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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周总理治病的杰出医生(1)
http://www.100md.com 2011年6月1日
     2011年3月2日,走过94个春秋的吴阶平先生与世长辞。

    生命有尽,大道无涯。吴老作为新中国泌尿外科事业的开创和奠基者,前辈海归学人的杰出代表,他的人生历程、人格魅力、行为风范,以及他的事业永留世間,激励着后辈奋进。

    按父要求走上从医路

    吴阶平出生在“齐梁故里”江苏常州城的一个殷实之家。父亲为他取名泰然,号阶平(后来_直以号代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一条逢山有路的平坦人生。

    5岁那年,小阶平随父创办天津宝成纺纱厂全家北上。他跟随父亲认字,6岁时就能阅读《史记?项羽本纪》、《三国演义》等。10岁前,他接受私塾教育,读《四书》、《五经》,也学习数学、英语。后来,吴阶平直接考入天津教会学校汇文中学。

    16岁时,吴阶平考上北平燕京大学医预科,后进入协和医学院,从此他把一辈子的生命交给了他所热爱的医学事业。他很坦率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做医生而去从事其他职业,我很早就决定做医生。当然,这应该说是我父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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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吴敬仪是位思想开明、处世务实的实业家。在吴阶平的记忆里,父亲十分重视对子女的教育,他常在做人的大方向上对孩子进行影响,诸如为人、为学、处事等,却很少具体关心子女的哪门功课考了多少分。

    在当时军阀割据、社会动荡下,吴敬仪对子女的日后从业提出了要求,第一不从政,第二不经商,要学科学技术,要学医。他认为医生是一个治病救人的良好职业,绝不会失业,但他要求学医—定要进协和,要做个好医生。

    于是,吴门三代及近亲中有30余人从医。其中,同辈的姐夫陈舜名、大哥吴瑞萍、妹夫蔡如升、胞弟吴蔚然及吴阶平本人,分别在临床医学中外科、内科、儿科、泌尿外科领域里独领风骚,胞弟吴安然则从事基础医学中的病毒学研究,是国内知名的免疫学家。

    毅然返国终无悔

    1947年,吴阶平经著名泌尿科专家谢元甫教授推荐,赴美国芝加哥大学进修,师从现代肿瘤内分泌奠基人哈金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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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金斯是一位著名泌尿外科专家,是医学造诣很深的学者。当时他的研究成果为治疗前列腺癌提供了一种崭新方法,为癌症治疗新辟途径。

    哈金斯教授非常喜欢吴阶平这个年轻、勤奋的中国学生,有时他看见吴阶平干脆利落地做实验、做手术,感慨地说:“你有几只手啊!”由于手术技术不一般,吴阶平在美国落下了一个“三只手”的荣誉称号。吴阶平坦言自己手艺非常好,由于自己的手可能比一般人的小些,特别适合做外科医生,“开个小口就进去了”。

    1948年底,吴阶平在美国的进修即将结束,哈金斯在学生面前铺开了芝加哥大学医院开始兴建的科研大楼蓝图:“这是你将来的实验室,这是办公室。我可以把你的家眷都接来。在这里你会前途无量。”

    可是,吴阶平一直有一个心愿,要发展中国的泌尿科事业。他认定自己的事业在祖国。1948年12月1日,而立之年的吴阶平毫不犹豫地返回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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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保健医生岁月

    新中国成立以后,吴阶平以其高超的医术,曾多次担负为国家最高领导人治病保健的特殊工作重任。他曾先后为毛泽东、周恩来等党的核心领导诊病治疗,这也为他的生活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在吴阶平家的书柜上方,—直悬挂着一张放大了的周恩来总理的黑白照片,书柜顶上摆着周恩来和邓颖超赠送的银座、花篮。他生前总是说,总理的言行风度给了他“终身难忘的教诲”。

    从1957年起,他在周恩来身边工作了近20年。总理对人热情关怀,无微不至,不仅对领导同志的健康出现问题亲自过问,对普通患者也很关切。对此吴阶平触动很大。

    1972年5月19日,经过专家会诊,诊断周恩来患了膀胱癌。当时,吴阶平是中央领导小组下负责周恩来医疗工作的医疗组组长。医疗组成员一致认为,为控制周恩来的病情,需要动手术,而中央领导小组却认为,周恩来年事已高,又有心脏病,主张用中医保守治疗。因此,医疗组给周恩来动手术的报告迟迟未能批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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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1月13日凌晨,吴阶平刚上床休息,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门人是医疗组的方圻和卞志强。1月的北京滴水成冰,两人却是满头大汗:“吴院长,总理今天早上出现肉眼可见的血尿。”当时,吴阶平只觉得脑袋“嗡”的—声。

    医生们拿着周恩来血尿试管、化验单,驱车直奔西山叶剑英住处。叶剑英赶紧拿着装有周恩来血尿的试管报告了毛泽东。于是,中央终于批准了医疗组为周恩来手术治疗的报告。

    在对周恩来进行膀胱镜检查的前一天,医疗组接到指示,大意是为了慎重起见,做检查、观察和治疗要分“两步走”。吴阶平认为,真要分“两步走”,很可能就永远没有第二步了。这时,吴阶平灵机一动,对邓颖超大姐说:“如果我在检查时发现有一块小石头,顺便拿出来就不用再走第二步了。是否还要留着等着走第二步?”“当然就顺便拿出来了。”邓颖超说。

    这是吴阶平第一次为了敬爱的周总理斗胆冒险。手术时,当通过膀胱镜确诊为膀胱癌肿块出血时,医生们便对病灶认真地做了电烧灼,缓解了周恩来的病情。手术后,毛泽东很快传话:“医生们两步并一步做得好,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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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5年入秋,周恩来的病情日益加重,医疗组的专家们已知回天无术,但仍尽一切努力延长总理的生命。弥留之际,周恩来从昏迷中醒来,认出了吴阶平,说了他一生最后的几句话:“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去照顾别的生病的同志,那里更需要你们!”

    周恩来总理逝世后,邓颖超大姐恳切地对医疗组专家们说:“你们该做的都做到了,我感谢你们!总理也感谢你们!”

    没能治好总理的病,吴阶平抱憾终生。每每谈起周恩来病逝的情况,吴阶平眼里总是溢出泪水。

    同学会。历史铸就的“金字招牌”

    1995年底,吴阶平当选为欧美同学会第三届理事会会长。在社会任职繁多下,他抽出大量时間精力主持会务,务实履行会长职责。

    吴老说,欧美同学会是个群众团体,既没有行政权力,也无雄厚财政实力,能开展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活动,靠的是其90多年风华铸就的“金字招牌”,靠的是一代代学贯中西、无私奉献的学长们的辛勤耕耘。

    在吴老任上,欧美同学会会员从“文革”后重新注册的几百人,发展到了上万人。在他们的努力下,欧美同学会成为党中央直接领导的中国留学人员的全国社团,吸收会员范围也从欧美国家扩展到涵盖世界各个留学国家。

    吴老十分关心年轻会员的成长。欧美同学会会员早有在同学会会所举办婚礼的传统,著名物理学家周培源、著名声学专家汪德昭等老一辈学长都曾在会所举办结婚盛典。同学会前任会长蔡元培、胡适等人曾为老学长主持过婚礼。1999年5月,吴老也高兴接受了欧美同学会青年委员会的邀请,以主婚人身份主持并参加了留德归来的郑荃(现任欧美同学会副会长)的婚礼。

    1997年,80岁高龄的吴老亲率欧美同学会代表, 百拇医药(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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