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物药的使用亟待重视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726-6424(2003)04-0345-03
矿物药是中医药三大来源(植物药、动物药和矿物药)之一，根据矿物药的来源、加工方法及所用原料性质等不同，可将矿物药分为供药用的天然矿物、矿物加工制品及动物的化石3类。原矿物药类系指从自然界采集后，基本保持原有性状作为药用者;矿物加工制品类包括矿物制品药与矿物药制剂两小类，虽均属加工制品，但前者多是单一矿物为原料加工制成(如白矾、胆矾)，以配合应用为主而很少单独应用，后者多半以多味原矿物药或矿物制品药为原料加工制成，即为中药制剂里的“丹药”(如小灵丹、轻粉)，以单独应用为主而很少配合应用;动物化石类如龙骨、石燕等，另外还有有机物为主的矿物(如琥珀)。我国已经有3000多年的应用历史，虽说在人类医药历史上起到较大的作用，但随着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和人们认识的提高发现对矿物药使用的认识有明显不足，亟需引起极大的重视和改善。为此，笔者引经据典，结合实际，联想将来，认为矿物药的开发与利用的机遇和风险共存，现从以下5方面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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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国矿物药的使用历史和现状
《周礼》有“医师掌医之政，聚毒药以供医事”以及“五毒”(石胆、丹砂、雄黄、矾石和磁石5种矿物药烧炼的升华物)等的记载，这时药物的来源已由植物、动物发展到矿物及人工制品。据《山海经》记载，药物已多达124种，其中植物药51种、动物药66种、矿物药3种和其他4种。公元前3世纪末，《五十二病方》记载的药物发展到242种，其中植物药108种、动物药51种、矿物药20种和其他63种。《神农本草经》既是先秦时期中药资源的开发利用的经验总结，又是后世本草和开发利用的楷模，全书记载药物365种，其中植物药252种、动物药67种、矿物药46种。《新修本草》(又名《唐本草》)为世界首部药典，共收载矿物药87种。举世闻名的《本草纲目》收载药物1892种，把古代中药资源开发利用推向了顶峰，其收录的矿物药多达222种，此后的《本草纲目拾遗》可谓为收录矿物药之最，达413种。
据20世纪80年代全国最大的一次药物普查，全国有中草药12807种，其中植物药11146种，动物药1581种，矿物药80种，常用的只有30余种。虽然2000年版《中国药典》正文部分收载的矿物药仅有23种，在所收载的534种中药材中仅占4%左右，但在《药典》收载的458种成方及制剂中有约100种含有矿物药。由此可见，常用的矿物药虽然品种不多，但是应用却很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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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矿物药现存主要问题
2.1 质量问题 尽管建国以来，我国在矿物药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少成绩，对矿物药的安全性和质量问题也给予了关注。但总的来说，我国矿物药的研究基础薄弱，尤其在安全标准(包括有毒或有害成分限量、剂量、用药期限、配伍禁忌、服药宜忌、妊娠禁忌等)和质量标准上还存在较大的问题，已经成为中药行业发展的障碍，因此急需尽快制定和完善矿物药的安全标准和质量标准。影响矿物药质量的因素很多，产地的地质状况、开采过程、运输及贮存条件、以及炮制方法等直接影响矿物药材中的各种成分的含量及其各成分之间的比例关系，而其物质基础的变化则是影响疗效和安全性的关键。一是品种混乱较严重，如白石英、石膏、朱砂、花蕊石、自然铜、赤石脂和阳起石等品种常有混淆现象。