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在“点” 辨证在“面” ——再访贺氏针灸三通法研究会会长贺林
在接受记者再次采访时，贺氏针灸三通法研究会会长贺林披露了贺氏针灸三通法之所以能保持稳步发展的“秘诀”。他说：“在现代医学飞速发展的今天，贺氏针灸三通法之所以能够在临床领域牢固保持着自己的‘阵地’并稳步发展，是因为它始终对很多中西药物难以奏效的疾病保持着确切疗效，而保证疗效的关键学问是在针灸之外!尽管现代医学对很多疾病，特别是在其危及生命的急性期，能够快速、高效地治疗，但是在这些疾病的全部病程中，有些阶段疗效并不好，以致会影响病人的预后及康复。而在这些疾病阶段，有时恰恰是针灸发挥优势的时候，前提是必准确掌握开始针灸介入的时间以及其他中医药辅治疗的方法。这就是找准结合的‘点’。在这个对‘点’的寻找过程中，尽管病人可能始终处于现代医学治疗状态，但需要我们运用中医宏观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维密切地、动态地观察分析病人病情变化，才能在全面掌握病人情况并能够大致预测预后的基础上，找准介入的‘点’。这样才能保障针灸和其他中医辅助疗法介入的疗效，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贺林通过生动的临床举例，从以下三个方面阐述了他的中医宏观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维。
, 百拇医药 干预治疗要恰如其分
贺林对于脑出血病人的治疗原则是：作为医生，首先要保住病人的生命，其次是恢复其生活能力。对于一般的脑出血病人，如脑出血量在3～5毫升者或有少量渗血者，在现代医学应用大量止血药抢救二至三周、病情稳定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应该早期进行针灸康复性介入治疗。这样能够为病人后遗症的恢复打下一个良好基础，使其有良好的预后。但是，在针灸介入治疗之前，需要给予病人恰如其分的中药干预治疗，即应用止血活血。什么是恰如其分？第一是说，要特别掌握干预治疗的机会；第二是说，要特别掌握应用止血活血药物的剂量和方法。这是减少或减轻病人发生后遗症的关键。因为，用药早了病人有可能再发生脑出血，用药晚了病人的脑组织可能已经坏死了。固然，在临床治疗中，能很好掌握上述两个方面的前提是医生有丰富的经验。但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医生要有这个意识，要以求稳为主，同时要冒一点儿“小风险”。这将换来病人最大限度的康复。
他记忆最深的是两个患脑出血的老太太。她们在康复后，都没有遗留中风后遗症，在行动上依然如常，而且在康复后的10年随访中，也没有再出现过中风。他说，这就是自己应用上述指导思想为两位病人求得了最佳治疗效果。同时，他强调说，自己在这两位病人的治疗上所冒的那一点儿“小风险”，并不是轻视再出血的问题，否则就是“贪功”，而“贪功”可能就要出问题，所谓“小风险”，是指在稳妥和得到病人充分配合的基础上，开始试探性的治疗。对此，他举例说：“开始给病人用川芎时，我仅用5g，还特别嘱咐病人，如果有一点儿不舒服马上就停药。事实上，病人对自己的病情也特别在意，只要有一点细微变化都能感觉出来，特别是当病人对医生充分信任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感觉都告诉医生，而且认真执行医生的每一个嘱咐。所以，至今我在临床上并没出现过任何问题。我的方法是，刚开始给病人3～5服‘克伐’不很厉害的中药，其中加一点点活血药如川芎5g，以后变成10g，如果喝3服没问题，再加5g，最后可加到15g。此时，我就已经加上针灸治疗一、两周了，病人的情况也随之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
, 百拇医药
贺林认为：现在针灸治疗中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没有什么疑难可谈了，已成为康复治疗常规，如果不是危重的病人，在发病后3～4周就开始针灸治疗，基本上都不会留下明显后遗症。
此外，贺林对于蛛网膜下腔出血的治疗也持同样观点。他举了两个实例。一例是位老太太，突然头痛、神志不清，当地县医院确诊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她发病两周后，还是头痛剧烈、神志不清，病情没有得到很好控制。但是，病人服用了3剂镇痛活血中药后头痛马上减轻，加上针灸治疗后，不到一个月就康复出院了。另一例是位后背受伤所致蛛网膜下腔出血的男病人，应用同样治疗方法，也是一个月后就康复出院了。
