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响门铃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屋里没有人了。

    我已经习惯在这个点遛狗回来；习惯了出门时不带钥匙，回来后直接摁响门铃；习惯了沉重的铁门后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话：是谁？然后“嚓”的一声，单元门的锁舌自动弹开了。

    尽管两位老人临走前曾反复强调，连续几天，我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在的时候，我习惯了最后一个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去遛狗；习惯了看老岳母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吃完，才不紧不慢地拾掇起碗筷，刷锅洗碗；习惯了遛狗回来后一个人钻进房间、开始一天的工作时，听着房间外老岳母不紧不慢地打扫卫生，偶尔跟老岳父斗几句嘴，或者端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不敲门就闯进来。

    自从女儿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