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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是基因决定的吗?
http://www.100md.com 2019年1月16日 医药经济报
     新年伊始,年逾九旬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杰米·沃森博士(Dr. James Watson)再次引发一个世界性海啸。他在美国公众电视台一个关于他自己的节目(PBS:American Masters: Decoding Watson)中再次宣称,从他接触到的资料来看,基因差异导致黑人和白人之间智商的差异。

    沃森博士在过去已经表达了类似的看法,也为这类不当言论公开道歉过。所以这次的再次表态,也推翻了他自己过去的道歉。这一次,终于让他亲手建立的国际著名的冷泉港实验室(CSHL)坐不住了,CSHL公开声明剥夺他在这个实验室里所有的荣誉职位。

    沃森博士的观点其实是两个问题:人与人之间有没有智力上的区别?如果有,这种区别是不是基因造成的?

    “四海之内皆兄弟”

    被“人类基因组计划”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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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的研究对象稍微扩大一下,从目前的人类(智人,Homo Sapiens)和前面几代的人类(如直立人,Homo Erectus)对比,这个结论就很清楚。智人和各种直立人大约在50万~80万年前彻底分道扬镳,并在7万~10万年前走出非洲横扫全球,一举取代了所有的其他人类。智人和其他早期人类最大的区别是大脑的变化。除了体积增大外,尤其突出的是大脑前额的发展,这是人类进行逻辑思考的主要部分。因此就人类本身来说,不同阶段和不同分支的人类之间的智力水平确实有高低,而这种高低也确实有着基因上的区别。用生物学的一个专有名词来说,我们和古人类之间智力的差异很多源自我们不同的“基因型”(Genotype)。

    但问题在于,现在统治世界的并非若干个不同的人种,而是只有一个人种——智人。这个“一家独大”的现象在其他动物种属中是没有的。现在比较公认并得到科学数据支持的理论是目前的人类是在大约5万~10万年前突然从非洲进入亚欧,并在短短历史中传播到世界各地。很有意思的是,正是沃森博士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大力推动的“人类基因组计划”,让我们认识到“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样一个在历史上长期以来很难被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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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意识到人类基因组的研究会打开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原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庆祝人类基因组计划完成的大会上曾这样说:“对于人类基因组不断增加的认识,永远不能改变建立我们的民族、政府和社会的基本信念,那就是人生而平等并在法律面前享有同等待遇。”而“这次成功的人类基因组的实验也说明,所有人无论种族在基因上都是99.9%的相同。”

    IQ试验无法检测

    “内在智力”

    自从上个世纪初法国人Alfred Binet发明IQ试验后,这个试验就被多次用来测试不同族群的智力差异。进入基因时代并没有阻止这类研究,反而促进这类研究进一步进入基因层次。沃森博士所关注的就是这类试验和结论。

    但开展这种试验的困难在于,在没有明确的基因变异的情况下,很难判断不同族群在IQ方面的差异究竟是因为基因的缘故还是其他社会因素(如经济、教育、文化等)。因此,主流研究认为族群之间的智力差异源自社会因素,因此可以通过社会经济平等、教育普及和文化融合等方法加以消除。从基因角度看,不同个体或族群在IQ方面的差异应该更多的是一种“Phenotype”(表观差异)。因此,严肃的心理学家们并没有达成共识。根据美国心理学家协会1995年发表的报告,对于这种IQ差异依然缺乏合理的解释,无论是社会的还是基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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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智力和基因之间关系的研究,是人类基因组研究中无可避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基因和疾病之间相关性的发现,让很多人对这个领域的研究越来越感兴趣。然而,不同于其他任何疾病领域的研究,这个领域至今并没有强有力的科学检测方法。IQ试验的发明者就承认,这类测试无法检测个体的“内在智力”(Innate Intelligence),或者说由人类基因决定的“智力潜力”。因此,这个领域的进一步研究,与其专注在族群差异,不如集中在“如何充分激发个体的智力潜力”上。

    不过,这次CSHL把这个耄耋老人从圣坛上请下来的决定,恐怕很难对沃森博士本人有多大影响。他已经因为类似的言论被从CSHL的最高位置上赶下来一次。2014年,沃森博士再次震惊世界,成为出售自己的诺贝尔奖章的第一人。当然,这枚奖章最终还是被购买者送还给了沃森博士,以表示对他个人的尊重。, 百拇医药(王建新 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