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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的“诗和远方”:亏到吐血心有所得
http://www.100md.com 2017年5月13日 《恋爱婚姻家庭·青春》
     以书会友,以书交友

    对高晓松而言,藏书最有趣的地方,是它能帮助自己收获一段段可贵的友谊。1998年,旅居德国的妹妹准备结婚,高晓松前往柏林参加婚礼。临行前,高晓松特意带上一封珍贵而特别的信。那是一位姓贝的德国太太写给高晓松母亲的信。母亲出生在德国,当时正值英美大轰炸,父母逃亡路上多有不便,就将她暂时寄养在德国贝太太家。贝太太将母亲视如己出,后来母亲跟随亲生父母回国,便与贝太太失去了联系。

    高晓松3岁时,家中曾收到一封来自德国的书信,正是贝太太寄来的。可当时正逢文革,国内对海外关系十分敏感。母亲不敢回信,只能偷偷把那封信藏起来。这件事一直是母亲心中的遗憾,此次借着妹妹结婚的机会,高晓松打算帮母亲找到贝太太,了却她一桩心愿。

    按照信上的地址,高晓松来到当年的和平村。可二十多年过去,和平村早已物是人非。高晓松敲开贝太太家的房门,却发现贝太太早已搬走了。好在现在的住户是贝太太的亲戚,他告诉了高晓松贝太太的新住址,高晓松这才辗转找到贝太太。

    见到曾经养女的儿子,贝太太喜极而泣。她不仅热情款待了高晓松,还作为亲属参加了高晓松妹妹的婚礼。此后的每一年,高晓松都会抽空探望这位德国外婆。而居住在德国的妹妹,更是常常去贝太太家拜访,两家人亲如一家。

    喜欢收藏旧书的高晓松,在妹妹结婚期间还得了意外收获。当时正赶上柏林大学举办二手书交易,高晓松闻风赶到现场。一进交易市场,痴迷旧书的高晓松两只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开始搜索。无意间,他在一位德国学生的书摊上发现一本清刻版的《镜花缘》,如获至宝的高晓松,当即以不菲的价格买下这本书。

    买卖成交后,高晓松并未急着走,他饶有兴趣地向德国学生打听书的来源。腼腆的德国学生告诉高晓松,自己的曾祖父曾经去过中国,这本书是在北京潘家园里买的。高晓松一听就乐了,说到潘家园,没人比他更熟悉。从潘家园聊起,两人越谈越投机,对方还向高晓松透露,祖父曾把一本咸丰四年出版的《镜花缘》送给一位瑞士的朋友。收藏旧书多年,咸丰四年百花香岛版本的《镜花缘》,正是高晓松一直求而未得的藏品。为了一睹真面目,高晓松在妹妹婚礼结束后,就急不可耐地飞往瑞士苏黎世。

    可惜的是,那位获得赠书的朋友已经去世,而《镜花缘》被他转送给了另一位友人。打听到这位友人住在日内瓦隆河右岸山坡上的旧城区,高晓松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但好事多磨,对方出门旅游,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执着的高晓松,足足在日内瓦守候了一个月。而那位收藏者归来后,被高晓松的执着和热忱所打动,直接将孤本《镜花缘》送给了他。对方割爱相赠,高晓松感动不已,两人惺惺相惜,由此成为朋友,到现在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种种事迹传出,逐渐有人找上门来贩卖旧书。有一回,高晓松去上海做活动宣传,竟有人拿着一叠民国合订本老报纸和宣传画报,跑到活动后台来找高晓松推销。而高晓松不但不觉得唐突,还乐呵呵地以过万元价格买下这些旧书。

    因志趣相投,高晓松结交了一群藏书家朋友,其中就有资深收藏家赵先生。走进赵先生的书房,近两百平方米的屋子里塞满了赵先生数十年来收藏的心血。不等高晓松夸赞,赵先生却先开口诉起苦来:“别看这一屋子的书,放置、修补、保养真是个大问题。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原本想跟几位朋友一起,将藏书安置在国家图书馆,可加起来几十万册的旧书,没有图书馆能够安置得下。”

    高晓松一拍大腿:“不如我们开个图书馆?”大家一拍即合,杂书馆便从想法变成现实。而且还有一批藏书家加入到这项公益事业中。大家把珍藏的资料贡献出来,共有百万册图书文献,光分类上架就花了一年多时间。

    杂书馆分为国学馆及新书馆两大馆区。走进新书馆,雅致考究的装潢令人眼前一亮,一排排高约四米的书架森然矗立,气势磅礴。读者来到这里,不仅可以阅读,还可以品尝免费的茶水和水果,就连孩子也有专属的儿童阅读区。

    要维持这样一座大型的私立公益性图书馆,成本是个很大的问题。为了尽量节约资金,监控设备都是高晓松自己牵头制作的,甚至连杂书馆的策划、管理、网站设计他都亲自操刀,力求完美。

    当有记者问起高晓松打算把这“亏本的营生”坚持多久时,高晓松很坚定地回复:“一辈子!”对于高晓松来说,“雜·書舘”最需要传承的不是书,而是读书人,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是否“亏到吐血”,只愿“心有所得”……, http://www.100md.com(F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