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生：这是一条没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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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档案】 张寿生，男，1952年10月生。1997年11月后任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党组成员、纪检组长、监察专员、厅直属机关党委书记、工会主席。分管纪检、监察、行风建设(含药品、设备招标和基本建设项目)、审计、党群和信息化工作。多年来一直参与广东省属医疗机构药品、设备招标采购工作，2007年广东挂网招标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方案》坚持的是质量保证，价格合理，主要是通过减少的药品流通环节达到降低药品虚高价格的目的，并没有针对药品生产环节降低价格。《方案》设置的各个流程都是由药品生产企业直接报价，有些还要由药品生产企业与专家进行面对面谈判，因此，最后确定的价格都是双方认可的，从目前反馈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厂家对入围的价格都是满意的。
备受全国关注的广东省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工作进入了尾声，尽管在总的过程之中面临不少的困难和质疑，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此次堪称国内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药品集中采购无疑得到了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的肯定，也为今后各兄弟省份开展省一级统一的药品集中采购提供了很好的经验，也必将对今后我国医药事业的发展带来巨大影响。《医药经济报》作为医药行业专业媒体，就目前广受关注的广东省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广东挂网)最新情况，独家专访了广东省卫生厅党组成员、副厅长张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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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目前阳光采购已经进入尾声，来自各方的反馈更多的是支持和赞赏，请问您对此次采购下了怎样的结论？目前主要有哪些工作要做？
张寿生：我省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工作目前完成了入围药品及价格确定，开始进入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选购阶段。
我省医疗机构2007年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工作于2006年10月启动，历时近半年，按《方案》要求，入围品种及价格确定的所有流程，包括品种筛选、限价竞价和价格谈判等全部结束。报名的43209个药品品规中，最后有涵盖不同层次的近3万个品种规格入围，入围率接近70%。入围的品种中，除不限价、不竞价品种外，无论是限价竞价品种，还是议价品种都有一定的降价幅度。目前要做的工作主要有两个，一是组织医疗机构进行药品网上选购；二是按照《方案》及《广东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监督管理暂行办法》的规定，对采购各方网上药品购销活动进行监管，确保《方案》顺利实施并达到预期目的；三是认真总结，进一步完善阳光采购方案，为下一步的工作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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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您觉得本次药品集中采购成功之处主要体现在哪几个方面？是否仍存在不足之处？
张寿生：本次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工作进展顺利，取得了初步成效，《方案》将挂网药品目录细分为“不限价不竞价目录”和“限价竞价目录”。针对一些廉价经典好药历经多次招标后，中标价格逐渐接近成本价，因而无厂生产、无人投标，逐渐淡出市场的现象，专门为廉价好药设置“绿色通道”，通过专家论证，将临床必需、疗效确切、优质廉价又属医保目录的一些常用药品，纳入“不限价不竞价目录”，挂网后直接提供给医疗机构采购，保证此类药品的临床供应。
