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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坎儿 等
http://www.100md.com 2012年9月7日 《生命时报》 2012.09.07
草木岂芳华
请多等一秒
三朵玫瑰花

    生命中的坎儿

    有一个人说:“我生命中的坎儿是在那次马尔内战役,当时我的胸部负伤。”

    另一个人说:“我生命中的坎儿是在横滨遇上大海啸,当时幸亏我躲到一家油漆店的屋檐下才奇迹般地得以生还。”

    又一个人说:“我生命中的坎儿曾经在我极为孤独的时候出现。”

    还有一个人说:“我生命中的坎儿是被关进秘鲁的监狱。”

    而最后一个人说:“我生命中的坎儿还没有到来。”▲

    (弘 玄编译) (【秘鲁】塞萨尔·巴列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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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的哲学

    让·德·拉封丹是举世闻名的法国寓言诗人,他从小对大自然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沉湎于对动物的观察和想象。有一次在朋友家里聚会的时候,大家吃晚饭时找不到他,原来他在花园里参加一只蚂蚁的“葬礼”,一直跟随着那群送葬的蚂蚁。

    拉封丹晚年依然童心未泯,虽然在成名后担任法兰西学士院院士,但他一生不求名利、我行我素,而且还用自己的名字“让”写了三句用以自嘲的墓志铭:

    让去了,像他来时一样,连本带利全都吃个精光,金银财宝从不放在心上。

    拉封丹不慕虚荣、不畏权贵,他的许多寓言就反映了他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精神,如《蝉和蚂蚁》:

    夏天蚂蚁干活,蝉一直在唱歌。到了冬天,蝉没有东西吃,到蚂蚁家里去借粮。蚂蚁不借,说:“你那时候不是在唱歌吗?那么你现在跳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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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通常都以为这则寓言是在讽刺蝉的好吃懒做、自作自受,其实它同时也责备了眼看蝉要饿死都拒不借粮的蚂蚁。拉封丹长期寄人篱下,最痛恨那些有钱不借的富人,把他们视为心肠冷酷的吝啬鬼,而这只喜爱艺术、借贷无门的蝉,正是他本人的写照。

    拉封丹用他无与伦比的想象力和艺术造诣,使寓言诗成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生动故事,从而使寓言这一体裁在当时的法国大为流行,尤其受到儿童的喜爱,在世界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吴岳添)

    

    剩菜

    楼下新开了家餐馆,生意有些冷清。那日,朋友来访,我们都是喜欢清静的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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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毕,点菜,不到一个小时,一瓶白酒已见了底。送走朋友,我独自向楼上走去。正要开门,发现钥匙不见了。我暗忖,或许是吃饭时落在餐桌上了,于是回去找。

    此时,餐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见我回来,他赶紧放下筷子,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然后问我:“是来拿钥匙吧?”不等我回答,他转身从前台拿起一串钥匙递给我。我点点头,向他表示感谢之后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推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老板的面前有三道菜,其中两道是我和朋友刚吃剩下的。

    老板意识到了我的惊讶,解释说:“这几个菜你们没怎么动,我尝尝口味有什么不对。”忽然,我的内心里生出一种感动,便坐下和他攀谈起来。闲聊中得知,他以前是做橡塑生意的,由于一次意外,企业破了产。“我也没别的手艺,只好以此解决下温饱,”他说。

    “挺好的。”我说,“今天点的菜多,所以……”老板又拿起筷子,夹了块鱼放到嘴里,咂了几下,似自言自语,又像在求证:“胡椒放早了,醋也放少了。”说罢,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嗯,再少放些盐就更好了!”我说。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大夫给病人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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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我格外关注起他的生意来。几个月过去了,那家餐馆已经成了整条街最火暴的店面。▲ (翟 杰)

    

    三朵玫瑰花

    “七夕”这天,一老一中一少3个男人散完步后一起回家。途经一家花店时,年轻男人说:“等等,我进去买朵玫瑰花。”很快,他从花店出来,手里却捧着3朵玫瑰花。老年男人和中年男人正疑惑时,年轻男人塞给他们一人一朵说:“爸,这朵是送给妈的,您代我给她;爷爷,这朵是孝敬奶奶的,您也代我给她。”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和你妈都结婚二十几年了,还送什么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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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男人更是红着脸说:“我不要!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我们年纪大了,不兴这个!”

