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今春中医药参战SARS
今春北京、安徽发生因实验室污染导致的SARS疫情后，北京市卫生局和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迅速组织部署，于4月22日将病人集中收治在北京地坛医院。在北京市中医管理局组织领导下，遵循“依法、科学、规范、有序”的指导原则，成立了由中日友好医院晁恩祥教授、北京中医医院张炳厚教授、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周平安教授、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姜良铎教授、北京地坛医院王融冰教授参加的北京地区防治SARS中医药专家协作组，并派中医博士王玉光进入SARS病房，中医药迅速及时地加入到对SARS的治疗中。参加SARS治疗的中医药专家，都是中医呼吸病、温热病的权威，不但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而且在2003年都曾亲自奋战在治疗SARS的一线。北京地坛医院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支持中医药治疗，中药房、煎药室24小时值班，远程会诊系统等现代化仪器设备，为中西医结合、病房内外联通和救治成功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从4月22日病人进入地坛医院到5月21日最后一名SARS病人出院，短短的1个月内，在中西医结合治疗过程中，参与救治SARS病人的一线中医药人员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中医药又有那些诊疗的经验体会。带着探秘的心情，记者走访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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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规律，个体化施治
为了使中医药尽早介入到SARS的治疗中，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谢阳谷局长提出了“内外结合、搭建平台、远程会诊”的方针。4月24日，北京市中医管理局领导率领中医药专家赶赴地坛医院，专家们在采取科学严密的防护措施后进入SARS隔离病房，对7例病人进行诊治。4月26日、4月28日、5月3日、5月6日……，身为中医专家的谢阳谷局长又多次组织和参加大会诊，与专家们一起分析每一个病人的情况，提出用药建议，制订个性化治疗方案。北京地坛医院王融冰教授和王玉光博士，每天深入隔离病房询问病情，察舌诊脉，记录和监测病人服药和治疗情况，并用音像设备记录，通过远程会诊系统及时将翔实全面的临床第一手资料提供给中医专家组，专家们可以随时了解病人情况，调整治疗方案。专家们随时保持与病区的联系，全天候监控中医药治疗情况。
中医专家们经过认真讨论，认为这次SARS病人的中医证候学表现与2003年基本相似，湿热并重明显，以热为主。湿热疫毒侵袭人体，直伤肺脏，损及脾胃，蔓延三焦，导致热、毒、湿、瘀、虚并存体内。在参照去年治疗方案的基础上，总体上确立清热解毒、利湿化浊、宣肺泄肺、宣透气机、调畅三焦的治疗原则，给邪以出路，同时要适时、适当地扶助正气。
, 百拇医药
这次的7位病人均为SARS确诊病例，1例为恢复期，6例为急性期(5例为重症)。除年龄最大的49岁病人入院时患有多种基础疾病外，另6例为身体尚健康的中青年病人。在分析总结了SARS的发病特征和规律后，中西专家们制定了中西医治疗方案。7例病人均采用中西医药物治疗，并特别注意积极氧疗和特级护理。西药治疗主要是生命支持、对症处理、防治感染和治疗并发症。为了减少医源性因素对于疾病自然病程的干预和激素的副作用，在治疗过程中糖皮质激素和抗生素应用的指征较严格，并且激素用量和撤减也很慎重，用药尽量简化。在肺炎快速进展期，有5例短程、中小计量应用甲基强地松龙，有2例始终未用激素。
