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P：医院改革的下一个重头戏
自财政部发布相关公告推动PPP以来，上市公司都有哪些试水动作？该模式之于医院改革，有哪些成败的关键节点？
笔者从政策和市场两个层面分析，PPP模式将在2016年爆发
近两年政策面备受支持的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模式即“公共私营合作制”，国家相关部门多次发文推动。
2014年底发改委发布《关于开展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指导意见》、《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项目通用合同指南(2014版)》和《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操作指南(试行)》以来，到2015年9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国务院、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等多部门围绕PPP项目已下发十多份文件。卫计委亦顺势推出PPP，主要涉及养老领域。
在这种大背景下，医药上市公司亦积极参与。如果说，此前对医院PPP模式的试水只是零散个案，那么到2016年这个模式很有可能发生大面积爆发。
[政策大背景]
政府频发文，推动意愿强烈
2015年5月，财政部、发改委等《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指导意见的通知》，成为备受关注的PPP关键性推动文件。其中提到，“广泛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提供公共服务。在能源、交通运输、水利、环境保护、农业、林业、科技、保障性安居工程、医疗、卫生、养老、教育、文化等公共服务领域，鼓励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
此前2015年2月卫计委《关于鼓励民间资本参与养老服务业发展的实施意见》也提出“支持采取股份制、股份合作制、PPP(政府和民间资本合作)等模式建设或发展养老机构”，“加大对养老服务业发展的财政资金投入。有条件的地区，可设立专项扶持资金。充分利用支持服务业发展的各类财政资金，探索采取建立产业基金、PPP等模式，支持发展面向大众的社会化养老服务产业，带动社会资本加大投入”。
2015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推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指导意见的通知》提到，要“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2017年，医养结合政策体系、标准规范和管理制度初步建立，符合需求的专业化医养结合人才培养制度基本形成，建成一批兼具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资质和能力的医疗卫生机构或养老机构，逐步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为居家老年人提供上门服务的能力，80%以上的医疗机构开设为老年人提供挂号、就医等便利服务的绿色通道，50%以上的养老机构能够以不同形式为入住老年人提供医疗卫生服务，老年人健康养老服务可及性明显提升”。对于医养结合的保障如完善投融资和财税价格政策方面，通知提出“拓宽市场化融资渠道，探索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的投融资模式”。
[上市公司参与]
政府必须持股，赢利模式雾里看花
目前，我国公立医院混合所有制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将公立医院的产权部分转让给国有企业和其他国有医院；二是将公立医院产权部分转让给民营企业，并由地方政府持股。
第一种模式更多地将由社区服务推动。北京被业界认为是以第一种模式推出PPP。《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北京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建立起以居家养老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社会保障为支撑的养老服务体系，增加养老服务供给，推动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相结合”。2016年，北京将有6家二级医疗机构建设转型为康复医院，年底之前即可完成。据悉，上海已有6家二级医院转型为康复医院，2400多张治疗床位转为康复床位。
