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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二孩催热“胚胎解冻”冷冻卵子或损害母婴健康
http://www.100md.com 2016年9月12日 中国妇女报
     近年来女性不孕症发病率逐年上升,目前育龄期妇女有5%到10%患有不孕症,而35岁到40岁达60%至70%,45岁以后则高达80%至90%。作为辅助生殖技术的一种,冷冻卵子由于可以帮助女性保存卵子,在未来有需要时接受人工授精治疗,近年来备受女性青睐。尤其是全面二孩政策落地之后,各大医院辅助生殖中心门诊量激增。近日,北京市妇产医院宣布,该院今年1-8月已解冻2000余颗冷冻胚胎并成功移植,比往年同比增加50%。6月27日,中国冷冻最久的“冰宝宝”出生,此前这名女婴作为一枚胚胎已在-196℃低温中在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沉睡”了18年之久。冷冻卵子虽然可以帮助许多不孕女性成为妈妈,缓解一些大龄未婚女性和职场女性的结婚生子压力。但专家提醒,冷冻卵子不是保育法宝,或损害女性健康,促排卵药物可能伤害卵巢功能,甚至有致癌风险;取卵手术也有出血、感染可能;并且冷冻卵子存在微损伤,“冻宝宝”未来健康也不确定。专家建议,不提倡那种没有任何医疗指征,仅仅为了暂时不生育就盲目将卵子冷冻的做法;在冷冻卵子技术还没有得到完全验证时,普通人还是不要随便尝试,自然生育还是最好。女性应把握有限时间,在合适的年龄怀孕分娩才是正路。

    ■ 闵保华

    ■ 中国妇女报·中华女性网记者 王凯

    全面二孩政策正式实施以来,整个卵子市场分外活跃起来,不少冷冻胚胎陆续被“唤醒”。北京市妇产医院近日宣布,今年1-8月,该院就已解冻2000余颗胚胎并成功移植,比往年同比增加50%;在被唤醒的卵子中,最久的一枚已被冷冻了11年。

    今年6月27日,45岁的黄琼(化名)于江苏顺利诞下一名女婴,婴儿重3300克,身体指标一切正常。这名女婴竟是一名“冻宝宝”,当她还是一枚胚胎的时候,曾在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上海集爱遗传与不育诊疗中心安静地“沉睡”了18年,直到去年11月初,被该中心的陈华医生“唤醒”,并成功移植到黄琼的子宫内,堪称中国最“抗冻”宝宝。

    的确,近年来卵子冷冻备受女性关注,近两年来还有越来越多中国单身女性飞赴国外冷冻卵子。就在一年多前,Facebook和苹果宣布了一项新福利——为女员工提供2万美元的“卵子冷藏费”;去年7月,41岁的明星徐静蕾在博文中率先开口谈论冷冻卵子话题,为了给自己留下成为母亲的机会,她选择了冷冻卵子,就像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的后悔药”。

    对此,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上海集爱遗传与不育诊疗中心副院长、主任医师孙晓溪提醒,冷冻卵子并不是保育法宝,女性应把握有限时间,在合适的年龄怀孕分娩才是正路。

    冷冻卵子近年备受追捧,我国尚未批准未婚女性和有正常生育能力夫妇“冻卵”

    冷冻卵子被看做一种挫败“不可逆转生物钟”的方法,应用于女性年龄渐长后出现卵子染色体异常,从而增加流产和某些疾病的风险,甚至造成难以受孕和不孕的情况。目前,冷冻卵子属于辅助生殖技术范畴,我国法律有明确规定,必须是持有“三证”(结婚证、身份证、准生证),且患有不孕不育症的夫妇才可以接受辅助生殖技术诊疗。辅助生殖技术对于冷冻卵子更有严格规定,国内尚未批准为未婚女性或者有正常生育能力的夫妇冷冻保存卵子或胚胎。上海市卫计委2013年出台规定,只在下列二种情况下考虑冷冻卵子:一是有不孕病史及助孕指证的夫妇,在取卵日丈夫取精失败并不接受供精的特殊情况;二是希望保留生育能力的癌症患者,在手术和化疗之前可先进行卵子冷冻。

