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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谈《中医成为科学的道路》
http://www.100md.com 2007年4月12日

    一般人们理解的数学,是线性数学的概念为多,大多情况下,认为求解一个线性方程,找到最有点,才叫数学。其实,数学的基础并不是线性数学,而是离散数学。离散数学的抽象性,远远高于线性数学。离散数学是可以理解一切非线性和杂乱的经验。数学的应用,比我们想象的要宽,要广。比如,计算机程序,本质上就是数学公式。这个在离散数学里,有严格的证明。

    一般我们感觉,数学在科学领域的应用,好像没有感觉上的那么广,很多地方还得凭经验,还得看试验统计。这是没错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试验统计,到底算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科学呢?严格起来,是不算的,因为科学追求的是简化的理论基础,如果这个理论基础不够简化,那么,科学认为,这只能是一个经验公式,还存在更深层次的理论,有待发现。

    那么,为什么,在人类的理性思维中,我们仍然把一些不够简化的经验公式的理论,称之为科学。是因为,有时候计算数学的困难。于是,这里就要区分科学和技术的概念了,区分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了,一个具体的领域,往往是一个基础科学的应用。人们可能,对于这一基础科学已经掌握清楚了,但在实际应用中,未必能够得到数值化的可靠结果。这就是技术领域和应用科学了,比如气象学,其计算复杂程度,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那么,对于这样的应用科学,从人类科学目前发展的程度来看,我们是认可的,因为,其基础科学是能够对其进行良好的支撑,比如化学。一般人学习化学,只要知道A+B=C就够了,但其实A+B=C,是可以由量子力学计算的得到的。

    再比如,心理学,社会科学,可能离数学模型就更远了,因为这样的系统,太复杂,已经超出了人类目前的从底层(比如原子级)构建模型的计算能力,其实,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信息科学的才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对于,现代科学中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等等,就是提供了这样的把握能力,为什么呢?信息本质规律与载体无关,这样,其实就可以有效地隔离底层的复杂性。

    我们说心理学是科学,是因为人类对于这一领域,目前达到的水平,仅限于此。这样的接近文化的科学还很多,但要注意,这些科学区别于一般的文化,主要是要具有科学化的实验和分析的方法论,如果,连这个基本要求都达不到的话,就只能称之为艺术了。

    科学的划分,不是绝对的,得根据一定的历史条件决定,科学的游标是动态的。

    但在同一个领域内,科学是否存在,两种表达?是存在的,但是,我可以高诉你,这两种表达一定等价的,而且是数学上等价的。那么?在一种表达,接近完善的情况下,另外一种表达,是否有必要继续发展呢?我觉得是否定的,除非,你站在了第一种表达的基础之上,发现了存在很大的困难,需要重新构造我们的科学大厦的基础。但这个工作是非常艰巨的。这样的工作,不是那个具体学科所能够完成的,需要多个学科,共同努力,才能实现。

    再来看看,中医理论的“经络”“气”等概念,首先,在学术界目前仍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第二,就我们目前的中医所描述的那样,把这些概念,归到类似心理学的物质的某个状态,那么,目前的中医学,必须得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直接和物质打交道的部分,这部分就是依靠物理化学,起到直接作用,除非物理学家发现了新的物质形态。在物理学家发现了新的物质形态之前,作为应用科学的医学研究,不应该超出物理学家所划定的范围,超出了,就会堕入神学的泥潭。另一部分,是类似心理学的,研究类似心理学的治病的方法,我们可以看到,这两部分的理论基础是不同的。

    关于第一部分,如果,中医稳定的、有疗效的直接治病的方案,一定可以找到其物理化学的原理,当然,由于保密原因的除外,在这部分,完全可以纳入到现代医学中,因为,现代医学可以比中医作出更准确,更可靠的解释。这部分的医学理论基础,还需要“精气神”“经络”等模型来解释么?我想,不需要,这部分,用物理化学解释的更合理,更准确。你一定要绕弯子,也许能绕过来,但你会发现,和物理化学是等价的,这个等价是严格等价,所以这部分用精气神之类来研究,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关于第二个部分,的确是一个新的领域。但在这个领域,并非完全空白,现代医学也已经开始迈进这个领域了,未来中医,如果能够在这个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当然,贡献是非常大的。但是,我们目前的中医,以所看到的大部分情况来说,是在披着一个第二部分的肤浅的理论外衣,并没干第二部分的事,还是在干第一部分的事。打个比方,如果,采用现代医学,对全部的中药和中医手段,对其有疗效的部分,能够90%,甚至100%都能用物理化学的原理解释,甚至解释得更好,在此基础上生产的所谓的中药,疗效比原始的中药更好,到那时候,中医就真的有点黔驴技穷了。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干第二部分的事。

