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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我可以!
http://www.100md.com 2006年6月23日 《医药经济报》 2006年第71期(总第2326期 2006.06.23)
     这是一场特殊的运动会,他们是一群特殊的运动员——器官移植受者。在或远或近的过去,他们曾徘徊于生死边缘,是白衣天使的妙手仁心和无数捐赠者的爱心延续了几近干涸的生命。2006年6月9日,重获新生的他们齐聚江城武汉,参加第二届中国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用体育比赛的方式,以永不言弃的实际行动告诉全世界:拥有健康,享受生活,我能!我可以!而他们的“能”,背后是无数器官移植医务工作者用爱心和技术织就的支撑!透过运动会,人们也深深地感到,中国的器官移植水平已经可以自豪地说——

    6月9日,记者来到第二届中国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会场进行专访。人虽然站在场内,但是记者打听到的却是场内场外不可分割的、许许多多的感人故事。

    不仅要活着,还要健康地活

    老刘再一次理了理他的泳镜,甩甩胳膊,然后走到了游泳池边,腹部巨大的倒“T”字型疤痕显示着他与常人的不同。老刘要参加男子200米混合泳比赛,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经常游泳,一有空就去,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老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男子100米自由泳的比赛已经结束,获得了第一名的鲁金祥正微笑着从记者身边走过,额头和眼角泛起的皱纹让他显出一种沧桑之后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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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枪响,参加混合泳比赛的4名运动员瞬间跃入蓝色的水中,高高溅起的水花回落到水面的时候,他们已经游出了近1米远。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中,运动员起初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向前游着,很快便到了泳池的另一边并开始返回。这时,周围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越来越响亮的加油声连成了一片,运动员也明显加快了节奏,阳光下跳跃的池水被划出一个个流畅的“V”字。位处第一的“V”字飞快地前移,在终点嘎然而止,随后水面钻出一张灿烂的笑脸——第一位触壁的是另一个老刘,已经年届50的刘培。

    紧接着,老刘也到了终点,他取下泳镜,和刘培相视一笑,伸出手做出象征胜利的手势,随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还在向终点冲刺的伙伴,“加油!加油!好!”最后一位队友触壁的时候,两个老刘和周围的人一起,给了他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这是在武汉江滩露天游泳馆进行的游泳比赛,获得了第二名的老刘坐在记者身旁,一边看着继续进行的比赛,不时地鼓掌,一边意味深长地重复——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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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四川的王德权也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任何人在得知王德权是一位肝移植受者的时候,都会瞪大眼睛反问:“不会吧!”的确,1米80的身高,小麦一样的肤色,很结实的肌肉,在强烈的阳光下,他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让穿着深蓝色运动服的王德权看起来更像一位运动健将,这哪像是一位患者?

    在第一天的比赛中,王德权要参加同时进行的实心球和跳高比赛。按照规定,运动员最多参加2个单项的比赛,或许是因为他实力胜人一筹,王德权共参加了5个项目的角逐(最终获得了4金1银),对这两个项目,他信心十足:“拿到前三名绝对没有问题。”

    午后2点的阳光特别刺眼,火炉一般的温度已经把所有人逼进了赛场边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王德权却站在太阳底下做着准备活动,他将参加跳高比赛,实心球项目他已经直接进入决赛——据说,这是因为在2004年第一届中国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的实心球比赛中,他以绝对优势获得了冠军。

, 百拇医药     现在的高度是1.47米,王德权站在5米开外的地方,活动活动脚踝,又做了几个原地高抬腿,随后,他看了一眼横竿,深吸一口气,开始起跑,一步、两步,加速,紧接着左腿一发力,身体便轻盈地腾空而起,肩先越过横竿,然后一个背弯,整个人就飞过横竿落在了垫子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横竿却纹丝不动。“漂亮!”连站在旁边的裁判都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比赛结果没有悬念,因为这个高度只剩下两位参赛者,此时的王德权叉着腰站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战友和对手——一位穿者黄绿色运动服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刚到30岁,比王德权稍胖一些,显得很健壮。他的前两次试跳都失败了,一次肩膀触竿,一次臀部触竿,现在他正准备第三次尝试,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轻轻说了声“屁股收紧点就过去了”,引来观战者一阵会心的笑声。

