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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拯救,妹妹为了尿毒症哥哥做“二奶”
http://www.100md.com 2017年1月2日 《现代家庭》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锥心刺骨的痛!李媛问他:“感情、性、利益,这婚姻的三要素你们都不具备了,为什么不离婚?”吴嘉恒一声长叹:“我咨询过律师,像周琼这种情况法律上不支持离婚。再则,周琼与她的父亲占公司40%的股份,一旦关系闹僵,父女俩撤资变现,公司会陷入困境。”李媛心中的愤懑不觉幻化为同情。离开吴嘉恒,李媛心有不甘;继续爱他,李媛又无法接受“二奶”的屈辱,她深感茫然。

    2014年10月,李媛怀孕了。她给吴嘉恒打电话:“我怀了你的孩子,好害怕。”吴嘉恒声音里透露惊喜:“别怕,我马上过来。”40多分钟后,吴嘉恒出现在李媛身边,安抚道:“我做梦都想要两个孩子,可周琼已没这个能力了。将宝宝生下来吧,我会像爱豆豆一样爱他(她)。”李媛反唇相讥:“我十年寒窗,毕业于名牌高校,难道就是为了给男人做‘二奶’,当见不得光的单亲妈妈?”李媛奋力推开吴嘉恒,打车返回出租屋。

    第二天,李媛独自来到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当李媛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医院时,看见吴嘉恒靠在马路边的榆树下泪流满面。他埋怨道:“你太冷酷了,扼杀了一条鲜活生命。”李媛也难受得哭了……

    误做“二奶”让李媛陷入纠结痛苦中。这年11月,她被查出轻微抑郁,吴嘉恒给她放了一个月长假,李媛黯然返回安阳疗伤。妈妈心痛地问女儿:“你怎么这么憔悴?吴嘉恒怎么没陪你一起来?”李媛不堪心灵重负,含泪哭诉误做“二奶”的悲情经历。妈妈愤怒了:“我们是正派人家,你怎么能跟有老婆的男人来往呢?”哥哥虽尿毒症缠身,但不失男人的血性,他说:“咱们家虽然穷,但还是有骨气的。你当人家的‘二奶’,全家都会抬不起头的。”李媛承诺:“你们放心,我不会再给咱家蒙羞。”

    温暖亲情如炉火,渐渐抚慰李媛滴血的伤心。12月中旬,她脱离了轻微抑郁症,返回北京。当晚,吴嘉恒请李媛吃烛光晚餐,试图以温暖氛围和美好往事挽留她。李媛明确告诉他:“我不会再与你维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我要自由行走在阳光下。”吴嘉恒解释道:“医生说了,像周琼这种情况,寿命不会太长。你再耐心等几年,她一去世,咱们就结婚。”毕竟深爱这个男人,李媛犹豫了,带着一线希望继续和吴嘉恒在一起。不过,从2015年1月起,李媛阻止吴嘉恒再给家里打钱。

    4月中旬,北京一家医院举行尿毒症患者义诊,李母陪儿子赶来问诊。傍晚,吴嘉恒带礼物过来看望李母。自我介绍后,他表白道:“我对李媛是真心的,我们只是缺一张结婚证。其实只要彼此相爱,有没有这张纸无所谓。”李母打断道:“别为自己开脱,这张纸对我女儿来说,就是人间与地狱的分界线。”李磊为挽回尊严,将吴嘉恒从2014年4月到12月打过来的8.1万元写成欠条,交给他:“这笔钱我们会慢慢还给你,求你放过我妹妹。”吴嘉恒伤感地离去。

    李母跪在李媛面前施压:“好好的女孩子做‘二奶’,咱们一家在亲友邻居中还怎么做人?别人会怎样鄙视我们,你牺牲尊严为家人换取的幸福我们不要。你再不离开他,我就死在你面前。”李媛含泪搀起她:“妈,我会离开他。”送走妈妈和哥哥,李媛忍痛与吴嘉恒分手……

    拯救哥哥却变成逼杀

    离开吴嘉恒的公司后,李媛另外有找了份工作,月薪4000元。生活看似平静下来,但夜阑人静,李媛会不由自主想起吴嘉恒。她常自欺欺人地想:如果吴嘉恒真的是单身,生活会绚丽如画卷。可生活没有如果。

    6月13日,李媛意外接到吴嘉恒短信:“错过了公交车,可以等下一辆;错过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你还好吗?”李媛默默将短信删去,却有一种尖锐疼痛在心中弥散。一个星期后,她信用卡上莫名多了两万元,去银行细查,竟是吴嘉恒打来的。过往一页已翻过去了,尽管李媛还依恋他,但他们已是陌路,李媛将两万元退还到吴嘉恒的账户。

