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是性情中人。你请他写字，他未必就会给你写，有时候你没请他写，他倒会写给你，冯先生名重天下，片纸只字，往往被人奉为至宝。

    第一次去通县芳草园看冯先生，天下着雨，去到冯先生家天已黑了，照例是坐下说话喝茶。在冯先生家左手的那个小客厅里，小客厅不大，东墙是书架，架上满满都是书。窗子在南边，看得见窗外那块两米多高的太湖石。北墙上挂着谭凤环女士画的古代仕女，像是仿陈老莲。冯先生招待客人一般都在这个小客厅。那天走的时候，外边雨还没停，是冯先生叫的出租车。

    后来再去，常常会坐到冯先生的工作室里说话，冯先生的工作室在一进门右手，这间屋子比较大，工作室里边还有一间小室，放着各种书籍和画框，但那个门常关着，很少有人能进到里边去。冯先生的书案，或者也可以叫画案吧，既宽且大，案上放着很大的笔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