《方案》细划药品质量层次，合理制定药品限价，体现“质量保证”原则。“药品质量如何保证”始终是《方案》制定过程中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则。药品质量保证除了首先要严格审查药品生产经营企业资质及药品生产合法性，从源头上把好关外，《方案》对限价竞价品种进行了细分，在同通用名、同剂型、同规格的前提下，又将药品分为专利药品、原研药品、单独定价药品、优质优价中成药、普通GMP药品等不同质量层次；制定限价时，政府定价品种和市场调节价品种区别对待，其中，政府定价药品的限价按广东省价格主管部门最新公布的最高零售价扣除医疗机构顺加差率后确定；制定入围规则时，同竞价组3个和3个以上厂家的限价竞价品种和1~2个厂家的议价品种区别对待，由于专利、原研、优质优价、单独定价药品绝大部分属同竞价组1~2个厂家的议价品种，《方案》专门针对这部分品种设置了专家筛选、计算实际降价率、人机对话、面对面谈判4个流程，而且设置了“重点监控限额采购目录”，即使不入围医院临床需要也可使用。这样保证了不同质量层次药品在不同竞价组内、不同限价、不同入围规则下进行竞争，保证了所有的质量层次药品都有入围品种，这样既保证了全省人民群众的用药安全，也满足了不同层次医疗机构、不同人群的临床用药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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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首次引入市场竞争机制，使药价达到合理水平。《方案》针对同竞价组3个和3个以上厂家的限价竞价品种，首次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通过设置三轮竞价报价，每轮都存在淘汰风险的规则，促进企业自主竞价。通过这种创新的竞价方式，达到有效降低虚高药价的目的。在预报价后同竞价组有3个或3个以上厂家的26139个品规进行了三轮竞价，每轮竞价按末位淘汰后，最终有13409个品种规格入围，平均降价率为40.39%。
公开、科学地进行价格谈判。《方案》针对同竞价组1~2个厂家的议价品种，专门设置了人机对话谈判及面对面谈判方式，谈判专家由省内医学、药学、物价等方面专家组成，不同专业对应不同临床用药进行评价。为便于谈判专家科学合理判断不同议价品种价格，除为谈判专家提供谈判品种一般信息外，还专门为专家提供了品种分类信息，包括政府定价与市场调节价，专利、原研、单独定价与优质优价中成药、普通GMP等，同时也要求谈判企业现场为专家提供该品种的出厂价、相关省份中标价、零售价等，谈判过程邀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媒体记者、特邀监督员、社会群众代表进行现场监督。通过面对面“讨价还价”的方式使专家和企业有充分的沟通，了解企业药品的各种成本构成，有效地压缩了药品价格的虚高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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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两票制”模式。为了减少药品的流通环节，方案规定生产企业按挂网药品价格向全省医疗机构组织配送，所有入围药品原则上只能通过一级经销商配送到医疗机构，确有覆盖不到的医疗机构时，可以两级配送。实行“两票制”：即经销商必须直接从生产商购货、结算货款，生产商则要向经销商开具发票。如果在个别边远地区确实需要有二级经销商的，药品的进货发票必须由一级经销商开具，也就是说，从厂家到经销商再到医院，只开两次发票。这种配送药品的方式，砍掉了流通中多个环节“层层加价、层层盘剥”吃差价的经销商，压缩了流通费用，从而达到降低虚高药品价格的目的。
实行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是我省的一次大胆尝试，这是一条以前没有走过的路，没有经验可循，实施起来总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足。通过半年来的试行，我们也看到了《方案》中仍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有些规则还要进一步细化，接下来，我们将积极听取各方的反馈意见，认真总结，对《方案》进行进一步的充实和完善。
记者：回想当时制定方案10易其稿的慎重，现在觉得是不是很值得？可以认为方案对于指导本次采购顺利完成起了决定性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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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生：目前取得了初步成效，这与制定《方案》从一开始就坚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坚持质量保证，价格合理，倡导统一、规范、简捷、高效的模式，10易其稿，其流程设置和规则制定较为细致，具有一定的特色，有一定科学性和合理性有一定的关系。
《方案》的制定历时7个多月，10易其稿，先后召开了50多次各种座谈会议，6次挂网征求意见，收到了各地医疗机构的意见和建议过100条，近300家企业的建议累积上千条，其中的三分之一被完全采纳或部分采纳。
《方案》的实施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工程，从整个限价竞价系统的开发，到后来的生产商经销商报名、产品信息维护、质量层次判定、竞价组划分、限价计算，再到生产商报价、三轮竞价、人机对话谈判、面对面谈判、还原入围价格、医疗机构交易系统培训等等，一路走来都是严格按照《方案》的规定来具体执行的，可以说，《方案》在本次阳光采购的实施中担当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说是起决定性作用也不为过。但是从目前的实施情况来看，以前所做的工作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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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阳光采购实施方案在执行中是否遇到一些与当初设想不一致的问题？