    自从拒绝吴嘉恒的资助,李家父母又开始打零工。64岁的李父在一家建筑工地当保安,63岁的李母在家政公司做小时工。登陆哥哥的微博,看到爸妈佝偻着身子行走在打工路上,李媛为没能力减轻父母负担而自责落泪。

    2016年3月18日,妈妈在电话里向李媛透露惊天喜讯,说北京一家医院为哥哥找到了肾源。李媛还未从惊喜中缓过劲来,第二天妈妈又黯然打来电话:“你哥换肾前前后后费用不下30万,我和你爸借遍了亲友,也只凑了5万元。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李媛身边只有9000元积蓄。她无奈告知妈妈真相,妈妈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你将9000元打过来,我和你爸再想办法。”此后,爸妈虽没再向李媛逼钱,但李媛背负巨大心理包袱。如果因手术费短缺,哥哥出现什么意外,自己一辈子走不出痛苦愧疚的阴影。

    雪上加霜的是,3月,妈妈在雇主家擦玻璃时,从窗台上摔下来,左腿骨折。李媛连夜坐火车赶回安阳看望妈妈,老人家舍不得住院,在小诊所打上石膏后回家静养。几个月不见,爸妈头发全白了。一见李媛,妈妈用手掌掴自己嘴巴:“你哥手术费没着落,我还受伤花冤枉钱,实在不应该。”李媛抱住妈妈无助地哭泣。

    第二天,爸妈召开家庭会议,李媛与他们意见一致,卖掉家里两居室给哥哥换肾。哥哥情绪失控:“我大学毕业一天班没上,已给家里添了很多负担,如果你们卖房子给我做手术,我就从安阳城外的红旗渠跳下去自杀。”哥哥的决绝把全家人都镇住了,卖房方案被否决。李媛返京时,医院打来电话,说李磊已做了5年透析,再不实施肾移植手术,生命期限不会超过两年。白发双亲瞒着哥哥,抱头痛哭……

    回京途中,李媛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她不敢想象,要是哥哥走了,爸爸妈妈会有多伤心。无奈中,李媛做出悲壮决定:重回吴嘉恒身边。因为他有足够能力托起哥哥生命,况且李媛对他还有感情,他们的关系不像别人想象得那样不堪。

    随后,李媛给吴嘉恒发短信:“分别一年多,你的身影在我心里起起伏伏。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公司门口的丁香花开得正盛。现在丁香又开了,你还爱我吗?”吴嘉恒秒回:“你是我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当晚,吴嘉恒来出租屋见李媛。岁月轮回,李媛又成了他的情人……

    两天后,李媛向吴嘉恒讲述哥哥手术费给全家带来的烦恼痛苦,他主动提出承担这笔费用。感念吴嘉恒的善良和慷慨,李媛承诺道:“我再跟你5年,如果5年内你老婆离世,咱们就结婚;否则我找个男人嫁了。”吴嘉恒热泪盈眶:“周琼大部分时间在张家口,不会影响咱们的生活,更不会找上门来与你对撕。就算她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为女人,李媛为周琼感到悲哀。

    因经济不景气,吴嘉恒资金周转也很困难,但4月13日,他还是将30万打到李媛的银行卡上。李媛匆匆赶回安阳,准备接哥哥到北京做手术。妈妈疑惑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李媛早已编好答案:“我一共问5个大学同学借了钱,给每个人写了欠条。”爸妈喜极而泣,哥哥眼里却有疑问。

    帮哥哥收拾行李时,李媛意外接到吴嘉恒打来的电话:“你们什么时候到京?我派司机去接站。”“明天中午到。”尽管李媛压低声音,还是被敏感的哥哥听出端倪:“原来这30万是吴嘉恒给的,你还和他在一起!”李媛默认了。爸妈黯然落泪,一边是女儿的如花青春,一边是儿子的宝贵生命,他们不知该如何抉择。哥哥一脚踢翻行李箱,拒绝去北京手术。李媛只得更改日期,继续在家做哥哥的思想工作。

    次日下午,李磊悄悄从宠物医院买回兽用安乐死,然后谎称午睡,将门反锁。他用针头将兽用安乐死注射进静脉。下午4时,李母见儿子还没起床,用力在外面拍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李媛顿觉不妙,与父亲一道用力撞开了门。李磊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边散乱着针头和药瓶。李媛一声惨叫,与父母惊惶将哥哥送往医院。医生说,李磊注射过量兽用安乐死,已死亡多时。李家父母悲痛欲绝,双双哭晕在地,李媛更是心如刀绞。

    送别哥哥,李媛沉浸在锥心刺骨的自责中:自己本想重回吴嘉恒怀抱,拯救哥哥,谁知却间接逼杀了哥哥。这种伤痛她一辈子也难以抹平。6月初,李媛辞别父母来到北京,将30万元还给吴嘉恒,决绝地离开了他。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从此要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下,用诚实劳动撑起自己的人生及父母的晚年!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百拇医药(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