中医药治疗由中医专家组采用个体化处方，一人一方，并且根据病情随时更方和改变给药方法，有时一日两方。一个专家主治一个病人，开出处方后，其他专家讨论补充，充分吸纳集体的意见。施治方法灵活多样，在给药方式上有口服、静脉给药、中药灌肠等，剂型有汤药、中成药、注射液等，服药时间有一日3服或频服、呷服(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咽)等。在治疗中涉及的处方有麻杏石甘汤、三石汤、三仁汤、蒿芩清胆汤、银翘散、达原饮、连苏饮、苇茎汤、泻白散、鲜竹沥、安宫牛黄丸、猴枣散等。使用频率较多的药物有生石膏、杏仁、甘草、麻黄、寒水石、滑石、芦根、茅根、柴胡、银花、连翘、茯苓、紫草、羌独活、荆芥、伏龙肝、黄连、苏叶、生晒参、西洋参等。这种随症而变的灵活方式，充分体现中医辨证施治原则和遣方用药特色，发挥了中医药各种治法的特长，也是中医治疗急性复杂疾病取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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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势利导，透邪外出
专家们认为，在复杂、危重、多变的疫病面前，灵活辨证治论则是取得疗效的关键。发热一症是SARS的主要表现，据观察本次7例病人的发热日程一般在9～15天，发热形式有寒热往来、发热夜甚、午后热重等。中医认为症状是内在病变的外在表现，“有诸内必形诸外”。对发热一症的处理，中医要细分外感和内伤，还要判定虚实。专家们指出，SARS的发热是湿热疫毒侵犯，发热前虽可见恶寒、发热、肌肉酸痛等类似表证表现，其实为病邪郁闭肺气，阳气被遏，毒欲外发，邪正交争，热自内生，所以病人应该有发热，发热也是邪气向外透达的表现，这时应该因势利导，透邪外出，采取清热解毒、利湿祛浊、宣肺开闭等法治疗。病人服药后，热势逐渐缓慢下降，作用缓和而持久，不易反弹。病人反映说：“吃中药是逐渐地退烧，感觉比较舒服。”这种灵活、辩证和客观看待事物的思维方法也是中医取得疗效的法宝。
一青年男病人，持续高热，体温一直在39.5～40℃，身热不扬，有胸闷气短，咳嗽，大便秘结，舌苔黄厚，脉象滑数，胸部X线片示两肺大面积炎症，病情严重，进展迅速。专家认为是湿热蕴肺，蔓延三焦，气阴两伤，应清热解毒、清利三焦，佐以益气养阴之法，用三石汤加达原饮、生晒参、鳖甲以清热透邪，每日2剂，4小时服药400ml，昼夜频服，同时加大激素量。病人在每次服药后，微微汗出，热势逐渐减退。2天后体温降到37.2℃，其他症状也逐渐减轻。4天后体温正常，上方减量后继续服用，肺部炎症逐渐吸收，转危为安。专家们分析说，湿热为患，弥漫三焦，但以肺为主，所以用辛寒药物清热解毒，同时宣畅气机、清利三焦而达透邪外出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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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临床观察和分析，专家们对SARS的发热有了深刻认识。《温疫论》中说：“夫温者热之始，热者温之终，温热首尾一体又名疫者......。”SARS热退即标志肺炎开始吸收，疾病进入恢复期，全身症状随热退而迅疾缓解，这与古人的论述是一致的。中药退热作用缓和而持久，可使病人顺利度过病程进入恢复期。
有些病人在发热同时还有大便秘结、小便黄等，中医用清热解毒、灌肠导出燥粪、清利小便等治法使邪有出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病人，寒热往来，恶心，频繁呕吐，4天药食难进，大便干结，精神萎靡，情绪抑郁。用中药灌肠导出大量臭秽燥粪后，病人恶心呕吐减轻，再用连苏饮加伏龙肝频频呷服以和胃降逆，很快恶心呕吐停止，体温下降，食欲大振。
及时扶正，益气养阴
