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款牙膏陷致癌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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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熙玮 摄
说起“三氯生”这个化学名称，你肯定一头雾水。但近日，它却让高露洁、佳洁士等著名牙膏品牌卷入一场致癌风波。“三氯生”是一种在牙膏、洗手液、肥皂、漱口水等日化品中广泛使用的抗菌剂。其中，牙膏是三氯生的添加“大户”。
近日，有国外媒体报道，有的牙膏中含有一种叫三氯生的物质，遇到自来水中的氯，就会产生一种叫氯仿的致癌物。美国《纽约时报》称，“三氯生”被怀疑可能影响人体激素分泌，并导致细菌产生抗药性。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等相关部门正在重新评估三氯生的安全性。随后，国内多家媒体也以“牙膏竟含致癌物”等标题进行报道，让高露洁等牙膏品牌深陷“信任危机”，老百姓敏感的神经被再次拨动。
高露洁疑含致癌物
实际上，早在2005年，国外就已出现关于三氯生的争论之声。三氯生是一种常用的抗菌剂，最早用于病人术后擦洗以防止细菌感染。美国塔夫斯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教授斯图尔特·利维长期对日用品中三氯生的安全性进行评估。2001年，他和同事的研究显示，75%的受试者尿液样品中有残留的三氯生。他指出：“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家用产品加入了三氯生等抗菌剂，科学家们担心这样会造成抗生素的交叉耐药性，比起它的好处，三氯生的危害性显然更大。”不过，美国清洗协会则完全站到为三氯生辩护的立场，他们认为，三氯生不管是在医疗场所、工作空间还是普通家庭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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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在查阅相关资料时发现，早在2005年，高露洁全效和佳洁士部分牙膏就曾被指含有三氯生。此次再被关注，足以显示三氯生对健康有很大影响。日前，“高露洁—棕榄公司”对外事务部李一新表示，高露洁全效抗菌牙膏曾经在中国占有很小的市场份额，已于今年年初在中国停止生产。目前“高露洁—棕榄公司”在中国的产品均不含三氯生成分。李一新也强调，高露洁全效抗菌牙膏是安全的，有超过一万多名患者参与的70多项临床研究充分证明了该产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但记者看到，在高露洁中国网站上，还保留着全效系列牙膏的介绍：“高露洁全效具有TC3独特抗菌配方，全面持久保护，积极有效抵抗12种牙齿和牙龈问题，并提供12小时抗菌保护。”
据记者了解，在2009年我国公布的牙膏新国标中，三氯生被列入到允许添加的防腐剂中，明确不得超过0.3%。然而，采访过程中，记者到多家大型超市购买了近30管市面上畅销的牙膏。在佳洁士、高露洁、黑人、两面针、纳爱斯等知名品牌的配方表中，并没有出现三氯生的身影。
北京大学口腔医院预防科主任王伟健对此认为：“不管它含不含三氯生，消费者其实不必过度恐慌，毕竟三氯生不像香烟，危害很确定，学界一直存在这种争议，这也很正常。以前美国FDA一直倾向三氯生是安全的，现在还在进行进一步实验，结果会在2013年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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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牙膏让人挑花眼
其实，除了三氯生问题，市场上品种繁多的概念牙膏也让消费者挑花了眼。美白、防蛀、止血、脱敏……各种口味、色彩的牙膏，到底效果如何？记者调查发现，现在市面上的牙膏有三个特点：
