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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载道 垂示后学 ——读《医学源流论》之二
http://www.100md.com 2003年2月17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1900期
     一本好书,既在文,也在质,质就是道,文章本来是载道的。读《医学源流论》给我强烈的感受是它已囊括了中医理法方药的方方面面,内容丰厚,何况文字来得生动,自然纸贵洛阳,不胫而走。据清代王孟英说,后学将《医学源流论》奉为金科玉律(见《徐氏医书后集序》),可见其影响深远。

    一、读书求精,治学求实。徐氏一入医门,便发愤攻读,50多个寒暑,手不释卷,批阅之书约千余卷,泛览之书达万卷之多,他认为“医之为道乃通天彻地之学,必全体明而后可以治一病”(《涉猎医书误人论》),医家欲渊博通达,非勤读善记不可,而所读之书,应选精典,为此他竭力主张先吃透《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伤》、《金匮要略》,这些著作为中医之大经大法,其义精,其思远。一旦从源到流,理解精深,便成竹在胸,任尔众说纷纭,群方淆杂,我自有主见,不致茫然。其次博采百家,撷取精华,只有打下雄厚的基础,临证便如疱丁解牛,游刃有余了。此外徐氏治学求实一丝不苟,这从他每治一病必立医案之说就充分体现了出来。要立医案,就得全面收集资料,仔细分析,每一病穷究其因,每一方洞悉其理,每一药精通其性,负责到底,定要“博考医书,其于必愈而止”(《治人必考其验否论》)。这个工作需不失时机的随诊随立。医业最讲实在,重疗效,一认真起来,工拙立现,你不得不自我鞭策也,如此坚持数年,学问必大进。二百多年后,人木同志在《健康报》发表《一个病例一下病例地总结》(1964年11月7日)古今呼应,一脉相承,可见徐氏之说至今仍有积极意义。又如临床上出现审证正确、用方得当、而疗效不显著的情况,有人便怀疑古方所用之药,对此,徐氏在《药性变迁论》中强调要深入调查一下,产地是否相同?种类有无差异?有人工栽培还是采自天然?是名实相符还是代用品?医生不能仅开张药方了事,还应熟悉药物,一旦遭遇假药,何以能治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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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论书精辟,片言居要。如对《对经》不神化,指出“是书之旨,盖欲推本经旨,发挥至道,剖析疑义,垂示后学”,羽翼《内经》为读《内经》之津梁。对《伤寒论》不必囿于其条文颠倒,它是救误之书,求得仲景之精神,圆机活法在人。认为《金匮要略》论病精切周到,洞见本源。《脉经》汇集群言,可拓宽思路。对《千金》虽多有微辞,但言其“用药之奇,用意之巧,亦自成一家”倒也中的。再说从他书论中所反映出来的治学方法也甚具指导性,如要深考经典著作,得其精义要诀;要善于质疑,不要盲从;《难经》与《内经》合看,求其异同得失;要取各书之所长,胸存主见,不为驳杂无稽之书所惑;书皆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可由此及彼,举一反三,参考推广之;临床切不可拘泥于书本等,都是经验之谈。

    三、精研脉理,四诊合参。脉诊是四诊的重要组成部分,为辨证论治提供客观依据,徐氏精通脉学,曾著《洄溪脉学》、《脉诀启悟注释》,其研究之深,张锡纯认为是脉学之最(《答沈仲圭问学医当读何书为要》),但徐氏不神化脉学,深知凭脉知病之谬,为不贻误后学,他又作《诊脉诀死生论》、《症脉轻重论》、《脉症与病相反论》、《脉经论》。他认为诊脉可否决生死,要活看,从脉有胃气、人天相应、脏气生克、脉病相合来看,可决;但也有不可决的一面,如病势急暴,脉一时未变,或病轻未现于脉,或疾已沉痼,其脉难辨,或病情传变流通无常,或脉症不合,或脉病相反。而脉与病相反中,又有体质差异,非病所至;有痰气阻塞影响脉象;有一时邪闭脉现险象;还有虽新病却现旧疾之脉。再说真脏脉现为死兆,也有临死都不现真脏脉者。何况疾病千变万化,脉不过数十种,不能断定某病必现某脉,某脉定是某症,“凡此之类,非一端所能尽,总宜潜心体认,审其真实,然后不为脉症所惑”(《脉症与病相反论》)。临床时“必以望闻问三者合而参观之,亦百不失一矣”(《诊脉决死生论》),很合临床实际。

    四、辨证辨病,治病求本。这是中医的精华所在,辨证与辨病都是求本的重要环节,徐氏深刻地阐述了辨证与辨病的关系,指出病是病、症是症,一病有一病的固定症候,也有兼症,临证当分清是一病兼数症,还是多病相合?病与症是否相合、相因?尤其是在症与病相反的情况下,如寒病不见寒症,伤暑不见热症,伤食不厌食,伤饮偏大渴口干,如此种种,“尤当细考,一或有误,或从症用药,即死生判矣”。(《脉症与病相反论》)。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当审症求因,是病势未定?内外异性?假饥假渴?别症相杂?抑或新旧并病?“知病必先知症,每症究其缘由,详其情状,辨其异同,审其真伪”(《知病必先知症论》),方不致误,这种既辨证亦辨病的经验弥足珍贵。, 百拇医药(朱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