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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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以为阳光是来自太阳，但是在我们心灵黝暗的时刻，再多的阳光也不能把我们拉出阴影。所以，阳光，不只来自太阳，也来自我们的心。只要我们心里有光，就会感应到世界的七彩；只要我们心里有光，就能与有缘有情的人互相照亮；只要心里有光，即使在最阴暗的日子，也会坚持温暖、热情、有生命力的品质。
——摘自林清玄《走向光明的所在》
触摸生活 触摸梦想
傍晚。广州天平架。此刻，7月的阳光已是强弩之末，广州康达盲人按摩中心里一派欢声笑语。
见有客人来，年轻的女服务员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拉开玻璃门，一个“请”的姿势把记者让了进去。房间不小，5张按摩床挨着两边的墙壁一字排开，中间则是几张为客人准备的长椅，有轻微的中草药的味道。
一号床上的大妈体态雍容，很享受地趴在按摩床上，把头深深地埋进枕下的空洞里。“年轻时做会计整天低着头，到头来落个头晕颈肩痛，你这里要是有个牵引架就好了，我可以牵引一下脖子。”因为是在推拿，大妈发音的节奏与张刚(化名)的手腕运动保持着出奇的一致。“我们也想装几个牵引的装置，但是卫生局不给，我们只能从事保健按摩，不能进行医疗按摩。”交流并不耽误张刚变换推手势，张刚的双手开始像泥人师傅那样在大妈的肩上施展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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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13岁的张刚还能欣赏世界上各种颜色。他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家里黄白相间的哈巴狗总爱和他摔跤；他记得当村支书的伯父只穿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伯父喜欢一把抓过他，抽出口袋里暗红色的钢笔，在他小胳膊上用黑色笔墨画出一块拙劣的手表来。当然，还有春天柳梢上的鹅黄，夏天翻滚着的金色的麦浪……如今，凡是通过视觉所传递的美妙都已远去。
厄运降临到张刚身上是个很偶然的机会。那年夏天，懂事的张刚帮做泥水匠的父亲他烊铝灰时，铝水溅了他的眼睛，花费的医药费不少，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吗？自己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只能坐在家里吃闲饭吗？上天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又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好心人告诉张刚，广州有一家盲人推拿专业培训学校，而且减免50%的学费，毕业后还推荐就业，于是生性倔强的张刚就缠着父亲找到当地残联，在残联的帮助下，张刚如愿来到广州学习推拿按摩技能。他知道，只要能掌握这门技术，就能有个比较体面的出路，至少不会流落街头遭遇别人的白眼与呵斥。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经常在自己身上找穴位，推、按、拿、捏，领会按摩的手法、手劲，手指、手掌、手肘被磨得鲜血淋漓也全然不顾。终于他在两年前以优异的成绩艺满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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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已经满布张刚的额头，洁白的工作服被汗水紧贴在背部，张刚抹了一把汗，服务员已熟稔地把水递到手边。“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工作单位，只是推拿学校的一个教学基地。”张刚边介绍边把双手搭在记者的肩上，一股厚实的力量传递出来，无数次锤炼，张刚这双手已相当自信，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与停顿，韵律自然，动作流畅。
前些天，张刚的父亲打电话来，打算让他回老家河源开按摩店，这样家里人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到他，但是张刚并不想回去，他想继续在这繁华的广州多待一段时间，把手艺练精了找个好单位或就在这个城市开家按摩店。
“有没有想过到医院上班？”记者侧脸问张刚。“想过，听说这几年进不了医院，要求高，身体健康的医学毕业生人家都挑剔，还要有医师资格证书。”虽然戴着墨镜，记者亦能看出此时的张刚眉头已皱出“川”字。
谈起前些日子盲人按摩师网上联名表达心愿的事，张刚并不避讳，他认为盲人按摩师不可能争取得到与医生同等的待遇，每个人都有自己光明的所在，他似乎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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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认识还不深刻啊，保健按摩能做好，已经很不错，那个还是别想了。”张刚自嘲道，眉头的“川”字已消失，开始下“狠招”，深吸一口气扎起马步，大幅度地在记者的背部滚推着。
表达愿望 呼吁关注