    年轻男人不依,说花买了就不能退了。中年男人和老年男人只好收下。

    年轻男人拿着花就去找女朋友。“情人节快乐!”女朋友高兴地接过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今天有什么安排?”年轻男人顺势揽过女朋友说:“先去西餐厅吃饭,再去看电影。”说完,两人相拥而去。

    中年男人回到家时,妻子正在厨房做饭。他拿着花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老婆,你辛苦了,送给你的!”妻子回过头,看见丈夫手中的花,愣了几秒后厉声问道:“多少钱?”中年男人谨慎地伸出一根手指:“10块。”“什么?10块?”妻子气愤地把勺子一扔,咆哮道:“你吃饱了撑的,花10块钱买这个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物价涨得厉害?还不如买点儿菜回来……”中年男人拿着花,灰头土脸地返回了客厅。但吃饭时妻子的心情却明显好起来,时不时朝花瞟上几眼。吃完饭,趁丈夫看球赛的时候,妻子小心翼翼地拿起花,闻了闻,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找来一个干净的花瓶,放上清水,把花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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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男人拿着花在家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终于鼓起勇气进了门。刚进去,老太婆便朝他嚷了起来:“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下棋去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年男人一直低着头,插不上一句话。半晌,才颤巍巍地从身后拿出有些挤压的玫瑰花:“这是孙子买给你的,我说你不要,他非要我给你,你看这事闹的……”

    睡觉前,老太婆捧着那朵玫瑰花,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嘴里喃喃着:“结婚50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送我玫瑰花呢……”

    年轻男人送出的玫瑰花,看完电影后就被女朋友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中年男人送出的玫瑰花,被妻子悉心照顾着,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换水,原本只有3天保鲜期的玫瑰花竟盛开了一个多星期;老年男人送出的玫瑰花,被老太婆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摘下,晒干后做成了香荷包,挂在床头,从此,家里每天都弥漫着玫瑰花的芳香。▲

    (李 迪画) (王世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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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

    每天的日出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黛比·魏格娜比谁都深有体会。2200多个清晨,她在黎明破晓前起床,只为将每天的日出用画笔记录下来。从2005年12月至今,她几乎一天不落,就连外出度假也要带着画具,只有阴天时才不得不驻笔。对魏格娜来说,每一个日出都值得珍视。

    魏格娜今年56岁,是3个孩子的母亲。10年前医生在她脑内发现了两颗梨子大小的恶性肿瘤。手术后,她不得不放弃很多曾经的爱好,一度情绪低落,直到一个冬天的早晨,当她从睡梦中醒来时,被窗外绚丽多彩的日出震撼了。从此,用彩色蜡笔记录日出景致成了她的新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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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应邀参加了一场大型画展后,魏格娜逐渐在当地绘画界小有名气。人们敬佩她的执着与乐观,纷纷向她订购日出来纪念自己生命中一些重要的日子:结婚纪念日、新生命的到来、成功戒除了某种不良嗜好、家人从前线归来……

    魏格娜的日出不但帮很多人留住了生命中的喜悦,也为很多人抚平了悲伤,为他们带来了温暖和慰藉。一天,一个男孩的家人致信魏格娜:“2011年12月12日的一场车祸让我们永远失去了24岁的贝利。那天他要去参加考试,所以起得很早,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日出。我们想买下您那天的作品来纪念他。”于是,魏格娜找出2011年12月12日那天的日出,送到了男孩家人手中。

    另一个家庭也同样因魏格娜的日出而重拾希望。一个年轻的中学教师在夜间不幸猝死,留下了怀孕3个月的妻子。他们的朋友向魏格娜购买了教师去世那天的日出,送给逝者家人。这家人深受感动,5个月后他们找到魏格娜,向她预定逝者妻子临产当天的日出,他们希望逝者妻子看到两幅日出时,能感受到生命的延续,丈夫的死就不会那么令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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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病让魏格娜失去了很多,但对美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却让她有了不寻常的收获。无数的陌生人分享她的画作,而她也能够与这些陌生人分享他们生命中的故事。日出能够分享,爱与希望也一样。▲

