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怪事多(2005年9月16日)
——医生无证 科室出租 病人离奇死亡引出黑幕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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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16日
不久前，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的沈双定遭遇了一场车祸，幸运的是，他被迅速送到了医院，也得到了及时救治，这家医院在白水县也算是一家大医院，沈双定的家人把他生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医院和医生的身上。结果怎么样呢？
今年6月29号晚上，沈双定骑自行车上班，在经过一个下坡时和另一辆自行车相撞，瞬间头部着地，昏迷不醒。
周边的人迅速将沈双定送到了白水县中医医院。经过检查，沈双定被诊断为脑挫裂伤，中医医院急诊科的科长皇甫建民为他进行了治疗。
沈双科：经过两天治疗，我哥清醒了，朋友都认识，能说话，饭也能吃，咨询了医生，人家说没问题。
医生告诉沈双定的弟弟，这病已经没多大问题了，但需要慢慢恢复。医生的话让沈双定的家人放下心来。治疗八天后，7月7日，谨慎的沈双科再一次咨询了主治医生皇甫建民，医生仍然告诉他，沈双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正在慢慢恢复，然而让沈双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得到医生的答复没多久，当晚8点左右，哥哥的病情就出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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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科：我和我哥睡一头，没听到打鼾声，忙叫医生，采取急救，没有任何效果。
经过抢救，沈双定还是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家人。
哥哥去世后，沈双科多次向医院要求查看病历，希望了解死因，但是，直到今天，沈双科都没有得到医院的答复。沈双科对医院和医生产生了怀疑。
沈双科：一直保证，没多大问题，最后我哥还是死去，我对这个医生的水平有很大的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合格的医生？
是医师还是护师？
到底是不是合格的医生？虽然任何医院都不可能绝对做到药到病除，也不能保证患者不出现死亡，但是沈双定死亡后，他弟弟要求看病历了解死因却屡遭拒绝，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家医院是不是有问题？据记者了解，白水县中医医院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大医院之一，这样的医院真的会像沈双科怀疑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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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县中医医院楼前及各科室门口都有各科室主要医护人员的简介，其中关于给沈双定治病的急诊科皇甫建民医生的介绍是这样的：医师……有多年的临床经验……
记者在医院的其他科室对急诊科的大夫进行了一番了解，得到的信息却令我们很是吃惊。
儿科大夫：急诊科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有执业医师证。
内科大夫：急诊科都没有执业医师证，是执业护师。
没有医师证？是护师？记者走访的几个科室一致反映急诊科的医生和宣传的不符，到底这位皇甫建民大夫是不是医师呢？我们找到了渭南市白水县中医医院的一位副院长。
副院长孙孝民：他没有考下来医师资格证。
在白水县中医医院下发的《关于加强临床专业技术人员管理规定的通知》上，记者也看到，皇甫建民只有执业护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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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建民没有医师资格，当然也就没有执业医师证了。而白水县中医医院的一份文件中也明确规定：凡无执业医师证的人员，无处方、诊断权利，有执业助理医师证者必须在执业医师指导下工作，严禁私自开任何医学诊断证明及文书。临床医疗文书必须有执业医师填名，否则药房、护理部有权拒绝取药和执行其医疗文书。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记者以患者的身份来到急诊科就诊，皇甫建民医生做出诊断之后，开出了处方，处方只有皇甫建民的签名，拿着这个处方，记者从药房顺利地取出了药品。
记者：规定是这样，为什么不执行呢？
院长刘荣荣：（沉默）管理上的疏忽，正在逐步改善。
记者：医院像他一样没有医师资格证还有处方权的人还有吗？
, 百拇医药 院长刘荣荣：没有了。
记者：你能保证绝对没有了？
院长刘荣荣：没有。
这位院长信誓旦旦地保证其他科室绝对没有类似的情况。然而，记者在耳鼻喉科看到的情形却不是如此，这里的医生名叫张永利，是位助理医师，按照医院的规定，助理医师不能单独诊断并开处方，但她却做出了诊断，并开出了一个人签名的处方，记者用这张处方同样领出了药品。
看来这位院长对自己医院的情况似乎了解不深，医院那条看似严格的规定：无执业医师证的人员无处方诊断的权利，否则药房有权拒绝取药等，只是写给人们看的罢了。
在对该院各科室的走访中，记者还了解到了其他一些情况。
儿科大夫：这个科的医生可以弄到别的科室，别的科室的医生又可以到别的科室，串岗的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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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串岗具体怎么讲？
儿科大夫：比如你是药师，可以去B超室。
综合科大夫：医院现在人手少，一些科室只能让没有资格证的人干，医院暂时给处方权，医院督促考试，编制70多人，执业医师10几个，助理10几个，大部分人不符合其职责范围。