白石英常常与紫石英混用，但前者的主要成分为SiO 2 ，而后者主含CaF 2 ;有的将硬石膏(板块、柱状)、透石膏(板块、薄片状)、红石膏和农用石膏混用作石膏，有的混用石膏品中含砷量较高，并且有引起中毒死亡的报道;还有用人工朱砂代替天然朱砂者，而人工朱砂的游离汞含量较高，易引起中毒;二是存在主要成分含量达不到要求，有的是药材中掺入杂石或杂质超量等原因，有的是本身含量规定的太高，如玄明粉、芒硝、朱砂等;三是加工炮制质量问题，矿物药多是几种矿物的天然混合物，入药时多需用炮制品，如自然铜等煅制不透，朱砂飞不到度，玄明粉风化未到位等等。四是含矿物药的中成药的质量问题更加突出，不同厂家生产的同一种含矿物药的中成药产品，其重金属含量却相差很大。有人曾分别对上海和北京2家药厂生产的牛黄解毒丸中的重金属含量进行测定，发现2家产品中的砷含量相差高达10余倍，其它元素如铁、钼、锌等的含量也有很大差别。北京和香港2家药厂生产的六神丸中的砷、铁、铜、钼、镍等含量 也相差3～10余倍。上述问题的存在很大程度上与矿物药的安全与质量标准不够完善和质量控制手段不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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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安全用药的问题
2.2.1 毒性问题 矿物药中有毒的品种较多，且有多种属于剧毒药物。1988年12月27日国务院令第23号发布的《医疗用毒性药品管理办法》中列入毒性药品管理品种的28种中药中有7种是矿物药，占1/4。由于矿物药的使用不当而造成的中毒事件常常发生。另一方面，矿物药中含有的有毒重金属具有蓄积性，某些毒性成分可通过皮肤吸收，即使是外用或在低剂量下使用时间过长也会发生慢性中毒。重金属慢性中毒对人造成的危害很大，严重时可使人致残或死亡。因此，需要对矿物药制订严格的安全和质量标准，确保市场销售的矿物药的质量，并严格遵照安全标准规定的剂量、使用期限以及用法和注意事项等使用，才能有效地避免急、慢性中毒事件的发生。如含砷类(砒石、砒霜、雄黄、红矾)、含汞类(朱砂、升汞、轻粉)、含铅类(铅丹)和其他矿物类(明矾)等矿物类中药为导致肾脏损害的三类中药之一。
2.2.2 矿物药及其制剂的配伍禁忌 矿物类药材包括可供药用的天然矿物、矿物加工品及动物的化石。可以按所含的主要化合物将矿物药分类，在此就以此来分述各类矿物药与西药的配伍禁忌:(1)含镁、铅、铁、铝等离子的矿物药及其制剂:不宜与四环素族、左旋多巴类、红霉素、利福平、强的松、灰黄霉素、异烟肼、氯丙嗪等药同用，中药中所含的金属离子会与这些西药形成络合物，不易被肠道吸收，降低疗效;不宜与抗酸药、甲氰咪胍、丙谷胺、抗胆碱药同用，这些药会降低胃内酸度，影响以上矿物药的吸收;不宜与含同种金属离子的西药制剂同用，防止离子过量产生毒性;不宜与具有多酚羟基结构的西药芦丁等同用，这类西药会与金属离子络合，使中、西药的疗效降低;此外含铁的中药及制剂还不宜与三巯基丙醇、山梨醇铁注射液、右旋糖酐铁注射液、胃肠刺激药物碳酸盐、碘化钠、硼砂、鞣酸蛋白、维生素E等西药配伍。(2)含钙的中药及其制剂:除具有以上所述配伍禁忌外，还有不宜与强心甙、铁剂、磷酸盐或硫酸盐、庆大霉素等药配伍。(3)含汞的中药及其制剂:含汞的中药有朱砂、轻粉、白降丹、红粉等。由以上中药组成的中成药有朱砂安神丸、梅花点舌丹、人丹、大活络丹、牛黄解毒丸、健脑丸、七珍丹、七厘散、苏合香丸、冠心苏合丸、八宝眼药、八宝推云散、清凉眼药膏等。不宜与碘化钾、碘化钾等具有还原性的西药同服;不宜与含苯甲酸钠的药物同服;不宜与酶类制剂同服。(4)含砷的中药及其制剂:常用的含砷的中药主要是雄黄，另外还有雌黄和信石。不宜与亚铁盐、亚硝酸盐同服;不宜与硝酸盐、硫酸盐同用;不宜与酶制剂合用。常见含砷的中成药有牛黄解毒丸、牛黄消炎丸、六神丸、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等。(5)碱性较强的矿物类中药及其制剂:不宜与酸性西药同用;不宜与氨基苷类抗生素同服;不宜与奎宁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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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健全矿物药质量标准
