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验案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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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中医
一、淋证(前列腺炎)
张某，男，57岁。患前列腺炎16年，因睡农村新修湿炕起病。初诊：恶寒蜷卧，肢体痿软，神靡头晕，失眠，食欲减，每餐一两，睾丸坠胀，牵引少腹，常感凉麻疼痛，小便浑浊频数，阳痿，面色萎黄暗黑。舌质淡白，全舌苔密布，根苔淡黄腻厚，脉象沉微细。此为少阴阳衰，阴寒内盛。法宜补阳温肾，散寒止痛，以四逆加上桂主之：制附片120g(久煎)，干姜120g，炙甘草60g，上桂15g(研末冲服)。三剂，少腹及睾丸坠胀疼痛减轻，小便色转清，尿频也好转，继服30剂，头晕失眠、恶寒乏力等均明显好转，食欲增加，少腹及睾丸坠胀进一步减轻，舌转红润，厚腻苔退，加减出入再服20剂，诸证消失，食欲大增，精神大振。经检查前列腺炎基本痊愈。
(摘自《中医杂志》1979，10. 15)
二、胸闷(心动过缓)
张某某，女性。患者胸中满闷，手中发凉，脉搏迟缓。西医诊断为“心动过缓症”，但无有效疗法，转求中医诊治。予以四逆加人参方，五六剂痊愈，后未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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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伤寒论解惑》)
三、水肿(慢性肾炎、肾衰)
沈某某，男性，40岁。患慢性肾炎、肾功能衰竭，全身浮肿6年。自觉头晕，恶心呕吐，不思饮食，腹胀满，腰膝酸重，小便色黄量少，大便正常。颜面苍黄，精神颓靡，声音嘶浊。脉象沉细而弦。全身凹陷性水肿，下肢尤甚。血压200/100毫米汞柱。审其脉证，显系肾阳衰微，寒水不行，上凌于心而成……证属石水。治宜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法挽救之。方用真武汤。仅用药十余天，非蛋白氮由242毫克%降至93.3毫克%，水肿近于消失。继服中药间加服肾气丸，出院时症状完全消失。非蛋白氮47.5毫克%。尿蛋白由++++降至+。
摘自《天津医药杂志》1963，11. 715)
三、水鼓(肝硬化腹水)
程某某，男，39岁。一年前发现肝硬化，半月前旧疾复发，黄疸肿胀并作，目黄、溲黄而少，肿胀连及胸脘，胸痞呕逆，右胁下作痛，肢肿，以两腿为甚，舌红苔白，脉滑数。经治旬余，目黄贱淡，溲亦见多，呕逆已止，唯肿胀不退，腹围102厘米，经用茵陈五苓合二金疏凿等方月余，腹胀稍减，疗效不著，遂用十枣丸，服后吐泻粘痰、稀水甚多，肿胀大减，腹围缩至90厘米，腹松纳增，以后二月余，用十枣丸八次，并间断用疏肝理气、健脾补肾药，腹围缩至72厘米。后以健脾补肾剂善后，一年后来函称未在复发。
, 百拇医药
(摘自《新中医》1975，1. 40)
下面举一些依据《伤寒论》六经辨证的病案
一、太阳经证
(一)桂枝汤证(原方：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
1、李某某，女，53岁。每天都有两三次发热、汗出，患病已一年。查其饮食、二便、睡眠皆佳。曾按阴虚治疗，服药廿余剂无效。诊其脉缓软，舌苔淡白，辨为营卫不和之证，遂用桂枝汤原方，只服二剂则热止而汗不出。
2、一男性患者，年六十，患寻麻疹，瘙痒钻心，数月不愈。其脉浮而迟缓，并见汗出而恶风寒，舌苔薄白，断为风邪稽留，营卫不和之证。用桂枝汤原方，不增减一味，嘱其喝热稀粥温覆取汗，一剂则疹退痒止。此例之所以用桂枝汤治寻麻疹取得疗效，其主要原因就是见到了桂枝汤的主要脉证，即汗出、恶风、脉浮缓，也就是遵循了辨证论治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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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某某，男，36岁。自述胸中发满，甚或作痛，每逢严冬季节发作更甚。荐见咳嗽气短。切其脉弦而缓，握其手冷如冰，问其小便则清而长。参合上述脉证，断为胸阳不振而有寒。因冬月阴寒最盛，阳受其困，故病情增剧。为之处方：附子9克、桂枝9克、生姜9克、大枣7枚。病者见上方除姜枣外仅二味药，有些不相信。一周后他高兴的告诉我，服上药多年宿疾已愈。