    在这次运动会中,像老刘和王德权一样的移植受者,一共有300多名,另外还有30多名来自德国和英国的友情参与者,他们中有肝移植受者、肾移植受者,还有心肺联合移植、胰肾联合移植以及骨髓移植的受者。所有参赛的获奖者均没有任何奖金,奖牌只是镀合金的,荣誉证书也仅仅是一张薄薄的纸,但是报名的人数比上一届多了近一倍。他们来参与这项比赛,是要在运动中展示生命的活力。正如大会所倡导的精神——科技加爱心书写生命奇迹,即使他们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如今,他们依然可以从容地站在象征健康和活力的赛场上,展现生命之花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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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医生竭力呵护的“大熊猫”

    老刘名叫刘季壮,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会加一句,“我就是广西的‘大熊猫’。”“大熊猫”是他的绰号,在移植受者中,知道“大熊猫”的人比知道“刘季壮”的人多得多,这个绰号说来还有一段故事。

    老刘是在2001年4月19日做的肝移植手术,那年他48岁。此前,他是广西一家星级酒店的高层管理者,“1995年我每个月的工资是3100元,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不懂得爱惜身体。直到最后撑不下去了,一检查:肝硬化,最好的办法就是肝移植。”

    2000年底,老刘下定决心接受移植,但要寻找到合适的肝源非常困难,他曾几次到医院去做配型实验,每次配型都不成功,以至于后来,他的妻子几乎失去了信心,极度彷徨中,她曾对老刘说,“算了,咱们不做了吧……”老刘能够理解妻子的苦闷,但他很坚定:“不行,一定要做!”

    足足等了4个月,终于有一天,老刘被告知配型成功,可以进行移植。听到这个消息,老刘说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主刀的是广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彭民浩教授,彭民浩是该院肝胆血管外科主任,广西医学会器官移植学分会的主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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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彭民浩曾经在100多头小猪身上进行了上百次的动物移植试验,手术过程中每一个需要注意的细节他都烂熟于胸。从1996年开始,彭民浩已经做过几例肝移植手术,而且手术本身非常成功,这让彭民浩充满了信心。由于老刘肝硬化已到晚期,曾经发生过2次严重的呕血,而且本身的凝血机制也比较差,彭民浩术前准备了10000mk血液。他告诉老刘,他们有信心把手术做成功,这种信心深深地感染了老刘,以至于后来他已经相信手术能够100%成功。

    医院对他也格外照顾,除了手术费用优惠了近一半以外,在术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老刘到医院复查,总有“专职护士”全程陪同,他被当成国宝一样呵护,“大熊猫”的美名也由此传开。由于技术成熟和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加上老刘有强烈的生存欲望和积极的心态,术后的老刘恢复得很好。彭民浩一直认为移植医生应该为病人进行术后终生监护服务,因此他不断地督促老刘进行体育锻炼,指导他进行康复治疗,并鼓励他参加了第一届和第二届移植受者运动会。

    现在的老刘是某保险公司的高级业务主任,他很自豪地把自己团队的照片拿给记者看,照片上,一群人排成纵队,摆出了千手观音的舞姿,老刘站在最前面,笑得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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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后的5年中,老刘先后游历了云南丽江、井冈山等地。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现在的他格外珍惜拥有的一切,他随身携带着上等的铁观音,每天都要泡上一杯,一有空就会去锻炼,游泳是他的最爱。“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态,你看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多滋润,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老刘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笑呵呵地说他格外感谢彭民浩,因为他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台成功的手术背后医生需要付出怎样辛苦的劳动。

    科技加爱心书写生命奇迹

    “您做的是肝移植还是肾移植,手术做过多久了?”运动会的两天里,互不相识的人们在客套的问好之后,接下来的问题都会与术后的康复治疗有关,问得多了,问题就演变成了“您是肝还是肾”,答案则简化成一个字:“肝”或者“肾”,颇有些幽默的味道。随后彼此便开始交流服药的心得,有的说,我现在的药费一个月大概要花3000元,保肝的药占了一半儿,但一定要吃。有的说,听说雷帕鸣肾毒性比较低,我想改用雷帕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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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来说,术后康复治疗的重要性不亚于手术。”来自北京的李祖澄对记者说。李祖澄是北京肝移植受者联谊会(以下简称联谊会)的会长,4年前在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做了肝移植手术。见到记者在采访,他激动地把运动场外感人的故事也向记者一一道来。

    联谊会是由北京多家医院的肝移植受者组成的一个民间团体,其宗旨之一就是交流康复经验,对移植的受者进行康复指导。

    “但是,仅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还多亏了王笑梅大夫。”李祖澄所说的王大夫,就是和联谊会一墙之隔,北京市肝移植康复中心(以下简称康复中心)的专职康复指导医生。