3.1 品种筛选 鉴于世界各国普遍对中成药中重金属含量高的问题反映强烈和我国某些毒副作用强烈矿物药不良反应问题严重等现状，笔者认为，现代社会用药应以安全为首选，重金属类的药物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般不用，建议不要在《中国药典》中收载药用，最多在炮制规范中收录非用不可的极少数品种。同样，一般的中成药也不要使用重金属类矿物药。建议对矿物药分级分类管理，如毒性类有轻粉、雄黄为最，朱砂、红粉和硫黄等次之，按毒性物品管理，禁用或限用;不良反应多的有自然铜、磁石、赭石、禹粮石、花蕊石、紫石英或钟乳石等，按处方管理，限用或谨用;比较安全的矿物药有石膏、煅石膏、玄明粉、芒硝、炉甘石、滑石等，可作为矿物药的代表药继续上标准入药。
3.2 重金属限度严控 我国中成药的出口贸易因重金属和有害元素Hg、As、Cd、Pb等含量超标屡屡受阻，除了种植环境的污染外，处方中含有的矿物药是导致重金属严重超标的最直接的原因。世界各国普遍对中成药中重金属含量高的问题反映强烈，美国禁止含汞、铅等重金属成人的中药进口和销售，有的州明令禁止销售包括牛黄清心丸、大活络丹、六神丸等20种常用中成药。加拿大也禁止汞、砷、铅等重金属和有害物含量超标的中药销售，其禁止销售的品种包括妇科痛经丸、天王补心丹、牛黄消炎丸等汞含量高的中成药;英国当局曾对我国南京、广州、北京等地出产的安宫牛黄丸、大活络丸、牛黄清心丸、大活络丹、再造丸等产品进行检测，发现汞、砷含量超标而拒绝进口;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国家对中药的重金属含量也做了限制。新加坡政府从1999年9月1日起，以新的法令来加强管理中药的进口、制造、销售和供应，其中专门提出了对毒性重金属(砷、铜、铅和水银)含量的严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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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杂质限度检查 分宏观的杂质检查和微观的限量控制两种。检查杂质项中一般杂质不得过5%，有毒杂质不 该混有;限量控制具体数值应根据各重金属的有害性质和程度分别确定。
4 其他
2000年版《中国药典》关于矿物药主成分化学鉴别和含量测定的品种达80%左右，比植物药和动物药的比例大得多，但缺乏专属性，同类矿物采用的成分鉴别反应和含量测定方法均相同。如磁石、赭石、自然铜的质量标准均是以主成分为铁盐而予以鉴别铁盐反应和测定含铁量;石膏、钟乳石和紫石英均鉴别和测定钙含量。但矿物药中的主成分多难以溶解和不易吸收，故主成分不一定是其主要的有效成分，而且毒性成分往往是主成分之外的其他成分。因此，从安全性考虑，矿物药的质量仅以主成分来控制不太合理，故除了主成分控制外，还应增加毒性成分的控制标准。我国应根据国际标本和国内实际制订出科学合理的矿物药安全标准:(1)制订单次用药的最大安全剂量标准;(2)制订反复用药时的最大限量标准;(3)明确安全用药期限;(4)明确药材中有害重金属的蓄积性;(5)提出妊娠禁忌;(6)提出配伍禁忌以及安全用药注意事项等。另外，建议矿物药的质量标准增加显微鉴别和专属性强的理化鉴别方法;完善有效成分的含量标准;严控毒性成分的含量。通过制订和完善合理、可行、科学的安全和质量标准，可达到切实指导矿物药安全用药的目的。同时，解决矿物药安全标准和质量标准的问题，将对于清除中药出口障碍，促进中药产业的发展，加速中药现代化和国际化进程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作者单位:1 315000浙江省宁波医药股份有限公司
2 323000浙江省丽水市药品检验所
(收稿日期:2003-06-29) (编辑 夏天), 百拇医药(华惠萍)
