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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447572
美国医疗专业规范的发展与现状 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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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近几年我国因医疗纠纷发生的暴力冲突令人惊讶,本文总结并介绍了美国医疗专业规范的发展,并引用了美国当前医疗专业规范的标准,供我国医疗行业的相关人员参考,以期借他山之石予以攻玉。

    关键词 医疗专业规范 医患关系 医疗法律 医学伦理

    近年我国因医疗纠纷发生的暴力令人惊讶,参考美国的一些做法,或许对我们有益。

    美国没有如我国卫生部一类的医疗卫生行政机构,美国医学会(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AMA)在某种意义上起着卫生行政的协调工作。美国医学会是全美医师的组织,从一开始建立以来,就把重心放在美国医生的教育和医学专业规范之上。

    1 美国医学会和医学专业规范的发展

    年仅30岁的Nathan S.Davis医生是美国医学会的创始人。1844年,他被选入纽约医学社,进行改进医学教育和颁发医生证书的工作。1年后,他萌生建立全国性的医学组织之念。在他的努力之下,终于在1847年于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召开大会,成立了美国医学会,他也被称之为美国医学会的创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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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医学会成立时的目的只有两个:医学教育与医疗规范,所以,成立时的第1次大会就做了3件事:指派医学教育委员会、建立最低医学教育标准和发布《美国医学会医学专业规范法典》(AMA Code of Medical Ethics)。《美国医学会医学专业规范法典》是在英国医生、哲学家和作家Thomas Percival的1803年的著作上扩展开来的,虽然当时纽约州的医学会和巴尔的摩的医师———外科医师学会都有现成的专业规范法典,但是与会的代表还是采用的英国医师的法典模式[1]

    1848年,美国医学会注意到神秘治疗与执业医疗之间普遍结合的危险,强调科学的严谨性。于次年建立专门委员会分析研究预防这一现象,大力进行科学宣传。

    1858年,美国医学会建立了专业规范委员会(AMA Committee on Ethics)。

    1868年,美国医学会强烈地要求一丝不苟、严格的执行专业规范和进行医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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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0年,建议国会通过一项检疫隔离的国家系统。

    1873年,美国医学会司法委员会成立,发起专业规范与宪法的大辩论。美国宪法给人以自由,而专业规范则要限定医生的行为举止,这种规范似乎与宪法精神不符。

    1897年,美国医学会成为法人机构。

    1899年,美国医学会创立国家立法委员会,代表委员会在华盛顿的利益。

    1903年,1847年发布的《美国医学会医学专业规范法典》中关于未成年人的内容修改,并将此法典(Code)的名称改为《医学专业规范原则》(The Principles of Medical Ethics)。很显然,他们认识到他们不是国家立法机构,由他们来制定法典(code)不太合适,所以新的名称将其定义为原则(principles)。因为仅是原则,也就为后来的司法判决带来许多麻烦或说使他们要做的工作更多,当然这正是司法和立法人员的工作,而非医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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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2年,美国医学会司法委员会修订《医学专业规范原则》,宣布通过医生表达病人的要求是非法的(outlaw),此规定一直延用至1980年。

    1934年,美国经济大萧条期间,美国医学会司法委员会修订《医学专业规范原则》,指出医生处置任何个人、组织、机构和躯体,而使他们之中有人因此而获得利润,是不符合专业规范或说是不道德的(unethical)。防止医生与他的治疗对象合谋作弊,骗取钱财。

    1955年12月,有人在美国医学会代表大会上提出要将医学专业规范(medical ethics)与礼仪规则(matters of etiquette)区分开来,实际就是把原来的原则中的48条条款分作两个部分,而不作多少语言上的修改。但是代表大会没有通过这一提议。

    1956年6月,这一动议再次向代表大会提出,要求将《原则》的版本缩短。12月,代表大会就此广泛征求会员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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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7年6月,经过两年多的辩论,《医学专业规范原则》再次修订,建立一种普遍的、基本的专业规范原则,大大减少了原先对特别行为的限制。1803年Thomas Percival发表的《医学专业规范法典》,于1847年被美国医学会接受,现在被分成了十个

    部分。遵照美国医学会的章程和细则,代表大会认为修订后的原则一方面保留了所有的基本原理,另一方面,将所有冗长的、不明确的、多种含义的部分删除了。很显然,这是1873年专业规范与宪法之间大辩论的延续,但这一改变也使医学会的司法委员会得以利用这一普遍原则树立权威,可以不经美国医学会代表大会的批准,直接发布专业规范公告。

    1961年,组成美国医学政策活动委员会(The American Medical Political Action Committee,AMPAC),以代表医疗保健立法中医生与病人的利益。