2015年9月起，有4家上市公司的公告提及正参与PPP模式，全部都是采取第二种模式，即公立医院产权部分转让给民营企业并由地方政府持股的模式。
其中，汉森制药(SZ002412)是在2015年11月国务院发布医养结合指导意见之前开始，九九久(SZ002411)是在国务院指导意见发布之后。人福医药(SH600079)和尚荣医疗(SZ002551)都于2016年初正式启动，这预示着，从2016年开始，将有更多的企业试水医院PPP改革。
[先行者步履]
开山探路的四家上市公司
汉森制药：试水先锋一波三折
汉森制药(SZ002412)的PPP是其子公司湖南恒丰项目管理有限公司参与的“益阳市妇幼保健院(益阳市儿童医院)整体搬迁运营PPP招标项目”。据其公告，益阳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与合作方按照约定比例出资成立项目公司。益阳市卫计委以益阳市妇幼保健院(益阳市儿童医院)项目资金、前期投入、土地评估和无形资产入股；合作方以现金入股，持股比例不低于51%(人民币1.53亿元)。对于合作方的要求，“须是在中国境内注册的独立企业法人，其注册资本在5000万元人民币以上(含5000万元人民币)。提供开标前5日的银行存款8000万元人民币银行证明材料。开标前合作方缴纳信誉资本金3000万元人民币。项目不允许联合体投标。
然而，此项目于2015年9月24日发布项目招标公告之后，到投标截止时间递交投标响应文件的供应商不足3家。依据有关规定，确定该项目废标。
2015年10月16日，益阳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发布相关公示，鉴于该项目仅汉森健康产业进行投标和响应，根据项目的要求和招投标的实际情况，该项目拟采用单一来源采购形式处理，拟定单一来源采购供应商为汉森健康产业。从公示可得知，本次采购项目预算金额3亿元，规划为医疗床位380张的三级专科医院。
九九久：医养结合标志性项目
2016年1月11日九九久(SZ002411)全资子公司陕西必康制药集团控股有限公司收到江苏省政府采购中心出具的《成交通知书》，则标志着医养结合PPP模式的真正启幕。
该《成交通知书》确定“以陕西必康为牵头方、医疗法人社团同济会为另一方的联合体确定成为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项目的成交社会资本。医疗中心政府购买服务费2500万元/年；养老中心政府可行性补助700万元/年”。
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项目位于如东县城新区中心位置，计划分两期实施。一期为医疗中心项目。新建医疗中心总床位1000张，总建筑面积为114180平方米，总投资额约为人民币7.1亿元。目前土建部分已经完工，全部工程预计到2016年10月完工。项目建成后，将一定期限内项目设施的运营管理权向项目公司1(SPV1)转让，核心医疗业务由如东县中医院负责经营，社会资本只负责非核心医疗部分的运营管理。
二期是养老中心项目，拟建成具有中医特色“医养结合”的，集医疗、养老、养生、健教、康复、护理于一体的中高档综合养老社区。计划总投资暂定7亿元，其中二期项目的首期项目，计划于2017年开始建设，2018年12月31日前投入运营，计划投资2亿元(不含土地使用权取得成本)。项目公司2(SPV2)负责项目的设计、投资、建设和一定期限内的运营管理，期满后将项目设施无偿移交给如东县政府指定机构。
令人关注的是，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合作模式一期项目拟采用TOT(转让-运营-移交)的运作方式，二期项目拟采用DBOT(设计-建设-运营-移交)的运作方式。如东县政府授权如东县国有公司作为政府出资人并授权其与中标社会资本共同出资成立一期医疗中心项目公司1(SPV1)和二期养老中心项目公司2(SPV2)。SPV1、SPV2的注册资本金均为各期项目初始投资的30%。采购人将与项目公司签订《PPP特许经营协议》，合作期限内，由项目公司受让本项目的特许经营权。在特许经营期内，项目公司自行承担相关费用、责任和风险。PPP项目合作期20年。
人福医药：收取管理费模式
人福医药集团股份公司(SH600079)与钟祥市政府签署《钟祥市中医院合作框架协议书》(以下简称“框架协议”)，双方拟共同组建成立医院管理公司(公司名称待定)，重组钟祥市中医院资产债务并成为其举办人，负责相关管理和运营工作。合作双方共同组建成立医院管理公司，重组钟祥市中医院资产债务，为钟祥市中医院举办人。医院管理公司的股权架构暂定为：钟祥市人民政府以钟祥市中医院除土地及建筑物等不动产以外的现有资产(包括医疗设备、办公设备等所有有形资产，以及“中医医院”品牌、在职在编医护人员和医疗技术无形资产)出资，持股比例不低于34%；公司以现金方式出资，持股比例不低于51%。
