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巨细胞病毒感染母婴传播的前瞻性研究
作者：王慧瑛 何湘君 张云飞 周 玲 许 杭 程 红 王 励 周小
单位：100020首都儿科研究所(王慧瑛、何湘君、张云飞、周玲、程红、王励、周小 )，北京协和医院(许杭)
关键词：人巨细胞病毒；妊娠；婴儿，新生，疾病
中华医学杂志931003 摘要 采用抗μ链捕获法和从培养细胞中快速检测人巨细胞病毒(HCMV)早期抗原等方法，对母婴HCMV感染进行了前瞻性研究。结果表明：94.6%(703/743)的孕妇既往感染过HCMV；根据IgG抗体阳转，孕期原发感染率仅为0.1%，提示孕期活动期HCMV感染主要为复发感染。先天感染率为6.2%，多为隐性感染，且与母亲HCMV-IgG抗体阳性密切相关，提示复发感染的母亲体内的抗体对胎儿起了保护作用。宫颈排毒可导致婴儿围产期感染，但与先天感染无关。
人巨细胞病毒(HCMV)是人类先天性感染的主要病原，具有高度的种属特异性，只在人与人之间传播。HCMV感染的传播方式有垂直和水平两种，前者指母婴间的传播，包括经胎盘传播所致的先天性感染和经产道及母乳所致的围产期感染1～3。我们从病毒学及血清学等方面对孕妇及其婴儿进行了HCMV感染母婴间传播的前瞻性研究，旨在为我国HCMV感染的母婴传播问题提供一个较全面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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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和方法
一、标本
血清、宫颈拭子、婴儿尿标本主要来自北京协和医院产科健康孕妇及其婴儿，部分取自北京复兴医院孕妇及其婴儿。标本采取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取每位孕妇早、中、晚孕期血清各一份，取部分孕妇早、中或晚孕期宫颈拭子一份，取每位新生儿脐血一份；第二阶段，取每位孕妇晚孕期血清、宫颈拭子、新生儿脐血、新生儿2周内尿及2个月尿各1份。
二、血清学检测
用间接ELISA方法测血清HCMVIgG抗体，用抗μ链捕获法(MAC—ELA)或间接ELISA测血清HCMVIgG抗体。其中抗原制备、标记、试剂来源及操作步骤参见文献[4]。
三、病毒检测
用常规病毒分离和/或短期细胞培养后单克隆抗体ABC免疫酶染色法检测宫颈拭子及尿标本中的HCMV，具体方法参见文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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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随访调查
采用信访形式，信访内容包括：婴儿出生时身长体重，有无畸形，生后有无黄疸、肝脾大、肺炎等疾病，何时患病，是否母乳喂养，孕期有无感染性疾病，婴儿生长发育情况，有无发现智力、视力、听力方面的障碍等。
结 果
一、孕妇HCMV-IgG抗体测定结果
共检测了743例孕妇的2000余份早、中、晚孕期血清，早孕期IgG抗体阳性者703例(94.6%)，阴性者40例(5.4%)。抗体阴性者中仅1例在孕晚期抗体转为阳性。原发感染率为0.1%(1/743)。
二、孕妇HCMV-IgG抗体测定结果
共检测了165份早孕期血清、131份中孕期血清、150份晚孕血清，HCMV-IgM的阴性率分别为2.4%(4/165)、3.8%(5/131)及10%(15/150)。早孕期与晚孕期、中孕期与晚孕期阳性率差别均有显著意义(U检验，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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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生儿脐血IgM抗体测定结果
在306份脐血中，19份检出IgM。先天感染率为6.2%。
四、宫颈HCMV检测结果
62份早、中孕期宫颈拭子中，5份检出HCMV，阳性率8.1%；221份晚孕期宫颈拭子中，32份检出HCMV，阳性率14.5%。
五、孕妇IgM阳性与宫颈排毒的关系
对148例孕妇进行了血清HCMV-IgM抗体和宫颈排毒情况的比较。16例宫颈拭子HCMV阳性者中1例血清IgM阳性，15例血清IgM阴性。132例宫颈拭子阴性者中，13例血清IgM阳性，119例血清IgM阴性；14例血清IgM阳性者中13例宫颈拭子HCMV阴性；仅1例IgM和宫颈拭子HCMV同时阳性。
, 百拇医药 六、尿标本HCMV检测结果