矿物药是中医药三大来源(植物药、动物药和矿物药)之一，根据矿物药的来源、加工方法及所用原料性质等不同，可将矿物药分为供药用的天然矿物、矿物加工制品及动物的化石3类。原矿物药类系指从自然界采集后，基本保持原有性状作为药用者;矿物加工制品类包括矿物制品药与矿物药制剂两小类，虽均属加工制品，但前者多是单一矿物为原料加工制成(如白矾、胆矾)，以配合应用为主而很少单独应用，后者多半以多味原矿物药或矿物制品药为原料加工制成，即为中药制剂里的“丹药”(如小灵丹、轻粉)，以单独应用为主而很少配合应用;动物化石类如龙骨、石燕等，另外还有有机物为主的矿物(如琥珀)。我国已经有3000多年的应用历史，虽说在人类医药历史上起到较大的作用，但随着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和人们认识的提高发现对矿物药使用的认识有明显不足，亟需引起极大的重视和改善。为此，笔者引经据典，结合实际，联想将来，认为矿物药的开发与利用的机遇和风险共存，现从以下5方面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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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国矿物药的使用历史和现状
《周礼》有“医师掌医之政，聚毒药以供医事”以及“五毒”(石胆、丹砂、雄黄、矾石和磁石5种矿物药烧炼的升华物)等的记载，这时药物的来源已由植物、动物发展到矿物及人工制品。据《山海经》记载，药物已多达124种，其中植物药51种、动物药66种、矿物药3种和其他4种。公元前3世纪末，《五十二病方》记载的药物发展到242种，其中植物药108种、动物药51种、矿物药20种和其他63种。《神农本草经》既是先秦时期中药资源的开发利用的经验总结，又是后世本草和开发利用的楷模，全书记载药物365种，其中植物药252种、动物药67种、矿物药46种。《新修本草》(又名《唐本草》)为世界首部药典，共收载矿物药87种。举世闻名的《本草纲目》收载药物1892种，把古代中药资源开发利用推向了顶峰，其收录的矿物药多达222种，此后的《本草纲目拾遗》可谓为收录矿物药之最，达413种。
据20世纪80年代全国最大的一次药物普查，全国有中草药12807种，其中植物药11146种，动物药1581种，矿物药80种，常用的只有30余种。虽然2000年版《中国药典》正文部分收载的矿物药仅有23种，在所收载的534种中药材中仅占4%左右，但在《药典》收载的458种成方及制剂中有约100种含有矿物药。由此可见，常用的矿物药虽然品种不多，但是应用却很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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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矿物药现存主要问题
2.1 质量问题 尽管建国以来，我国在矿物药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少成绩，对矿物药的安全性和质量问题也给予了关注。但总的来说，我国矿物药的研究基础薄弱，尤其在安全标准(包括有毒或有害成分限量、剂量、用药期限、配伍禁忌、服药宜忌、妊娠禁忌等)和质量标准上还存在较大的问题，已经成为中药行业发展的障碍，因此急需尽快制定和完善矿物药的安全标准和质量标准。影响矿物药质量的因素很多，产地的地质状况、开采过程、运输及贮存条件、以及炮制方法等直接影响矿物药材中的各种成分的含量及其各成分之间的比例关系，而其物质基础的变化则是影响疗效和安全性的关键。一是品种混乱较严重，如白石英、石膏、朱砂、花蕊石、自然铜、赤石脂和阳起石等品种常有混淆现象。白石英常常与紫石英混用，但前者的主要成分为SiO 2 ，而后者主含CaF 2 ;有的将硬石膏(板块、柱状)、透石膏(板块、薄片状)、红石膏和农用石膏混用作石膏，有的混用石膏品中含砷量较高，并且有引起中毒死亡的报道;还有用人工朱砂代替天然朱砂者，而人工朱砂的游离汞含量较高，易引起中毒;二是存在主要成分含量达不到要求，有的是药材中掺入杂石或杂质超量等原因，有的是本身含量规定的太高，如玄明粉、芒硝、朱砂等;三是加工炮制质量问题，矿物药多是几种矿物的天然混合物，入药时多需用炮制品，如自然铜等煅制不透，朱砂飞不到度，玄明粉风化未到位等等。