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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猫 一直想说的故事
http://www.100md.com 2003年10月16日 来源金羊网
     妈妈说,阿黄要被卖掉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当时我还并不清楚“卖掉”是个什么概念,但我本能地感到,我将永远地失去阿黄了。我放声大哭。

    很奇怪,我对猫的喜爱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从记事开始,就一直喜欢,并不是像其他人般,因为后来有闲或者有钱,而当着宠物养。

    这大概与我的童年有关。在上小学以前,我没有玩伴,外婆家的猫是我惟一的朋友,伴着我度过了人生最初的6年。那6年是如此漫长,漫长得有种不真实感。对于那6年的记忆已极其模糊,只剩下种着茉莉和米兰的天台及通往天台的暗红色铁楼梯,还有那只猫,淡黄色的,夹杂着白色和黑色的毛,爬上铁楼梯时,动作异常迅速。

    我已经无法记起那只猫叫什么名字,姑且叫阿黄吧。阿黄是我记忆中的第一只猫,他是如此完美,不过,他异乎寻常地突然离去,让我措手不及,坠入孤单茫然的境地。那是一个中午,我正在外婆家吃午饭,外面响起了买猫人的吆喝声(那个时候,总有一些人从事这种专门收购猫的生计,通常都是背着一个大大的肮脏的白布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外公(或者外婆)就把阿黄抓住,塞进一个小小的袋中,走下了楼。妈妈说,阿黄要被卖掉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当时我还并不清楚“卖掉”是个什么概念,但我本能地感到,我将永远地失去阿黄了。我放声大哭。我哭得如此伤心,以致于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能清楚地体味到当天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失去的滋味。那个日子对我是灾难性的,随之蒙上的阴影,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 百拇医药
    卡谬是我大学同学送我的一只猫,远道从江西坐火车过来。我还记得我去火车站接他的情景,在一个残旧的纸盒子里,他惊恐地蜷缩着身子,瘦骨嶙峋的。把他第一次带回家的情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在饱受饥寒和惊吓后,他颤颤悠悠地站在我的房门前,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瘦小的身子显得有点可笑和滑稽,但就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了,我决定给他一个好听的名字。卡谬,我最喜欢的作家。我喊,卡谬,卡谬,他好像听见了,凝神片刻,冲我“喵喵”两声。

    喜悦持续了一天。从第二天起,他就开始病了,吃药打针,总不见好转。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不行了,不如让他安乐死吧,少点痛苦。我看着病床上的他,奄奄一息的,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在哀求,更像告别。我的手一接触到他柔软的毛,就不禁开始哽咽,我对男朋友说,你看着吧,我先出去了。在路边茫然地站了十多分钟后,男朋友下来了,那一刻,我终于没能忍住自己的泪水。我对卡谬的感情是复杂的,因为他是第一只我自己要养的猫。但他终究离开了我,以痛苦的方式。

    卡谬死后,我一直情绪低落。一天下班回家,爸爸故作神秘地对我说,去看看,看看我们家多了什么。我无精打采地看了看周围,说没什么呀。爸爸说,去阳台看看。我走到阳台,一眼便看见了一只熟睡中的猫,白色中夹杂着黄色和黑色,与阿黄很像,我高兴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便是这3年来一直陪着我的小花。关于小花的故事实在太多了,比如她会每天叫我们起床,她爱用和我们一样的玻璃杯喝水,她爱吃巧克力,爱吃麦当劳的薯条,爱和我捉迷藏。每次我打电话回家,总忘不了问一句,小花呢?而得到的答案是雷同的,在睡觉呢。

    很显然,这只小懒猫已经成为我们家中的成员了。,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