医院管理公司成立后将作为钟祥市中医院的举办人，仍保持钟祥市中医院的非营利性医疗机构、事业单位法人性质不变。医院管理公司向钟祥市中医院注入运营资金，医院用该资金独立运营。医院管理公司负责对现有医院改造建设，向医院提供有形及无形资产用于医院经营，每年按医院业务收入的比例提取管理费，由此产生的资产负债和权利义务属于医院管理公司，由合作双方按医院管理公司的出资额比例共同承担。钟祥市人民政府在医院管理公司的重大事项决策上享有一票否决权，并同意钟祥市中医院的药品及医用耗材由公司授权企业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配送。
其实，常见的药房托管、医院托管都可以算是PPP模式。人福医药的PPP模式是国际上较为常用的模式：即由人福医药投资建设医院新院区，然后收取管理费。由于其模式创新，又有湖北省政府的支持，预计人福药业在湖北省将较快并持续地与医院合作，亦有望与三甲医院合作，建立起分层次的医疗服务体系。
尚荣医疗：首试“投资+建设”
尚荣医疗(SZ002551)在秦皇岛的医院PPP试水，则属于“投资+建设”的业务模式，即上市公司再引入投资方的模式。
该公司全资子公司尚荣投资与市建投公司、金潮公司共同设立医院管理公司，并投资建设广济医院，其中市建投公司经秦皇岛市人民政府授权、金潮公司经秦皇岛北戴河新区管理委员会授权。医院管理公司注册资本5.7亿元，其中尚荣出资67%，医院建成后，按实际投资资金确定三方股权比例，名称拟定“秦皇岛市广济医院”，同时挂牌“秦皇岛市第二医院”。医院总投资9亿元，目标在3年内完成工程建设，定位三甲综合性非营利性医院，医院性质和原有事业编制保持不变，由医院管理公司与广济医院一体化管理。
令人关注的是，尚荣投资拟与中金通用、平安银行共同投资设立尚荣平安医疗并购产业基金。总规模不超13亿元，其中三方共设的GP认购不超过1%，平安银行一致行动人认购优先级LP份额占77%，尚荣投资认购劣后级LP份额占22%。
该模式充分利用合作方的融资渠道、投资资源进行资本运作，可谓PPP战略实施过程中的重要里程碑。
小结：上市公司的医院公私合作模式主要还是在运营管理方面，绝少见到公立医院利用专家技术要素参与收入分成的条款。笔者认为，作为上市公司，必须考虑PPP模式的赢利问题，然而目前基本上还是雾里看花。
头脑风暴<<<
PPP合作模式在我国还是新事物，法规、资本退出路径、违约解决方案、医保支付等等问题仍在探索中。就连这种制度究竟是属于非营利性医院还是营利性医院，现在仍然没有一个说法。
若要建立公私合作的非营利性医院，需要考虑私人资本如何获取回报和退出。若要建立公私合作的营利性医院，则要考虑政府如何退出。毕竟不同的营利目的，不同机构有不同的意志。公私双方如何在中国的法律法规框架下合法地得到应有回报，会是PPP合作模式能否持续的关键。 (■本报特约撰稿 苏亦)
笔者从政策和市场两个层面分析，PPP模式将在2016年爆发
近两年政策面备受支持的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模式即“公共私营合作制”，国家相关部门多次发文推动。
2014年底发改委发布《关于开展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指导意见》、《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项目通用合同指南(2014版)》和《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操作指南(试行)》以来，到2015年9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国务院、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等多部门围绕PPP项目已下发十多份文件。卫计委亦顺势推出PPP，主要涉及养老领域。
在这种大背景下，医药上市公司亦积极参与。如果说，此前对医院PPP模式的试水只是零散个案，那么到2016年这个模式很有可能发生大面积爆发。
[政策大背景]
政府频发文，推动意愿强烈
2015年5月，财政部、发改委等《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指导意见的通知》，成为备受关注的PPP关键性推动文件。其中提到，“广泛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提供公共服务。在能源、交通运输、水利、环境保护、农业、林业、科技、保障性安居工程、医疗、卫生、养老、教育、文化等公共服务领域，鼓励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
此前2015年2月卫计委《关于鼓励民间资本参与养老服务业发展的实施意见》也提出“支持采取股份制、股份合作制、PPP(政府和民间资本合作)等模式建设或发展养老机构”，“加大对养老服务业发展的财政资金投入。有条件的地区，可设立专项扶持资金。充分利用支持服务业发展的各类财政资金，探索采取建立产业基金、PPP等模式，支持发展面向大众的社会化养老服务产业，带动社会资本加大投入”。
