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药贩子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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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15日
日前，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裁定，西安八达科研制药厂生产销售假药银屑敌被罚886万元，使西安八达科研制药厂生产销售假药“银屑敌”胶囊一案尘埃落定。而宁夏银川患者杨丽英在西安八达科研制药厂的“专家”指导下购买了“银屑敌”胶囊，因药物不良反应太重被送到解放军第五医院就诊，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假药害人，许多人因为吃了假药，延误病情，失去生命。本文记录了一名假药贩子详述的种种制贩假药黑幕，相信会对消费者认识假药的来龙去脉、辨别假药有所帮助。
我从事假药贩卖有七八年了，最早从沿街回收药品开始。那时候主要在南京市户部街、太平南路、建康路等路段以及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鼓楼医院、急救中心附近活动。我将一面上写着“回收药品”的牌子和各种药品的品名放到路边的显眼处，一旦有人对“广告”感兴趣，我便会小心谨慎地凑上前与对方洽谈。有时我甚至在“广告牌子”上写着自家的电话手机等联系方式，以更好地服务“客户”。有些家庭，尤其是那些吃药不用花自己钱、可以公家报销的人家，手里有大量的药，但很多都是过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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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劣药品的来路，除了回收药这条途径之外，还有很多。有的从生产假药的药商那里购买倒卖。制售假药的窝点遍布全国，只要你在这个圈子里，手中就会有一把这样的制假药窝点。比如，河南省台前县城关镇尚庄村就有一个生产假药的窝点，主要生产用来治疗哮喘、风湿的成品药，他们的制药工具就是用于生产的粉碎机、压板机等，高贵成等人从2003年7月至2004年5月，一直在生产假药。再比如震惊全国的那个假药案，假药来自湖南邵东廉桥镇。老板叫陈秀珍，生产的假药有10多个品种。也有的窝点专门生产某类假药，比如假冒参麦、脉络宁静脉注射液，以及大量假冒的药品包装材料。
我知道最猖狂的一个假药窝点在浙江，可以说制药企业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那里都有，既有生产阿莫西林外包装的印模，还有半成品药；有假冒德国(痔根断)的药，还有塑封包装器材，原材料那里也有；从药的品种上来讲，既有外资企业的药，也有国外企业的药，还有我们国内企业的药，数量相当惊人。在他们的一个隐蔽小楼里，层层叠叠的假药箱盒一直堆到屋顶，其中以葡萄糖氯化钠注射液、小儿咳嗽糖浆等常用的药品居多。另两个用木板封住了的房间，是大批套上了正规药包装的成箱假药，里面还有必须凭医生处方才能使用的二类精神药品和一些本应密闭冷冻储存的药品。这样的假药整整装了6间仓库。该黑窝定点向多家无证诊所批发药品。 许多药贩子也都从他们那里长期拿货倒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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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可怕的是，有的制假药的人本身就有疾病，一位大肆制售假冒“贺普丁”、假“拜唐苹”的人，自己就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在他的口袋里经常装着一盒真的贺普丁，真贺普丁是他从市场超市买的。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吃你自己卖的药？他说：“我知道它是假的，所以我就不吃。”我又问，你知道服用假贺普丁会有什么后果？他笑一笑说：“吃了等于没吃。”
手段尽管制售假劣药品的手段多种多样，形式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先说低级造假。一类属于无中生有，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表现为从原料药到包装、批准文号、商标等均系伪造。比如有一种假药叫“鼻炎脱敏贴”，从批号、生产单位、生产地址到“指导医生”无一真实；另一类属于以次充好。表现为用某种低价药品冒充高价药品，用低规格冒充高规格，用生产工艺要求较低的冒充较高的，或者将旧生产批号的药品甚至不合格、变质的药品更改为新生产批号、新包装的药品。这种情况较为多见，如用性状相似的蜜丸冒充安宫牛黄丸；用20万单位的青霉素假冒80万单位和160万单位的青霉素等等；还有一类是篡改批文。药品生产厂家或其销售代理人在药品的包装、标识、说明书中增加功能主治或适应症等内容。