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违规病房卖药 天价洋药来路不明
健康时报记者 赵广泉
■阅读提示：河南省肿瘤医院临床用药存在严重违规现象。经个别医生的“热心”推荐和联系，不法药商直接把价格昂贵、来路不明的药品卖到了病房，患者在病房中将成千上万元的现金交到药商手里。健康时报记者以一位已故患者的遗书和购药发票等遗物为线索，对事件进行了调查。
今年，是卫生部确定的医院管理年，各地各级医院都在出台措施加强管理。河南省肿瘤医院是一家三级甲等肿瘤专科医院，在河南省内名气很大。然而，一个已故患者留下的遗书和购药发票等遗物却牵扯出一串蹊跷事。记者调查发现，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临床用药存在严重违规：经医生“热心”推荐、联系、甚至经手，不法药商竟然把药品买卖做到了病房。一些价格昂贵、来路不明的进口药就这样又被“热心”推荐的医生直接用于临床。
“……大量的非医院药品，价格昂贵，大约用了10万元人民币。成千上万的药品全是经张大夫一人之手买入的。后来又变成了我的主治大夫。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药都是非法的……”这是记者摘自患者遗书中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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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3日，37岁的白血病患者吴炎在河南省肿瘤医院经过10个月的多种治疗、抢救无效后去世。吴炎去世后的第二天，她生前的一个朋友按她此前的嘱托，将其代为保管的一封遗书、死者生前使用过的一些药品包装、录音带等遗物，转交给了《健康时报》记者。在这封摁有鲜红指印的遗书中，吴炎表述了她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期间，对治疗措施的不满和对医生使用了大量非医院药品的质疑。在遗书中，吴炎还希望媒体能为她伸张正义、主持公道，让她死得安心，对后人有所交待。
医院认为在治疗上竭尽全力救治、生活上无微不至关心的患者吴炎为什么要写这封遗书？自称与吴炎处得比亲姐妹还亲的主治大夫，为什么在遗书中遭死者如此怨恨？遗书中说，用了大量价格昂贵的非正规渠道药品又是怎么回事？为了解析其中的弯弯绕绕，记者先后历时数天赴郑州、北京、洛阳等地调查采访。
2004年3月，吴炎被确诊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同年11月4日入住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治疗。11月13日进入无菌舱采集其胞妹骨髓做移植手术，12月24日出舱。此后，一直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治疗直至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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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炎的弟弟段建华告诉记者，“我姐为治病债台高筑，连房子都卖了。住院期间又听信了医生的劝说，从主治大夫联系的药商手里，买了十几万元的进口药，最后也没能买回自己的命。”据段建华介绍，“那些不通过医院药房而是由张大夫联系药商送来的大多都是外国药，价钱贵得吓人。有一种叫赛尼哌的药，打一针就是9000元；还有一种叫二性B的药，买过一回花了12800元。这些药都是听医生的话，为救命才买的。每次都是由张大夫给药商打电话，然后药商把药送到医院。有时是一手交钱一手取药，有时钱不凑手，张大夫就让先用药，回头再给钱。有两次还把钱直接交到张大夫手里……”段建华的说法，记者分别从吴炎住院期间的陪护和生前工作单位的领导等处得到证实。
为什么不通过医院药房而是由张大夫给药商打电话直接把药送到医院，在病区里完成现金交易呢？吴炎生前住院期间的主治大夫、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医生张艳丽认为，“之所以是我联系的，是因为病人家属买不到，而我认识一家公司卖，是我帮助联系的。”对张大夫的说法，河南省肿瘤医院副院长兼血液科主任宋永平表示，“原则上，医院是不让外购药的。按医院规定，这是不允许的。但在临床上病人确实需要用这个药，医院药房又没有，让病人亲属去买了几天他们又买不到，张大夫才帮着给联系的。但我明确要求，医生绝对不能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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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重要的救命药，为什么不通过集中招标由医院药房购进呢？宋副院长说，“这种药平时临床用量很少，进入集中招标的话，药商要公关、要做工作，即便通过程序进了医院药房，一年也用不了几支，再说这种贵重进口药的利润很低，又不便于长期储存……”
那么，由医生电话联系药商直接把药送到病区买卖的做法，究竟是医院的意见，还是张大夫的个人行为呢？张艳丽表示，“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操作的事情……”
