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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为锅 亲情是药
http://www.100md.com 2007年3月29日 《当代健康报》 2007.03.29
     父亲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去井场修车的。那时外面正下着雪,风的呼声凌厉刺耳。电话响起的时候是一点半,我还没有睡下。父亲走地很急,连我递过去的围巾也没顾得上拿。“讨厌的电话”,我嘟囔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当车坏掉的时候他们第一个想起的总是我的父亲,他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还经常这样半夜里被叫起来,去井场修那些该死的车。可是我知道,在石油前线上,救车如救火,耽误不得。所以我和母亲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楼上看父亲踏雪远去,就各自睡了。

    没想到,父亲的病就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落下的。

    那车修了很久,父亲一脸疲惫进门的时候,我已经快吃完早饭准备上学去了。父亲说,他们是在结着冰的地上铺了一层工作服,然后躺着干了几个小时的。我和母亲都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父亲还坚持说没关系自己身体一向硬朗。然而,很快一场重感冒就袭击了他。一辈子没打过点滴的父亲居然连着打了六天还没见好。等感冒终于快好的时候,一个更可怕的病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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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大腿上长了些拇指长的肿块,硬且胀。父母不想让上高三的我分心,他们只是说“有点疼”。可是“有点疼”是多疼呢?至少那段时间家里喝的纯净水都是母亲自己抱上楼的。从油田的中心医院回来后,父亲开始不停地吃药,与这个据说是“炭疽”的病做着斗争,但始终没有好转,腿上的肿块还是很硬,而且在不断地转移扩散。

    母亲一有功夫就帮父亲作按摩,每天陪着父亲去公园散步。我和父亲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聊学习聊学校,不怎么提他腿的事,也许是都怕给对方添压力吧。我们不知道这样到底有没有用,除了听医生的话吃那些药,我们都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自己觉得有好处,就是希望父亲的病快点好。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

    再后来父亲去中医院检查了一下。中医院诊断说是脉管炎,而且,这病真的是与那晚的受寒有关。

    从中医院回来,父母还笑着跟我说那只是一般的炎症,消消炎就会好。可是前几天一个同学告诉我,她的爷爷就是得了这个病,后来被截肢的,她告诉我父亲的症状很象她爷爷那个时候……我的眼泪差点不争气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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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勉强的笑,一个善意的谎言,我还是不要揭穿吧!“小炎症就好啊,爸爸好好治病,早点康复!”,我这样祝福了父亲。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嗅着中药的苦香在小屋里看书做题温习功课,让父母不要再为我分心。只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默默地为父亲祈祷几遍。

    煎一服药分三次喝,剩下的药渣母亲用纱布包起来,给父亲敷腿。家里终日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好在父母都很乐观,家里的气氛没有太沉重。父亲依然坚持上班,只是穿上了母亲专门给他做的厚棉裤显得很臃肿,走起路来也有些费劲。天气好的时候,吃过晚饭父母还要到公园慢走几圈,我从没听到过父母唉声叹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病有多可怕,我也知道,但我们都没有说出来。

    二十几服药下去,父亲的病竟然有了好转的迹象,肿消了,走路也没那么费劲了。一个多月担惊受怕的日子在煎药喝药中慢慢过去了,也许三个人都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吧。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复习了。看着父母每天晚上说说笑笑一起出去散步跳舞,我真开心。

    上大学三年了,我还一直记得高三时父亲生病的那段日子,记得三个人之间是怎样因为爱而互相“欺骗”。现在想来,其实那一个多月,最重要的治病秘诀在于我们是以乐观为锅,亲情是药,来跟病魔斗啊!,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