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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与科幻续——对“限号”问题的道歉、如何“指名道姓”和对“酷爱星辰”、“QSY”的回复
http://www.100md.com 2007年3月14日 新语丝
     水巢

    我在《中医与科幻》里对于“限号”问题表达过不满,现摘录如下:

    “第1-2段,介绍小说主人公“史白”,此公作为正面形象,不过“四十出头”,就“走在大街上,总有人冲到他面前,‘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感谢哪年哪月史大夫的救命之恩”,然而后面紧接着又说“每天只上半天班,每班只挂八个号,据说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三千块一个号,就这还供不应求”,前者说此人虽然年轻,却活人无数,后者反而说他工作量小,而且被“号贩子”借来敛财?!且先不说“史白”医术如何,医德就有问题,为何“每天只上半天班,每班只挂八个号”?在家里修行气功,打坐吗?而且大家应该对火车票的票贩子深有体会,固然他们做的是缺德事,然而铁路售票系统体制的不完善才是源头!在文中这位“史白”不但没有试图解决高价号的问题,作者已经为他洋洋自得起来:看看,史中医多么医术高明,这样被重视,连黑心贩子也拿他来敛财!”

    我对于“限号”问题的认识,主要来自几个朋友的言谈。他们对于我附近医院的某些“专家”不满,因为这些专家在工作半天之后,就“神秘失踪”,不知做什么去了。于是,我在评论小说《中医故事》里所犯的错误时,想当然地表达了上述不成熟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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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在《科幻世界》论坛里展开讨论时,网友“查无这个人”等人表明应该慎重对待专家“限号”问题,我在思考后,发现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意见确实太草率,在此向大家道歉,并收回我对“限号”问题的意见。但是,我仍认为“挂号”制度存在弊端,无论是文中所说的“三千块一个号”,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号贩子”和“专家号”并不能满足需求等问题,都说明“挂号”制度需要更进一步完善。不过限于所知,我对此没有更多的认识。希望“新语丝”里的有识之士,能对此解惑答疑。

    接下来感谢“酷爱星辰”、“QSY”阅读了那篇评论,并认真进行回复。下面我就谈一下我对两位朋友回复的感想。

    首先感谢“酷爱星辰”,我对您提出的“科幻小说想的出格一点并无大碍”表示同意,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影射现实和虚构创作有着不同。既是影射现实,就是对当前社会所存在的问题用文学创作的手法,勾勒出来并提出自己的观点。那么这就不仅仅是一个硬伤的问题,还要涉及到读者的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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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故事》的全文可以在这里(http://www.cnhonker.com/bbs/read.php?tid=3387)看到。

    看过全文,我们就可以发现,这篇小说只不过将“鼓吹中医”者的主要谬论,变相复述一下罢了。作者并没有对中医的根源、现状进行认真思考,仅凭着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对中医的片面也是表面的了解,就贸然创作出这篇小说。那么我们应该就此思考一下,影射现实的文学创作,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如果说要创作自由,怎样影射现实也无所谓,有偏差也可以。那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比如以前的王洪成发明的“水变油”,如果当时有人也写一个“水变油”的科幻,再把王洪成改头换面,当作正面人物煞有介事地正面描写一下,会怎么样?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很无聊,但是请注意,这是个极端例子。其实“气功科幻”以前很多的,还好都只是虚构,没有影射到现实,如果将“超人”张宝胜和沈昌之流变相复述,比如“可以从身体中施放出气,即‘宇宙能量场’,能够在2000公里以外改变化合物的分子结构,能够与外星人交流和治疗疾病”,其实这些都是某些媒体的新闻报道,写这样的科幻小说实在容易,只要把人名改改就成。但是即使像美国这样的科幻大国,那里的科幻作家对中国的气功现象也不陌生(科普作家卡尔·萨根在畅销书《魔鬼出没的世界》里就谈到中国气功),但他们并没有就中国气功进行影射现实的创作。事实上,美国科幻作家在进行影射现实的科幻创作时,都非常谨慎。有些科幻作家在创作时涉及到“上帝”、“灵魂”等等时,就会聪明地在敏感点上,尽量不让它与现实发生重叠,或者尽可能客观不掺杂作者态度的描述。这样不喜欢的人,顶多在“硬伤”上进行指责,而不会说它歪曲了事实。(赫赫有名的“轮子”就不说了,说了有人就指责我扣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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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可以从电影电视的发行监督上看到这一点,现在几乎每部历史题材的国产电视连续剧都有“硬伤”,不过审查机关也都通过去了,但是以现代社会为背景的电影及电视剧,无论国产还是引进,只要审查机关认为对于当前社会的刻画不够客观,就不会让它公开发行。虽然具体到某些作品(最近的《三体》其实也是个例子),我也有意见,认为处理失当。但那只是客观和公正性的不足,制度的不完善,而并非审查机关不合理。任何国家都对文化产品审查的。