据了解，吴炎生前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的10个月期间，一共花费了80多万元。为了治病，她不仅卖掉了房子而且债台高筑。在经济如此拮据、单位只报销一部分正规医药费的情况下，吴炎究竟为什么要从药商手中买这么多不能报销的天价进口药呢？吴炎的弟弟段建华告诉记者：“张大夫总是给我姐推荐，说她的病用什么药什么药才能好。”吴炎住院期间的陪护李伟告诉记者，“确实是管给二姐(指吴炎———记者注)看病的张大夫给二姐推荐买了那些‘美国针’(指赛尼哌———记者注)。有一次张大夫说，二姐黄疸太严重，要是不及时用那个外国药就会越来越重，弄不好，说不行就不行了。二姐一听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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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中，一位知情人告诉记者：“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病区，像赛尼哌这一类不走药房的贵重药品，凡是做过移植手术的患者几乎都这样用过。由于这些外购的贵重药，不列入医保报销范围，只要患者或家属不追着要，一般不给发票。张大夫经常给患者和家属讲，为了减轻你们的医疗费用，医生给你们在外面买药担了很大风险，一盒或一针能省100多块。有个别的药有时也让患者家属到医院外面他(她)们指定的药店买一两次，患者和家属确实感到比在医院里买便宜。病人不但不说出来，反而还感谢……”记者在血液科病区采访时，一位患者家属对记者说，“张大夫人可好啦!给我们从外面买药省很多钱，也不要好处费。要是说没钱了，她还能帮你垫钱!”
据了解，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病区，通过从同样的渠道和方式买用赛尼哌的不光是吴炎一个患者。吴炎的主治大夫张艳丽告诉记者，除了吴炎用过之外，患者王博、耿占军等也用过，而且耿占军用这种药，还是她垫的钱，到现在也没有还上。至于为什么要用，记者在两次不同时间对张艳丽大夫的采访中，张大夫的前后说法不一。9月4日下午，张大夫告诉记者：“因为移植手术后要抗排斥反应，所以要用这个药。”9月6日下午记者补充采访时，张大夫又说“是魏主任让用的，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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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由医生热心推荐、联络，药商悉心服务直接卖到病房的昂贵洋药赛尼哌，究竟是不是吴炎治病所必须的救命药？张艳丽大夫回答说：“对!”张大夫表示，“不信你去北京、上海看看，搞移植的都用过。”
那么，这种价格惊人、需要从大夫联系的药商手中才能买到的洋药———赛尼哌，究竟是不是骨髓移植术后的必须用药呢？9月6日，记者在北京采访了著名的医学科学家、我国血液病学研究和造血干细胞移植的奠基人、中华医学会副会长、北京医科大学血液病研究所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陆道培教授。陆教授告诉记者：“这个药用得还不是太多的，我的病人常规不用这个药。这个药比较贵，对于白血病骨髓移植术后的病人，不一定要用，只有出现排异反应时用。如果用这个药，也不是天天用，而是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一段时间用一次。记者求证这种药有没有可以替代的品种？陆教授回答说：“当然，这也还是有选择的，不一定非用这个药。”
这种几乎完全逃避监管的用药方式，如何能保证药品的来源、质量和合法性呢？记者追问张大夫，是否清楚药商送来的赛尼哌的来源。张大夫先是说，“人家公司都有一套自己的东西，人家都是有备案的。”后来又说，“我光问人家要这个药，人家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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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还抱怨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问这个药，我现在可以不回答你们，你没有资格问我什么了。"
由于"赛尼哌"属于进口生物制剂，河南省肿瘤医院和药商不能提供进口药品注册证书、海关检验报告等合法手续。9月7日，记者带着吴炎生前使用后留下的"赛尼哌"空药瓶及药盒，来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注册司综合处工作人员详细看过包装后告诉记者："从这个药品的包装来看，存在不少问题，如没有注册证号，没有中文商品名、中文产品名，没有说明书等。"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生物制品处负责人看过药瓶和包装后明确表示："这肯定不是我们局批准进口的，认定上可以视为假药。"
据了解，违法向患者销售"赛尼哌"的是河南省新华药业有限公司一个叫宋晨辉的药商。这些来路不明的"赛尼哌"是从哪里来的？又都卖到哪里去了？河南还有哪些医院在用这种"赛尼哌"？健康时报记者将继续关注。
又讯：就在报道刊发前，河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给本报记者打来电话，通报了日前对河南省新华药业有限公司突击检查的相关情况，并表示，对药品流通领域的违法行为将严厉打击决不姑息。
注：文中涉及患者的姓名均为化名