中医在治病过程中，时时注意固护正气。SARS的湿热疫毒一旦侵犯人体，很快就会损伤正气，只是早期以邪气盛实为主，后期正气损伤突出。病程中病人普遍不思饮食，恶心呕吐，摄入不足，加之持续发热伤阴和壮火食气，消耗很大，在病程后期最为严重。虽然在医疗和护理中注意了营养和热量的补充，但仍不能抵消疾病的伤害。随病程进展，因为摄入少，耗损高，营养障碍更加突出。进入恢复期，病人普遍出现呼吸症状改善，但仍感乏力，动则气短，这与营养物质的匮乏有关，符合中医的气阴两伤证候。中药在缓解病人全身中毒症状的同时，还能保护正气，帮助病人顺利度过病程，防治并发症的发生，所以适时补益非常必要。如上例青年男病人，在治疗高热用清热解毒、清利三焦的三石汤加达原饮同时，还佐以益气养阴之法，加用生晒参、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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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病人，有多种严重基础病，病情危重。专家们分析认为，病人素有肝肾阴虚，虚风内动，又染上SARS，合邪为病，病情重且易发生变症，应“先治新病、后治痼疾”。于是根据症状制订了清热解毒、泻肺降浊、化痰开窍的治疗方药，并佐以滋阴潜阳、平肝息风法，在辨证处方基础上加服安宫牛黄胶囊等药，使病人症状得到改善，脱离了呼吸机，度过了难关，这让许多人感到意外。上面提到的二十多岁女病人，用中药灌肠导出大量臭秽粪便后，恶心呕吐减轻，后及时针对其胃气大虚失于和降，以呷服连苏饮加伏龙肝之法，使病情很快好转。这些病例说明了中医在处理标本缓急、病之新久等方面的灵活和辩证，扶正祛邪是贯穿始终的治疗原则。
今年中医专家组及一线医生都注意了舌脉的观察，看到了恢复期气阴两伤而湿浊难退的黑苔。从舌脉、乏力、心慌、肺部间质性炎症吸收较慢等情况，分析病程中的营养障碍情况，证实和实践了中医强调温病后期需要及时益气养阴的治疗思想。
在今春SARS之战中，通过中医药的早期介入，全程观察，监督用药，积累了对SARS的多方面认识，这对我们进一步防治SARS有较高的价值。如对病人早期、进展期、恢复期的舌象、脉象观察，发现了SARS的一些规律；了解到发热前病人出现疲倦乏力、嗜卧、食欲下降、恶寒、肌肉酸痛等前驱期症状，这有益于对SARS的早期诊断；恶心、呕吐等消化道症状突出，持续时间较长，提示SARS病程中出现全身多系统、多脏器症状。另外，动态观察酶学指标发现有多例病人出现心、肝相关的酶学变化，5例女病人中有4例有月经异常等，这些都是在去年没有或较少观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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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SARS的中西医结合治疗实践，再一次证明中医药对于SARS的疗效。中医在变化中察变求真和随时解决某一阶段突出问题等思路，充分显示出中医药的优势和治法特色。这次中医药参战治疗SARS，不但发现了一些SARS病变规律，而且积累了具体用药经验，丰富了中医药治疗急性传染病的内容。但SARS毕竟是新发传染病，现在我们对SARS的认识还只是一部分，还要继续发现规律，正确运用规律，对SARS的辨证方法进行探讨。晁恩祥教授说，由于目前该病的病原学和它对人体损伤的机制还正在研究中，我们对SARS还没有完全认识，张仲景、吴又可对伤寒和温病观察了许多年后才写出了《伤寒论》、《瘟疫论》，所以我们还要不断收集资料，分析病证，找出治疗中的规律和新问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孙塑伦司长指出，我们要继续总结中医药治疗SARS的新认识、新经验，抓住临床关键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充分发挥中医药的特点和优势去战胜SARS。, 百拇医药(海 霞)
从4月22日病人进入地坛医院到5月21日最后一名SARS病人出院，短短的1个月内，在中西医结合治疗过程中，参与救治SARS病人的一线中医药人员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中医药又有那些诊疗的经验体会。带着探秘的心情，记者走访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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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规律，个体化施治