59例生后2周内新生儿的尿标本中未分离出HCMV。51例2个月婴儿尿中有17例培养出HCMV；其中母亲宫颈拭子阳性但IgM阴性的16名婴儿中，尿HCMV阳性者8例(均为2个月月龄)，占50%；母亲宫颈拭子和IgM均阴性的34例婴儿中，7例尿HCMV阳性，占20.6%，与前者比较差别有显著意义，P〉0.05。另外2例尿HCMV阳性的婴儿，其母脐血IgM均阳性。这17例尿HCMV阳性的婴儿中，15例为母乳喂养(母乳哺喂1个月以上)，1例为人工喂养，1例喂养史不详。
七、随访调查结果
调查了17例脐血IgM阳性的婴儿，1例在生后16天患肺炎，其余16例生长发育均其本正常，其中4例在2岁半时尿中仍有大量HCMV排出，但无任何症状。2例母血IgM阳性但未取到脐血的婴儿中有1例在生后第五天患肺炎。调查了15例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婴儿，6例在2个月时尿中HCMV阳性的婴儿中有1例在生后1个半月曾患肺炎。由于患儿未在本院就医，所以上述患儿肺炎的性质不明确。5例母亲宫颈HCMV和IgM均阴性、2个月尿HCMV阳性的婴儿中有1例生后3天出现黄疸，持续3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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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 论
一、孕妇HCMV感染情况
孕妇的HCMV IgG抗体阳性率高达94.6%，原发感染率仅为0.13%，远远低于IgM阳性率和宫颈排毒率，提示孕期活动性HCMV感染绝大多数为复发感染。宫颈排毒与血清中IgM抗体阳性的不相关，提示复发感染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全身性的，表现为HCMV-IgG抗体阳性某些伴有宫颈或其它部位的排毒；另一种是局部的，表现为宫颈或其它部位的排毒而不伴有IgM抗体的产生。HCMV的复发感染包括HCMV的再感染和潜伏病毒的激活，主要是潜伏病毒的激活[6]。妊娠期间宫颈排HCMV率及血清HCMV-IgM抗体阳性率均随妊娠进程而增加，这可能是由妊娠过程中母体为了使胎儿免受排异反应而产生的暂时的保护性免疫低下促进了潜伏HCMV的激活。
二、传播途径
HCMV的复发感染表现形式不同，其传播给后代的方式也不同。在26例母亲孕期IgM抗体阳性的新生儿中，脐血IgM抗体阳性者22例；而280例母亲孕期IgM阴性的新生儿中，仅4例脐血IgM阳性，说明先天感染主要由IgM阳性的孕妇通过胎盘传播而致。26例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新生儿中，脐血IgM挤体均阴性，说明宫颈局部HCMV激活与先天感染无关。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婴儿在生后2个月尿排毒率明显高于母亲宫颈HCMV和IgM均阴性的婴儿，提示宫颈带毒的孕妇主要在产时通过产道而造成婴儿围产期感染。我们曾从33.3%的母乳中分离到HCMV[7]，本组资料中母乳喂养儿中45.5%(15/33)在2个月尿中检出HCMV，人工喂养儿仅7.14%(1/14)在2个月时尿中检出HCMV，提示母乳是围产期HCMV感染的另一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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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播率
国外对HCMV的先天感染率报道一般在0.2%～2.2%[8，9]，发达国家低于发展中国家。本组资料中先天感染率为6.2%，高于发达国家。这主要是由于我国的HCMV抗体阳性率明显高于发达国家，孕期活动性感染主要是复发感染，而复发感染和原发感染一样能造成先天性感染。
我们从743例孕妇中检测到1例孕期原发感染者，该孕妇的新生儿脐血中未测到HCMV-IgM，说明此例原发感染者未传给其胎儿。由于研究例数少，尚不能说明我国孕妇原发感染造成下一代先天异常的情况。
四、母婴HCMV传播的后果
