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病机对应之我见
《伤寒论》是方证对应的,112方都有相应的证候,是一种线性思维,为初学者提供了极大的方便。用经方虽力求方证对应,但方证不对应时,方与病机对应,同样可以有效,这符合异病同治的道理,非如此难以拓展经方的用途。笔者学中医,是从读《伤寒论》开始的。那是20世纪70年代,我的老师、湘雅医学院彭崇让教授要我从读《伤寒论》入手,把《伤寒论》条文背熟记牢,特别要注重那些有证有方的条文,紧扣“方证对应”这个环节;将来临床,遇到患者出现原文中相同的证候,即可运用《伤寒论》原方治疗,往往效如桴鼓。例如:患者出现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即可用桂枝汤;出现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就用小柴胡汤。所谓“有是证必有是方”。
学中医从读《伤寒》开始避免“多歧亡羊”
把《伤寒论》作为学习中医的启蒙教材,虽然难度很大,但起点很高,影响深远。正如陆九芝所云:“学医从《伤寒论》入手,始则难,继而易,从后世分类书入手,初若易,继而大难矣!”
这种高屋建瓴的学习方法,对于培养中医临床人才意义重大。因为学习知识,总是“先入为主”,把读《伤寒论》作为学习中医的第一课,掌握方证对应的思维方法,就为将来临床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辨病”还是“辨证”,可以说是中医与西医在临床上最根本的区别。如果一个中医临床医生看病,把辨病作为了解疾病的起点,则一开始就错,犯了根本性的、立场的错误。西医是“辨病”为主,以病为核心的。因此西医要学习人体解剖,熟悉人体的生理结构,一旦患病,则必须了解病理变化,找出致病因子,才能给以有效的治疗。
中医是“辨证”为主,以证为核心的。中医看病,不必了解身体出现了哪些病理改变,不必查清楚致病因子,医生甚至不必具备解剖、生理学的知识。之所以不需要这些,是因为人一旦有病,身体自然会有反应,多数有证候表现,根据这些证候表现,就可以选择相应治疗的方剂。这个过程,中医叫做“辨证施治”。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认识疾病的方法论。强调学会辨证,而不是辨病,就避免了学中医的人一介入临床,即滑落到西医的知识系统中去,最终被西医体系所俘虏,成为一个徒具虚名的中医。
有人会说:无证可辨怎么办?《内经》不是说“有则求之,无则求之”吗?那就可以参考西医的检查结果,参考自己以往的经验。正如西医是辨病的,一旦仪器检查不出阳性结果,而患者痛苦不堪时,医生就应该发挥自己经验判断的能力,不能一味地把患者说成是“没有病”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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