    1962年,成立医学与宗教委员会,鼓励在医生与最有 效地治疗病人的神职人员之间的交流。1977年,法律委员会建议美国医学会代表大会在语言上对《医学伦理原则》进行精练和明确,剔除性的问题,在社会发展状况下的专业标准和时代法律标准之间寻求合理与正当的平衡。大家对这一动议十分理解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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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法律委员会推荐了一个特别的委员会来进行修订工作。

    1980年6月,James S.Todd医生在美国医学会的年会上,成功捍卫了新提出的《医学专业规范原则》。新版的《医学专业规范原则》寻求改变医学领域的专业规范问题。

    1985年,法律委员会更名为专业规范与法律事务委员会(Council on Ethical and Judicial Affairs,CEJA)。

    1997年,在美国医学会的发源地,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召开了纪念美国医学会成立150周年的大会,同时召开了美国医学会的第一届专业规范大会,主题是专业规范与现代医学(Ethics and Modern Medicine)。美国医学会还建立了专业规范研究所,独立研究专业规范政策及相关范畴,参与实践,指导对生命终止问题、遗传学、职业特性和卫生管理等方面的专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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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医学会发起成立了国家病人安全基金会,帮助保证所有的病人在所有的医疗机构都能得到安全的治疗。

    1998年7月15日,美国医学会发起了第一个“国家病人权利法案日”(National Patient’s Bill of Rights Day),关注病人权利。活动通过新闻发布会、报纸广告、向公众发送宣传资料,从州、县、乡村到当地的医疗社团都发动了起来。

    2000年,美国医学会基金会发起了健康文化运动的第一阶段,“健康合作关系—通过健康文化改进医患关系”(Partnership in Health--Improving the Patient-Physician Relationship Through Health Literacy)。

    美国医学会的重大协商医生组(AMA’s Physicians for Responsible Negotiations,PRN))同意代理伊利诺伊斯州一个医院的住院医生的诉讼。标志着住院医生可以根据联邦法律,寻求其医生协商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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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6月,美国医学会代表大会通过了新版的《医学专业规范原则》。

    以上,我们从美国医学会和美国医学专业规范的发展,可以看出美国的医学专业规范随着时代的发展,也在不断地修订。成立初始,以医学教育和医学专业规范为主要目标,以医学科学发展为重要手段,后来,尤其是在这几年,渐渐注意到病人的权利和安全。不言而喻,治病救人是医学的最高目的,确定专业规范本身就是要对病人负责,这是医学科学的自然发展趋势。

    2 当前美国医学会对“ethics”的定义和内容

    美国医学会的专业规范和法律事务委员会(Council on Ethical and Judicial Affairs,CEJA)在2001年对专业规范的概念做了最新的定义并制定了新的标准后,发布了名为《美国医学会专业规范和法律事务委员会当前意见》的报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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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意见取代了所有前面的版本,并包括美国医学会于2000年12月通过的报告。它是美国医学会伦理法典(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s Code of Ethics)的一个部分,是医学伦理原则(Principles of Medical Ethics)的另一组成部分,也是医患关系的基本要素(Fundamental Elements of the Patient-Physician Relationship)。

    2.1 “ethics”一词的定义 CEJA对“ethics”一词的定义是:“ethics”一词相关的事项涉及:①道德原则或行医规范;②在医学实践中,有关道德问题的社会方针事项。

    由此可知,美国医学会对“ethics”一词给出了三个方面的内容:道德、执业与社会。对医师要求特别的责任和义务,违反这些规则的行为,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将受到批评、暂停执业和开除出医学行业协会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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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们无法用中文的一个词汇来说明专业规范和伦理道德这两种概念,所以我们在后面的讨论中,碰到使用“ethics”一词的地方,尽量还是统一使用专业规范一词。这里再次说明,以后就不再重复。

    2.2 “ethics”与法律的关系 美国医学会认为,伦理价值与法律原则通常是紧密相连的,但是典型的伦理义务要超过法律责任。在某些情况下,法律袒护不道德的行为。通常,当医师认为某一法律是不公平时,应该不照此法律行事。在法律不公平的特别情况下,伦理责任应该超越法律义务。也就是说,如果民法与刑法认为医师无罪,并不说明医师的行为是符合伦理规范的。

    2.3 美国医学会当前观点 2001年,CEJA发布的对伦理的当前观点篇幅很长,在下面只列出目录内容,供大家管中窥豹(1)前言;(2)历史;(3)医学伦理原则;(4)导言;(5)社会方针意见;(6)专业间关系意见;(7)医院关系意见;(8)保密、广告和传媒关系意见;(9)收费意见;(10)医师记录意见;(11)执业事项意见;(12)专业权利和责任意见;(13)医患关系意见;(14)附录Ⅰ:专业规范和法律事务委员会的自我澄清报告介绍;(15)附录Ⅱ:专业规范和法律事务委员会对医师收受企业礼物的澄清报告;(16)附录Ⅲ:专业规范和法律事务委员会从医师办事处销售产品的澄清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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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见中共有160多条意见反应了医学中如何应用医学伦理原则,包括医疗保健的配给、遗传测试、生命维持治疗的撤销和家庭暴力。更多地类似于法庭根据宪法的原则阐述法律,委员会以他们的观点发展了医学伦理原则的意义。相应地,下列每一个以罗马字母排列的意见,都确定了他们来自于哪一条伦理原则。