图片：
这，就是吴炎留下的遗物。, http://www.100md.com(河南省肿瘤医院胆真大(附图片1张))
■阅读提示：河南省肿瘤医院临床用药存在严重违规现象。经个别医生的“热心”推荐和联系，不法药商直接把价格昂贵、来路不明的药品卖到了病房，患者在病房中将成千上万元的现金交到药商手里。健康时报记者以一位已故患者的遗书和购药发票等遗物为线索，对事件进行了调查。
今年，是卫生部确定的医院管理年，各地各级医院都在出台措施加强管理。河南省肿瘤医院是一家三级甲等肿瘤专科医院，在河南省内名气很大。然而，一个已故患者留下的遗书和购药发票等遗物却牵扯出一串蹊跷事。记者调查发现，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临床用药存在严重违规：经医生“热心”推荐、联系、甚至经手，不法药商竟然把药品买卖做到了病房。一些价格昂贵、来路不明的进口药就这样又被“热心”推荐的医生直接用于临床。
“……大量的非医院药品，价格昂贵，大约用了10万元人民币。成千上万的药品全是经张大夫一人之手买入的。后来又变成了我的主治大夫。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药都是非法的……”这是记者摘自患者遗书中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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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3日，37岁的白血病患者吴炎在河南省肿瘤医院经过10个月的多种治疗、抢救无效后去世。吴炎去世后的第二天，她生前的一个朋友按她此前的嘱托，将其代为保管的一封遗书、死者生前使用过的一些药品包装、录音带等遗物，转交给了《健康时报》记者。在这封摁有鲜红指印的遗书中，吴炎表述了她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期间，对治疗措施的不满和对医生使用了大量非医院药品的质疑。在遗书中，吴炎还希望媒体能为她伸张正义、主持公道，让她死得安心，对后人有所交待。
医院认为在治疗上竭尽全力救治、生活上无微不至关心的患者吴炎为什么要写这封遗书？自称与吴炎处得比亲姐妹还亲的主治大夫，为什么在遗书中遭死者如此怨恨？遗书中说，用了大量价格昂贵的非正规渠道药品又是怎么回事？为了解析其中的弯弯绕绕，记者先后历时数天赴郑州、北京、洛阳等地调查采访。
2004年3月，吴炎被确诊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同年11月4日入住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治疗。11月13日进入无菌舱采集其胞妹骨髓做移植手术，12月24日出舱。此后，一直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治疗直至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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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炎的弟弟段建华告诉记者，“我姐为治病债台高筑，连房子都卖了。住院期间又听信了医生的劝说，从主治大夫联系的药商手里，买了十几万元的进口药，最后也没能买回自己的命。”据段建华介绍，“那些不通过医院药房而是由张大夫联系药商送来的大多都是外国药，价钱贵得吓人。有一种叫赛尼哌的药，打一针就是9000元；还有一种叫二性B的药，买过一回花了12800元。这些药都是听医生的话，为救命才买的。每次都是由张大夫给药商打电话，然后药商把药送到医院。有时是一手交钱一手取药，有时钱不凑手，张大夫就让先用药，回头再给钱。有两次还把钱直接交到张大夫手里……”段建华的说法，记者分别从吴炎住院期间的陪护和生前工作单位的领导等处得到证实。
为什么不通过医院药房而是由张大夫给药商打电话直接把药送到医院，在病区里完成现金交易呢？吴炎生前住院期间的主治大夫、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医生张艳丽认为，“之所以是我联系的，是因为病人家属买不到，而我认识一家公司卖，是我帮助联系的。”对张大夫的说法，河南省肿瘤医院副院长兼血液科主任宋永平表示，“原则上，医院是不让外购药的。按医院规定，这是不允许的。但在临床上病人确实需要用这个药，医院药房又没有，让病人亲属去买了几天他们又买不到，张大夫才帮着给联系的。但我明确要求，医生绝对不能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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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重要的救命药，为什么不通过集中招标由医院药房购进呢？宋副院长说，“这种药平时临床用量很少，进入集中招标的话，药商要公关、要做工作，即便通过程序进了医院药房，一年也用不了几支，再说这种贵重进口药的利润很低，又不便于长期储存……”
那么，由医生电话联系药商直接把药送到病区买卖的做法，究竟是医院的意见，还是张大夫的个人行为呢？张艳丽表示，“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操作的事情……”
