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把患者的健康放在首位——记中日友好医院肿瘤科主任李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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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医肿瘤学界，李佩文是一位新闻人物，他主持参加过多项国家科研课题，获得过多次国家及省部级奖励；他是国内中医界较早将心理幽默疗法、音乐疗法等引入肿瘤治疗的先行者。从医30余年，李佩文也与肿瘤斗争了30余年。他说，他一直在寻找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的最佳方法，摸索肿瘤治疗和预防的突破口，履行当初他入行时曾经宣读过的誓言：“永远把患者的健康放在首位。”这是一位医者应尽的责任。-a]|4h{, 百拇医药
■曾经迈步从头越-a]|4h{, 百拇医药
1967年，李佩文从北京医学院(六年制)毕业被分到了新疆玛纳斯。那是一个以到最边远最缺医少药的地方工作为荣的年代，李佩文曾经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为鼠疫传染病患者治疗，并成功地挽救了患者的生命，成为当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也曾被山洪连人带马冲走，爬上岸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到患者家里。由于当地牧民喜欢喝热奶茶、吃发酵的酸奶酪，而且一年到头很少食用水果和绿色蔬菜，因此那里是食管癌的高发区。加上边疆地区药品极度缺乏，医疗水平有限，很多癌症病人无法通过手术和放化疗进行治疗。为了解决缺医少药的困难，解除病人的痛苦，西医出身的李佩文开始自学中医，苦读中医典籍，和当地生物土壤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一起，依靠天山这个天然大药库，组队研究天山中草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临床疗效。经过他们的努力，没有吃中药习惯的牧民们渐渐开始服用中药，对于食管癌这个曾令他们几代人都谈之色变的疾病，也已经不再只感到恐惧和绝望了。-a]|4h{, 百拇医药
1977年，在新疆工作了10年的李佩文已经当上了当地医院的院长。这时，他看到了一则招生简章，中国中医研究院三位名老中医余桂清、张代钊、段凤舞联合招收中西医结合肿瘤专业研究生。中医药治疗食管癌的临床疗效初现端倪，但如何更好地发挥中医药的优势，尚需深入细致地研究。凭着当年自己打下的中医基础，李佩文考上了中西医结合肿瘤专业的研究生，他辞去了院长的职位，重新开始了学习生活。-a]|4h{, 百拇医药
■衷中参西结硕果-a]|4h{, 百拇医药
在研究生期间，李佩文到了河北省太行山区食管癌高发区，用3年时间，参加了国家级课题“六味地黄丸预防食管癌实验与临床研究”中的临床研究内容。凭着在新疆练就的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李佩文几乎走遍了那里的山山水水，给高发区内的农民发药、检查和记录中西医的各种指标，这项研究最终获得了全国中医药科技成果二等奖以及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1984年，李佩文被分到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工作，并把癌性疼痛、化疗加中药治疗肿瘤作为主要研究方向。-a]|4h{, 百拇医药
对于癌症患者来说，疼痛是最令人恐惧的并发症。李佩文回顾调查了60例无痛已终的肝癌患者，发现其服用中药的数量明显高于重度肝癌疼痛的160例患者，说明中药有预防癌痛的良好作用。并证实中药预防癌痛的思路可有三点：一是疼痛是主观感受，相同刺激可以产生不同的感觉，诸多实验证明养心安神解郁的中药可以升高痛阈；二是用中药预防“不通则痛”和“不荣则痛”的发生，以活血、化瘀、温经、补益、行气的中药提前防止疼痛的出现；三是预防血栓的发生，防止组织缺氧，这样可以在发现致痛原因之前，用中药防患于未然。李佩文以元胡、土鳖虫等制成的祛痛灵外用膏，治疗癌性疼痛144例，有效率达79.2%，平均作用时间为6.42小时。