为了使中医药尽早介入到SARS的治疗中，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谢阳谷局长提出了“内外结合、搭建平台、远程会诊”的方针。4月24日，北京市中医管理局领导率领中医药专家赶赴地坛医院，专家们在采取科学严密的防护措施后进入SARS隔离病房，对7例病人进行诊治。4月26日、4月28日、5月3日、5月6日……，身为中医专家的谢阳谷局长又多次组织和参加大会诊，与专家们一起分析每一个病人的情况，提出用药建议，制订个性化治疗方案。北京地坛医院王融冰教授和王玉光博士，每天深入隔离病房询问病情，察舌诊脉，记录和监测病人服药和治疗情况，并用音像设备记录，通过远程会诊系统及时将翔实全面的临床第一手资料提供给中医专家组，专家们可以随时了解病人情况，调整治疗方案。专家们随时保持与病区的联系，全天候监控中医药治疗情况。
中医专家们经过认真讨论，认为这次SARS病人的中医证候学表现与2003年基本相似，湿热并重明显，以热为主。湿热疫毒侵袭人体，直伤肺脏，损及脾胃，蔓延三焦，导致热、毒、湿、瘀、虚并存体内。在参照去年治疗方案的基础上，总体上确立清热解毒、利湿化浊、宣肺泄肺、宣透气机、调畅三焦的治疗原则，给邪以出路，同时要适时、适当地扶助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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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治疗由中医专家组采用个体化处方，一人一方，并且根据病情随时更方和改变给药方法，有时一日两方。一个专家主治一个病人，开出处方后，其他专家讨论补充，充分吸纳集体的意见。施治方法灵活多样，在给药方式上有口服、静脉给药、中药灌肠等，剂型有汤药、中成药、注射液等，服药时间有一日3服或频服、呷服(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咽)等。在治疗中涉及的处方有麻杏石甘汤、三石汤、三仁汤、蒿芩清胆汤、银翘散、达原饮、连苏饮、苇茎汤、泻白散、鲜竹沥、安宫牛黄丸、猴枣散等。使用频率较多的药物有生石膏、杏仁、甘草、麻黄、寒水石、滑石、芦根、茅根、柴胡、银花、连翘、茯苓、紫草、羌独活、荆芥、伏龙肝、黄连、苏叶、生晒参、西洋参等。这种随症而变的灵活方式，充分体现中医辨证施治原则和遣方用药特色，发挥了中医药各种治法的特长，也是中医治疗急性复杂疾病取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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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认为，在复杂、危重、多变的疫病面前，灵活辨证治论则是取得疗效的关键。发热一症是SARS的主要表现，据观察本次7例病人的发热日程一般在9～15天，发热形式有寒热往来、发热夜甚、午后热重等。中医认为症状是内在病变的外在表现，“有诸内必形诸外”。对发热一症的处理，中医要细分外感和内伤，还要判定虚实。专家们指出，SARS的发热是湿热疫毒侵犯，发热前虽可见恶寒、发热、肌肉酸痛等类似表证表现，其实为病邪郁闭肺气，阳气被遏，毒欲外发，邪正交争，热自内生，所以病人应该有发热，发热也是邪气向外透达的表现，这时应该因势利导，透邪外出，采取清热解毒、利湿祛浊、宣肺开闭等法治疗。病人服药后，热势逐渐缓慢下降，作用缓和而持久，不易反弹。病人反映说：“吃中药是逐渐地退烧，感觉比较舒服。”这种灵活、辩证和客观看待事物的思维方法也是中医取得疗效的法宝。
一青年男病人，持续高热，体温一直在39.5～40℃，身热不扬，有胸闷气短，咳嗽，大便秘结，舌苔黄厚，脉象滑数，胸部X线片示两肺大面积炎症，病情严重，进展迅速。专家认为是湿热蕴肺，蔓延三焦，气阴两伤，应清热解毒、清利三焦，佐以益气养阴之法，用三石汤加达原饮、生晒参、鳖甲以清热透邪，每日2剂，4小时服药400ml，昼夜频服，同时加大激素量。病人在每次服药后，微微汗出，热势逐渐减退。2天后体温降到37.2℃，其他症状也逐渐减轻。4天后体温正常，上方减量后继续服用，肺部炎症逐渐吸收，转危为安。专家们分析说，湿热为患，弥漫三焦，但以肺为主，所以用辛寒药物清热解毒，同时宣畅气机、清利三焦而达透邪外出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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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临床观察和分析，专家们对SARS的发热有了深刻认识。《温疫论》中说：“夫温者热之始，热者温之终，温热首尾一体又名疫者......。”SARS热退即标志肺炎开始吸收，疾病进入恢复期，全身症状随热退而迅疾缓解，这与古人的论述是一致的。中药退热作用缓和而持久，可使病人顺利度过病程进入恢复期。