张寿生：总体上来说，《方案》各个流程及规则在设计之初就经过反复的论证，有些流程还进行过多次模拟测试，执行中基本上按预想进行。当然，《方案》虽然10易其稿，但毕竟这是从未进行过的一项改革，加上涉及方方面面，在一些细节的设置上难以达到完美无缺，也遇到了一些超出想象的情况出现，如无限价议价品种的乱报价情况，如果遇到此类情况，我们会及时汇总，并向广东省纠正医药购销和医疗服务中不正之风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汇报反映，由领导小组办公室开会讨论后集体做出决策，最终碰到的问题都获得了圆满的解决。
记者：本次集中采购使药品价格平均降低15%~20%，并且大部分品种入围，如果能够保证执行，肯定会对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有所缓解，但也有声音提出对利润空间消失后质量的担心，您对此怎样看？有否做过入围品种的质量分析？
张寿生：我们觉得有这样的声音很正常，可能是我们对《方案》解释还不够，导致大家对于方案还缺乏深刻的了解。“药品的质量如何保证”始终是《方案》制定过程中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制定各个流程的最主要的原则之一，要求所有报名的企业都是获得合法资质的生产经营企业(GMP证书、GSP证书)，报名的所有产品都是获得国家注册生产批件的产品；在竞价分组时对药品进行了细致的划分，充分考虑到质量问题；对于限价竞价的品种，在同通用名、同剂型、同规格的前提下，将药品分为专利药品、原研药品、单独定价药品、优质优价中成药、普通GMP药品等不同的质量层次；制定限价时，政府定价品种和市场调节价品种区别对待；制定入围规则时，同竞价组3个和3个以上厂家的限价竞价品种和1~2个厂家的议价品种区别对待，由于专利、原研药品等质量层次多属议价品种，《方案》专门针对这部分品种设置了专家筛选、计算实际降价率、人机对话、面对面谈判4个流程。这样保证了不同质量层次药品在不同竞价组内、不同限价、不同入围规则下进行竞争，保证了所有质量层次药品皆有入围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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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方案》对医疗机构选药用药也做了严格的规范，保证用药质量。《方案》实施过程中，我们严格按照《方案》流程，把好质量关。从目前产品的入围情况来看，入围的药品总数近3万个，大部分优质优价药品都已入围，其中包含了全国和全球各知名企业各个层次的主要品种，而且几乎包含国家医保目录的所有品种，保证了全省人民群众的用药安全，也满足了不同医疗机构、不同人群的临床用药需求。
《方案》坚持的是质量保证，价格合理，主要是通过减少的药品流通环节达到降低药品虚高价格的目的，并没有针对药品生产环节降低价格。《方案》设置的各个流程都是由药品生产企业直接报价，有些还要由药品生产企业与专家进行面对面谈判，因此，最后确定的价格都是双方认可的，从目前反馈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厂家对入围的价格都是满意的。
记者：本次阳光采购从前期筹备到完成，大概也有近10个月的时间了，众多药企参加了本次集中采购，对采购成本进行过分析么？今后会因为哪些因素进一步降低采购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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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生：这次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是在总结全省近几年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工作，借鉴四川省经验的基础上，进行的药品招标史上的一项重大改革，首次实现以省为单位组织，政府主导。新模式实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解决当前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工作中普遍存在的模式不统一、过程繁琐，各地分散招标、企业疲于应付、政府难以监管、社会成本高等问题。另外，《方案》的设置充分利用了现代网络技术，从企业产品网上报名、产品网上维护、产品网上报价、限价竞价品种网上三轮竞价、议价品种价格谈判到药品经销各方配送关系网上确认、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采购、监督管理机构网上监督，以及网上申诉、网上答疑等等，无一不是利用现代计算机网络技术完成，阳光采购绝大部分工作流程企业在当地即可完成全部操作，大大节约了企业运营成本，同时也提高了行政主管部门的工作效率，节约了行政管理的成本。
事实已经证明，目前各方面成本较以往已经有明显的下降。随着《方案》逐步实施和进一步完善，流程的设置会进一步科学，企业的运营成本、政府部门的管理成本还会进一步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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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网上公开的限价竞价，对于限价竞价品种来说，有怎样的影响？保证供应和质量方面是否面临考验？
张寿生：本次实施的《方案》针对同竞价组3个和3个以上的厂家的限价竞价品种，首次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通过三轮报价竞价、每轮都存在淘汰风险的规则，促进企业自主竞价。