4、曾治一樊姓妇女，新产之后忽而身痛，自服生化汤(当归、川芎、桃仁、炙草、炮姜)两帖无效。随我实习的学员诊为气血两虚身痛，用当归、黄芪、党参、白术、甘草等药、服之有效但不彻底。切其脉沉缓无力，舌淡苔白，嘱用新加汤(桂枝汤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三剂而病愈。学员不解，纷纷询问是什么道理，我对他们说，关键在于桂枝汤走肌表而参芪走里，身疼痛一证是在表的营卫气血不足，故进参芪其效则缓，而服桂枝汤就取得了满意的疗效。
(以上摘自刘渡舟先生《伤寒论通俗讲话》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0年版)
, 百拇医药
5、河北中医学院张贵印先生于1986年夏季，曾治一患儿王某某，男，8岁。平素易感冒，每次感冒必发热数日不退。昨日因汗出当风而受邪，发热39.8度，恶风恶寒，头痛恶心，汗出不止，舌淡红，苔薄白，脉浮缓而弱。辨证属太阳病中风证，投桂枝汤。有实习学生问曰：外感表证，冬则麻黄，夏则香薷，非定论乎？师曰：中医治病并无成规可言，辨证求因，据证选方，治病全凭脉证，有是证用是药也。遂投桂枝汤原方：桂枝6克，白芍6克，生姜6克、炙甘草4克，大枣5枚，服药如法啜粥，温覆取微汗，从头至足皆有汗出，热退病解。 (据《张贵印医案》)
6、一妪，年七十，患呕吐腹痛一年余。自述病情，云腹痛发作前，先呕吐，接着小腹虬结成块而作痛，块渐大痛亦渐剧。同时气从少腹上冲至心下，苦闷欲死，然后冲气渐降，痛渐减，块亦见小，终至痛止块消如常人。此乃奔豚气，谓其来势如豕之奔突也。患者因其女暴亡，悲哀过度，情志经久不舒而得此证。予仲景桂枝加桂汤：桂枝15克、白芍9克、炙甘草9克、生姜9克、大枣4枚。服上方14剂，奔豚气大为减轻，腹中作响，仍有一次呕吐。依原方加半夏9克、茯苓9克，以和胃蠲饮，嘱服十剂，有时心下微作冲痛，头亦痛，大便涩，左关脉弦，是肝胃气上冲，改方理中汤加肉桂、吴茱萸，以暖胃温肝。服后痊愈回乡，两月后来信言未复发。 (据《岳美中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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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顾某，卫气素虚，皮毛不固，动则汗出。忽感风邪，始则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继而翕翕发热，腰臂酸楚，间以恶心、自汗淋漓。迁延两日，病势有增，四肢拘急，屈伸不利。手足发冷，延余就诊。见其面带垢晦，怯手缩脚，自汗颇多，气息微喘。此太阳表证，卫虚末厥，必须一鼓而克之，否则顾此失彼，难保无肢厥脉沉之虞。乃处以桂枝加附子汤，桂枝三钱、芍药四钱、炙甘草二钱半、熟附片五钱、生姜钱半、大枣十枚，一剂而愈。(摘自《江苏中医》1959、5、16)
7、王某，男，36岁。自诉胸中发满，甚或作痛，每逢冬季发作更甚，兼见咳嗽、气短。切其脉弦而缓，扪其手则凉而不温，问其小便则清白而长。参合上述脉证，诊为胸阳不振而阴寒上踞。处方用桂枝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7枚、附子9克。服此方数剂，而胸满气短皆愈。(刘渡舟医案)
8、李女，46岁。患“心肌炎”，入夜则胸满气短，必吸入氧气始得缓解。切其脉弦而缓，视其舌淡而苔白。辨为胸阳不振，阴霾内阻之证。为疏桂枝去芍药汤，两剂而证减。后又改加附子而获愈。(刘渡舟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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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梁某某，男，成人，素易外感。忽觉恶风，微汗出，周身筋骨酸痛、沉重。卧则难以转侧，关节屈伸不利。无头痛项强、口渴、呕吐等证。二便调、口淡、舌淡苔白，脉浮虚，体温38度5。前医以三仁汤加减治疗未效而转诊。此证为阳虚之体感受风寒湿，为痹症之初。正如《伤寒论》所说：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故投以桂枝10克、熟附子12克、生姜三片、大枣6枚、炙甘草6克。服三剂，诸证消失而愈。(摘自《新中医》1980、2、20)
