，口苦心烦，伴有乳房胀痛，月经不调舌质黯红，苔黄腻，脉弦细而滑。证属气滞血瘀，痰瘀互结，阻于络道。治宜痰瘀同治，佐以解郁清热。方选：血府逐瘀汤合温胆汤加减。处方：桃仁10克、红花10克、川芎10克、生地15克、赤芍10克、当归10克、黄芩10克、柴胡6克、枳壳10克、竹茹10克、陈皮6克、法夏10克、茯苓15克、天麻10克、香附15克、牛膝10克、甘草5克。患者服3剂头痛即止，经前症状消失。后用逍遥散加减，调理肝脾，以杜生痰滞瘀之源。随访至今，未有复发。
例3.张x，女性，8岁，1986年11月25日初诊。患儿头痛2个月，上个月因头痛发作，门诊查脑电图异常而收住入院。诊断为病毒性脑炎，经治疗好转出院，出院后仍感头痛身重，泛恶，痰多，食欲正常，要求中医诊治。视其为肥胖之体，舌苔白厚腻，脉濡滑。盖因肥胖之人多痰湿，痰浊上遏清阳，气血流行不畅，痹塞蔽郁清窍。诊断为湿痰性头痛，治宜燥湿化痰。方选：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味。处方：天麻6克、白术l0克、茯苓10克、法夏6克、陈皮6克、胆星6克、苍术10克、川芎6克、枳壳10克、钩藤10克(后下)，菖蒲10克、甘草3克，患儿服4剂后，头痛大减，继服3剂后，诸证若失，查脑电图正常。, 百拇医药
(一)病因病机
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之腑，又为髓海之所在。凡五脏精华之血，六腑清阳之气，皆上注聚合于首。《素问·方盛衰论》曰：“上不下，头痛巅痰”。因此，外邪侵袭，内伤诸痰，导致脏腑功能失调，痰浊内生，上扰清窍，阻塞脑络，清阳之气不升，气血为之逆乱，瘀阻清窍，脑络失养，清窍失清，皆可能导致头痛。
(二)辨证施治
痰头痛，根据其临床之症的不同分为风痰型、湿痰型、痰厥型、热痰型、痰瘀头痛五个证型。风痰头痛与眩晕并见，湿痰头痛以头痛如蒙如裹为特征，痰厥头痛必有四肢厥冷，热痰头痛兼有口苦心烦，痰瘀头痛必见头刺痛，舌有瘀象。治疗分别采用祛风化痰、燥湿化痰、温阳化痰、清降痰火、痰瘀同治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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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痰头痛
(1)主证：头痛眩晕，自觉头重足轻，目闭不欲开，甚欲眩仆，或痛连眉棱骨酸痛。懒言，身重体倦，胸闷恶心，或两颊青黄，或吐痰涎，舌苔白腻，脉弦滑。
(2)治法：祛风化痰。
(3)代表方：甘菊荆芥汤(《圣济总录》)。
(4)药物：甘菊、防风、旋覆花、川芎、皂荚、石膏、甘草、枳壳、荆芥穗。
方中甘菊、防风、荆芥穗、石膏祛风散邪止痛；旋覆花、皂荚、枳壳以顺气化痰，川芎味薄气雄，上行以搜达脑络之痰浊，通利清窍之阳气。可加天麻、白芷。《丹溪心法》认为：“头痛连眼病，此风痰上攻，须用白芷开之”。“若属内风挟痰上犯于脑，应选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半夏、白术、天麻、橘红、茯苓、生姜、甘草、大枣)加胆星、夏枯草、白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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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湿痰头痛
(1)主证：头痛昏蒙，沉重如裹，伴有恶心呕吐，胸脘满闷，舌苔白腻，脉滑。
(2)治法：燥湿化痰，和中降逆。
(3)代表方：半夏白术天麻汤(《医学心悟》)。
(4)药物：半夏、白术、天麻、茯苓、生姜、大枣、甘草、陈皮。
方中用半夏、白术、陈皮、茯芩、生姜以燥湿化痰，兼能降逆和中而止吐。天麻为治头病眩晕之要药，因湿痰所致的头痛，与半夏、白术等配伍同用。可加入苍术、川朴、南星、川芎、细辛等药物。笔者多宗《医学入门》所载：湿痰发则痛密无间，……二陈汤加南星、苍术、川芎、细辛”的治疗方法，临证颇多效验。
3.寒痰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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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证：头痛眩晕，热熨可暂时缓解，稍触风冷，痛又复怍。虽系炎夏，常欲头巾重重包裹，肢倦乏力，形寒怯冷，口淡而腻，舌淡苔白而滑，脉沉弦而迟。
(2)治法：散寒祛痰。
(3)代表方：芎星汤(《和剂局方》)。
(4)药物：制川乌、白附子、制南星、干姜、川芎、细辛、炙甘草、生姜。
方中制川乌、细辛、干姜散寒止痛；生姜、南星、白附子温散寒痰，祛风通络。