有些病人在发热同时还有大便秘结、小便黄等，中医用清热解毒、灌肠导出燥粪、清利小便等治法使邪有出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病人，寒热往来，恶心，频繁呕吐，4天药食难进，大便干结，精神萎靡，情绪抑郁。用中药灌肠导出大量臭秽燥粪后，病人恶心呕吐减轻，再用连苏饮加伏龙肝频频呷服以和胃降逆，很快恶心呕吐停止，体温下降，食欲大振。
及时扶正，益气养阴
中医在治病过程中，时时注意固护正气。SARS的湿热疫毒一旦侵犯人体，很快就会损伤正气，只是早期以邪气盛实为主，后期正气损伤突出。病程中病人普遍不思饮食，恶心呕吐，摄入不足，加之持续发热伤阴和壮火食气，消耗很大，在病程后期最为严重。虽然在医疗和护理中注意了营养和热量的补充，但仍不能抵消疾病的伤害。随病程进展，因为摄入少，耗损高，营养障碍更加突出。进入恢复期，病人普遍出现呼吸症状改善，但仍感乏力，动则气短，这与营养物质的匮乏有关，符合中医的气阴两伤证候。中药在缓解病人全身中毒症状的同时，还能保护正气，帮助病人顺利度过病程，防治并发症的发生，所以适时补益非常必要。如上例青年男病人，在治疗高热用清热解毒、清利三焦的三石汤加达原饮同时，还佐以益气养阴之法，加用生晒参、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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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医专家组及一线医生都注意了舌脉的观察，看到了恢复期气阴两伤而湿浊难退的黑苔。从舌脉、乏力、心慌、肺部间质性炎症吸收较慢等情况，分析病程中的营养障碍情况，证实和实践了中医强调温病后期需要及时益气养阴的治疗思想。
在今春SARS之战中，通过中医药的早期介入，全程观察，监督用药，积累了对SARS的多方面认识，这对我们进一步防治SARS有较高的价值。如对病人早期、进展期、恢复期的舌象、脉象观察，发现了SARS的一些规律；了解到发热前病人出现疲倦乏力、嗜卧、食欲下降、恶寒、肌肉酸痛等前驱期症状，这有益于对SARS的早期诊断；恶心、呕吐等消化道症状突出，持续时间较长，提示SARS病程中出现全身多系统、多脏器症状。另外，动态观察酶学指标发现有多例病人出现心、肝相关的酶学变化，5例女病人中有4例有月经异常等，这些都是在去年没有或较少观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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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SARS的中西医结合治疗实践，再一次证明中医药对于SARS的疗效。中医在变化中察变求真和随时解决某一阶段突出问题等思路，充分显示出中医药的优势和治法特色。这次中医药参战治疗SARS，不但发现了一些SARS病变规律，而且积累了具体用药经验，丰富了中医药治疗急性传染病的内容。但SARS毕竟是新发传染病，现在我们对SARS的认识还只是一部分，还要继续发现规律，正确运用规律，对SARS的辨证方法进行探讨。晁恩祥教授说，由于目前该病的病原学和它对人体损伤的机制还正在研究中，我们对SARS还没有完全认识，张仲景、吴又可对伤寒和温病观察了许多年后才写出了《伤寒论》、《瘟疫论》，所以我们还要不断收集资料，分析病证，找出治疗中的规律和新问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孙塑伦司长指出，我们要继续总结中医药治疗SARS的新认识、新经验，抓住临床关键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充分发挥中医药的特点和优势去战胜SARS。, 百拇医药(海 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