因此，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建议：医生在给脑出血病人进行中医针灸治疗的时候，应适量用一些止血活血中药，既可以防止新的出血，又可以使离经之血尽快吸收。这对于局部血肿消失会起到推动作用；血肿消失对于脑血管恢复又会起到推动作用；而脑血管恢复对于局部脑组织恢复又是一个推动。如此，就为脑出血患者后遗症恢复就起到了非常好的促进作用。同时，结合针灸治疗，会使病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如一般脑出血病人经过一个月左右针灸治疗，症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改善。
, 百拇医药
相关脏腑同治 针药合理同用
贺林在谈到缺血性脑血管病时，观点是：治疗的关键是什么？关键要注意两点。第一点是，病人在发病后，心理受到极大挫伤，情绪特别不稳定、急躁，所以心肝火特别旺。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大便干燥等症状在这类病人中普遍存在。所以，在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早期就应该中医介入，除了应用针灸外，一定还要服清心火、润下、健脾的汤药。例如，先服7剂汤药，从病人的症状看，如果那些“火气”基本上清得差不多了，再慢慢用以补阳还伍汤为主的汤药治疗脑血管病。第二点是，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一定要注意心功能。因为脑部的血液是通过血脏直接供应的，同时脑血管与其他脏器血管的状态不一样，就好像是在一个封闭容器里，自身的收缩能力非常有限。所以，一旦心功能比较低下，供血能力下降，首先受影响的是脑血管供血。另外，从整体看，脑血管出问题的人往往心血管也不太好。
因此，贺林认为：为了加速脑血管的侧枝循环形成，在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除了要扩张脑血管之外，还要尽量加强心血管的供血功能，使脑血管能够得到更多的血液。这是形成侧枝循环不可低估的一个作用。如果病人平时脑血管问题就比心血管严重，应以治疗脑血管为主，治疗心血管为辅助。此时，可以在用针灸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加用调整心血管的穴位。反之，如果病人平时心血管的问题就比脑血管严重，或在疏通脑血管的过程中，心血管功能出现明显问题，成为疾病的主要矛盾时，可以加用汤药，就是汤药与针灸同时应用。但究竟怎么治疗更合理，要完全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
, 百拇医药
他说：“我们在临床上还见到过心梗和脑梗同时出现的病人。那么，运用上述辩证思路制定治疗方案就更有意义了。总的来讲，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一定要顾及到病人的心血管问题。反之，治疗心血管疾病时，一定要考虑到病人的脑血管问题。例如，治疗冠心病，在治疗的特点上，除了要采取扩张心血管、利尿等等措施之外，安神、提高脑血管的供血也是治疗心血管的有力‘助手’。因为，人的心血管工作正常时，神经系统的工作也就比较正常，即心藏神；而如果睡不好觉，神经系统比较稳乱，对于心血管疾病的恢复就很不利。我在临床工作多年，对这种心、脑血管疾病治疗之间的相辅相成关系体会颇深。”
尽量调动人体自身的调节功能
现代医学很强调营养学，如缺钙要补钙、缺锌要补锌等；传统中医学也有吃什么补什么之说。但是，贺林却不同意这两种观点，他认为：尽管，现代医学所用的很多营养药物都是严格按照人体需要配比的，但除了少数危重病人需要大量补充这些营养药物挽救生命外，对于维持人的身体健康，它们的作用令人质疑。
, 百拇医药
他解释说：“为什么？因为，人体是个自成体系、非常完整和精密的系统。所以，当一些脏腑、器官功能出现障碍，引发了疾病时，人体自身有很强的潜在调整功能。实际上，我们用针灸一类的简单方法把人体潜在调整功能激活，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而很多人所持的治疗观念忽视了这一要点，仅仅关注人体客观检查中所缺少的物质，并用缺什么补什么的观念去指导治疗。从中医的辩证唯物主义思维分析这样的治疗观念和方法，结论是不可取，因为它不易或不能达到治病目的。由于外界向人体内所补充的一些物质，即便与人体内生的非常相似，但两者在体内的生化过程还是有所区别，所以补充这些物质并不一定能达到治疗目的，甚至可能有害。对于这种情况的治疗，我从观念和方法上都与前述不同。