    “酷爱星辰”认为“现在的青少年也许能分清小说和现实的区别吧”,不能不说太乐观了,通过我在《科幻世界》的讨论来看,有些朋友还没对中医有正确认识,于是我也糊里糊涂地当上了为了满足“批判瘾”,玩弄“噱头”的“李森科”式的“宗教警察”,不过这些朋友还要苦口婆心地挽救我这失足青年,劝我“不要被方舟子等居心叵测的偏狭狂带坏了”,明确指出“所谓的‘方舟子’等人要打倒中医学容易,但日后的有志的炎黄子孙要把被打倒的中医学扶起来,那会是万分的艰巨”,“古方在方舟子等人敬畏的现代西方医学眼中也许是错误的,但方舟子的视点就一定经得起历史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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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又好气又好笑,但我也没太多想法。我的评论是出于爱护《科幻世界》杂志之心,不理解无所谓,但既然认准就要尽力。至于我对中医的认识,那是我长年累月一点一滴的积累,不是被谁带坏的。中医只是自己要倒,没有人打倒,至于该推倒还是扶起,那应该看地基是怎样打的!!!还有“古方是否错误”跟“方舟子经不经得起历史的考量”其实是两码事,我们说古方错,那是因为目前的观测事实证明是错误的,方舟子经不经得起历史的考量,那得由将来的发展事实证明。两者扯不上。不过我倒是建议方先生搞个广告宣传:想当李森科吗?想当宗教警察吗?请来新语丝一日游!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过这也确实值得我们警惕,受到这么大的抵触,固然是因为错误观念的根深蒂固,但同时我们也应该反思一下批评的方法。这也正是我所要说的,如何“指名道姓”?新语丝的朋友大多年轻气盛,在抨击错误时不留情面,直接就当事人展开。但是我认为,对于有些现象,在开头说明当事人的身份、姓名,跟事件有什么关系就可以了,没必要在接下来的讨论中揪着当事人讨论不放。破而后立,我们之所以批判,是为了现有机制的正常运转和新生事物的有益发展。有时批判不讲究方式方法,其实会对后续工作造成不利影响。尤其是对于那些做出贡献的人,我们在讨论时应该保持应有的敬意,指出错误即可。因为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就对这个人进行简单武断的抨击,其实并没有对这个人进行深入了解,那这不止不科学,有失客观和公正,还会使新的错误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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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对“类似错误如何不出现”感兴趣,对于“当事者是否承认错误”不感兴趣。“从善如流”虽说是美德,但不是义务。

    这也是通过“酷爱星辰”朋友引述王晋康先生的《生死平衡》所想到的,我认为这篇文章有硬伤。但是王老师的这篇作品仍然只是虚拟创作,对现实没有太多影射。王老师对于中国科幻更是做了极大的贡献。尽管后来王老师对现代医学的意见未必正确,但我们只要讨论他的作品和思想即可,没必要再把王老师这个人牵扯进来。同理,我觉得新语丝众友讨论某些现象时,只要介绍一下当事人就行,没必要揪住不放了。

    接下来对“QSY”朋友回复,虽然十分感谢您对我评论的支持,但是我对于您的评论却不赞同。

    首先,您“不看《科幻世界》的原因就很清楚了,其一是因为02年6月号《科幻世界》的一篇小说:《天使时代》,其二是卡尔.萨根的一本书:《魔鬼出没的世界》。”

, 百拇医药     但在我看来,这两个原因都太偏激了。

    首先先谈《天使时代》那篇小说,我也认为那篇小说有硬伤,“QSY”朋友对这硬伤的论述没有错,不过仅仅因为文章的硬伤,而对杂志产生抵触情绪,我认为太偏激了。毕竟文学创作不是论文,难免出现硬伤,只要不会对读者进行错误的引导,那么我们直接抨击这篇文章的错误即可,对杂志不该因噎废食,毕竟《科幻世界》是中国影响最大的科幻杂志,应该予以扶植和支持,指正错误而并非排斥。

    再谈广告问题。“QSY”朋友所引述卡尔·萨根的言论,是出自《魔鬼出没的世界》第六章开头。原本卡尔·萨根用《UFO世界》杂志登载的广告来说明这本杂志的水准。“QSY”朋友对《科幻世界》登过的“狗皮膏药式”广告不满,以至对杂志也有意见。在我看来是不必要的。第一,那些广告我也知道,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至少我翻开2005年的杂志,这些广告都没有了(05年以前的杂志我也有,不过实在懒得找)。第二,杂志的发展离不开广告。我认为以前《科幻世界》苦于发展,不得不登一些“狗皮膏药式”广告。这也正说明以前在中国,科幻的发展并不轻松。我想相信那些的读者应该比相信中医的读者少吧?!事实上,当年中科院办的《世界科学技术》这本杂志,也曾经有位台湾气功师宋七力花了10万块钱,买了版面登些“宇宙、生命的真实意义”等等一类的东东,院领导知道了大怒,狠批了一回,呵呵呵呵。其实“广告商必须了解自己的观众”,这话说得没错。以前《科幻世界》为了生存,登些乌七八糟的广告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科幻世界》发展得不错,就没有再委曲求全。我们就没有必要翻这些旧账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啊”。

    破而后立,大家努力吧。,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