    医学伦理涉及医师的专业责任和义务,但在当前意见中没有提及的关于医学礼仪和习惯的行为,只是想要指导负责的专业行为。医学伦理的每一条原则都是相互支持和联合应用的,应该用其整体来衡量医师的行为。

    3 当前美国医学专业规范

    2001年6月17日,美国医学会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了最新的《医学专业规范原则》,全文简明扼要,翻译如下[3]:

    前言:

    长期以来,医学专业就赞同专业规范所述的实体,最初是从病人利益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作为专业成员,一位医生必须认识到首要、也是最重要的是对病人负责,同时也是对社会、对其他的医学专业人员和对他自己负责。美国医学会采用的下列原则不是法律,但却是确定医生基本的高贵品质的行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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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专业规范原则:

    Ⅰ、医师应当同情和尊敬人类的尊严和权利,使自己足以胜任并献身于医疗保健事业。

    Ⅱ、医师应当坚持专业标准,在所有的职业相互作用中忠诚坦白,积极向适当的机构报告其他医师不足的特点或 能力,揭露其错误和欺诈的迷人表象。

    Ⅲ、医师应当尊重法律,但在遇到合同条款与病人的最佳利益有所相反时,也有责任寻求改变。

    Ⅳ、医师应当尊重病人、同事和其他医疗专业人员的权利,在法律约束的范围内,保护病人的信心和隐私。

    Ⅴ、医师应当不断学习、实践、提高科学知识,坚持医学教育义务,为病人、同事和公众提供相关信息,商请会诊,必要时采用其他医疗专业人员的能力。

    Ⅵ、医师应当时刻准备,只要是急诊,不论病人是谁、与谁合作、在任何环境下都应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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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Ⅶ、医师应当身负责任,积极参加改进社区和提高公众健康的活动。

    Ⅷ、医师应当把病人奉为至尊关照。

    Ⅸ、医师应当援助所有的人享有医疗保健。

    4 美国医学会制定的各专业方针

    在此,我们看到美国医学会的医学专业规范原则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的医师执业的规定何其相像。惟一有所不同的是第Ⅱ条。

    在21世纪来临前,美国医学会的资深管理理事会(the Board of Trustees and Senior Management)对美国医学会的目的、价值和前景做了修订[4]

    核心目的(Core Purpose):促进医学科学和艺术的发展,改善公共卫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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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价值(Core Values):领导作用(leadership):服务医学,为病人和专业人员鸣锣开道。

    最佳工作(excellence in all we do):最高质量的服务、生产和信息。

    正直和规范的行为(integrity and ethical behavior):我们所有的关系和行为都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展望未来(Envisioned Future):美国医学会将是每一位医师专业生活的基本部分,是国家医疗卫生发展的基本动力。

    目标(Objectives):美国医学会将从事:(1)在医疗卫生和医学实践上,成为获得、综合、整理和传播信息的世界领袖。(2)建立医学专业规范、实践和教育的公认领袖。(3)病人和医师的最有力的辩护者和最有影响力的呼吁者。(4)对成员、联邦机构和雇员提供评价的健全可靠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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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美国医学会对医师执业的专业伦理操作规范意见

    CEJA对美国医师执业的道德标准,提出了严格的意见,由于内容很多,一共有43项,由于篇幅所限,不做多述,仅从条款中包括将医师收受企业礼品和给医师送礼:保护提议均单独列项,即可知其执业规范标准的细致。

    根据美国医学会的章程第VI款,医学会的代表大会是制定学会法规与方针的实体,代表大会处理学会的所有事务。

    与中国最明显的不同是:美国医学会代表大会的方针政策规定了美国医师行医的专业技术规范,而在中国是由卫生行政部门制定或卫生行政部门与医学会一起制定;另外其内容不太相同,中国的医护常规专业技术性强,而美国医学会制定的《美国医学

    会代表大会的方针政策》(Policies of the AMA House of Delegates),几乎囊括了行医过程中的一切可能发生的细节,诸如:同行评议、医师报酬、政治活动等都作为专门条款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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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献

    1 http://www.ama-assn.org/ama/pub/category/1854.html.

    2 http://www.ama-assn.org/ama/pub/category/2503.html.

    3 http://www.ama-assn.org/ama/pub/category/2512.html.

    4 http://www.ama-assn.org/ama/pub/category/1855.html.

    ˇ 本文为南京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赞助的研究项目内容之一。

    作者单位: 1 200438 上海第二军医大学第三附属医院

    2 第二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编辑 子萱),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