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AR研发:一道迈不过的坎
百时美施贵宝、阿斯利康、默克已纷纷宣告在PPAR类药物研发战中铩羽而归。
PPAR即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对于很多投资者、制药企业高管与科学家而言,如今,PPAR类药物的开发这道难题已令他们如鲠在喉:为什么曾经在早期临床研究中捷报频传的产品,最终却难逃胎死腹中的厄运?
的确,这道难题已经成为百时美施贵宝公司与阿斯利康公司挥之不去的伤痛。它们在PPAR类药物上投入了成百上千万美元的研发巨资后,到头来只是掺杂着心痛的失望。而同样涉足此领域的默克公司也未能独善其身,虽然它投入的研发费用相对较少,但得到的也是一段无出其右的不愉快回忆。
好看不好“吃”的药
从制药企业的初衷来看,开发PPAR类药物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PPAR类药物是一种可同时激活两种过氧化物增生激活型受体的药物,用最简单的语句描述,那就是此类产品兼有列酮类药物的胰岛素增敏作用与贝特类药物的调解血脂作用,可以真正实现药物对葡萄糖的持续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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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时美施贵宝公司的Pargluva是PPAR类产品的主要代表。去年10月,美国FDA对 Pargluva的上市提出了数项苛刻条件。通过再三思量与权衡,百时美施贵宝公司终于在今年5月对外宣布彻底放弃了 Pargluva。根据百时美施贵宝公司的说法,公司再为 Pargluva投资进行FDA指定的临床风险研究已经毫无意义,因为类似的研究事实上已开展了5年。
Pargluva的失败直接导致了默克公司在Pargluva研发中与百时美施贵宝公司合作的结束。不过,默克公司早在2003年也曾经历过一次PPAR产品开发的失败。当时的动物试验意外地发现了默克公司的在研PPAR产品导致小鼠体内出现了肿瘤。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百时美施贵宝公司的苦果早在3年前就已经种下。无论如何,来自默克公司实验室的结论不可能不影响FDA的最后决定,并使FDA在PPAR类产品的上市决策中表现得慎之又慎,由此将百时美施贵宝公司一直吹嘘的未来明星送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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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百时美施贵宝公司宣布放弃Pargluva的两周前,阿斯利康公司也结束了Pargluva的孪生产品Galida的研究,其给出的理由是 Galida的“总体治疗风险收益比”不如目前市场上的主流药品,而这时的Galida也已经进入了后期临床研究阶段。
毫无疑问,对阿斯利康公司而言,这个断腕行为也意味着上千万美元研发投资打了水漂。细心的行家就会发现:自2002年以来,日本卫材公司、日本武田公司、丹麦诺和诺德公司以及美国礼来公司都先后放弃了对PPAR类药物的研究。法国赛诺菲安万特公司虽然还在坚持,但目前的研究还只是在最初阶段。
捉摸不定的副作用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PPAR类产品的挫折与其他类型的医药产品相比,存在着明显不同。
一般而言,同一类型的化学药物通常会有一些共同的不良反应,如COX-2抑制剂产品均存在着一定的心血管隐患。然而,每个在研中的PPAR类产品所表现出的问题却都不相同,如动物试验中出现的肿瘤问题、人体研究中出现的心血管风险、后期慢慢显现出的肾毒性、肝转氨酶水平的升高等等,都一一出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PPAR产品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一个更能被病人接受的安全产品,加上其拥有降血糖的双重机制,这都是其在未来市场上的重要卖点,而在后期出现的如此众多的副作用,却变成了科学家们的未解之谜。
不过,令制药企业更加泄气的,还是这些问题都暴露在公司的成百上千万美元资金投进去之后,这样的“学费”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未免过于高昂。
PPAR类药物的出师未捷,成为警示投资者的一个典型案例,那就是无论制药企业将其研发线吹得多么天花乱坠,无论某个产品的早期研究显得如何出众,在产品上市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投资制药领域的行为将注定是个高风险的赌注。
医药经济报2006年 第117期, 百拇医药(黄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