张刚几个熟悉的同学加入了网上表达的队伍，留下了各自最直接的联系方式。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作为能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渴望与正常人拥有同样的政策待遇。
盲人们在网上呼吁说，近日得知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的执业资格准入未能写入《残疾人就业条例》，使我们期待十年的从医梦又一次破灭了，为了争取平等参与社会生活的权益，我们全国各地有志于从事医疗按摩工作的盲人通过网络联合写了这封信。
记者了解，国家对盲人就业问题一直很重视，在上个世纪的50年代，我国各级政府就有计划的培养过一批盲人医疗按摩人员，直到1997年，全国共有盲人医疗按摩人员13000余名。记者从国家民政局官方网站上获悉，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和国家人事部、卫生部以及中医药管理局在1997年联合颁发了《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评聘专业技术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业内人士认为，这一旨在推动盲人按摩事业的发展的通知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至此，我国已有上万盲人取得了高、中、低级职务任职资格，杭州盲人按摩医院的陈师傅便是其中的受益者，但是，这种受益并不彻底，他晋升为主管按摩师之后，职称一直在原地踏步，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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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们在网上强调，现在盲人按摩院由兴旺转向倒闭，一些按摩学校也名不副实，生员不足，现在已转收健全人为主。“盲人医疗按摩队伍由壮大转向衰退，过去培养的骨干按摩医生逐渐减少，而以短期培训入门就业，租房即办按摩门店的比比皆是，失去了医疗按摩的本来面目。”张刚的实习老师告诉记者，盲人按摩的起步与发展都是以医疗为主导，并且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然而如今却以保健按摩为主体，其技术含量渐低，大有被健全人取代之势。
“盲人按摩由医疗转向保健以后，盲人就业之路也越走越窄，如果这种情况长久下去也会挫伤百万盲人继续求学和进取的积极性。”这封言辞恳切的“请愿书”最后写道，如果不改善目前的政策，百万盲人的教育、就业、生存会受到严重的挑战，成为和谐社会中不和谐的因素。
该活动的发起人是浙江一位28岁的盲人小伙张磊。据悉，张磊16岁时双目失明，心灰意冷的他选择了医疗按摩。张磊从浙江残疾人职业技术学校毕业后开办个人诊所，在当地小有名气后就试图扩大营业范围，想实现保健按摩到医疗按摩的转变，他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因为卫生局不予审批，原因很简单，张磊没有执业医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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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的振臂一呼得到了同行们的广泛响应，一时间，这次发端于弱势人群的集体呐喊引起了一家著名媒体的注意，在其大篇幅的报道下，盲人的“内部”问题成了令人注目的社会现象。
医疗保健 纷争不已
“说实话，这种现象值得拿出来让专家们探讨，不能再摸棱两可下去了。”广州医学院培训中心的陈薇老师最近也注意到了盲人按摩师的网上请愿，她认为是拿出来讨论的时候了。
有着多年按摩师培训经验的陈薇认为，关于盲人按摩师职业定性一直存在着争议，“往往盲人按摩师本人视自己为医务人员，而主管部门基本持否定态度。”陈薇告诉记者。记者发现，在这封言辞恳切的意愿表达书清楚地写道：“盲人医疗按摩人员执业医师资格的认定、执业医师和执业助理医师的考试与注册工作迟迟得不到落实而出现的严重后果，就是盲人从事医疗按摩工作受到极大的影响，大、中专毕业的盲生无处从事医疗按摩工作，部分已经在医疗机构中从事医疗按摩工作的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被停职下岗，部分地区盲人医疗按摩人员的职称评审工作中断，导致不少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不能获得应有的任职资格，部分个体盲人医疗按摩机构因从业人员不能取得执业医师资格而被停业。”中山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康复科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医生认为，“盲人按摩师的职业定性，最终要区分医疗按摩与保健按摩，否则将扯皮下去。”在这位医生看来，医疗按摩又称推拿疗法，是祖国传统医学主要治疗手法之一，主要是按摩经络、穴位，现在又发展至直接按摩或刺激关节、筋膜、肌肉、皮肤等，以治疗疾病为目的。“我认为保健按摩是以健身为主，主要是解除客人的疲劳，包括精神疲劳和身体疲劳。”其认为盲人所从事的按摩应以保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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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网上的相关内容，如果把盲人按摩师今天的境遇归咎于1998年颁布的《执业医师法》的话，我认为这有失偏颇，是对这次活动的一种误读。”