这些科室究竟是什么身份？
一个连医师资格都没有的人，却在急诊科当医生，医院有看起来很全面也很严谨的规定，但也只是落在文字上，在患者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怎能肩负起治病救人的重任。而在进一步的调查中，记者发现，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这家非营利的中医医院，有多个科室存在着让人不解的现象。
在白水县中医医院，许多科室的医生向记者反映，医院的皮肤科、耳鼻喉科、痔瘘科都属于承包性质的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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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大夫：出租承包的科室有三楼的皮肤科，再有五官、痔瘘。
内科大夫：出租承包的有三楼的皮肤性病科，还有痔瘘、耳鼻喉。
这些科室究竟是什么身份？记者选择了皮肤科和耳鼻喉科进行调查。在皮肤性病科，记者进行了身体检查。
记者：40块钱是化验费？
护士：对，化验费。
记者：自己交还是谁交？
护士：随便，你愿意跑你去，你不愿意我去。
记者：在哪儿交？
护士：一楼。
记者：一楼划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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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不用划价，到一楼收费室就行。
这里的医护人员同意我们自己去医院设在一楼的收费室交费，但是医生却在收费条上写上了“三楼”两个字。
拿着这张已经有标价的化验收费单，记者在一楼省略了划价的程序，直接就交了费。
交费回来，刚才给我们看病的这位医生透露了底细。
皮肤科大夫：这就是南方的单位。
记者：是福建的医生承包的吧？
皮肤科大夫：可以这样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医生要在收费条上标明自己是三楼的科室，这一标注意义还真不小呢。
在耳鼻喉科，医生在交谈中也承认，这个科室已经被人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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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鼻喉科大夫：包出去两三年了。
记者：他承包多少钱？
耳鼻喉科大夫：一个月3、4百元钱。
医院和科室的关系
记者调查发现，白水县中医医院存在无证行医和出租承包科室的嫌疑，这些都属于卫生部明令禁止的行为，了解到情况后，陕西省卫生厅法制监督处和陕西省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立刻对这家医院进行了执法检查。
应执法人员的要求，白水县中医医院出具了一份协议，从内容上看，这是医院和一位名叫陈国辉的人签订的皮肤科合作协议，协议上规定：乙方也就是陈国辉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并每年向医院交纳管理费1万元，甲方也就是医院必须办理好广告审批手续，费用由陈国辉承担。
从这个协议看，该科室完全属于出租承包性质。然而医院却说，从今年1月份起，他们就和陈国辉达又成了一个口头协议，按照这个口头协议，陈国辉是医院聘用管理皮肤科的人员，双方属于协作关系。他们是怎么协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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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辉：科室是提成。
执法人员：提成？
陈国辉：对，就是按比例提百分之多少。
执法人员：具体一点，百分之多少？
陈国辉：7。
执法人员：7％？
陈国辉：对。
执法人员：那就是说，以后不用交承包费，按比例提成7％的营业费用。
陈国辉：对。
对于双方的协作，医院方面是这样说的。
院长刘荣荣：整改了一次，把科室的药放在药房了，由院里统一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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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执法人员从财务科查到的一份记录上却清楚地表明，白水县中医医院的皮肤科今年以来仍然不定期地以管理费的名义向医院交纳2000元至3000元不等的费用。
我们很纳闷，既然这个皮肤科已经由医院统一收费管理，皮肤科为什么还要向医院交纳管理费呢？所交的费用是从哪儿来的呢？皮肤科的药真的是由医院的药方统一管理吗？我们来到了医院药房。
药房负责人：医院统一进行管理，皮肤科的药品搬到了药房，价格是人家给了一个价格，一直放在那儿，没有销路。
记者：那用完以后谁进呢？
药房负责人：药放药房以后没什么销路，没用完也就没有进。
药房的负责人说，皮肤性病科的两箱药品搬到药房之后，一直没有销售，那么皮肤科每天给病人开出的药品从哪儿取呢？难道这个科室半年多以来没有用过什么药品吗？执法人员来到皮肤科，很快就在其中一个房间内找到了答案。在这个科室的一个房间内，床下藏有不少药品和一次性医疗用品。在一个柜子里，执法人员还发现了该科室自己配置的专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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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人员：主要治什么病？
皮肤科医生：主要是用于治皮肤病。
执法人员：是你做的？
皮肤科医生：是我做的，有人需要的时候临时配。
执法人员：这违不违法？
皮肤科医生：不清楚。
说是药品已经归医院的药房统一管理，但是皮肤科放在药房的药却一直摆在那里没有销售，而皮肤科室内却有给患者用的药品。真不知统一收费统一管理是怎么做的？
陕西省卫生监督所高怀伟：这违反了国家有关规定，属于2005年打击非法行医的主要内容之一，我们责成白水县卫生部门立案调查。