四是含矿物药的中成药的质量问题更加突出，不同厂家生产的同一种含矿物药的中成药产品，其重金属含量却相差很大。有人曾分别对上海和北京2家药厂生产的牛黄解毒丸中的重金属含量进行测定，发现2家产品中的砷含量相差高达10余倍，其它元素如铁、钼、锌等的含量也有很大差别。北京和香港2家药厂生产的六神丸中的砷、铁、铜、钼、镍等含量 也相差3～10余倍。上述问题的存在很大程度上与矿物药的安全与质量标准不够完善和质量控制手段不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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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安全用药的问题
2.2.1 毒性问题 矿物药中有毒的品种较多，且有多种属于剧毒药物。1988年12月27日国务院令第23号发布的《医疗用毒性药品管理办法》中列入毒性药品管理品种的28种中药中有7种是矿物药，占1/4。由于矿物药的使用不当而造成的中毒事件常常发生。另一方面，矿物药中含有的有毒重金属具有蓄积性，某些毒性成分可通过皮肤吸收，即使是外用或在低剂量下使用时间过长也会发生慢性中毒。重金属慢性中毒对人造成的危害很大，严重时可使人致残或死亡。因此，需要对矿物药制订严格的安全和质量标准，确保市场销售的矿物药的质量，并严格遵照安全标准规定的剂量、使用期限以及用法和注意事项等使用，才能有效地避免急、慢性中毒事件的发生。如含砷类(砒石、砒霜、雄黄、红矾)、含汞类(朱砂、升汞、轻粉)、含铅类(铅丹)和其他矿物类(明矾)等矿物类中药为导致肾脏损害的三类中药之一。
2.2.2 矿物药及其制剂的配伍禁忌 矿物类药材包括可供药用的天然矿物、矿物加工品及动物的化石。可以按所含的主要化合物将矿物药分类，在此就以此来分述各类矿物药与西药的配伍禁忌:(1)含镁、铅、铁、铝等离子的矿物药及其制剂:不宜与四环素族、左旋多巴类、红霉素、利福平、强的松、灰黄霉素、异烟肼、氯丙嗪等药同用，中药中所含的金属离子会与这些西药形成络合物，不易被肠道吸收，降低疗效;不宜与抗酸药、甲氰咪胍、丙谷胺、抗胆碱药同用，这些药会降低胃内酸度，影响以上矿物药的吸收;不宜与含同种金属离子的西药制剂同用，防止离子过量产生毒性;不宜与具有多酚羟基结构的西药芦丁等同用，这类西药会与金属离子络合，使中、西药的疗效降低;此外含铁的中药及制剂还不宜与三巯基丙醇、山梨醇铁注射液、右旋糖酐铁注射液、胃肠刺激药物碳酸盐、碘化钠、硼砂、鞣酸蛋白、维生素E等西药配伍。(2)含钙的中药及其制剂:除具有以上所述配伍禁忌外，还有不宜与强心甙、铁剂、磷酸盐或硫酸盐、庆大霉素等药配伍。(3)含汞的中药及其制剂:含汞的中药有朱砂、轻粉、白降丹、红粉等。由以上中药组成的中成药有朱砂安神丸、梅花点舌丹、人丹、大活络丹、牛黄解毒丸、健脑丸、七珍丹、七厘散、苏合香丸、冠心苏合丸、八宝眼药、八宝推云散、清凉眼药膏等。不宜与碘化钾、碘化钾等具有还原性的西药同服;不宜与含苯甲酸钠的药物同服;不宜与酶类制剂同服。(4)含砷的中药及其制剂:常用的含砷的中药主要是雄黄，另外还有雌黄和信石。不宜与亚铁盐、亚硝酸盐同服;不宜与硝酸盐、硫酸盐同用;不宜与酶制剂合用。常见含砷的中成药有牛黄解毒丸、牛黄消炎丸、六神丸、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等。(5)碱性较强的矿物类中药及其制剂:不宜与酸性西药同用;不宜与氨基苷类抗生素同服;不宜与奎宁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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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健全矿物药质量标准