杭州盲人推拿医院的一位负责人对记者说，在其看来，这次大规模的盲人按摩师网上请愿的目的，并不是反对现行的《执业医师法》，而是渴望政府能恢复盲人按摩师以往的职称评定体系，呼吁各级政府规范这支生命力顽强的队伍。该负责人向记者坦言，杭州盲人推拿医院创建于1980年，当时的杭州市政府为了解决盲人按摩师的就业问题，成立了以盲人推拿为特色、又具有综合性医疗服务功能的一家二级乙等医院，“我们有十几年不招按摩推拿师了，现在都要求有医师资格证书。”虽说是以盲人推拿按摩为特色，但是早些年进入医院工作的盲人按摩师并没有处方权，而只是以康复治疗师的身份为患者服务。“在《执业医师法》没有出台之前，盲人按摩师的职称评定是按照1997年联合颁发的《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评聘专业技术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进行的。”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执业医师法》颁布以后，盲人按摩师的职称评定就停止了，其本人的职称仍然停留在10年前的盲人主管按摩师这个层次上，“现在盲人推拿学校毕业的学生，都是自己开店，进不了医院。”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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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按摩人员到底算不算医疗人员？记者采访了广州市盲人按摩指导中心的负责人。“根据1997年颁布生效的《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评聘专业技术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规定，盲人按摩人员不言而喻是医疗按摩人员。”广州市盲人指导中心的负责人告诉记者，该通知的第二条明明白白地写着：“盲人医疗按摩人员的专业技术职务属于临床医疗专业技术职务。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任职条件，要符合国家关于专业技术职务聘任规定的基本要求。并坚持从实际出发，体现盲人按摩岗位和人员特点。盲人按摩人员执业资格认定与技术职务聘任不同，它是技术服务质量管理的重要内容与基础，其认定要与将来颁布的《医师法》相一致。”但是，目前的事实并非如此。
那么，盲人开办的按摩院是保健机构还是医疗机构呢？2002年，《广州市盲人按摩机构资格管理暂行标准》出台，该标准规定申办广州市盲人(保健)按摩机构资格证的人员必须是视力残疾人士(即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证》盲1~2级和低视力1~2级残疾人)，并且必须有30%是广州市户籍的视力残疾按摩师，必须有本人的身份证、残疾人证明、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门颁发的按摩师职业资格证书或技术等级证书以及由广州市残疾人联合会核发的《广州市盲人保健按摩从业资格证》等，对从事盲人按摩工作的外地视力残疾人士，其应先向广州市残疾人联合会申领《广州市盲人(暂住)保健按摩从业资格证》，但是非广州籍的视力残疾人士必须持有中级以上保健按摩师职业资格证书或相等资格证书，且有在广州市保健按摩院(所)从事保健按摩工作三年以上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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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盲人按摩指导中心的负责人说，盲人按摩机构的主管部门应是当地的残疾人联合会和民政部门，并不是卫生局，其否定了“盲人按摩机构也是医疗机构“的说法。
“我认为政策本身就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既然承认盲人按摩人员是医疗性质，为什么就不承认其开办的按摩服务机构是医疗性质的呢？”在陈薇看来，一些针对盲人按摩的管理规定是很模糊。
十年等待 十年追梦
这次的盲人按摩师网上签名表达心愿令国内众多盲人按摩师纷纷加入进来。
盲人们说，1998年颁布的《执业医师法》成了盲人医疗按摩人员面前的一道槛，盲人由于生理缺陷无法全部通过执业医师考试内容，因此不能获得执业医师资格，致使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从事医疗按摩工作成了违法行为，大中专毕业的盲生无处从事医疗按摩工作，部分已经在医疗机构中从事医疗按摩工作的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被停职下岗，部分个体盲人医疗按摩机构因从业人员不能取得执业医师资格而被停业，从此盲人医疗人员的生存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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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这次网上呼吁的目的，张磊倔强地说，《卫生部关于1999年医师资格考试报名资格认定有关意见的通知》中的第十四条款规定：“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不参加医师资格考试，作为特殊群体另行制定考试办法。”于是，盲人按摩师们在黑暗中一等就是十年，出路何在？光明何在？
“要这么规定的话，我们外地人在广州不能开盲人按摩店了？”最初接受记者采访的河源籍盲人小伙张刚顿生疑窦，电话里的他好像有点失落。