有的还会将一些普通药品重新注册文字商标，将商标名印在包装物的显要位置，而药品通用名称印在不显眼的地方，甚至不出现在包装上，以此迷惑、误导患者；更有令人深恶痛绝的，有人甚至利用某些植物切片后形状与某种中药饮片相似的特点替代造假，例如，用茄子秆来冒充藿香，因为形状相似，欺骗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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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高级造假。一些人钻药品标准中原料药与其制剂检测内容不一致以及含量测定特异性不强的空子，进行技术造假。用这种手段生产的假药多为常见品种，抽样检验其“鉴别”、“含量测定”等项目均符合规定，实际上对疾病达不到任何诊断治疗效果。如用胆酸钠假冒人工牛黄生产的感冒通片等；有的在中药中添加化学药。一些制药企业，特别是陕西、内蒙古、青海、西藏及东北三省等地企业及其总经销，为夸大疗效，扩大功能主治，擅自在中药制剂内添加化学药物。他们在补肾壮阳的中成药添加枸椽酸西地那非，在风湿药中添加双氯醋酸钠，在减肥药中添加激素等等。这类假药对人体的危害性较大，严重的可致人死亡。陕西著名的"梅花K"黄柏胶囊假药案致使51人中毒住院，其中11人成了植物人。他们的做法就是在黄柏胶囊中添加四环素，形成降解物，终于酿成惨剧。 在高级造假中还有一类比较隐蔽，一些医院打着科研用药、内部用药的幌子，制售假药、劣药。这些非法生产的制剂、没有生产批号的假药和劣药，销售时多数都摇身一变成了“科研用药”和“内部用药”。我的一些同行正是与这种非法医院内外勾结，倒买倒卖，赚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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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我以很便宜的价格买假药来，再以相对高的价卖给一些小诊所的“野游医”，一些机关、学校、农村的医务室、门诊部等医疗机构。尤其是那些农村卫生室、乡镇医院等，对我们来者不拒。有些乡镇一级的医院管理混乱，为不法医生收购假药提供了可乘之机。我曾经和安徽一家位于亳州市谯城区淝河镇的卫生院医院长期合作，为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假药。这家卫生院里绝大多数拆零药品看不见生产厂家，冰箱里“冷藏”着12年前的旧货，药房里的劣质药过期药随处可见；值班药剂人员原本是会计出身，根本无药学专业技术职称……这家医院专卖陈年劣质药品。在他的药房里，特殊管理的精神药品盐酸布桂嗪(强痛定)是6年前生产，竟然和心血康注射液、安宫牛黄丸、体温计、速效救心丸放置在一个框内；用于贮存麻醉药品的保险柜锈迹斑斑，其中7盒盐酸吗啡标示是1992年7月生产的，距今已超过12个年头；本该贮存需低温保存药品的冰箱里，竟然有凝血酶针、环可沙星片等超过有效期的药品；被装在旧玻璃瓶里的拆零药品，根本看不见生产厂家、批号、批准文号等其他标识……此外，我还在库房内和货架上看见过用于“老鼠药”中毒的特效解毒药乙酰胺针、肌苷片和保和丸等大量混乱摆放的过期药品。因为和他们长期打交道，我知道这个卫生院病房没有任何关于药品购进票据、药品购进验收记录，没有不合格药品的确认、报告、报损、销毁应有的手续，以及麻醉药品管理的专账、专用处方、专册登记本等。类似这样的医院在我国还有不少，也为我们假药贩提供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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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贩药的方法，现在流行的新趋势是采用邮购药品的方式。为了逃避打击，我们还将加工窝点、邮购地点和收款账户分别设在三个不同的地区，行动非常隐蔽。我们将如贺普丁、痔根断、立止血、施普善等假药销售向河北、重庆、湖南、山西、浙江、北京。当然假药能横行各地，里面也有一整套看上去合法的手续，比如所用的营业执照，资格证明，整套都是由一家正规的公司提供，没有他们的授权委托书，没有法定文件，我们根本不可能把这些假药在全国进行销售。
暴利为什么很多人冒险造假药、贩假药呢？目的就是为了钱，制贩假药利润很大。比如两盒假人血白蛋白，药贩子进货每盒成交价是18元，而在药店里两盒人血白蛋白要卖到1000多元。我曾经贩卖过贺普丁，一些医学界人士认为它是目前国际上治疗乙肝最有效的一种药，在价格上也是比较高的，真药每盒大概要卖到240元。但是我倒卖的贺普丁，它的制造成本却不到3块钱，因为它是没有任何药性成份的假药。假药制作简单得超出一般人的想像。比如狂犬疫苗造假，也不需要什么地下加工厂，从专门造假包装的人手里买来假冒的盒子、瓶子、瓶塞、标签等东西，然后到诊所批一大箱打针用的生理盐水，用灌装机将盐水装入瓶中，再用封口机封好，贴上真药标签，就可以出手卖了。每支成本2块钱，我3块钱就可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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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的暴利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个行当里来。
猛醒当初，我对回收药的危害认识不深，总认为过期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疗效差一点，可以自己加大剂量嘛。而一些药品没有生产批号是因为新药报批的手续太麻烦，药厂等不及先生产了，怎么能说疗效不行呢。