2015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推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指导意见的通知》提到，要“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2017年，医养结合政策体系、标准规范和管理制度初步建立，符合需求的专业化医养结合人才培养制度基本形成，建成一批兼具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资质和能力的医疗卫生机构或养老机构，逐步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为居家老年人提供上门服务的能力，80%以上的医疗机构开设为老年人提供挂号、就医等便利服务的绿色通道，50%以上的养老机构能够以不同形式为入住老年人提供医疗卫生服务，老年人健康养老服务可及性明显提升”。对于医养结合的保障如完善投融资和财税价格政策方面，通知提出“拓宽市场化融资渠道，探索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的投融资模式”。
[上市公司参与]
政府必须持股，赢利模式雾里看花
目前，我国公立医院混合所有制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将公立医院的产权部分转让给国有企业和其他国有医院；二是将公立医院产权部分转让给民营企业，并由地方政府持股。
第一种模式更多地将由社区服务推动。北京被业界认为是以第一种模式推出PPP。《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北京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建立起以居家养老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社会保障为支撑的养老服务体系，增加养老服务供给，推动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相结合”。2016年，北京将有6家二级医疗机构建设转型为康复医院，年底之前即可完成。据悉，上海已有6家二级医院转型为康复医院，2400多张治疗床位转为康复床位。
2015年9月起，有4家上市公司的公告提及正参与PPP模式，全部都是采取第二种模式，即公立医院产权部分转让给民营企业并由地方政府持股的模式。
其中，汉森制药(SZ002412)是在2015年11月国务院发布医养结合指导意见之前开始，九九久(SZ002411)是在国务院指导意见发布之后。人福医药(SH600079)和尚荣医疗(SZ002551)都于2016年初正式启动，这预示着，从2016年开始，将有更多的企业试水医院PPP改革。
[先行者步履]
开山探路的四家上市公司
汉森制药：试水先锋一波三折
汉森制药(SZ002412)的PPP是其子公司湖南恒丰项目管理有限公司参与的“益阳市妇幼保健院(益阳市儿童医院)整体搬迁运营PPP招标项目”。据其公告，益阳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与合作方按照约定比例出资成立项目公司。益阳市卫计委以益阳市妇幼保健院(益阳市儿童医院)项目资金、前期投入、土地评估和无形资产入股；合作方以现金入股，持股比例不低于51%(人民币1.53亿元)。对于合作方的要求，“须是在中国境内注册的独立企业法人，其注册资本在5000万元人民币以上(含5000万元人民币)。提供开标前5日的银行存款8000万元人民币银行证明材料。开标前合作方缴纳信誉资本金3000万元人民币。项目不允许联合体投标。
然而，此项目于2015年9月24日发布项目招标公告之后，到投标截止时间递交投标响应文件的供应商不足3家。依据有关规定，确定该项目废标。
2015年10月16日，益阳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发布相关公示，鉴于该项目仅汉森健康产业进行投标和响应，根据项目的要求和招投标的实际情况，该项目拟采用单一来源采购形式处理，拟定单一来源采购供应商为汉森健康产业。从公示可得知，本次采购项目预算金额3亿元，规划为医疗床位380张的三级专科医院。
九九久：医养结合标志性项目
2016年1月11日九九久(SZ002411)全资子公司陕西必康制药集团控股有限公司收到江苏省政府采购中心出具的《成交通知书》，则标志着医养结合PPP模式的真正启幕。
该《成交通知书》确定“以陕西必康为牵头方、医疗法人社团同济会为另一方的联合体确定成为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项目的成交社会资本。医疗中心政府购买服务费2500万元/年；养老中心政府可行性补助700万元/年”。