“我干按摩少说也有七八年的历史了，技术在当地是没话说的，但是我想把生意做大，我也有身体健全人的理想和抱负啊。”已在网络请愿书上签名的广东江门盲人小伙阿杰心有不甘，这么多年来，他无职称而言，虽然知道早在1997年就出台了《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评聘专业技术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但是当地好像一直没有进行过类似评定工作，身体不方便的他开始也没有太多在意，当事业需要进一步发展时，他终于意识到职称问题是个大问题，“按照我这种情况，想在广州发展几乎没有可能。”阿杰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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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记者试图采访广东省残疾人联合会的相关负责人，被对方告以“领导工作实在太忙，不方便接受采访”为由婉言谢绝。“盲人们表达的不是没有道理，盲人按摩管理混乱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鱼目混杂，真正技术好的盲人按摩师怨气大，意志消沉，而一些身体健全人学了几天推拿也开始与盲人‘抢食’。”杭州盲人推拿医院的该负责人这样认为。
事实上，盲人按摩从业者的网上请愿已经引起了部分管理部门的重视。“实地了解盲人按摩说的经营状况，优惠政策的落实情况，以及经营过程中存在的困难和问题。”记者从福建省三明市残疾人联合会了解到，该联合会有关领导对市区的14家盲人按摩所进行了调研。
据三明市残疾人康复中心王永澄曾做过该市盲人按摩工作的总结报告，其透露，有的盲人按摩人员自己想开店，却没有资金；有的地方部门协调不顺，办证难；有的收费优惠政策不到位；还有就是盲人学员培训经费欠缺，培训规模受到限制，许多希望参加培训的盲人没有机会参加学习。其认为，由于盲人特殊的缺陷，面对激烈竞争的市场环境，他们仍然非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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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者了解，和《关于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评聘专业技术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一起出台的还有两个附件——《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专业技术职务评聘实施办法》和《盲人医疗按摩人员专业技术职务考评办法》也同时出炉，两个附件在细则中将盲人医疗按摩人员分为主任按摩师、主治按摩师以及按摩师和按摩士，并对不同级别盲人按摩师的岗位职责、任职条件、资格评审进行了明文规定，也就是说，国内事实上并不缺乏盲人按摩师的职称评定体系，而在《执业医师法》颁布之后，《卫生部关于1999年医师资格考试报名资格认定有关意见的通知》中对盲人医疗按摩人员职称问题重新做了规定，但是，这个规定一直没有明确的下文。那么，在这种情况下，1997年出台的相关规定和办法是否继续有效？记者一再查问，相关部门也没有给出具体回答。
关心残疾人就业的人一定还记得，《残疾人就业条例》颁布以后，全国的盲人按摩师们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网上签名表达心愿活动，表达了盲人按摩师们希望成为执业医师的强烈愿望，其鸣也哀，其心也诚。
盲人按摩师们这次大规模网上联名表达心愿到底是为什么？对于目前的职业环境，他们有着怎样的现实困境呢？取得医师资格证书意义何在？这样的弱势群体，他们有着怎样的苦衷？这一纸资格证书对他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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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管理学著名的“木桶理论”启迪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最短的那块木板会影响到全社会能否真正和谐发展起来。因此，盲人按摩这个行当虽然只是一个比较边缘的存在，我们亦没有理由将其忽视。
记者手记
为稻粱谋，为梦想计
■刘景峰
几个文件的前后对比我们不难发现，《执业医师法》并不是盲人按摩师要走也不是他们能走的独木桥，只是适合这个特殊群体的“康庄大道”还没有铺就。
据记者了解，有些省份已有自己的盲人按摩从业人员职业技能考评鉴定标准。安徽省残疾人联合会为了保障盲人按摩师的合法权益，在1999年8月份就出台了《盲人保健按摩业管理细则》对规范盲人按摩业的管理，强化技能培训和鉴定作了明确规定，该细则规定安徽省内的各级地、市盲人按摩指导中心会同同级劳动部门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建立职业技能鉴定委员会，也就是说该省范围内的盲人保健按摩机构除须持有残疾人证、治安许可证、卫生许可证、营业执照等外，消费者还应看看他的职业资格证书。
也有专家向记者指出，盲人按摩师们目前从事的工作与医学与人的健康密切相关，甚至个别佼佼者被当地医疗机构聘用，被政府和用人单位当作医务人员对待，这对盲人按摩师来说，是无比光荣的一件事。而劳动部门举办的只要参加培训就基本能拿到证书的这种认定，对盲人按摩师来说并没有太多优越性而言，他们渴望自己能不断创造性地为人类服务，并且得到官方或外部的认可，让盲人按摩师不满的是，来自政府部门的决策怎么就这样没有了消息？
所以，不管是为了糊口还是为了梦想，他们都不甘心这样沉寂地活着。,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