10、陆慎吾老中医曾治一发热患者，屡经医治，发热不退，问其小便不利，而胃脘不舒，舌苔白而水滑，辨为水饮内停，阳气外郁，乃不治热而治水，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三剂热退而安。(摘自《伤寒论诠解》)
11、刘某某，女，10岁。深秋受感，拖至初冬不解，发热恶寒，每日发作数次，脉浮无力，质红，有薄白苔。问其二便正常，饮食尚可。辨为风寒表邪不解，寒将化热而游离于表里之间的轻证。为疏：麻黄3克、桂枝3克、芍药3克、炙甘草3克、生姜3克、大枣4枚、生石膏6克、玉竹3克。共服两剂，得微汗而解。(刘渡舟医案)
, 百拇医药
三七按：此证在西医多半要怀疑血液病，在不明病因的情况下往往坚持用抗菌素治疗，在长时期的抗菌素(药性寒凉)作用下，病邪逐渐深入，最后终至骨髓，导致造血机能严重破坏，血液病终于发生。接下来继续错误地用放化疗戕伐正气，令患者生命很快走到尽头。刘渡舟先生以如此轻剂两服痊愈此证，堪称辨证精确用药如神之典范，充分展示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客观效果。西医对此再不知反思己过，详查病因，其愚诚不可教也。
12、刘某某，女，12岁。初春感受风寒，头疼发热。家人为购“平热散”服之，汗出较多，继之热退。然甫一日，又见发热、恶寒，其形如疟，上午发一次，下午则发作两次。切其脉浮而略数，视其舌苔薄白而润。辨为发汗过多，而营卫之邪反稽留不解，乃法仲景之桂二麻一汤。桂枝5克、白芍5克、生姜5克，炙麻黄3克、炙甘草3克、大枣3枚、杏仁3克。服药后，微微汗出，嘱其避风慎食，因之而解。(刘渡舟医案)
三七案：此证若落西医之手，恐怕又要怀疑血液病了。治法不外抗菌素，治疗结果不外终于证明是血液病，而且血象大变，造血机能严重破坏，于是改为化疗放疗，于是患者……, 百拇医药
张某，男，57岁。患前列腺炎16年，因睡农村新修湿炕起病。初诊：恶寒蜷卧，肢体痿软，神靡头晕，失眠，食欲减，每餐一两，睾丸坠胀，牵引少腹，常感凉麻疼痛，小便浑浊频数，阳痿，面色萎黄暗黑。舌质淡白，全舌苔密布，根苔淡黄腻厚，脉象沉微细。此为少阴阳衰，阴寒内盛。法宜补阳温肾，散寒止痛，以四逆加上桂主之：制附片120g(久煎)，干姜120g，炙甘草60g，上桂15g(研末冲服)。三剂，少腹及睾丸坠胀疼痛减轻，小便色转清，尿频也好转，继服30剂，头晕失眠、恶寒乏力等均明显好转，食欲增加，少腹及睾丸坠胀进一步减轻，舌转红润，厚腻苔退，加减出入再服20剂，诸证消失，食欲大增，精神大振。经检查前列腺炎基本痊愈。
(摘自《中医杂志》1979，10. 15)
二、胸闷(心动过缓)
张某某，女性。患者胸中满闷，手中发凉，脉搏迟缓。西医诊断为“心动过缓症”，但无有效疗法，转求中医诊治。予以四逆加人参方，五六剂痊愈，后未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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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伤寒论解惑》)
三、水肿(慢性肾炎、肾衰)
沈某某，男性，40岁。患慢性肾炎、肾功能衰竭，全身浮肿6年。自觉头晕，恶心呕吐，不思饮食，腹胀满，腰膝酸重，小便色黄量少，大便正常。颜面苍黄，精神颓靡，声音嘶浊。脉象沉细而弦。全身凹陷性水肿，下肢尤甚。血压200/100毫米汞柱。审其脉证，显系肾阳衰微，寒水不行，上凌于心而成……证属石水。治宜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法挽救之。方用真武汤。仅用药十余天，非蛋白氮由242毫克%降至93.3毫克%，水肿近于消失。继服中药间加服肾气丸，出院时症状完全消失。非蛋白氮47.5毫克%。尿蛋白由++++降至+。
摘自《天津医药杂志》1963，11. 715)
三、水鼓(肝硬化腹水)
