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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访药记
http://www.100md.com 2003年11月17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2048期
     承于涛老弟相邀:周六,他们带学生去西贡采药,要我也去。并且说,他已经取得统筹主任卫明同意,卫明让柯兰老师也去,以便照顾我。我自五十岁以后,由于缺乏运动,体力渐弱,但自信还不到需人照顾的时候。当然,“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劲头是没有了。

    汽车穿过市街,不一会就看见海了,再越过一个小山坡,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焦坑。这里距西贡区还有几公里。

    时值深秋,在南国却感觉不到一丝儿肃杀之气,林木还是那么郁郁葱葱,渔港人家的墙头,一簇簇缀满深红色花朵的九重葛开得一塌糊涂。“上山了”!发命令的总指挥是邬家林教授。25年前,他和我一同考入中医研究院,年龄长我五岁,但精神体力却比我好得多。他是专攻中药的,我得多多向他请教。他说的“山”,不过一个小土坡而已。一行数十人,簇拥着老邬,拾级而上,我则尾随其后,左顾右盼,走走停停,所以不觉得累,顶多走了一华里,就下山了。山下还有一个小小的中草药园,种植着二百多种中药,供人参观。

    这一次出行,真长了不少见识。如有“南芪”之称的“五爪龙”即“五指毛桃”;中华跌打丸方子中的“丢了棒”;具清热解毒作用的“地胆头”、“山大刀”等,都是我第一次认识的。在去年的非典之役中,邓铁涛老前辈就大胆采用“五爪龙”扶正,我曾在《非典引发的思考》一文中,赞扬过这样的创新精神,但什么是“五爪龙”,是不是“绞股兰”的别名?当时我还真弄不清楚。在下山的途中,听老邬的学生们说到螃蜞菊。这药我也只是见过有关报道,武汉曾用它制成注射液治疗脑炎,但没有见过是什么样。老邬听了,用四川话对我说:“没见过?那我赠你一朵哇!”这是一种茎上开黄色花、药片几乎贴地而生的菊科植物。柯兰也教我认识了“五色梅”,小小的花朵居然有粉红、深红、橙红、黄色几种颜色。于涛说这种花在他的家乡云南,房前屋后,多的是,这也是一种草药,花及根都入药,有清热解毒和祛风湿的作用。我请柯兰为它拍了一张照片,相信洗印放大以后,会很好看。正在此时,我忽然发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忍不住叫了一声。原来是一只地鳖虫,在草丛中跑得飞快。一位小姑娘闻声而来,套一只塑料袋在手,敏捷地一抓,地鳖虫便成了这位大学生的俘虏。

    归途中,我想到: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包括草药在内的植物资源是不丰富的,但港人珍惜之、保持之,并充分地利用之,既有强烈的环保意识,又具科学价值和观赏价值,这是值得尊敬和学习的。也正因为有这个想法,所以,除了老邬赠我的那一枝“螃蜞菊”外,我没有采过这里的一药一茎,而拙文也题作“访药”,而不是“采药”。, 百拇医药(何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