若见头痛如裂，痛时面颊青黄，眩晕身重，四肢厥冷，胸闷气塞，泛吐痰涎，每吐出痰涎以后则头痛减轻，胸脘随之舒畅。舌淡苔白腻，脉滑或弦，且具有反复发作的特点。此乃痰厥头痛，治拟化痰理脾，和中降逆，方选芎辛导痰汤(《证治准蝇》：川芎、细辛、天南星、陈皮、茯苓、半夏、炒枳壳、甘草、生姜)。方中以导痰汤理脾和中，化痰降逆为主，川芎、细辛温以散寒，辛以散湿，上行而止头痛。其中半夏为要药，《脾胃论》说：“足太阴痰厥头痛，非半夏不能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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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热痰头痛
(1)主证：头痛难支，头晕耳鸣，口干苦不欲饮，喉间多粘稠痰，胸脘满闷不舒，大便干燥，小便黄赤，舌红苔黄腻，脉弦滑。
(2)治法：清降痰火。
(3)代表方：黄连温胆汤(《六因条辩》)。
(4)药物：黄连、枳实、竹茹、陈皮、半夏、茯苓、生姜、甘草。
方中黄连、竹茹清热化痰；二陈汤燥湿化痰；枳实降气化痰。可加胆南星、天竺黄、苦丁茶、刺蒺藜以清降痰火。若大便秘结，可加大黄、芒硝，以通腑泻痰降火。若见头痛如雷鸣，头面起核或肿痛红赤，称为“雷头风”，证属湿热酒毒挟痰上冲所致。治宜除湿化痰，清热解毒。《医宗必读·雷头风》对此治疗提出“有因痰火，耳如雷鸣，熟半夏一两(30克)，煨大黄二两(60克)，天麻、黄芩各六钱(18克)，薄荷叶三钱(9克)，甘草三钱(9克)，水泛丸绿豆大，临卧茶吞二钱(6克)，痰利为度”的方法，临床上可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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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痰瘀头痛
(1)主证：头痛头重，痛如针刺或钝痛，固定不移，或痛处麻木不仁，或痛时欲吐，口腻多痰，面色晦暗，舌质黯淡，或有淤斑，苔滑腻，脉涩或濡细。
(2)治法：活血化瘀，燥湿化痰，通络止痛。
(3)代表方：通络化痰汤。
(4)药物：天麻、法半夏、全虫、僵蚕、白附子、蜈蚣、炮山甲、川芎、桃仁、红花、白芷、甘草。
方中天麻、川芎、白芷上行头部，祛风化痰，活血通络，辛散定痛；白附子善祛头面之风痰；法半夏燥中焦之湿痰；桃仁、红花、炮山甲活血化瘀；僵虫、蜈蚣、全虫等虫类搜剔之品，以祛阻于血络之痰瘀，宣通阳气，始可痹蠲痛止。
若见脑部一侧筋掣牵痛，痛处固定不移，痛甚则呕恶多痰，倏起倏静，痛时极难忍受，痛连于目。苔黄腻，脉弦。此属“偏头风”，乃痰浊入络所致。治拟疏肝散热，涤痰通络。方选散偏汤(《辩证录》)：白芍、川芎、柴胡、香附、白芷、白芥子、郁李仁、甘草)。本方在偏头痛发作时，用之确有奇效，但须中病即止。阴虚者还须减少川芎用量，加重白芍的用量。也可外用白芥子、川芎、白芷、蓖麻仁，共研成膏，贴予患处，其痛亦可减轻，局部可有发泡，发泡后即可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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痰头痛多属内伤所致，也有外邪引动宿痰而触发者。临证要分清标本，辨清虚实，然后找其所属主因，结合整体病理机制，进行治疗。如果头痛医头，病本不除，安能收效。在服药的同时，还可配合应用针刺疗法。
(三)病案举例
例1.万x x，女性，46岁，1980年3月2日初诊。患者上腹部疼痛10年余，每受寒冷则发。近半年来胃痛不甚，但睡眠欠佳，常感头痛，头痛剧时，四肢厥冷，动则目眩，呕吐物多为痰涎，食少神疲，怯寒，面色苍黄，舌苔白滑，脉细迟。诊断为痰厥头痛。治宜理脾化痰，和中降逆。以芎辛导痰汤合旋覆花代赭石汤加减，处方：川芎10克、细辛3克、枳壳10克、陈皮10克、法夏10克、茯苓15克、生姜6片、南星10克、旋覆花10克(包煎)、代赭石30克(先煎)、党参12克、附片6克、甘草3克。患者服药4剂后，头痛大减，眩晕呕吐已止，嘱前方又进3剂，头痛消失。食欲和睡眠均恢复正常。
例2.陈x x，女性，34岁，干部，1984年10月12日初诊。患者头痛1年余，每次月经前头痛加重。痛甚则恶心呕吐粘痰，口苦心烦，伴有乳房胀痛，月经不调舌质黯红，苔黄腻，脉弦细而滑。证属气滞血瘀，痰瘀互结，阻于络道。治宜痰瘀同治，佐以解郁清热。方选：血府逐瘀汤合温胆汤加减。处方：桃仁10克、红花10克、川芎10克、生地15克、赤芍10克、当归10克、黄芩10克、柴胡6克、枳壳10克、竹茹10克、陈皮6克、法夏10克、茯苓15克、天麻10克、香附15克、牛膝10克、甘草5克。患者服3剂头痛即止，经前症状消失。后用逍遥散加减，调理肝脾，以杜生痰滞瘀之源。随访至今，未有复发。
例3.张x，女性，8岁，1986年11月25日初诊。患儿头痛2个月，上个月因头痛发作，门诊查脑电图异常而收住入院。诊断为病毒性脑炎，经治疗好转出院，出院后仍感头痛身重，泛恶，痰多，食欲正常，要求中医诊治。视其为肥胖之体，舌苔白厚腻，脉濡滑。盖因肥胖之人多痰湿，痰浊上遏清阳，气血流行不畅，痹塞蔽郁清窍。诊断为湿痰性头痛，治宜燥湿化痰。方选：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味。处方：天麻6克、白术l0克、茯苓10克、法夏6克、陈皮6克、胆星6克、苍术10克、川芎6克、枳壳10克、钩藤10克(后下)，菖蒲10克、甘草3克，患儿服4剂后，头痛大减，继服3剂后，诸证若失，查脑电图正常。,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