    对于近半年多来解冻胚胎人数的突增,北京妇产医院生殖医学科副主任兰永连认为,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全面二孩政策的放开。“我们接触的前来移植的夫妇中,很多都是前几年做过一次移植,有了第一个宝宝,得知可以生二孩之后,又赶紧来咨询想要第二个”。

    此外,观念的改变也是近年来胚胎移植数量增加的原因。随着现代女性受教育程度和经济独立性的提高,她们希望能与男性一样在职场上打拼,追求实现自我的价值,但这其中大部分女性并不想放弃生孩子的权利,冷冻卵子市场正好顺应了她们的需求。还有越来越多的不孕不育患者愿意接受通过胚胎移植的方式怀上孩子。专家分析,卵子冷冻备受追捧原因主要有三。

    一、大龄“剩女”和职业妈妈的救命稻草。冷冻卵子可以帮助妇女保存卵子,在未来有需要时接受人工授精治疗。不过目前选择冷冻卵子的妇女大部分都接近40岁,其实女性最好的生育年龄在25到28岁之间,过了30岁卵子的活力会逐渐降低。目前来咨询的多数是大龄单身女性,而其实这已不是她们采卵的最佳年龄段了。

    二、对“极限患者”的生育力保存。一般来说,年轻未婚女性在有可能损伤卵巢功能之前需要保留生育功能者可考虑冷冻卵子,这至少可以让她们保留做母亲的一线机会。比如:恶性肿瘤患者,由于手术、化疗或放疗有可能损伤卵巢功能;或接触某些可能损伤卵巢功能的工作,如:有可能长期大量接触某些放射线和放射线物质等。另外,也有一部分人卵巢功能过早衰退而不能生育,需要别人的冷冻卵子等。

    三、女性生育力减退的压力。由于环境污染加剧,社会压力增大,不少女性推迟生育,不孕症发病率逐年上升。现在育龄期妇女有5%到10%患有不孕症,而35岁到40岁达60%至70%,45岁以后则高达80%至90%。

    1秒内温度速降至-196℃ ,“冻卵”技术已进入快速冷冻时代

    卵子细胞含有大量水分,当它们被冻结,晶体形成会破坏其结构,所以,过去的卵子冷冻技术,主要是用于女性癌症或其他疾病需要化疗,面临失去生育能力风险很高的情况。现在,一项被称为“玻璃化”的冷冻新技术出现,将卵子从常温状态降至-196℃所需时间不超过1秒钟,不会再像过去慢冻时变成晶体的形式。降温的时间越短,就可以使卵子暴露在保护剂中的时间最少,也可以使卵子内部结构受到的损害减少到最低,可让冷冻后的卵子保持新鲜卵子致孕的能力。

    对于中国冷冻最久“冰宝宝”的顺利出生,孙晓溪回忆:“18年前,胚胎玻璃化冷冻技术还未运用于中国辅助生殖领域,胚胎冷冻大多采用程序化慢冻技术,胚胎解冻后存活率约为80%,当时的妊娠成功率平均只有30%左右。”如今,胚胎玻璃化冷冻技术愈发成熟,去年该中心冷冻胚胎解冻后移植率约为99.5%,移植后临床妊娠率约为43.4%。

    那么,冷冻卵子又是如何进行的?首先,女性需要提前服用促排卵药物,让原本会被浪费掉的卵泡发育成熟。接着,使用微创手术取出成熟卵子,先浸泡在实验室专门配制的保护剂中,然后再转移到一支长约15厘米、外形颇似绊马索的纤细管子中,卵子就特别“固定”在“绊马索”的前端圈圈中,最后才被放进无色无味的—196℃液氮柜子里。