    这两部分的基处理论是完全不同的,你说:“我想把它混在一起用。”难,非常困难,中医不能总停留在感性认识吧,一旦这种想法碰到了数学,就会遇到前人遇到过的巨大困难,亚马逊丛林里的一支蝴蝶,煽动一下翅膀,也可能引发美国西海岸的一场飓风,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两部分混在一起,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的理论,尽管历经千辛万苦,一支小蝴蝶,煽一下翅膀,你的关公庙,就会轰然倒塌。

    是不是迷信古人的是是而非的总体论,(其实古人也是没办法,认识都是这样开始的,先认识个简单的,再认识复杂的,没办法部总体,其实这种整体不是别的,就是原始,坏就坏在,那些喜欢虚数的文人身上,经过这些文人的美妙加工,一个原本原始的就能遮风避雨的窑洞,也能妆扮成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厦,当然大厦极具文化价值,但作为科学,还是仍然是个窑洞。)还是用现代的眼光看待整体,我们需要认真选择。   

    我们知道,第二部分的研究,如果是一个具有科学观和方法论的人,研究这样的课题的话,必须坚持这么一个原则,“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概念。”,为什么?因为先入为主就会蒙蔽我们的双眼,也就是说,一定不能迷信古人,我们必须得考虑数学上全部的可能性,这样,才可能发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否则,一开始就可能走歪了,以后会越走越歪。没有人,能够一开始就走对,任何人都不能,就连上帝也不例外,否则,也不会搞出个宇称不守恒了,让时间钻了空子,发展出五彩缤纷的世界了。

    基于系统论,整体论研究生命现象,就目前的科学进程看,还没有成熟到存在一个清晰的图表来表达的程度,否则,对于中医的争论就不会这么大了。如果真的进行这样的研究,其实目前还根本不需要什么,经络,气等形象化的东西,首先的还得是最简化的抽象元素集合,构建一个合理的系统框架模型,然后再不断的假设和求证,随着研究的深入,还可能产生一大堆新的概念,新名词,再经过提炼,筛选。但在研究的初期,千万不要把这些图形描绘的十分清楚,一但描绘得很清晰了,就会束缚住你的手脚,我们中医的科学发展,不能被古人束缚住手脚。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科学,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而且,第二部分的理论,也根本别想能够指导第一部分,因为信息系统的层次是隔离的,不会因为你高兴的心情,就改变了任何一条物理化学定律。就目前的实际来看,中医强调的信息论、系统论、整体论,其实还是想指导第一部分的实践,但这种指导是根本靠不住的。在中医实践中,靠得住的,往往还是经验。这就是目前现代中医理论,披上一个现代科学的外衣之后,最可笑的地方。

    现代中医的处境真的很尴尬,现代科学的外衣不披吧,被人说成是巫医;披上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外衣干不了这事。就像拿着锤子,去切西瓜,那儿跟哪儿呀。相比之下,古代的中医到更加纯朴。

    这就是那些想搞大科学的人,以为一个公式,甚至连公式都没有,就一个词“宇宙”,就能走遍天下,这样的人势必会撞得头破血流的原因。信息论和系统论不允许。(注意,这里的大科学不是指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大科学是指一个数学方法,能够跨越几个系统层次,一次解答全部的科学问题。)

    科学的方法论是何等重要,很多搞科研的人,却对他却置若罔闻。置若罔闻到也罢了,还死犟,还真以为愚公靠铁锹挖掉了太行王屋。

数学的规律,是谁也违背不了的,上帝也不行。

其实这个道理看起来很简单,但也很难真的领会,就连我们可以称之为中国控制论导师的科学大家,也会干些好大喜功的事,就更不用说我们这些普通人了。

    就目前的中医现状,并没有在真的在研究它所声称的信息论,系统论、整体论的大科学,仅仅是披了一件皇帝的新衣而已,换了马甲又上场了。, http://www.100md.com(iwe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