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项目位于如东县城新区中心位置，计划分两期实施。一期为医疗中心项目。新建医疗中心总床位1000张，总建筑面积为114180平方米，总投资额约为人民币7.1亿元。目前土建部分已经完工，全部工程预计到2016年10月完工。项目建成后，将一定期限内项目设施的运营管理权向项目公司1(SPV1)转让，核心医疗业务由如东县中医院负责经营，社会资本只负责非核心医疗部分的运营管理。
二期是养老中心项目，拟建成具有中医特色“医养结合”的，集医疗、养老、养生、健教、康复、护理于一体的中高档综合养老社区。计划总投资暂定7亿元，其中二期项目的首期项目，计划于2017年开始建设，2018年12月31日前投入运营，计划投资2亿元(不含土地使用权取得成本)。项目公司2(SPV2)负责项目的设计、投资、建设和一定期限内的运营管理，期满后将项目设施无偿移交给如东县政府指定机构。
令人关注的是，如东县中医院医养融合PPP合作模式一期项目拟采用TOT(转让-运营-移交)的运作方式，二期项目拟采用DBOT(设计-建设-运营-移交)的运作方式。如东县政府授权如东县国有公司作为政府出资人并授权其与中标社会资本共同出资成立一期医疗中心项目公司1(SPV1)和二期养老中心项目公司2(SPV2)。SPV1、SPV2的注册资本金均为各期项目初始投资的30%。采购人将与项目公司签订《PPP特许经营协议》，合作期限内，由项目公司受让本项目的特许经营权。在特许经营期内，项目公司自行承担相关费用、责任和风险。PPP项目合作期20年。
人福医药：收取管理费模式
人福医药集团股份公司(SH600079)与钟祥市政府签署《钟祥市中医院合作框架协议书》(以下简称“框架协议”)，双方拟共同组建成立医院管理公司(公司名称待定)，重组钟祥市中医院资产债务并成为其举办人，负责相关管理和运营工作。合作双方共同组建成立医院管理公司，重组钟祥市中医院资产债务，为钟祥市中医院举办人。医院管理公司的股权架构暂定为：钟祥市人民政府以钟祥市中医院除土地及建筑物等不动产以外的现有资产(包括医疗设备、办公设备等所有有形资产，以及“中医医院”品牌、在职在编医护人员和医疗技术无形资产)出资，持股比例不低于34%；公司以现金方式出资，持股比例不低于51%。
医院管理公司成立后将作为钟祥市中医院的举办人，仍保持钟祥市中医院的非营利性医疗机构、事业单位法人性质不变。医院管理公司向钟祥市中医院注入运营资金，医院用该资金独立运营。医院管理公司负责对现有医院改造建设，向医院提供有形及无形资产用于医院经营，每年按医院业务收入的比例提取管理费，由此产生的资产负债和权利义务属于医院管理公司，由合作双方按医院管理公司的出资额比例共同承担。钟祥市人民政府在医院管理公司的重大事项决策上享有一票否决权，并同意钟祥市中医院的药品及医用耗材由公司授权企业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配送。
其实，常见的药房托管、医院托管都可以算是PPP模式。人福医药的PPP模式是国际上较为常用的模式：即由人福医药投资建设医院新院区，然后收取管理费。由于其模式创新，又有湖北省政府的支持，预计人福药业在湖北省将较快并持续地与医院合作，亦有望与三甲医院合作，建立起分层次的医疗服务体系。
尚荣医疗：首试“投资+建设”
尚荣医疗(SZ002551)在秦皇岛的医院PPP试水，则属于“投资+建设”的业务模式，即上市公司再引入投资方的模式。
该公司全资子公司尚荣投资与市建投公司、金潮公司共同设立医院管理公司，并投资建设广济医院，其中市建投公司经秦皇岛市人民政府授权、金潮公司经秦皇岛北戴河新区管理委员会授权。医院管理公司注册资本5.7亿元，其中尚荣出资67%，医院建成后，按实际投资资金确定三方股权比例，名称拟定“秦皇岛市广济医院”，同时挂牌“秦皇岛市第二医院”。医院总投资9亿元，目标在3年内完成工程建设，定位三甲综合性非营利性医院，医院性质和原有事业编制保持不变，由医院管理公司与广济医院一体化管理。
令人关注的是，尚荣投资拟与中金通用、平安银行共同投资设立尚荣平安医疗并购产业基金。总规模不超13亿元，其中三方共设的GP认购不超过1%，平安银行一致行动人认购优先级LP份额占77%，尚荣投资认购劣后级LP份额占22%。
该模式充分利用合作方的融资渠道、投资资源进行资本运作，可谓PPP战略实施过程中的重要里程碑。
小结：上市公司的医院公私合作模式主要还是在运营管理方面，绝少见到公立医院利用专家技术要素参与收入分成的条款。笔者认为，作为上市公司，必须考虑PPP模式的赢利问题，然而目前基本上还是雾里看花。
头脑风暴<<<
PPP合作模式在我国还是新事物，法规、资本退出路径、违约解决方案、医保支付等等问题仍在探索中。就连这种制度究竟是属于非营利性医院还是营利性医院，现在仍然没有一个说法。
若要建立公私合作的非营利性医院，需要考虑私人资本如何获取回报和退出。若要建立公私合作的营利性医院，则要考虑政府如何退出。毕竟不同的营利目的，不同机构有不同的意志。公私双方如何在中国的法律法规框架下合法地得到应有回报，会是PPP合作模式能否持续的关键。 (■本报特约撰稿 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