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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医学”看中医
http://www.100md.com 2004年11月4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2237期
     运用现代科技发展的最新成果,深入研究和揭示中国传统医学中的科学本质,则要求我们大胆解放思想,彻底转变观念,摆脱束缚我们的定势思维方式,走出“中医理论是哲学”的误区,跳出“医学”看中医。不只是单纯地局限于“现代医学”这个狭隘学科范围而论“中医”,而是把中医药学定位在有中国特色的生命科学和中国古代系统科学的基本框架内,放在与现代科学同型的平等地位上,用现代系统科学的理论与方法,在现代与传统之间、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创出一条对等翻译、相互理解、交叉互补、共同发展的新路。周光召同志曾经指出:“现在对学科交叉的提倡已经很多了,但就是很难实现。究其原因是出在规矩身上。”可谓一语中的。各科学学科的规矩很多,甚至是壁垒森严。从语言、文字、符号、术语,到描述、表达、模型、理论等各有特色。由于学科分割而形成了各自的门户之见,从而隔行如隔山。

    就目前现状看来,由于中医药学与现代科学各个分支学科之间长期缺乏交流和沟通,科学家们各自埋头于本专业的知识天地。搞中医的,不一定熟悉现代科学;搞现代科学的不一定熟悉中国古代科学和中医药学;因为学科分割而形成了各自的门户之见,从而隔行如隔山。搞理论物理、磁共振物理的不一定熟悉中国古代的系统科学和中医的气与气化学说;搞现代生命科学与天文、气象、空间天气学以及厄尔尼诺研究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黄帝内经》中对与这些方面有关的许多现象早已进行过系统地研究。实际上在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有了系统独特的科学体系。这个科学体系的突出特色是它在时空统一的观点上,形成了一整套完全不同于现代科学描述表达方式的符号及理论模型,提出了许多与现代科学表达形式具有系统同型性、并且内容和本质完全相似的数学模型、运算符号与定理规则。这些数学模型、符号理论大部分被保存在先秦时期的古代文化典籍中。所谓系统同型性,也叫系统同构性。是各种不同系统在结构上或形式上的一致性或相似性。同构性并不是指各种系统的表面类似性或外在类似性,而是指其内在规律性的形式一致性或类似性。正因为如此,不同系统的数学模型之间存在着数学同构。不同系统间的数学同构关系是等价关系。因此,借助于数学同构的研究可在现实世界中各种不同的系统运动中找出共同规律。在不同的学科领域之间、不同的系统之间、不同的系统层次之间,存在着系统同构的事实,是各学科进行横向综合和建立系统科学的客观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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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出“医学”看中医。如果我们能够对客观存在于中国古代科学与中医药学和现代科学中的这种系统同型性的描述表达方式,或者这些有中国特色的数学模型、运算符号与定理规则都能有所了解的话,那么,中医学与现代科学技术的顺利接轨和在本世纪中叶实现中医现代化的目标和任务就能够得到落实。这就是说,实现中医基础理论的现代化,这是现阶段理论创新的第一步。积极利用现代科学技术,用现代科技发展的最新成果,深入研究和揭示中国传统医学中的科学本质;用世界上已经普及的科学语言和文字符号,翻译并说明中医学中古奥艰深的基本概念及其基础理论,使具有现代科学知识的大多数人们都能很轻松地了解中医,认同并且接受中医学的理念及其实践方式。同时,使人们清楚地看到除已经认可的主流医学之外,尚客观存在着另一种与现代医学并行不悖、互补共存、有中国特色的传统医学科学系统。

    跳出“医学”看中医。我们几代人经过了几十年不断地摸索,基本认清了中医药学是已经脱胎于古代哲学的、基本成熟的古代科学体系。如中医整体观念的实质是古代系统论,中医辨证论治的核心是辨能(辨别能量的性质以及能量的数值),而阴阳五行、干支甲子和五运六气都是古代提出的一种模拟自然能量运动变化的数字化数学模型。它们与人们所熟悉的牛顿定律、爱因斯坦方程一样,都属于科学模型的数学表达方式。这些数学模型已经使中医药理论彻底摆脱了古代哲学的束缚,完全跃入了科学的殿堂,成为基本成熟的科学体系,而历代中医理论和临床实践的重大成果都是这种系统模型套用的成功范例。运用开放复杂巨系统的理论与方法研究中医药基础理论,从系统运动变化的能观、能控、能达的动态观点入手,对中医基础理论的基本问题进行现代科学的分析研究;从分子生物学、量子生物学、磁共振物理学与现代基因技术等多学科发展前沿的高新水准重新审视和思考中医药理论与实践;以中医药学本身特色为主体,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和方法,实现传统和现代的和谐统一,则是具体实施中医现代化的必要手段。

    跳出“医学”看中医。如贯穿于整个中医药学的气与气化概念,是形成阴阳五行、五运六气、经络藏象、四气五味、升降沉浮、辨证论治等古代系统科学模型的主脉。数千年来,中医药学常盛而不衰,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中医的临床实践而且疗效卓著,就是医者善于运用这些科学模型去解决实际病例的结果。而古代对气与气化的描述表达,又是建立在包括宇宙自然能量整体系统在内的天体运动、地球生态以及人与自然环境之间共同构成的一个整体系统网络之上的系统科学模型。用现代科学的话来说,“气与气化模型”是中国古代科学所模拟表达的宇宙自然能量总体运动变化规律的系统模型,气与气化本身就是非线性开放复杂巨系统的模拟模型,它将对新世纪的科学创新。, 百拇医药(梁福成 梁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