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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622348
进入廿一世纪的中国农村:农村卫生制度的瘫痪(5)
http://www.100md.com 2005年6月10日
     村庄个案

    到附近的村落要走二至六小时山路。我们在乡党委书记和卫生院院长陪同下,走在沿着森林和小稻田迤逦而行的陡峭小径上,沿途见到农民在干活,还有许多小孩在田里,有挑着扁担,有的连跑带跳的跟在牛群后。取水的工作通常由女人和女孩负责。在雨水充足的季节,从雅鲁村前往水源,每天要走两个小时路程,在旱季则要花六至八小时,走上30公里。当我们抵达村子,所有孩子都围过来,他们数目很多,光着脚丫。在吉星村,校长说(当着乡党委书记面前)学校出席率约70%,但他后来承认(没有提及数字)出席率其实远低得多,因为一学期的学费要大约120圆,全数由学生家里支付。据卫生院院长说,尽管每个行政中心都设有学校,但许多年青人不会说汉语。据地方当局估计,15至20%的人因经济而离乡他迁。年青人成群的往外跑,他们的命运就交托给其中一个会说汉语的夥伴手上。吉星村的乡村医生是在自己家中替病人诊症,他的全部仪器只有几个注射器和听诊器,药物却不虞匮乏。他认为自己最大的问题是知识不足。他只接受过七个月训练,坦承对于一般病症也力有不逮。他的药是自己买的,发觉入不敷支。我们在当地再遇见三名医生,他们说他们行医要自己贴钱。雅鲁村是三个其他村子的行政中心,这里贫穷破落的景象更令人吃惊。当地医生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里动手术,工具(注射器和注射针)乱七八糟。在他那个看来是文革时代沿用至今的工具包里,没有体温计、没有听诊器,只有几支注满抗生素的注射器,但大部分已过了使用期限。这些医生的训练通常断断续续,维期几个月到一年,一般在当地培训或以函授方式进行。他们的临床训练极为有限,没有学过怎样询问病情、没有学过怎样替病人检查,也没有学过怎样作胸腔听诊。他们没有替病人做病历记录,只记下病人的欠债。他们有些人不大识字,所以要他们再进修也是没有多大意义。对于腹泻和呼吸道感染他们尚能应付,但并到诸如寄生虫病、贫血和慢性营养不良等常见小儿疾病就束手无策。大运乡的情况是贫困地区卫生制度失灵的典型例子,我们所描述的种种问题在那里已恶劣至无以复加的地步,问题的根源很明显是经济。怎样为办法那么有限的村民提供卫生保健?怎样为没有充足食水供应的地方改善卫生情况?怎样重振陷入困境的三级医疗保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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