以老年性骨关节炎，尤其是伴有肌痉挛者为例，现代医学认为缺钙是其重要致病因素之一，所以应用补钙治疗，尽管这并没有错。但实际上，我们应该进一步了解，病人的血钙是否真的低于正常？病变部位是缺血，还是缺钙？而且，作为医生还要知道，既使客观检验证明病人缺钙，应用钙制剂给病人补钙，其病变部位的缺钙情况也不一定能改善，过多的钙还对身体有害。为什么？因为这种病变部位的缺钙往往是血液循环障碍所引发的。为什么会有血液循环障碍？因为病人大多数合并有局部静脉曲张、静脉血栓等。我在临床工作中发现，在老年性骨关节炎病人中，80%以上都伴有患病关节局部静脉曲张，当然有的明显，有的不很明显，但都会造成关节局部血瘀、营养缺乏，包括缺钙。因此，我认为这才是大多数老年性骨关节炎的真正发病原因。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单纯靠补钙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事实上，我在治疗中也没有给病人补钙，只是嘱咐他们在饮食上注意多喝牛奶、多吃含钙的食物。而对于患病关节局部，主要是用扎火针、放血治疗，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病人在治疗当天关节疼痛就明显减轻了，附近的肌肉也不痉挛了。对于取得这种速效原因的惟一解释，只能是贺氏针灸三通法中的温通和强通使患病关节局部的血瘀解除了、血液循环加快了。我是在治疗和观察了很多病人以后才悟出这一点的。开始，我仅仅是按照教科书的讲解去看待老年性骨关节炎，并没有把病人的关节骨质增生、关节间隙变窄、骨膜破坏等病理改变与患病关节局的血液循环状态联系起来。偶然之间，我发现很多病人都有静脉曲张，联系起来看才感悟到，正是这种供血障碍，才导致患病关节局部营养障碍、钙离子游离、关节黏膜润滑作用减低等，造成关节进行性毁损。当认识到这一点后，我采取了这种关节与血管同治的针灸疗法，果真疗效大幅提高。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尽管有些疾病表现为缺乏一些物质，但治疗不能根据表面现象缺什么补什么，而是应该根据疾病发生的本质问题，尽量调动病人自身的能力去调整。”
, http://www.100md.com
同时，贺林又例举了另外一些病种实例说明自己的上述观点。
他说：“针灸对于调节一些神经、免疫介质的速度也相当快。例如，一个人的脚崴了，疼得和肿得特别厉害，不能走路，怎么办？当时扎针，起针后，虽然脚还肿着，但马上走路就不疼了，这就是神经内啡肽分泌的作用。又如，对丹毒、带状疱疹，用火针一扎，脓血一出，很快炎症就消了。为什么消炎那么快？并不是针灸能直接杀死细菌和病毒，而是调动了人体自身的免疫能力。”
贺林在总结自己的中医辩证哲学思维时说：“总之，与现代医学的人体位置模型相比，中医讲的是人体关系模型。而中医治疗，特别是针灸治疗的最大特点，就是充分挖掘、调动人体潜在的调节能力。因此，临床也证实，如果在中医药，特别是针灸治疗中，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人体自身的调节能力，就会产生很好疗效，就能使疾病康复或保持健康。”, 百拇医药(胥晓琦)
, 百拇医药 干预治疗要恰如其分
贺林对于脑出血病人的治疗原则是：作为医生，首先要保住病人的生命，其次是恢复其生活能力。对于一般的脑出血病人，如脑出血量在3～5毫升者或有少量渗血者，在现代医学应用大量止血药抢救二至三周、病情稳定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应该早期进行针灸康复性介入治疗。这样能够为病人后遗症的恢复打下一个良好基础，使其有良好的预后。但是，在针灸介入治疗之前，需要给予病人恰如其分的中药干预治疗，即应用止血活血。什么是恰如其分？第一是说，要特别掌握干预治疗的机会；第二是说，要特别掌握应用止血活血药物的剂量和方法。这是减少或减轻病人发生后遗症的关键。因为，用药早了病人有可能再发生脑出血，用药晚了病人的脑组织可能已经坏死了。固然，在临床治疗中，能很好掌握上述两个方面的前提是医生有丰富的经验。但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医生要有这个意识，要以求稳为主，同时要冒一点儿“小风险”。这将换来病人最大限度的康复。