    作为亲友团的一员,王笑梅也到了武汉,她戴着副眼镜,一头短发,看起来清爽干练,说起话来轻言细语,举手投足中透出一股很强的亲和力。

    在地坛医院,除了每周2次的门诊之外,王笑梅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指导中心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度过。她每天要面对十几位来自北京,甚至全国各地的肝移植患者,为他们提供术后原发病和并发症的诊治,以及心理康复等各个方面的治疗服务,使他们尽可能回归于社会。如果遇到门诊日,她的工作量还会翻番,常常忙到下午一两点钟才能回到康复中心吃午饭,即便如此,面对病人,她从来都是一副温柔的笑脸,让所有的病友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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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植受者要定期检查抗排异药物的血药浓度,有一位齐齐哈尔的患者,每个月都要在北京和齐齐哈尔之间来回一趟,不仅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交通费用也很高。王笑梅想了一个办法,她让患者在当地医院抽血,然后把血样通过铁路系统的朋友带到北京,她再到车站取回,做完各项检测后通过电话告诉患者结果,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康复治疗的建议。后来,她得知EMS可以寄血样的时候,又改用EMS,她还把这种服务扩展到了其他外地病人身上,这样一来,病人方便了许多,但王笑梅的工作量却增加了不少。

    除了对待病人耐心热情外,王笑梅还特别能钻研。由于移植受者服用抗排异药物,自身的免疫力比较低,不少人出现了顽固性的腹泻,王笑梅又开始学习营养保健学,她用饮食调节配合药物的方法治愈了好几位患者的腹泻,这些人都连连夸她“功力深厚”。

    “凡是对病友有利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在王笑梅隔壁办公、对她十分熟悉的李祖澄由衷地赞扬这位对病友有无限耐心的医生,他给记者举了一个例子——西柚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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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柚汁可以增加抗排异药物FK-506的血药浓度,这种说法业界一直存有争议。如果西柚汁确实有这样的作用,对于移植受者来说,不仅可以降低药物的服用量,降低不良反应的发生,而且西柚汁富含的维生素C还对病人的身体有好处。为了弄清楚西柚汁对血药浓度是否真的存在影响,王笑梅对康复中心的病人进行了大量的统计,详细地记录了病人饮用西柚汁前后服药量和血药浓度的变化情况,经过统计分析,最后的数据结果支持了这种观点。有了科学的依据,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王笑梅变成了一位积极的“西柚汁推销商”,在她的推荐下,不少病友都开始饮用。其中有一位病友饮用后,经过血药浓度的监测,他的服药量降低为原来的一半,这个意义远大于每天因此能够节省100多块钱。而现在,王笑梅又和药理研究所的同事一起,正打算对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6月11日,在运动会圆满闭幕后,组委会组织运动员游览长江,王笑梅把有限的名额让给了别人,对此,李祖澄严肃地“批评”了她。

    但是,李祖澄以及其它所有的人还是由衷地感激王笑梅以及所有的医生,“像这样好的医生非常难得,我们现在能够如此健康,他们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没有他们,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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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记者离开第二届中国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会场时,望着那一个个充满活力的器官移植受者,在记者眼前展现的,是中国器官移植日新月异的“大运动场”,在这个“大运动场”上,充满了生机。

    花絮

    “抢婚”风波

    运动会的第二天,在结束了拔河以及中外游泳接力等项目之后,热情奔放的英、德两国朋友开始与中国的器官移植受者们在各自的衣服上互相签名、互赠泳帽以及合影留念。突然,旁边的草地上传来一阵尖叫,只见一位瘦瘦的英国小伙子拦腰抱起了中方的女翻译,飞快地向前跑去。这位圆润型的女翻译大概没有料到外宾会用如此奔放的方式表达欢乐的心情,一时“花容失色”,不断挣扎着想要下来,那情形与“抢婚”无异,惹得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这时候泳池边突然窜出来一群高鼻梁的人,他们不等小伙子放下女翻译,就七手八脚地把她的鞋脱了,还把她口袋里的东西掏掉,然后抬脚的抬脚,抬手的抬手,“一,二,三!”女翻译被“扔”进了游泳池。顿时,泳池边欢声笑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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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们又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在开幕式上用长笛吹出欢快乐曲的一位英国肾移植受者也被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成功“偷袭”,甚至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也“不幸落水”,有的则主动跳下去,或自投罗网。而那些纷纷“落水”的人们非但没有恼怒,也跟着开怀大笑,一曲“快乐交响乐”在运动场上热烈地奏响……