    而冷冻后的卵子怎样被唤醒呢?广医三院生殖医学中心实验室副主任医师杜红姿介绍,唤醒“冰宝宝”的过程并不惊心动魄,胚胎的解冻仅需15-20分钟。先从-196℃的液氮中取出卵子后,将其放在4种不同浓度的液体中浸泡,让脱水后的卵子依次渐进地吸收水分,以免“干燥”的卵子遇到太多的水分,一下子被涨破。但是,在胚胎的冷冻和解冻过程中,温度上升和下降的速率对胚胎有着显著的影响,原因是细胞内的水在-30℃~-60℃这个温度区间内容易形成冰晶。因此,避免大冰晶的形成和重结晶是胚胎冷冻复苏的关键步骤。

    而且,在此之前的准备过程,需要半个月至1个月的时间。因为胚胎并不是随时都可以解冻的,胚胎解冻的时机,必须由医生根据女方的排卵及内膜情况决定,胚胎需要和内膜同步。具体包括以下6个步骤:1.妈妈进行体检;2.爸爸妈妈双方一起来建立解冻档案;3.挂号,看医生;4.根据医生交代,进行监测排卵(包括按时抽血、B超);5.排卵后或者内膜达到一定厚度后,由医生决定胚胎移植日;6.指定日期进行胚胎移植,14天后验孕。

    至于冷冻胚胎的保存期限,理论上,在零下196℃的液氮中保存的卵子新陈代谢已经停止,可以一直保存下去没有期限。但专家普遍认为,卵子的保存最好不要超过10年。

    目前国内也尚未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一般国际上各个国家冷冻胚胎保存期限在5-10年,上海市卫生局于2013年发布的《关于做好本市人类辅助生殖技术服务项目质量控制的通知》中则建议:由于长期冻存胚胎可能带来生育风险以及社会伦理问题,按国际通行原则冻存胚胎临床使用时间一般控制在5年之内。

    促排卵药物有多重风险,取卵手术也有出血感染可能

    冷冻卵子主要由3个重要步骤:刺激卵巢、获取卵子和冷冻卵子。女性首先需要通过激素刺激,才能让卵巢在同一周期产生多个卵子,而激素治疗通常需要8-14天。这个时候,女性就需要频繁去医院,甚至可能两周内5-6次,因为需要监控激素治疗是否有效。

    孙晓溪说,女性取卵远不如男性取精子那么简单,从促排卵到取卵女性要经历多种风险。比如,促排卵药物易使多卵泡发育导致女性卵巢过度刺激,引发腹水、胸水,严重者需住院治疗。虽然取卵手术是一个“微创”小手术,但是也会有出血、感染的可能性,也可能伤害卵巢功能,危害女性健康。

    促排卵会导致多个卵泡发育,使女性体内性激素水平明显增高,对于一些过敏体质的女性或获卵过多的人易产生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OHSS)。其次,促排卵后卵巢增大,如弯腰等不恰当动作极有可能导致卵巢扭转,扭转后的卵巢会因缺少血运而坏死,必须经过手术将卵巢切除。这种情况的发生率在促排卵患者中可达0.13%。

    激素注射会提高罹患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的风险。美国生殖医学协会实践委员会(ASRM)专家表示,一旦女性身体对激素的反应过于激烈,卵巢就会肿胀,通常会伴随着恶心、呕吐和腹痛的症状。而且,经受了高度刺激后,卵巢还会产生很多液体,需用针从腹部抽出。OHSS较可能在女性20至30岁的时候发生,专家说,接受激素注射的女性中,OHSS发生率不到5%。不过在某些病例中,OHSS会造成肾衰竭和血凝块,某些极端情况下甚至会致死。

    对于促排卵的远期危害,主要是对卵巢的损伤和激素相关肿瘤的影响。由于试管婴儿技术只有短短的三十几年,远期研究资料并不多。目前在动物实验上已证实促排卵会导致卵巢的储备功能下降、卵巢线粒体DNA的突变增加,而且促排卵产生的过氧化物可引起动物肝脏的氧化损伤。即使是年轻人,促排卵可能对其卵巢也具有潜在损害。由于促排卵后导致的高性激素环境,可能使一些性激素依赖肿瘤的发生风险增加。常见的子宫肌瘤,高雌孕激素的环境使其增长迅速;乳腺癌也是激素依赖性肿瘤,有学者已报道接受促排卵治疗的妇女其乳腺癌的发病率增加,尤其是对于多次促排卵的患者。而促排卵直接受累的器官——卵巢,虽然到目前为止,其浸润癌症的发生风险尚在争议中,但促排卵可增加卵巢交界性肿瘤的发生风险已得到认可,而交界性卵巢瘤虽然恶性度不高,但也需手术治疗。总体来说,促排卵对肿瘤产生的影响还是不容乐观的。