他记忆最深的是两个患脑出血的老太太。她们在康复后，都没有遗留中风后遗症，在行动上依然如常，而且在康复后的10年随访中，也没有再出现过中风。他说，这就是自己应用上述指导思想为两位病人求得了最佳治疗效果。同时，他强调说，自己在这两位病人的治疗上所冒的那一点儿“小风险”，并不是轻视再出血的问题，否则就是“贪功”，而“贪功”可能就要出问题，所谓“小风险”，是指在稳妥和得到病人充分配合的基础上，开始试探性的治疗。对此，他举例说：“开始给病人用川芎时，我仅用5g，还特别嘱咐病人，如果有一点儿不舒服马上就停药。事实上，病人对自己的病情也特别在意，只要有一点细微变化都能感觉出来，特别是当病人对医生充分信任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感觉都告诉医生，而且认真执行医生的每一个嘱咐。所以，至今我在临床上并没出现过任何问题。我的方法是，刚开始给病人3～5服‘克伐’不很厉害的中药，其中加一点点活血药如川芎5g，以后变成10g，如果喝3服没问题，再加5g，最后可加到15g。此时，我就已经加上针灸治疗一、两周了，病人的情况也随之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
, 百拇医药
贺林认为：现在针灸治疗中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没有什么疑难可谈了，已成为康复治疗常规，如果不是危重的病人，在发病后3～4周就开始针灸治疗，基本上都不会留下明显后遗症。
此外，贺林对于蛛网膜下腔出血的治疗也持同样观点。他举了两个实例。一例是位老太太，突然头痛、神志不清，当地县医院确诊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她发病两周后，还是头痛剧烈、神志不清，病情没有得到很好控制。但是，病人服用了3剂镇痛活血中药后头痛马上减轻，加上针灸治疗后，不到一个月就康复出院了。另一例是位后背受伤所致蛛网膜下腔出血的男病人，应用同样治疗方法，也是一个月后就康复出院了。
因此，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建议：医生在给脑出血病人进行中医针灸治疗的时候，应适量用一些止血活血中药，既可以防止新的出血，又可以使离经之血尽快吸收。这对于局部血肿消失会起到推动作用；血肿消失对于脑血管恢复又会起到推动作用；而脑血管恢复对于局部脑组织恢复又是一个推动。如此，就为脑出血患者后遗症恢复就起到了非常好的促进作用。同时，结合针灸治疗，会使病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如一般脑出血病人经过一个月左右针灸治疗，症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改善。
, 百拇医药
相关脏腑同治 针药合理同用
贺林在谈到缺血性脑血管病时，观点是：治疗的关键是什么？关键要注意两点。第一点是，病人在发病后，心理受到极大挫伤，情绪特别不稳定、急躁，所以心肝火特别旺。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大便干燥等症状在这类病人中普遍存在。所以，在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早期就应该中医介入，除了应用针灸外，一定还要服清心火、润下、健脾的汤药。例如，先服7剂汤药，从病人的症状看，如果那些“火气”基本上清得差不多了，再慢慢用以补阳还伍汤为主的汤药治疗脑血管病。第二点是，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一定要注意心功能。因为脑部的血液是通过血脏直接供应的，同时脑血管与其他脏器血管的状态不一样，就好像是在一个封闭容器里，自身的收缩能力非常有限。所以，一旦心功能比较低下，供血能力下降，首先受影响的是脑血管供血。另外，从整体看，脑血管出问题的人往往心血管也不太好。
因此，贺林认为：为了加速脑血管的侧枝循环形成，在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除了要扩张脑血管之外，还要尽量加强心血管的供血功能，使脑血管能够得到更多的血液。这是形成侧枝循环不可低估的一个作用。如果病人平时脑血管问题就比心血管严重，应以治疗脑血管为主，治疗心血管为辅助。此时，可以在用针灸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加用调整心血管的穴位。反之，如果病人平时心血管的问题就比脑血管严重，或在疏通脑血管的过程中，心血管功能出现明显问题，成为疾病的主要矛盾时，可以加用汤药，就是汤药与针灸同时应用。但究竟怎么治疗更合理，要完全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
, 百拇医药
他说：“我们在临床上还见到过心梗和脑梗同时出现的病人。那么，运用上述辩证思路制定治疗方案就更有意义了。总的来讲，治疗缺血性脑血管病时，一定要顾及到病人的心血管问题。反之，治疗心血管疾病时，一定要考虑到病人的脑血管问题。例如，治疗冠心病，在治疗的特点上，除了要采取扩张心血管、利尿等等措施之外，安神、提高脑血管的供血也是治疗心血管的有力‘助手’。因为，人的心血管工作正常时，神经系统的工作也就比较正常，即心藏神；而如果睡不好觉，神经系统比较稳乱，对于心血管疾病的恢复就很不利。我在临床工作多年，对这种心、脑血管疾病治疗之间的相辅相成关系体会颇深。”
