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的教训
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Bkoom在Science(2003,300∶701)上发表述评,强调从人力、物力和财力上支持公共卫生事业和传染病防治的重要性。
不可预测是传染病流行的特性。人们希望得到一些重要问题的答案: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有多严重?多伦多、新加坡或中国的SARS是否能得到控制?SARS将传播多久,传播多快?在预防和控制未来流行病方面,全球各界能做些什么?
从既往传染病流行中和当前SARS流行中已经得到了很多经验教训。在缺乏有效疫苗或药物的情况下,通过呼吸道途径传播的传染病,无论是流行性感冒(1918年的流行引起了全世界2~4千万人死亡),还是麻疹(可在儿童中引起迅速传播),都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控制流行病的关键是切断传染病的传播途径。如果公共卫生官员能确认感染SARS的病人,并将他们隔离一段合适的时间,就能切断传播循环。如果不能做到这点,就有可能发生SARS在社区中的持续流行,而我们将不得不长期与之进行战斗。义务隔离和检疫给大量人群带来极大不便,但这种措施是当前减少死亡的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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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流行病对经济和政治有巨大影响,因此公共卫生部门向全世界宣布一个国家有流行病需要巨大的勇气。今年3月份,世界卫生组织WHO 在其一名高级传染病专家在河内感染了SARS并死亡时,了解到香港也有相似病例并传闻中国有更多病例后,第一次史无前例地发出了全球性警告。这种做法使全世界各个国家有一定时间为可能发生的全球流行做好准备。如果公共卫生部门工作确实做得很出色,并且公共卫生中的问题得到防止,那么就会好像没有发生过重要的事情。如果公共卫生工作人员行动不够迅速,暴发就会转为流行病。但是,如果卫生官员对一场可能发生但后来并未发生传播的流行病发出警告,那么国家就会蒙受数十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印度在1994年发生的鼠疫暴发就是这种情况,公共卫生官员也有丢官革职的危险,在美国1976年猪流感暴发后就有这种教训。
从SARS中要吸取的教训是,要通过一项新的紧急立法,授权给予局限于SARS研究和控制的拨款。在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不得不让300多名获得其他研究基金的人员投入SARS工作中。国立卫生研究院有传染病研究的新基金,但其中大多数基金用于研究一大批可能用于生物恐怖主义的物质。任何研究机构都没有为了满足那些永远变化中的不断出现的传染病,而无视其他卫生责任使用其研究基金、分派研究人员和资源的灵活性。不期而至的暴发永远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世界必须随时朝着所需要的任何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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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没有国界。2001年9月11日的一个重要意义是,美国的安全已越来越取决于全世界的专家来发现对健康的潜在危险,以及这些专家阐明危险的科学能力。在20世纪80年代,确认HIV为AIDS的病因用了2年时间。2003年,WHO创建了一个由10个国家13个实验室包括CDC组成的非同寻常的研究网络,这个网络在2周时间内确认了与SARS相关的病毒,另外经过2周时间,确定该病毒的全部基因组序列。这些实验室以一种空前的方式共享他们的知识,这种做法对大家都有利。在当前这个对美国越来越敌视的世界里,我们应该从这次研究中吸取的教训是,现在已经到了支持对疾病进行一场全球性战争的时候了。美国应该不断加强努力和增加资金来增强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卫生结构。如果能够帮助培训一批流行病学和监测方面的专家,增强各个重点地区实验室之间的联系,以及能将这些实验室与美国和全世界的最好实验室联成一体,并且支持WHO的工作,将有助于建立起一个真正的全球性健康网络。这种投资将保护美国和任何其他国家免除全球性的传染病流行,挽救数以百万计的生命,并使美国的形象从只关心自身利益者转变为关心人类利益者。, 百拇医药(文清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