程某某，男，39岁。一年前发现肝硬化，半月前旧疾复发，黄疸肿胀并作，目黄、溲黄而少，肿胀连及胸脘，胸痞呕逆，右胁下作痛，肢肿，以两腿为甚，舌红苔白，脉滑数。经治旬余，目黄贱淡，溲亦见多，呕逆已止，唯肿胀不退，腹围102厘米，经用茵陈五苓合二金疏凿等方月余，腹胀稍减，疗效不著，遂用十枣丸，服后吐泻粘痰、稀水甚多，肿胀大减，腹围缩至90厘米，腹松纳增，以后二月余，用十枣丸八次，并间断用疏肝理气、健脾补肾药，腹围缩至72厘米。后以健脾补肾剂善后，一年后来函称未在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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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新中医》1975，1. 40)
下面举一些依据《伤寒论》六经辨证的病案
一、太阳经证
(一)桂枝汤证(原方：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
1、李某某，女，53岁。每天都有两三次发热、汗出，患病已一年。查其饮食、二便、睡眠皆佳。曾按阴虚治疗，服药廿余剂无效。诊其脉缓软，舌苔淡白，辨为营卫不和之证，遂用桂枝汤原方，只服二剂则热止而汗不出。
2、一男性患者，年六十，患寻麻疹，瘙痒钻心，数月不愈。其脉浮而迟缓，并见汗出而恶风寒，舌苔薄白，断为风邪稽留，营卫不和之证。用桂枝汤原方，不增减一味，嘱其喝热稀粥温覆取汗，一剂则疹退痒止。此例之所以用桂枝汤治寻麻疹取得疗效，其主要原因就是见到了桂枝汤的主要脉证，即汗出、恶风、脉浮缓，也就是遵循了辨证论治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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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某某，男，36岁。自述胸中发满，甚或作痛，每逢严冬季节发作更甚。荐见咳嗽气短。切其脉弦而缓，握其手冷如冰，问其小便则清而长。参合上述脉证，断为胸阳不振而有寒。因冬月阴寒最盛，阳受其困，故病情增剧。为之处方：附子9克、桂枝9克、生姜9克、大枣7枚。病者见上方除姜枣外仅二味药，有些不相信。一周后他高兴的告诉我，服上药多年宿疾已愈。
4、曾治一樊姓妇女，新产之后忽而身痛，自服生化汤(当归、川芎、桃仁、炙草、炮姜)两帖无效。随我实习的学员诊为气血两虚身痛，用当归、黄芪、党参、白术、甘草等药、服之有效但不彻底。切其脉沉缓无力，舌淡苔白，嘱用新加汤(桂枝汤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三剂而病愈。学员不解，纷纷询问是什么道理，我对他们说，关键在于桂枝汤走肌表而参芪走里，身疼痛一证是在表的营卫气血不足，故进参芪其效则缓，而服桂枝汤就取得了满意的疗效。
(以上摘自刘渡舟先生《伤寒论通俗讲话》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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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河北中医学院张贵印先生于1986年夏季，曾治一患儿王某某，男，8岁。平素易感冒，每次感冒必发热数日不退。昨日因汗出当风而受邪，发热39.8度，恶风恶寒，头痛恶心，汗出不止，舌淡红，苔薄白，脉浮缓而弱。辨证属太阳病中风证，投桂枝汤。有实习学生问曰：外感表证，冬则麻黄，夏则香薷，非定论乎？师曰：中医治病并无成规可言，辨证求因，据证选方，治病全凭脉证，有是证用是药也。遂投桂枝汤原方：桂枝6克，白芍6克，生姜6克、炙甘草4克，大枣5枚，服药如法啜粥，温覆取微汗，从头至足皆有汗出，热退病解。 (据《张贵印医案》)
6、一妪，年七十，患呕吐腹痛一年余。自述病情，云腹痛发作前，先呕吐，接着小腹虬结成块而作痛，块渐大痛亦渐剧。同时气从少腹上冲至心下，苦闷欲死，然后冲气渐降，痛渐减，块亦见小，终至痛止块消如常人。此乃奔豚气，谓其来势如豕之奔突也。患者因其女暴亡，悲哀过度，情志经久不舒而得此证。予仲景桂枝加桂汤：桂枝15克、白芍9克、炙甘草9克、生姜9克、大枣4枚。服上方14剂，奔豚气大为减轻，腹中作响，仍有一次呕吐。依原方加半夏9克、茯苓9克，以和胃蠲饮，嘱服十剂，有时心下微作冲痛，头亦痛，大便涩，左关脉弦，是肝胃气上冲，改方理中汤加肉桂、吴茱萸，以暖胃温肝。服后痊愈回乡，两月后来信言未复发。 (据《岳美中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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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顾某，卫气素虚，皮毛不固，动则汗出。