尽量调动人体自身的调节功能
现代医学很强调营养学，如缺钙要补钙、缺锌要补锌等；传统中医学也有吃什么补什么之说。但是，贺林却不同意这两种观点，他认为：尽管，现代医学所用的很多营养药物都是严格按照人体需要配比的，但除了少数危重病人需要大量补充这些营养药物挽救生命外，对于维持人的身体健康，它们的作用令人质疑。
, 百拇医药
他解释说：“为什么？因为，人体是个自成体系、非常完整和精密的系统。所以，当一些脏腑、器官功能出现障碍，引发了疾病时，人体自身有很强的潜在调整功能。实际上，我们用针灸一类的简单方法把人体潜在调整功能激活，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而很多人所持的治疗观念忽视了这一要点，仅仅关注人体客观检查中所缺少的物质，并用缺什么补什么的观念去指导治疗。从中医的辩证唯物主义思维分析这样的治疗观念和方法，结论是不可取，因为它不易或不能达到治病目的。由于外界向人体内所补充的一些物质，即便与人体内生的非常相似，但两者在体内的生化过程还是有所区别，所以补充这些物质并不一定能达到治疗目的，甚至可能有害。对于这种情况的治疗，我从观念和方法上都与前述不同。以老年性骨关节炎，尤其是伴有肌痉挛者为例，现代医学认为缺钙是其重要致病因素之一，所以应用补钙治疗，尽管这并没有错。但实际上，我们应该进一步了解，病人的血钙是否真的低于正常？病变部位是缺血，还是缺钙？而且，作为医生还要知道，既使客观检验证明病人缺钙，应用钙制剂给病人补钙，其病变部位的缺钙情况也不一定能改善，过多的钙还对身体有害。为什么？因为这种病变部位的缺钙往往是血液循环障碍所引发的。为什么会有血液循环障碍？因为病人大多数合并有局部静脉曲张、静脉血栓等。我在临床工作中发现，在老年性骨关节炎病人中，80%以上都伴有患病关节局部静脉曲张，当然有的明显，有的不很明显，但都会造成关节局部血瘀、营养缺乏，包括缺钙。因此，我认为这才是大多数老年性骨关节炎的真正发病原因。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单纯靠补钙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事实上，我在治疗中也没有给病人补钙，只是嘱咐他们在饮食上注意多喝牛奶、多吃含钙的食物。而对于患病关节局部，主要是用扎火针、放血治疗，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病人在治疗当天关节疼痛就明显减轻了，附近的肌肉也不痉挛了。对于取得这种速效原因的惟一解释，只能是贺氏针灸三通法中的温通和强通使患病关节局部的血瘀解除了、血液循环加快了。我是在治疗和观察了很多病人以后才悟出这一点的。开始，我仅仅是按照教科书的讲解去看待老年性骨关节炎，并没有把病人的关节骨质增生、关节间隙变窄、骨膜破坏等病理改变与患病关节局的血液循环状态联系起来。偶然之间，我发现很多病人都有静脉曲张，联系起来看才感悟到，正是这种供血障碍，才导致患病关节局部营养障碍、钙离子游离、关节黏膜润滑作用减低等，造成关节进行性毁损。当认识到这一点后，我采取了这种关节与血管同治的针灸疗法，果真疗效大幅提高。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尽管有些疾病表现为缺乏一些物质，但治疗不能根据表面现象缺什么补什么，而是应该根据疾病发生的本质问题，尽量调动病人自身的能力去调整。”
, http://www.100md.com
同时，贺林又例举了另外一些病种实例说明自己的上述观点。
他说：“针灸对于调节一些神经、免疫介质的速度也相当快。例如，一个人的脚崴了，疼得和肿得特别厉害，不能走路，怎么办？当时扎针，起针后，虽然脚还肿着，但马上走路就不疼了，这就是神经内啡肽分泌的作用。又如，对丹毒、带状疱疹，用火针一扎，脓血一出，很快炎症就消了。为什么消炎那么快？并不是针灸能直接杀死细菌和病毒，而是调动了人体自身的免疫能力。”
贺林在总结自己的中医辩证哲学思维时说：“总之，与现代医学的人体位置模型相比，中医讲的是人体关系模型。而中医治疗，特别是针灸治疗的最大特点，就是充分挖掘、调动人体潜在的调节能力。因此，临床也证实，如果在中医药，特别是针灸治疗中，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人体自身的调节能力，就会产生很好疗效，就能使疾病康复或保持健康。”, 百拇医药(胥晓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