    冷冻卵子或存在微损伤,“冻卵宝宝”未来健康不确定

    自1986年世界上首名慢速冷冻卵子宝宝诞生至今,全球已有百余个经“冻卵”复苏技术成功孕育的试管婴儿,这些孩子的未来健康状况如何,会不会受到“冷冻卵子”的潜在影响,目前尚无数据可表明。

    专家提醒,任何医疗措施都是有风险的,卵子对温度十分敏感,如果进行冷冻,那么有可能对卵子的细微结构、染色体造成损伤。而这些损伤究竟会对未来的冷冻卵子试管婴儿的健康带来多大影响,科学家们还没研究出来,这也就意味着,在经历过千辛万苦之后出生的孩子,很有可能存在健康隐患。

    还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冷冻卵子远没有新鲜卵子活跃,受孕的成功率也比新鲜卵子低。美国辅助生殖技术学会会长凯文·杜迪说,2009年-2014年间,解冻卵子的成功出生率不足24%。

    现在,美国生殖医学协会建议采用冷冻卵子的人群,包括化疗期间可能失去生育能力的女性,正在接受体外受精(IVF)和试管受精的夫妇。专家并不提倡那种没有任何医疗指征,仅仅为了暂时不生育就盲目将卵子冷冻的做法。

    冷冻卵子安全性有效性无法确定,专家不推荐女性推迟生育

    对于大龄未婚女青年来说,“冻卵”可能有助于缓解她们的结婚压力,当她们在30多岁仍然没有婚配,仍可以继续慢慢寻找适合的另一半。然而专家并不提倡女性因为事业而想一再推迟生育的行为。

    专家还提醒,冷冻卵子也需趁年轻。想通过冷冻卵子成功怀孕的话,还需要这个卵子足够“年轻”,最好来自女性20至30岁时,而不是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以后。随着女性年龄的增长,特别是34岁之后,卵子的质量和数量都会出现下降。“许多来咨询的是35岁以上的高龄夫妻,他们在正式接受胚胎移植之前,经过了很多年的备孕,错过了最佳的生育期,我们也建议有做胚胎移植想法的夫妻尽早来检查,高龄孕产妇的并发症相对较多,风险也更大”,兰永连说。

    而对于打算用冷冻胚胎再生育的女性,胚胎学家们指出:“需要对自身子宫内膜厚度、剖宫产疤痕等身体状况做全面检查,看是否适合再生育,同时,年龄也很关键,建议尽早生育。”

    根据美国生殖医学协会实践委员会的数据,单个冷冻卵子让女性生娃的几率是2%至12%。为了增加成功率,医生往往会建议多保存几个冷冻卵子。

    专家还提醒,优生与女性的年龄有直接联系,年龄过大,妊娠的机会必定下降,即便女性在足够年轻的时候就冻结卵子,仍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怀孕。研究显示,欧洲30岁以下女性通过“玻璃化”冷冻卵子捐助卵子,受孕率从36%-61%不等,而且胎儿质量也容易受到影响。据研究人员估计,一个女性在30岁时冻结15个卵子,约有30%的几率生下一个孩子,冻结25个卵子则约有40%的机会生下一个孩子。

    ASRM认为,并没有足够数据可以证明,女性应该为了推迟生育而冷冻卵子,因为冷冻卵子只为了推迟生育,还必须考虑其安全性、有效性、成本效率以及该过程中的情感风险等。盲目推广这一技术,可能会给晚育女性以虚假的希望,以及造成鼓励女性推迟生育的误导。