    爱心接力

    整个运动会最感人也最吸引人的是爱心接力赛,由器官捐献的供者和受者组成一组进行比赛,来自德国的53岁的医学教授Jochem Hoyer把自己的一个肾捐给了医院里的一位危重病人,当Jochem Hoyer教授把象征爱心捐赠的接力棒传到那位年轻受者的手中时,年轻人的眼角有泪光闪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命因你而延续”,爱心接力赛把这句话的寓意诠释得淋漓尽致。

    小鬼当家

    来自浙江的邵汤宁和她的妈妈也格外引人注目,小汤宁因先天性胆道闭锁在9个月的时候接受了妈妈的肝脏,这是全国首例婴儿活体肝移植,现在的他活蹦乱跳,特别可爱。同样是母亲割肝救子的查紫彤和曹志豪也参加了爱心接力,最后小汤宁获得了第一,查紫彤第二,曹志豪第三。这三个小家伙谋杀了记者不少“胶片”。尤其是那捣蛋的小汤宁,一看见镜头移开了他,就会立刻拉住记者的手,不断地说:“我是金牌,他们不是,就我一个金牌。”俨然一副当红小生的模样,惹得大伙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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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接

    器官移植受者的“奥林匹克”

    世界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联盟(WTGF)1978年创立于英国,由英国一位器官移植外科医生莫里斯-斯拉帕克Maurice Skapak,现任WTGF主席)最先发起。1978年8月,首届世界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在英国朴次茅斯市举行,当时仅有99位运动员参赛;经过多年的努力,WTGF成绩斐然,至今已在世界各地成功举办了14届运动会,目前其会员国发展到了60个,每两年举办一次,分夏季与冬季运动会。有66个国家、数以万计的各类器官移植受者参加了以往的14届盛会。期间,运动员表现出的精神风貌可与奥林匹克运动会媲美。

    中国从1960年吴阶平院士完成我国首例肾移植手术至今,已经发展为器官移植数量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国”。2004年6月26日,中国举行了第一届器官移植受者运动会,今年6月9日是第二届,中国移植受者运动会由中国移植受者运动协会(筹备委员会)和中华医学会移植学分会共同主办,参赛人员由上届的190人增加到3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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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手记

    捐者无私

    罗玮从门后面跳出来,月牙一样弯的眼里盛满了笑意,这位刚满20岁的四川姑娘,在2005年3月份,把自己的部分肝脏无偿地捐献给了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她是在报纸上看到她(廖红霞)的遭遇的,当时,充满爱心的罗玮突然就有了无偿捐献的想法,那时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会产生怎样的结果。生活有时就是这么巧合,罗玮竟然和廖红霞的配型十分吻合!于是,一个原本要枯萎的生命就这样又重新绽放出光彩,一个山村的普通家庭又回复了原来的宁静和幸福。看到廖红霞充满活力的新生,罗玮一直觉得这样的付出非常有价值。“或许我上辈子就欠了她。”对于一年前发生的这一切,始终面带微笑的罗玮用这句玩笑话做了概括。

    也许笑容真的可以“传染”,在为期2天的运动会中,记者遇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不管是刚满3岁的小男孩,还是年近七旬的老人,他们的笑容都那么酣畅淋漓,甚至比武汉6月的阳光还要热烈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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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是一次心灵上的震撼!记者不禁想起了在比赛中顽强坚持、不轻言放弃的器官移植受者,他们身上透露出的对生活的希望和积极向上的活力强烈撞击着人们的偏见——我们曾经片面地把机体完整当成是“健康”,但现在,“健康”的更高境界却由被常人偏见的病人完美地演绎了出来。

    应该感谢像罗玮这样无私的捐者,他们中有的或许已逝去,但因为他们的捐赠使得这些积极而且充满激情的生者健康地活着,他们生命的美丽依然留在人间,人类最高贵的美德也得以不断延续。正如一位脑死亡器官捐献者的家属,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对记者所说的一句话——“我知道他还活着!”

    “与生俱来的东西构成生命;平生付出的一切构成生活”——就把陈忠华教授在第一届器官捐献纪念日开幕式上的这句致辞,作为送给所有无私的捐者的礼物,相信他们收获的,一定是无以伦比的、丰硕的美!

    医药经济报2006年 医院周刊第23期

    , http://www.100md.com(魏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