然而实际上，假药危害巨大。过期药的有效成分已经没有了，西药还会发生化学变化，如同慢性毒药，尤其是用过期的针剂给人体注射，就更危险。例如，对于糖尿病人来说，如果服用了过期的降血糖药物，剂量的不稳定最终将导致血糖的急剧升高或降低，从而诱发各种合并症，危及到患者的生命。没有获得生产批号的药品应视为假药，由于药品质量和剂量没有丝毫保证，患者使用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位医生告诉我，如果成批量的过期药和无生产批号的药品集中流入某地，服用该药的患者极有可能出现集体中毒或死亡事件。由于药品流入地多为县市、偏远农村等，那里医疗卫生条件较差，缺乏医疗人才和检测设备，对突然发生的医疗卫生事件反应迟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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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假冒的“舒血宁片”药品，在外观上和真正的药品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假“舒血宁片”使用的原料只是一些淀粉、绵白糖、糊京、药用滑石粉、粘合剂等。听医生说，“舒血宁片”治疗动脉硬化及高血压病所致的冠状动脉供血不全，心绞痛，心肌梗塞等症。如果冠状动脉供血不全的患者服用这种毫无效果的假药，会突发心肌梗塞，极易猝死。再比如“立止血”，真的“立止血”，3秒种就可以止血，可在实际上生活中，一位姓刘的病人用了11支假“立止血”，血还是没有止住。因为从事这个行当，我对用药还是相当注意的，家里人有了病，我都主张他们到正规大医院去治疗，虽然价格昂贵，但至少能够做到放心。买回来的药，我还要看一看保质期，另外还要看一看它的包装。但还有不幸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今年年初，住在乡下的母亲突然托人来信，我急忙赶回去，老人已命在旦夕。我看到她吃的药立即认出是一中假药，那种假药不但起不到治疗作用，还严重地伤害了她的肝胃等器官……一星期后，母亲故去。从医院的签定中我得到肯定答复：死于假药。我的一个贩假药的同行，老婆生了三胎都是女儿，他感叹，我干这种事昧良心，难怪老想要个儿子都得不到，这就是报应啊!现在，从事贩卖假药的人还很多，在此我想奉劝同行们，早日收手。药关人命，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百拇医药
我从事假药贩卖有七八年了，最早从沿街回收药品开始。那时候主要在南京市户部街、太平南路、建康路等路段以及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鼓楼医院、急救中心附近活动。我将一面上写着“回收药品”的牌子和各种药品的品名放到路边的显眼处，一旦有人对“广告”感兴趣，我便会小心谨慎地凑上前与对方洽谈。有时我甚至在“广告牌子”上写着自家的电话手机等联系方式，以更好地服务“客户”。有些家庭，尤其是那些吃药不用花自己钱、可以公家报销的人家，手里有大量的药，但很多都是过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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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劣药品的来路，除了回收药这条途径之外，还有很多。有的从生产假药的药商那里购买倒卖。制售假药的窝点遍布全国，只要你在这个圈子里，手中就会有一把这样的制假药窝点。比如，河南省台前县城关镇尚庄村就有一个生产假药的窝点，主要生产用来治疗哮喘、风湿的成品药，他们的制药工具就是用于生产的粉碎机、压板机等，高贵成等人从2003年7月至2004年5月，一直在生产假药。再比如震惊全国的那个假药案，假药来自湖南邵东廉桥镇。老板叫陈秀珍，生产的假药有10多个品种。也有的窝点专门生产某类假药，比如假冒参麦、脉络宁静脉注射液，以及大量假冒的药品包装材料。
我知道最猖狂的一个假药窝点在浙江，可以说制药企业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那里都有，既有生产阿莫西林外包装的印模，还有半成品药；有假冒德国(痔根断)的药，还有塑封包装器材，原材料那里也有；从药的品种上来讲，既有外资企业的药，也有国外企业的药，还有我们国内企业的药，数量相当惊人。在他们的一个隐蔽小楼里，层层叠叠的假药箱盒一直堆到屋顶，其中以葡萄糖氯化钠注射液、小儿咳嗽糖浆等常用的药品居多。另两个用木板封住了的房间，是大批套上了正规药包装的成箱假药，里面还有必须凭医生处方才能使用的二类精神药品和一些本应密闭冷冻储存的药品。这样的假药整整装了6间仓库。该黑窝定点向多家无证诊所批发药品。 许多药贩子也都从他们那里长期拿货倒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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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可怕的是，有的制假药的人本身就有疾病，一位大肆制售假冒“贺普丁”、假“拜唐苹”的人，自己就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在他的口袋里经常装着一盒真的贺普丁，真贺普丁是他从市场超市买的。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吃你自己卖的药？他说：“我知道它是假的，所以我就不吃。”我又问，你知道服用假贺普丁会有什么后果？他笑一笑说：“吃了等于没吃。”