就是在这家医院里，就是在没有医师执业证书的急诊医生的治疗下，沈双定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至今，医院也没有告诉死者的亲属，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这之前的八天甚至前几个小时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沈双定的亲属不明白，他们信任的白水县中医医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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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6月29号晚上，沈双定骑自行车上班，在经过一个下坡时和另一辆自行车相撞，瞬间头部着地，昏迷不醒。
周边的人迅速将沈双定送到了白水县中医医院。经过检查，沈双定被诊断为脑挫裂伤，中医医院急诊科的科长皇甫建民为他进行了治疗。
沈双科：经过两天治疗，我哥清醒了，朋友都认识，能说话，饭也能吃，咨询了医生，人家说没问题。
医生告诉沈双定的弟弟，这病已经没多大问题了，但需要慢慢恢复。医生的话让沈双定的家人放下心来。治疗八天后，7月7日，谨慎的沈双科再一次咨询了主治医生皇甫建民，医生仍然告诉他，沈双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正在慢慢恢复，然而让沈双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得到医生的答复没多久，当晚8点左右，哥哥的病情就出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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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科：我和我哥睡一头，没听到打鼾声，忙叫医生，采取急救，没有任何效果。
经过抢救，沈双定还是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家人。
哥哥去世后，沈双科多次向医院要求查看病历，希望了解死因，但是，直到今天，沈双科都没有得到医院的答复。沈双科对医院和医生产生了怀疑。
沈双科：一直保证，没多大问题，最后我哥还是死去，我对这个医生的水平有很大的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合格的医生？
是医师还是护师？
到底是不是合格的医生？虽然任何医院都不可能绝对做到药到病除，也不能保证患者不出现死亡，但是沈双定死亡后，他弟弟要求看病历了解死因却屡遭拒绝，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家医院是不是有问题？据记者了解，白水县中医医院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大医院之一，这样的医院真的会像沈双科怀疑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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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县中医医院楼前及各科室门口都有各科室主要医护人员的简介，其中关于给沈双定治病的急诊科皇甫建民医生的介绍是这样的：医师……有多年的临床经验……
记者在医院的其他科室对急诊科的大夫进行了一番了解，得到的信息却令我们很是吃惊。
儿科大夫：急诊科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有执业医师证。
内科大夫：急诊科都没有执业医师证，是执业护师。
没有医师证？是护师？记者走访的几个科室一致反映急诊科的医生和宣传的不符，到底这位皇甫建民大夫是不是医师呢？我们找到了渭南市白水县中医医院的一位副院长。
副院长孙孝民：他没有考下来医师资格证。
在白水县中医医院下发的《关于加强临床专业技术人员管理规定的通知》上，记者也看到，皇甫建民只有执业护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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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建民没有医师资格，当然也就没有执业医师证了。而白水县中医医院的一份文件中也明确规定：凡无执业医师证的人员，无处方、诊断权利，有执业助理医师证者必须在执业医师指导下工作，严禁私自开任何医学诊断证明及文书。临床医疗文书必须有执业医师填名，否则药房、护理部有权拒绝取药和执行其医疗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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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以患者的身份来到急诊科就诊，皇甫建民医生做出诊断之后，开出了处方，处方只有皇甫建民的签名，拿着这个处方，记者从药房顺利地取出了药品。
记者：规定是这样，为什么不执行呢？
院长刘荣荣：（沉默）管理上的疏忽，正在逐步改善。
记者：医院像他一样没有医师资格证还有处方权的人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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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能保证绝对没有了？
院长刘荣荣：没有。
这位院长信誓旦旦地保证其他科室绝对没有类似的情况。然而，记者在耳鼻喉科看到的情形却不是如此，这里的医生名叫张永利，是位助理医师，按照医院的规定，助理医师不能单独诊断并开处方，但她却做出了诊断，并开出了一个人签名的处方，记者用这张处方同样领出了药品。
看来这位院长对自己医院的情况似乎了解不深，医院那条看似严格的规定：无执业医师证的人员无处方诊断的权利，否则药房有权拒绝取药等，只是写给人们看的罢了。
在对该院各科室的走访中，记者还了解到了其他一些情况。
