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免疫学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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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世界》杂志
刘阳教授在墨西哥参观玛雅文化遗址
《生命世界》杂志的编辑约我与国内读者谈谈个人的求学经历和治学感触,在大学念书的侄女也来信问类似的事。犯难之际,忽然想起自己虽然不健谈,但却是很爱听别人谈话的人。记得在北京念研究生时最爱看的就是戴睛写的“学者访谈录”。如果都不谈,访者何以录?
在北京的三年是很值得回味的。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晚上做完实验后一边洗试管一边听他的录音带的情景(小标题)
人皆说我父母有抱负,早在生我的时候就给我取了个漂洋过海的名字。其实不然,我生在农村,又在饥荒年代,父母考虑最多的还是如何将几个孩子养活。我们从小要做很多事,比如养猪、放牛等,想不到当时那些最不爱做的劳作,如今却成了我的两个孩子最羡慕的事。
上大学前我出门离家最远不过十公里,大学给我的新鲜感是可想而知的。我们七七、七八级的大学生都是冲刺进大学的(十年的课程,一年学完参加高考),所以到了大学一时都停不下来,一个个都拼命念书。生物系的课又不难,多少有吃不饱的感觉。当时武汉大学来了位新校长,叫刘道玉。他大刀阔斧在中国第一个试行学分制,其灵活程度不亚于美国。因此,我们都早早的将课学完,学分修够,大三后期及大四基本都是在自修。这期间,有的同学开始写小说,有的同学则去图书馆看资料写些没人看得懂的论文。当时上图书馆借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排半天的队,借条递上去,图书馆员找半天,回来的答复基本是没有。就是在这段时间我开始与免疫结缘,这还得感谢大学的第一位启蒙老师李寿星先生。
李先生很年轻,在当时是不受重视的“工农兵学员”出身,可是李先生却自编教材开了“免疫学”一课,这在当时的综合大学里是没有先例的。李先生平时说话实实在在,但讲起免疫系统来却津津乐道。由于我愿意学,李先生便替我从图书馆借了许多原版书籍和杂志,这样图书馆的后门就等于向我敞开了,也免去了我排队等书之苦。只可惜武大当时没有做免疫学研究的实验室,为了做一些实验,我经常跑到外校去找别的教授寻求指导,当然这中间也碰了不少钉子。
由于较早开始就对免疫学的重视,武大培养出好几位知名的免疫学者,像麻省理工学院的陈建柱教授、加州大学程庚洪教授、德州大学董晨教授等,他们早先都在武大学习的。这在国内的综合性大学里是少见的。
本科毕业后,我考上协和医科大学继续攻读研究生。现在想起来,在北京的三年是很值得回味的。那时候国内思想活跃,有一位温元凯教授就曾给我们带来许多新鲜空气。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晚上做完实验后一边洗试管一边听他的录音带的情景,也正是那时我才算是与导师和同学开始有了真正的学术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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