忽感风邪，始则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继而翕翕发热，腰臂酸楚，间以恶心、自汗淋漓。迁延两日，病势有增，四肢拘急，屈伸不利。手足发冷，延余就诊。见其面带垢晦，怯手缩脚，自汗颇多，气息微喘。此太阳表证，卫虚末厥，必须一鼓而克之，否则顾此失彼，难保无肢厥脉沉之虞。乃处以桂枝加附子汤，桂枝三钱、芍药四钱、炙甘草二钱半、熟附片五钱、生姜钱半、大枣十枚，一剂而愈。(摘自《江苏中医》1959、5、16)
7、王某，男，36岁。自诉胸中发满，甚或作痛，每逢冬季发作更甚，兼见咳嗽、气短。切其脉弦而缓，扪其手则凉而不温，问其小便则清白而长。参合上述脉证，诊为胸阳不振而阴寒上踞。处方用桂枝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7枚、附子9克。服此方数剂，而胸满气短皆愈。(刘渡舟医案)
8、李女，46岁。患“心肌炎”，入夜则胸满气短，必吸入氧气始得缓解。切其脉弦而缓，视其舌淡而苔白。辨为胸阳不振，阴霾内阻之证。为疏桂枝去芍药汤，两剂而证减。后又改加附子而获愈。(刘渡舟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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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梁某某，男，成人，素易外感。忽觉恶风，微汗出，周身筋骨酸痛、沉重。卧则难以转侧，关节屈伸不利。无头痛项强、口渴、呕吐等证。二便调、口淡、舌淡苔白，脉浮虚，体温38度5。前医以三仁汤加减治疗未效而转诊。此证为阳虚之体感受风寒湿，为痹症之初。正如《伤寒论》所说：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故投以桂枝10克、熟附子12克、生姜三片、大枣6枚、炙甘草6克。服三剂，诸证消失而愈。(摘自《新中医》1980、2、20)
10、陆慎吾老中医曾治一发热患者，屡经医治，发热不退，问其小便不利，而胃脘不舒，舌苔白而水滑，辨为水饮内停，阳气外郁，乃不治热而治水，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三剂热退而安。(摘自《伤寒论诠解》)
11、刘某某，女，10岁。深秋受感，拖至初冬不解，发热恶寒，每日发作数次，脉浮无力，质红，有薄白苔。问其二便正常，饮食尚可。辨为风寒表邪不解，寒将化热而游离于表里之间的轻证。为疏：麻黄3克、桂枝3克、芍药3克、炙甘草3克、生姜3克、大枣4枚、生石膏6克、玉竹3克。共服两剂，得微汗而解。(刘渡舟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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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按：此证在西医多半要怀疑血液病，在不明病因的情况下往往坚持用抗菌素治疗，在长时期的抗菌素(药性寒凉)作用下，病邪逐渐深入，最后终至骨髓，导致造血机能严重破坏，血液病终于发生。接下来继续错误地用放化疗戕伐正气，令患者生命很快走到尽头。刘渡舟先生以如此轻剂两服痊愈此证，堪称辨证精确用药如神之典范，充分展示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客观效果。西医对此再不知反思己过，详查病因，其愚诚不可教也。
12、刘某某，女，12岁。初春感受风寒，头疼发热。家人为购“平热散”服之，汗出较多，继之热退。然甫一日，又见发热、恶寒，其形如疟，上午发一次，下午则发作两次。切其脉浮而略数，视其舌苔薄白而润。辨为发汗过多，而营卫之邪反稽留不解，乃法仲景之桂二麻一汤。桂枝5克、白芍5克、生姜5克，炙麻黄3克、炙甘草3克、大枣3枚、杏仁3克。服药后，微微汗出，嘱其避风慎食，因之而解。(刘渡舟医案)
三七案：此证若落西医之手，恐怕又要怀疑血液病了。治法不外抗菌素，治疗结果不外终于证明是血液病，而且血象大变，造血机能严重破坏，于是改为化疗放疗，于是患者……,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