祛痛灵外用膏作为中日友好医院院内制剂应用多年，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以往，放化疗的毒副作用是肿瘤治疗中的一大难题。但随着新化疗药的不断问世，新化疗方案的不断出现，化疗引起的毒副反应的发生率有下降及减轻的趋势。李佩文指出，中药在减轻化疗毒副反应中的地位需要随之进行调整，使之与新药及新方案紧密配合，发挥中药的积极作用。他认为中药保护骨髓、升白细胞的作用不如集落刺激因子快捷，也难以改变有些药物迟发性骨髓抑制的变化规律曲线，但可以减少其下降的程度，且作用持久，其作用机理是动员“气血生化之源”来造血，而不是把骨髓中的白细胞“驱赶”到外周血中。因此，在非紧急处理的情况下，及早应用中药对防治白细胞长期持久低下是有益的。他指出，化疗药引起的白细胞下降不是“血虚”，治法也不宜称为“升血”或“补血”，根据癌症患者白细胞下降的症状见“气短乏力、精神不振、倦怠头晕等”，认为属中医“气虚”证，治疗应以益气为主。}n@, 百拇医药
此外，李佩文认为，化疗药引起的肢端麻木等神经毒性的某些表现与中医所称肢端麻木(“不仁”)有相似之处，应以温阳通络为治则。对于化疗药引起的无菌性静脉炎，及时封闭、冷敷、理疗等措施有一定效果。此时若中药外敷应分为两步，前3～4天疼痛剧烈，皮肤尚未溃破，在应用止痛剂的同时，可中药外用配合止痛、固涩；疼痛缓解后以生肌长肉、收敛固涩为治则。对于化疗药引起的腹泻，轻者大便不成形，大便次数增多，重者水样便或血样便，导致化疗不能顺利进行，在补足液体量和维持水电解质代谢平衡的同时，中药治疗最应关注患者的全身状况。}n@, 百拇医药
李佩文的研究，得到了专家和同行的一致认可。从1989年开始，李佩文获得了国家、省、部及院级科技进步奖十余项，其所在的中日友好医院肿瘤科连续多年被评为全国总工会模范班组、优秀科室，李佩文个人也多次被农工民主党评为北京市先进党员，被北京市卫生局、人事局、总工会评为首都卫生系统先进个人等。目前，李佩文正肩负着国家科技部“九五”、“十五”攻关课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翁馊挝瘛K谥形饕浇岷现瘟浦琢龅牧俅埠涂蒲泄ぷ髦校晌剿豆?br>累累。}n@, 百拇医药
■妙手再绘杏林春}n@, 百拇医药
李佩文看过多少肿瘤患者他自己也说不清，但看了一辈子肿瘤的他却不得不感叹：肿瘤病人越看越多。在医治病人的过程中，李佩文经常有这样的体会，有的患者，保持心情愉快，手术后10多年仍健在。而与他病情相同的另一位癌症患者，确诊之后心情压抑，悲痛欲绝，在回家的火车上就交待后事，结果到家的第3天真的与世长辞。境况相同的病人，不同的心理情绪会有决然不同的预后。可见乐观、开朗、愉快、喜悦的情绪，能增强并能极大地活跃人的免疫系统，提高抗病能力，延长人的寿命。如何把这些对患者及所有正常人都至关重要的道理告诉大家？是李佩文一直思考的问题。}n@, 百拇医药
以往在繁忙的科研和临床工作之余，李佩文把画几笔当作放松休闲的方式，也因此结交了一批画家朋友。后来，朋友们鼓励他通过诗画结合的方式，把难懂的医学知识深入浅出地表现出来。就这样，已经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的李佩文拿起了画笔，搞起了漫画创作。“心态不平衡，常年把气生。逢事皆上火，烦躁出大病。”李佩文把几十年来积淀的医学知识和诊疗经验，通过画笔和简单易懂的诗文，图文并茂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他把这种方法称之为心理幽默疗法。李佩文的漫画一在病房里展出，就受到了患者的欢迎，其他科室的患者也闻讯赶来欣赏。一位因得了肺癌而整日唉声叹气的病人在看了画之后，终于展开了紧锁的眉头，不但吃得下、睡得香了，还觉得药物治疗作用更明显了，喜得他连称画中自有良医。}n@, 百拇医药
在此之后，李佩文还与其他研究人员配合，为肿瘤患者开展了音乐疗法，即根据患者的病情和个人喜好选择性地听治疗音乐(辨证施乐)，再配合抗肿瘤治疗(化疗和中药辨证论治)。经过162例临床研究发现，音乐和漫画进入肿瘤病房，可以调节患者情绪，优化情感效应，改善患者躯体症状，增强免疫功能，调动体内积极因素，提高患者自我调解的能力。}n@, 百拇医药
在李佩文身上永远洋溢着一种作为医者的责任感。正是这种责任感驱使他破除门户之见改学中医；正是这种责任感驱使他投身于临床科研；正是这种责任感驱使他拿起画笔，画起了漫画……这正是每一位医生都应具备的职业素质。}n@, 百拇医药
图1：李佩文教授。}n@, 百拇医药
图2：李佩文在为患者诊病。}n@, 百拇医药
■本报记者 崔昕(崔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