    (栾 薇编译) (【美】劳拉·考菲)

    

    请多等一秒

    看电影,一部新上映的大片。很多人是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票的。故事临近结尾,有人已经站了起来,开始退场。但影片并没有结束,主题音乐还在响着,很好听的旋律;演职人员的字幕,才刚刚打出,中间还穿插着一些拍摄花絮。更多的人站了起来,退场,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扭头张望。没有几个人有耐心等到“the end”,虽然那可能只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离场,似乎有什么急迫的事情等待着他们似的。可是,奇怪的是,大多数人走出影院的大门之后,却并没有急急地走开,而是站在门口,闲聊着电影的内容。他们宁愿这么站着回味,也等不及把电影的最后一幕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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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演出也是如此。无论多么精彩的演出,总是未及演员谢幕,就有人急匆匆地站起来,开始离场。等到大幕重新拉开,全体演员出来向观众谢幕的时候,剧场内早已乱糟糟一片,过道上挤满了争先恐后退场的人们,没有几个人在意舞台上频频致意的演员,他们等不及了。我不知道舞台上演员们的感受,那一定是特别令人垂头丧气吧。

    每次坐飞机,我都会有一种压迫感,这感觉来自飞机降落的那一刻。飞机还在跑道上滑翔,广播里反复地提醒着乘客们飞机还没有停稳,请不要站起来,请不要走动,请不要打开行李架,请不要打开手机。但一点用也没有,一个乘客站了起来,又一个乘客站了起来;一个乘客打开了行李架,又一个乘客拿出了自己的行李;一个乘客站在了过道上,又一个乘客挤了进来;几乎所有的乘客,都打开了手机……在飞机停稳,机舱门打开之前的几分钟,总是飞机上最混乱的时刻,大家拥挤着走下飞机,仿佛时间无比紧迫,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然后,所有的乘客又都拥挤在行李出口,等待着传输带将他们的行李运过来。他们明知道会在这儿等待行李,也不愿意遵守秩序,在飞机上多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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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更糟糕。火车还没有进站,车厢里的乘客,都已经全部站了起来,拿好了自己的行李,挤到门口或过道上,迫不及待地等待下车。火车停车的惯性很大,在“哐当哐当”的刹车声中,人们东倒西歪,前后摇摆晃荡,很不安全,但这丝毫也不能阻止人们第一个跳下车的决心。事实上,第一个匆忙跳下车的,与最后一个从容走下车的,其间绝不会超过两三分钟,但是,大家都等不及了。

    每年我都会参加几场朋友、同事的婚宴,每参加一次,我就会为新人尴尬一次,遗憾一次。豪华的酒店,丰盛的酒宴,温馨的场面,浪漫的时刻,满座的亲朋,一切都预示着这将是一场值得永久纪念的婚礼,可惜,我至今所参加的婚宴,竟没有见到一场是善始善终的。经常菜还没有上齐,新人还在挨桌敬酒点烟,就已经有人站起身,揣上喜糖,告辞了。等到新人端着酒杯来敬酒时,酒桌上的座位,已经空出了好几个。最尴尬的一次,是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我坐的那一桌都是新娘的同事,新郎新娘来敬酒时,堆满了菜肴的酒桌边,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两个朋友,新娘的笑容,无比尴尬,无比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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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们,越来越急迫,越来越浮躁,越来越焦虑,人们总是迫不及待,总是神色匆忙,似乎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如此急切地催促着人们,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时间。▲ (孙道荣)

    

    诚实

    哈里斯是美国纽约一家知名广告公司的女高管。一天中午,她和朋友在一家餐厅吃饭,中途,朋友想出去抽支烟,于是两人一起走出餐厅,站在外边的大街上。

    这时走来一个流浪汉,向哈里斯乞讨:“我叫瓦伦丁,失业很久了,只好靠乞讨度日。不知您是否愿意帮助我,比如,给我一点零钱,让我买点生活必需品。”说完,他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哈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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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斯很同情这个流浪汉,表示愿意帮助他。可她伸手掏钱时,却发现身上没带现金,只掏出一张没有密码的信用卡,这让她有点犹豫,不知该怎么办。瓦伦丁看出了她的尴尬,小声说:“如果您相信我,能把这张信用卡借我用用吗?”心地善良的哈里斯同意了,将信用卡递给了瓦伦丁。