儿科大夫：这个科的医生可以弄到别的科室，别的科室的医生又可以到别的科室，串岗的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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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水县中医医院，许多科室的医生向记者反映，医院的皮肤科、耳鼻喉科、痔瘘科都属于承包性质的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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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大夫：出租承包的科室有三楼的皮肤科，再有五官、痔瘘。
内科大夫：出租承包的有三楼的皮肤性病科，还有痔瘘、耳鼻喉。
这些科室究竟是什么身份？记者选择了皮肤科和耳鼻喉科进行调查。在皮肤性病科，记者进行了身体检查。
记者：40块钱是化验费？
护士：对，化验费。
记者：自己交还是谁交？
护士：随便，你愿意跑你去，你不愿意我去。
记者：在哪儿交？
护士：一楼。
记者：一楼划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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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医护人员同意我们自己去医院设在一楼的收费室交费，但是医生却在收费条上写上了“三楼”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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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医生要在收费条上标明自己是三楼的科室，这一标注意义还真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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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他承包多少钱？
耳鼻喉科大夫：一个月3、4百元钱。
医院和科室的关系
记者调查发现，白水县中医医院存在无证行医和出租承包科室的嫌疑，这些都属于卫生部明令禁止的行为，了解到情况后，陕西省卫生厅法制监督处和陕西省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立刻对这家医院进行了执法检查。
应执法人员的要求，白水县中医医院出具了一份协议，从内容上看，这是医院和一位名叫陈国辉的人签订的皮肤科合作协议，协议上规定：乙方也就是陈国辉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并每年向医院交纳管理费1万元，甲方也就是医院必须办理好广告审批手续，费用由陈国辉承担。
从这个协议看，该科室完全属于出租承包性质。然而医院却说，从今年1月份起，他们就和陈国辉达又成了一个口头协议，按照这个口头协议，陈国辉是医院聘用管理皮肤科的人员，双方属于协作关系。他们是怎么协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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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辉：科室是提成。
执法人员：提成？
陈国辉：对，就是按比例提百分之多少。
执法人员：具体一点，百分之多少？
陈国辉：7。
执法人员：7％？
陈国辉：对。
执法人员：那就是说，以后不用交承包费，按比例提成7％的营业费用。
陈国辉：对。
对于双方的协作，医院方面是这样说的。
院长刘荣荣：整改了一次，把科室的药放在药房了，由院里统一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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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执法人员从财务科查到的一份记录上却清楚地表明，白水县中医医院的皮肤科今年以来仍然不定期地以管理费的名义向医院交纳2000元至3000元不等的费用。
我们很纳闷，既然这个皮肤科已经由医院统一收费管理，皮肤科为什么还要向医院交纳管理费呢？所交的费用是从哪儿来的呢？皮肤科的药真的是由医院的药方统一管理吗？我们来到了医院药房。
药房负责人：医院统一进行管理，皮肤科的药品搬到了药房，价格是人家给了一个价格，一直放在那儿，没有销路。
记者：那用完以后谁进呢？
药房负责人：药放药房以后没什么销路，没用完也就没有进。
药房的负责人说，皮肤性病科的两箱药品搬到药房之后，一直没有销售，那么皮肤科每天给病人开出的药品从哪儿取呢？难道这个科室半年多以来没有用过什么药品吗？执法人员来到皮肤科，很快就在其中一个房间内找到了答案。在这个科室的一个房间内，床下藏有不少药品和一次性医疗用品。在一个柜子里，执法人员还发现了该科室自己配置的专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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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人员：主要治什么病？
皮肤科医生：主要是用于治皮肤病。
执法人员：是你做的？
皮肤科医生：是我做的，有人需要的时候临时配。
执法人员：这违不违法？
皮肤科医生：不清楚。
说是药品已经归医院的药房统一管理，但是皮肤科放在药房的药却一直摆在那里没有销售，而皮肤科室内却有给患者用的药品。真不知统一收费统一管理是怎么做的？
陕西省卫生监督所高怀伟：这违反了国家有关规定，属于2005年打击非法行医的主要内容之一，我们责成白水县卫生部门立案调查。
就是在这家医院里，就是在没有医师执业证书的急诊医生的治疗下，沈双定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至今，医院也没有告诉死者的亲属，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这之前的八天甚至前几个小时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沈双定的亲属不明白，他们信任的白水县中医医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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