    怀孕生子不仅是女性自然的生理过程,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责任,终身不孕也会给自身带来一些妇科疾病,威胁女性健康。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妇产科何教授建议,在冷冻卵子技术还没有得到完全验证时,普通人还是不要随便尝试,自然生育还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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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冰宝宝”那些事

    1.胚胎冻存久了还能用吗?广医三院生殖医学中心实验室副主任医师杜红姿介绍,理论上,胚胎冻在液氮中可无限期冷冻保存。1年和10年、20年是一样的。胚胎复苏后,存活的情况与保存时间无关。现在的冷冻技术会让胚胎存活率更高。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上海集爱遗传与不育诊疗中心胚胎实验室主任孙贻娟称:“只要患者没有签署《放弃冷冻胚胎知情同意书》,就算他们逾期不交保存费,甚至失联,我们也会帮助他们继续冷冻胚胎。”

    2.冷冻会对胚胎会有损伤吗?孙贻娟认为,任何对于胚胎的操作都有可能造成损伤。冷冻过程也一样。但受伤的胚胎可能会因冷冻损伤无法存活。“就好比人的免疫力也有高低之分,如果生活环境差,免疫力差的人,生病或死亡的几率就会增加。”

    3.胚胎解冻后怀孕的机会能和新鲜胚胎一样吗?杜红姿解释,就胚胎本身而言,解冻后仍存活的胚胎怀孕几率和新鲜胚胎相同。理论上讲,在冷冻胚胎的移植周期里,子宫环境更佳,跟部分不适合新鲜胚胎移植的子宫环境相比,解冻胚胎移植的成功率会更高。

    4.冷冻胚胎发育的宝宝和新鲜胚胎发育的宝宝出生后会一样健康吗?杜红姿指出,据目前资料统计,冷冻胚胎移植后生下的“冷冻胚胎试管婴儿”是健康的,与新鲜胚胎没有差异。

    5. 年轻时冷冻的胚胎好,还是高龄时获得的新鲜胚胎好呢?广医三院生殖医学中心副主任医师许海燕介绍,如果一名女性在30岁前取出卵细胞进行受精,然后将胚胎冷冻保存,35岁后再移植怀孕,那么,这个来自于30岁身体的卵细胞,极可能会比高龄时发育的卵细胞缺陷率低。因为女性年龄越大,异常卵子产生的比例越高,胚胎异常比例及畸形胎率也就越高,流产的比例也相当大。

    6.哪些人可以在医院冻存胚胎呢?许海燕表示,可以在医院里冻存胚胎的,主要有以下三种情况:一是符合做试管婴儿条件的夫妻,在接受试管婴儿手术后,可将剩余的质量良好的胚胎冷冻保存。主要目的是,如果本次胚胎移植没有成功,就可以在下一个周期将冷冻胚胎再次移植。或者,当他们需要再次生育时,也可以使用。二是有些女性,由于激素异常、内膜因素等原因,不适宜在取卵周期后立即进行胚胎移植,也可将胚胎冷冻保存。这样,可以提高胚胎的利用,也减少了因为促排卵和取卵手术等可能引起的并发症。三是可以作为不孕夫妇保存生育力的一种途径。 (晓想)

    英国2岁女童冷冻卵子

    为避免化疗损伤卵巢导致今后不育,英国一名两岁患癌女童日前接受卵子冷冻手术,可能是世界上接受这一手术的最年幼女性。

    牛津大学生育中心医生取下这名女童部分卵巢组织,同时利用“体外成熟”技术在培养器中把她的一些未成熟卵子培育成熟,然后将其与卵巢组织冷冻。医生说,被冷冻的卵巢组织有望将来被移植回患者体内,帮助她靠自身力量排卵。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在于卵巢组织携带的癌细胞可能重新进入女童身体,而作为单细胞的卵子被植回身体则没有这种风险。

    该生育中心主任蒂姆·蔡尔德说,手术难处在于这么小的孩子其卵子不仅未成熟,而且极小,只能在数以千计未成熟卵子中寻找相对成熟一些的卵子。虽然尚不能确定被培育成熟并冷冻的卵子将来能否孕育生命,但“希望很大”。 (胡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