    瓦伦丁走后10分钟,哈里斯就后悔了,她对朋友说:“那张信用卡不仅没有设置密码,里面还有10万美金,那个家伙要是拿着信用卡跑掉了,我就倒大霉了。”朋友也埋怨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相信一个陌生人?我看他十有八九会跑掉。”哈里斯再也没心思吃饭了,朋友付完账后,两人便默默走出了餐厅。

    他们刚出餐厅大门,就看见瓦伦丁站在外面。他双手将信用卡递给哈里斯,将自己消费的数额一一报上:“我一共消费了25美元,买了一些洗漱用品、两桶水和一包烟,请您核查一下。”哈里斯和朋友又意外又感动,哈里斯不由自主抓住瓦伦丁的手,连连说:“谢谢你,谢谢你!”瓦伦丁一脸疑惑:“你帮助了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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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斯和朋友要了瓦伦丁的联系方式,把这件事反映给了《纽约邮报》。《纽约邮报》也被瓦伦丁的诚实感动了,当即予以报道。报道刊出后,不断有读者来信来电,表示愿意帮助瓦伦丁。一名商人给瓦伦丁汇去了6000美元,以奖赏他的诚实。

    几天后,威斯康星州航空公司找到瓦伦丁,表示愿意招聘他担任公司职员。沉浸在喜悦中的瓦伦丁感慨万千:“从小母亲就教育我,做人一定要诚实,即使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也不能把诚实丢掉。我之所以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是因为我始终相信,诚实的人总会有好报。”▲ (张达明)

    

    草木岂芳华

, 百拇医药     昔年我的老师授课闲暇之余,跟我聊及如何才能取出雅致的名字。取名乃是人世间的头等事,想要名字雅,最好多用虚词,比如“之乎者也”,最立竿见影。再寻章摘句一些,就翻古典书籍,跟虚词结合起来,没有不美的。《四书》因为严肃正经的部分多,多半用来给男子取名。给女孩子寻找美丽的字眼,就首选《诗经》了,芸菲薇莱萍荇萱葵……俯拾皆是。

    不过呢,认真来古今对照下,那可就妙趣横生了。“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莱是什么?就是今天的萝卜。

    在《采薇》那一首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动人又唯美,可是薇又是什么?其实是指的野豌豆。

    至于那个葵呢,不是今天熟知的向日葵,而是冬苋菜。《小雅》里的“蓼萧”就比较贴近生活了,蛋糕店里做青团得用它,也就是艾草。

    还是在《小雅》篇里,“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芸出现了,这又是什么植物呢?这是地道的人间烟火,也与健康饮食亲密挂钩,此乃油菜。而“芄兰之支”的芄兰,则是秋葵。西餐里腌制了食用,中餐里做汤凉拌清炒都适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知道这个的人相对多点,蒹葭也即芦苇。还有众所周知,忘忧草“萱”,它是常见的黄花菜,清嫩可口,是我很爱的一种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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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番对照下来,那些携带着《诗经》文字为名的女孩子,原来费尽思量取的名字,都是萝卜豌豆油菜荞麦之类。大雅好像完全变成了俚俗。

    可是,文字初生,给遇到的事物命名,很难精细,不过是取其意。全仗着时光淘洗,而后闪烁温润亲切的微光。与其说是古人素朴,今人盲目崇拜,倒不如打破执迷,直指本质,雅俗不过是文字游戏,说的本就是同一种东西。

    这对照并不妨碍我们千载之下,念着那些悠远的诗句,口齿噙香,心随意动,同时兴致勃勃把这些蔬果野菜带回家,烹饪加工落入碗碟中制成佳肴。草木岂止在文学里芳华,也在厨房餐桌成就美味,我们又怎能辜负这两全其美的自然之赐。有时雅有时俗切换自如的人生,最富情趣。▲ (沈嘉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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