据了解，吴炎生前在河南省肿瘤医院住院的10个月期间，一共花费了80多万元。为了治病，她不仅卖掉了房子而且债台高筑。在经济如此拮据、单位只报销一部分正规医药费的情况下，吴炎究竟为什么要从药商手中买这么多不能报销的天价进口药呢？吴炎的弟弟段建华告诉记者：“张大夫总是给我姐推荐，说她的病用什么药什么药才能好。”吴炎住院期间的陪护李伟告诉记者，“确实是管给二姐(指吴炎———记者注)看病的张大夫给二姐推荐买了那些‘美国针’(指赛尼哌———记者注)。有一次张大夫说，二姐黄疸太严重，要是不及时用那个外国药就会越来越重，弄不好，说不行就不行了。二姐一听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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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中，一位知情人告诉记者：“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病区，像赛尼哌这一类不走药房的贵重药品，凡是做过移植手术的患者几乎都这样用过。由于这些外购的贵重药，不列入医保报销范围，只要患者或家属不追着要，一般不给发票。张大夫经常给患者和家属讲，为了减轻你们的医疗费用，医生给你们在外面买药担了很大风险，一盒或一针能省100多块。有个别的药有时也让患者家属到医院外面他(她)们指定的药店买一两次，患者和家属确实感到比在医院里买便宜。病人不但不说出来，反而还感谢……”记者在血液科病区采访时，一位患者家属对记者说，“张大夫人可好啦!给我们从外面买药省很多钱，也不要好处费。要是说没钱了，她还能帮你垫钱!”
据了解，在河南省肿瘤医院血液科病区，通过从同样的渠道和方式买用赛尼哌的不光是吴炎一个患者。吴炎的主治大夫张艳丽告诉记者，除了吴炎用过之外，患者王博、耿占军等也用过，而且耿占军用这种药，还是她垫的钱，到现在也没有还上。至于为什么要用，记者在两次不同时间对张艳丽大夫的采访中，张大夫的前后说法不一。9月4日下午，张大夫告诉记者：“因为移植手术后要抗排斥反应，所以要用这个药。”9月6日下午记者补充采访时，张大夫又说“是魏主任让用的，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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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由医生热心推荐、联络，药商悉心服务直接卖到病房的昂贵洋药赛尼哌，究竟是不是吴炎治病所必须的救命药？张艳丽大夫回答说：“对!”张大夫表示，“不信你去北京、上海看看，搞移植的都用过。”
那么，这种价格惊人、需要从大夫联系的药商手中才能买到的洋药———赛尼哌，究竟是不是骨髓移植术后的必须用药呢？9月6日，记者在北京采访了著名的医学科学家、我国血液病学研究和造血干细胞移植的奠基人、中华医学会副会长、北京医科大学血液病研究所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陆道培教授。陆教授告诉记者：“这个药用得还不是太多的，我的病人常规不用这个药。这个药比较贵，对于白血病骨髓移植术后的病人，不一定要用，只有出现排异反应时用。如果用这个药，也不是天天用，而是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一段时间用一次。记者求证这种药有没有可以替代的品种？陆教授回答说：“当然，这也还是有选择的，不一定非用这个药。”
这种几乎完全逃避监管的用药方式，如何能保证药品的来源、质量和合法性呢？记者追问张大夫，是否清楚药商送来的赛尼哌的来源。张大夫先是说，“人家公司都有一套自己的东西，人家都是有备案的。”后来又说，“我光问人家要这个药，人家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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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还抱怨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问这个药，我现在可以不回答你们，你没有资格问我什么了。"
由于"赛尼哌"属于进口生物制剂，河南省肿瘤医院和药商不能提供进口药品注册证书、海关检验报告等合法手续。9月7日，记者带着吴炎生前使用后留下的"赛尼哌"空药瓶及药盒，来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注册司综合处工作人员详细看过包装后告诉记者："从这个药品的包装来看，存在不少问题，如没有注册证号，没有中文商品名、中文产品名，没有说明书等。"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生物制品处负责人看过药瓶和包装后明确表示："这肯定不是我们局批准进口的，认定上可以视为假药。"
据了解，违法向患者销售"赛尼哌"的是河南省新华药业有限公司一个叫宋晨辉的药商。这些来路不明的"赛尼哌"是从哪里来的？又都卖到哪里去了？河南还有哪些医院在用这种"赛尼哌"？健康时报记者将继续关注。
又讯：就在报道刊发前，河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给本报记者打来电话，通报了日前对河南省新华药业有限公司突击检查的相关情况，并表示，对药品流通领域的违法行为将严厉打击决不姑息。
注：文中涉及患者的姓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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