3.1 品种筛选 鉴于世界各国普遍对中成药中重金属含量高的问题反映强烈和我国某些毒副作用强烈矿物药不良反应问题严重等现状，笔者认为，现代社会用药应以安全为首选，重金属类的药物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般不用，建议不要在《中国药典》中收载药用，最多在炮制规范中收录非用不可的极少数品种。同样，一般的中成药也不要使用重金属类矿物药。建议对矿物药分级分类管理，如毒性类有轻粉、雄黄为最，朱砂、红粉和硫黄等次之，按毒性物品管理，禁用或限用;不良反应多的有自然铜、磁石、赭石、禹粮石、花蕊石、紫石英或钟乳石等，按处方管理，限用或谨用;比较安全的矿物药有石膏、煅石膏、玄明粉、芒硝、炉甘石、滑石等，可作为矿物药的代表药继续上标准入药。
3.2 重金属限度严控 我国中成药的出口贸易因重金属和有害元素Hg、As、Cd、Pb等含量超标屡屡受阻，除了种植环境的污染外，处方中含有的矿物药是导致重金属严重超标的最直接的原因。世界各国普遍对中成药中重金属含量高的问题反映强烈，美国禁止含汞、铅等重金属成人的中药进口和销售，有的州明令禁止销售包括牛黄清心丸、大活络丹、六神丸等20种常用中成药。加拿大也禁止汞、砷、铅等重金属和有害物含量超标的中药销售，其禁止销售的品种包括妇科痛经丸、天王补心丹、牛黄消炎丸等汞含量高的中成药;英国当局曾对我国南京、广州、北京等地出产的安宫牛黄丸、大活络丸、牛黄清心丸、大活络丹、再造丸等产品进行检测，发现汞、砷含量超标而拒绝进口;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国家对中药的重金属含量也做了限制。新加坡政府从1999年9月1日起，以新的法令来加强管理中药的进口、制造、销售和供应，其中专门提出了对毒性重金属(砷、铜、铅和水银)含量的严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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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杂质限度检查 分宏观的杂质检查和微观的限量控制两种。检查杂质项中一般杂质不得过5%，有毒杂质不 该混有;限量控制具体数值应根据各重金属的有害性质和程度分别确定。
4 其他
2000年版《中国药典》关于矿物药主成分化学鉴别和含量测定的品种达80%左右，比植物药和动物药的比例大得多，但缺乏专属性，同类矿物采用的成分鉴别反应和含量测定方法均相同。如磁石、赭石、自然铜的质量标准均是以主成分为铁盐而予以鉴别铁盐反应和测定含铁量;石膏、钟乳石和紫石英均鉴别和测定钙含量。但矿物药中的主成分多难以溶解和不易吸收，故主成分不一定是其主要的有效成分，而且毒性成分往往是主成分之外的其他成分。因此，从安全性考虑，矿物药的质量仅以主成分来控制不太合理，故除了主成分控制外，还应增加毒性成分的控制标准。我国应根据国际标本和国内实际制订出科学合理的矿物药安全标准:(1)制订单次用药的最大安全剂量标准;(2)制订反复用药时的最大限量标准;(3)明确安全用药期限;(4)明确药材中有害重金属的蓄积性;(5)提出妊娠禁忌;(6)提出配伍禁忌以及安全用药注意事项等。另外，建议矿物药的质量标准增加显微鉴别和专属性强的理化鉴别方法;完善有效成分的含量标准;严控毒性成分的含量。通过制订和完善合理、可行、科学的安全和质量标准，可达到切实指导矿物药安全用药的目的。同时，解决矿物药安全标准和质量标准的问题，将对于清除中药出口障碍，促进中药产业的发展，加速中药现代化和国际化进程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作者单位:1 315000浙江省宁波医药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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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3-06-29) (编辑 夏天), 百拇医药(华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