功效越来越全面。王伟健说，目前牙膏按功效可分为三类。最多的是含氟牙膏，通过添加一些氟化物，达到预防龋齿、提高牙齿“抵抗力”的作用。因含氟牙膏的功效普遍获得认可，尤其在低氟地区，使用含氟牙膏很有必要。第二类是中草药牙膏。许多民族企业，比如两面针、云南白药、田七等都推出了配方不同的牙膏。“这类牙膏主要是通过添加中药成分，起到辅助消炎杀菌、清新口气的作用。”第三类是特殊功效牙膏。比如美白牙膏，主要是加入了一些特殊的“摩擦颗粒”，能磨掉牙齿表面沉积的烟渍、茶渍，但是对四环素牙、氟斑牙等深层内源性色斑没有效果。还有一些美白牙膏，会加入具有净白效果的柠檬提取物；有些牙膏膏体为蓝色，则可以通过蓝色的泡沫达到暂时美白的“视觉效果”。再比如消炎牙膏，会加入消炎的化合物，比如三氯生，能够缓解牙龈、牙周炎症。这类牙膏不宜长期用，否则容易造成口腔菌群失调。还有最近比较火的抗敏牙膏，里面加入了钾盐，适合牙龈萎缩、牙齿神经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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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越来越丰富。十年前，我们用的牙膏基本都是白色的，而现在，红、绿、蓝、黄色都有，还有彩条、夹心、彩片等多种效果。在记者购买的30管牙膏中，只有2管是白色的，其他都是彩色的。一位在沃尔玛超市选购牙膏的女士告诉记者：“有一次买了一管中药牙膏，竟然是深蓝色的，刷牙时满嘴的蓝沫，心里很难接受。”对此，王伟健表示，牙膏中添加的都是食用色素，对人体无害。不过，这些颜色对功效也没什么帮助，更多是为迎合消费者的需求。另外，有的牙膏质地是糊状的，有的是凝胶状的，其洁齿效果没有差别。
口味越来越多。除了传统的薄荷香型、留兰香型，现在水果味和草本植物味道的牙膏也卖得很火。“这些一般是用各种香精调配出来的，也是为了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比如有些人觉得薄荷‘辣嘴’，可以选择水果味的、茶香的。”王伟健说：“有人问过我，哪种香型的牙膏清新口气效果更好。其实都差不多。口气的清新来自于认真刷牙后，清除了牙菌斑和一些有害菌，而不是牙膏本身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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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膏的基本作用是清洁口腔，美白、防蛀、脱敏、止血等功效都是辅助性的。”王伟健说，对口腔健康的人来说，选择具有清洁功能的牙膏就行。“摩擦剂可以帮助去除牙菌斑，是使牙膏起到清洁作用的主要原因，其好坏直接反映牙膏的质量。”中华口腔医学会副秘书长丁笑乙说，含氢氧化铝和磷酸氢钙的好一些，二氧化硅次之，碳酸钙的档次最低。此外，各种摩擦剂的颗粒都有大小区别，颗粒细一点的对牙齿表面的损伤更小。
“刷不到位，再好的牙膏都白搭”
“如果刷牙方式不到位，最好的牙膏和牙刷都白搭。”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口腔医院预防科博士王鹏称，很多人在选牙刷、牙膏上费尽心思，却采用错误的刷牙方式或糊弄了事，反而适得其反。“有效刷牙”应做到以下几点：
1.每天早晚各刷一次牙。正确方式：牙刷与牙齿保持45度角，最好画着圈刷；每次刷牙应至少2分钟。千万不能像‘拉锯’一样刷，这会破坏牙齿表面的保护层，造成牙齿敏感。
2.买小管牙膏，一两月用完。尤其是已经开口的牙膏，最好在一两个月内用完。此外，尽量换着使用不同功效和品牌的牙膏，能发挥多方面的功效。
3.牙膏一厘米就够，含氟牙膏要减量。《中国居民口腔健康指南》指出，每次使用一厘米的牙膏，仔细刷到每一颗牙齿即可。美国马萨诸塞州牙科保健协会会长简·克罗克博士建议，特别是含氟牙膏，每次挤出豌豆粒大小即可。
4.别太迷信功效牙膏。牙膏只能在口中停留两三分钟，有限的药物成分随着泡沫吐出后，很难起到治疗作用。▲, 百拇医药( 本报记者 胡楚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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