由于竞价主要是针对同竞价组3个及3个以上的厂家的品种，由于《方案》在竞价分组方面进行了细分，保证了不同层次的品种在不同的竞价组进行竞价，每个竞价组都有一定比例的品种入围，保证了竞价的合理性和入围药品的广泛性。
从竞价结果来看，参与限价竞价的品规有22595个，占报名品规的52%，最后有13406个品规入围，入围比例为59.32%，入围品种已经涵盖了所有层次所有剂型规格的品种。这些品种大部分是普通药品，使用量仅占医疗机构用药总量的20%左右，医疗机构80%的药品都属议价品种。“质量保证，价格合理”是《方案》制定的原则，产品一旦入围，企业必须严格按《方案》及《管理办法》的要求，既要保证质量也要保证供应。否则，我们将会严格按照《方案》及《监督管理办法》，对无法保证药品供应或者药品质量有问题的企业实行严厉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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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对于无限价的“新药”，您如何看专家给出的评论？这对今后采购这类品种提供了怎样的参考？有没有对相关职能部门的期待？
张寿生：在这次招标中无限价品种有1339个，经过专家分析，其中真正技术含量高的新药只有35个左右，其他大多数都是一些所谓的新品种，都是一些新品规、新剂型、新包装。企业出于利益的驱动，躲避药品招标中的不利程序，于是就出现了大包装变小包装、常用药多加点无关紧要的成分、或者是成分不变名称变的“新药”。关于这部分品种一直是这次药品采购工作的难点，对这些品种没有物价和历史中标价参考，无法给出合理的限价，所以在《方案》里规定了这部分“新药”也享受了没有限价的“待遇”。于是也出现了企业在没有限价的基础上乱报价的情况，给整个工作增加了不少的困难。所以只能通过经验丰富的专家来识别这些药品的真面目，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这次面对面谈判的专家是由省内医学、药学、物价等方面专家组成，不同专业对应不同临床用药进行分析评价。事实证明，谈判专家都是具有丰富经验的，对每个药品都进行了详细的比较分析，与企业代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面对面沟通。最后谈判的结果还是比较科学、客观、公正、公平的，各方对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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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方案》的实施，为今后针对无限价新品种的流程规则制定积累了宝贵经验，给下次进行阳光采购工作提供了很重要的参考，为下一步对《方案》进行进一步完善打好了基础。
记者：在挂网和医院采购分开的情况下，是否考虑了如何保证制药企业的药品采购数量和货款的及时结算？
张寿生：对于这方面，无论《方案》还是《管理办法》都作了明确规定。《方案》实施后，将会对全省药品阳光采购工作实行分级监督管理，省及各市、县(区)卫生、纠风、物价、药监、经贸、工商、劳动和社会保障、中医药、财政、审计、国税、地税、信息产业、人民银行、检察院等相关部门分别组成各级监督机构，对本辖区内医疗机构的网上采购、交易、贷款返还、药品配送等药品阳光采购活动进行监督和管理，形成上下联动、齐抓共管的监管机制，以保证药品阳光采购工作的顺利进行。
记者：国家有将广东的阳光采购向全国推行的想法，您对于今后各省药品集中采购有何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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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生：医疗机构药品网上限价竞价阳光采购是我省响应国家相关部门号召，在省委、省政府领导下，在省纠正医药购销和医疗服务中不正之风工作领导小组各成员单位的支持和配合下，做出的一次大胆的改革和尝试，《方案》确实有一些我省独有的特点，从广东省医疗机构药品阳光采购工程启动到现在，受到了社会各界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关注，也得到了国家相关部门，包括国务院纠风办的重视和大力的支持。这给我们今后工作的开展带来了莫大的鼓舞。我们将一如既往地认真做好这项工作，为全国药品集中招标改革积累经验。
在我国现有的医疗体制下，实行以政府为主导，以省为单位的药品集中招标采购是当前我国药品招标改革的发展趋势，是缓解群众“看病难，看病贵”，保证临床用药质量，降低药品虚高价格，规范药品流通秩序，净化药品流通环境，促进医药行业健康发展的有效方法。可以肯定,随着采购工作的推进,全国各省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制度将会日趋完善，采用的手段会更加现代化，采购的范围会越来越大，采购的工作会越来越细，采购的成本会越来越小，采购的透明度也会越来越高。
随着广东省药品阳光采购工作的进一步开展，肯定还会暴露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接下来我们会根据《方案》实施情况，认真做好总结，不断探索，不断完善，不断提高，使《方案》的实施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国家出台新的医改方案后，药品阳光采购方案肯定还需要作进一步的调整。
(感谢广东省医药采购服务中心杨哲主任对本文做出的贡献), 百拇医药(刘正午 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