手段尽管制售假劣药品的手段多种多样，形式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先说低级造假。一类属于无中生有，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表现为从原料药到包装、批准文号、商标等均系伪造。比如有一种假药叫“鼻炎脱敏贴”，从批号、生产单位、生产地址到“指导医生”无一真实；另一类属于以次充好。表现为用某种低价药品冒充高价药品，用低规格冒充高规格，用生产工艺要求较低的冒充较高的，或者将旧生产批号的药品甚至不合格、变质的药品更改为新生产批号、新包装的药品。这种情况较为多见，如用性状相似的蜜丸冒充安宫牛黄丸；用20万单位的青霉素假冒80万单位和160万单位的青霉素等等；还有一类是篡改批文。药品生产厂家或其销售代理人在药品的包装、标识、说明书中增加功能主治或适应症等内容。有的还会将一些普通药品重新注册文字商标，将商标名印在包装物的显要位置，而药品通用名称印在不显眼的地方，甚至不出现在包装上，以此迷惑、误导患者；更有令人深恶痛绝的，有人甚至利用某些植物切片后形状与某种中药饮片相似的特点替代造假，例如，用茄子秆来冒充藿香，因为形状相似，欺骗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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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我以很便宜的价格买假药来，再以相对高的价卖给一些小诊所的“野游医”，一些机关、学校、农村的医务室、门诊部等医疗机构。尤其是那些农村卫生室、乡镇医院等，对我们来者不拒。有些乡镇一级的医院管理混乱，为不法医生收购假药提供了可乘之机。我曾经和安徽一家位于亳州市谯城区淝河镇的卫生院医院长期合作，为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假药。这家卫生院里绝大多数拆零药品看不见生产厂家，冰箱里“冷藏”着12年前的旧货，药房里的劣质药过期药随处可见；值班药剂人员原本是会计出身，根本无药学专业技术职称……这家医院专卖陈年劣质药品。在他的药房里，特殊管理的精神药品盐酸布桂嗪(强痛定)是6年前生产，竟然和心血康注射液、安宫牛黄丸、体温计、速效救心丸放置在一个框内；用于贮存麻醉药品的保险柜锈迹斑斑，其中7盒盐酸吗啡标示是1992年7月生产的，距今已超过12个年头；本该贮存需低温保存药品的冰箱里，竟然有凝血酶针、环可沙星片等超过有效期的药品；被装在旧玻璃瓶里的拆零药品，根本看不见生产厂家、批号、批准文号等其他标识……此外，我还在库房内和货架上看见过用于“老鼠药”中毒的特效解毒药乙酰胺针、肌苷片和保和丸等大量混乱摆放的过期药品。因为和他们长期打交道，我知道这个卫生院病房没有任何关于药品购进票据、药品购进验收记录，没有不合格药品的确认、报告、报损、销毁应有的手续，以及麻醉药品管理的专账、专用处方、专册登记本等。类似这样的医院在我国还有不少，也为我们假药贩提供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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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贩药的方法，现在流行的新趋势是采用邮购药品的方式。为了逃避打击，我们还将加工窝点、邮购地点和收款账户分别设在三个不同的地区，行动非常隐蔽。我们将如贺普丁、痔根断、立止血、施普善等假药销售向河北、重庆、湖南、山西、浙江、北京。当然假药能横行各地，里面也有一整套看上去合法的手续，比如所用的营业执照，资格证明，整套都是由一家正规的公司提供，没有他们的授权委托书，没有法定文件，我们根本不可能把这些假药在全国进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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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醒当初，我对回收药的危害认识不深，总认为过期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疗效差一点，可以自己加大剂量嘛。而一些药品没有生产批号是因为新药报批的手续太麻烦，药厂等不及先生产了，怎么能说疗效不行呢。
然而实际上，假药危害巨大。过期药的有效成分已经没有了，西药还会发生化学变化，如同慢性毒药，尤其是用过期的针剂给人体注射，就更危险。例如，对于糖尿病人来说，如果服用了过期的降血糖药物，剂量的不稳定最终将导致血糖的急剧升高或降低，从而诱发各种合并症，危及到患者的生命。没有获得生产批号的药品应视为假药，由于药品质量和剂量没有丝毫保证，患者使用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位医生告诉我，如果成批量的过期药和无生产批号的药品集中流入某地，服用该药的患者极有可能出现集体中毒或死亡事件。由于药品流入地多为县市、偏远农村等，那里医疗卫生条件较差，缺乏医疗人才和检测设备，对突然发生的医疗卫生事件反应迟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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