据Stagno[1]报道，孕妇HCMV原发感染引起胎儿先天感染者，10%～15%出现明显症状，主要表现为紫癜、肝脾大、黄疸、小头畸形、早产、小于胎龄等，少数出现间质性肺炎，还可出现听力障碍、智力低下等后遗症。而母亲复发感染者引起的先天感染仅0～1%出现症状或后遗症。围产期感染出现症状者〈1%，主要表现为生后4个月内的间质性肺炎。在本组资料中，未发现严重的巨细胞包涵体病(CID)，仅有××例肺炎和1例黄疸患儿，这与我国孕妇的抗体阳性率高，原发感染率低是一致的，而复发感染比起原发感染来不大造成胎儿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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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在我国，人群对HCMV的免疫程度高，宫颈带毒、母乳排毒率均高于发达国家，新生儿的HCMV先天感染率(主要是由孕妇复发感染引起)、围产期感染率也明显高于发达国家，但由HCMV致先天异常及发育障碍者很少见，并且我国孕妇的原发HCMV感染率很低，发生显性感染的危险性也很低，所以我们认为孕前血清抗体性者不必进行常规病毒学检查，也不必因母乳中有HCMV而放弃母乳喂养。
本研究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参考文献
1 Stagno S.Cytomegalovirus infection:a pediatrician′s perspective. Current problems in pediatrics, 1986, 16:633.
2 Wang HY,Xu H, Zhou L, et al.Cytomegalovirus infection: Mother-infant transmission. New York: Serono symposia publications from Raven press, 1989,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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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rech U. A collaborative study of cytomegalovirus antibodies in mothers and young children in 19 countries. Bull WHO, 1981,59:605.
4 秦晓春，王慧瑛，何湘君，等.人巨细胞病毒特异性IgM抗体捕获检测法的研究.实验和临床病毒学杂志，1987，1：44.
5 何湘君，王慧瑛，周 玲.人巨细胞病毒感染的快速诊断.中华医学检验杂志，1990，13：35.
6 Huang ES,Alford CA, Reynolds DW, et al.Molecular epidemiology of cytomegalovirus in women and their infants. N Engl J Med, 1980,303: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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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 玲，王慧瑛，曹桂茹，等.母乳中巨细胞病毒与抗体的检测.中国公共卫生学报，1988，7：291.
8 Stagno S.Perinatal inrections and maldevelopment, in Bloom AD, and James LS, editors: The fetus and the newborn, Now York:Alan R Liss Inc 1981;31.
9 Dworsky M, Yow M, Stagno S,et al.Cytomegalovirus inrection of breast milk and transmission in inrancy. Pediatrics, 1983,72:295.
(收稿：1993-01-10 修回：1993-07-01), http://www.100md.com
单位：100020首都儿科研究所(王慧瑛、何湘君、张云飞、周玲、程红、王励、周小 )，北京协和医院(许杭)
关键词：人巨细胞病毒；妊娠；婴儿，新生，疾病
中华医学杂志931003 摘要 采用抗μ链捕获法和从培养细胞中快速检测人巨细胞病毒(HCMV)早期抗原等方法，对母婴HCMV感染进行了前瞻性研究。结果表明：94.6%(703/743)的孕妇既往感染过HCMV；根据IgG抗体阳转，孕期原发感染率仅为0.1%，提示孕期活动期HCMV感染主要为复发感染。先天感染率为6.2%，多为隐性感染，且与母亲HCMV-IgG抗体阳性密切相关，提示复发感染的母亲体内的抗体对胎儿起了保护作用。宫颈排毒可导致婴儿围产期感染，但与先天感染无关。
人巨细胞病毒(HCMV)是人类先天性感染的主要病原，具有高度的种属特异性，只在人与人之间传播。HCMV感染的传播方式有垂直和水平两种，前者指母婴间的传播，包括经胎盘传播所致的先天性感染和经产道及母乳所致的围产期感染1～3。我们从病毒学及血清学等方面对孕妇及其婴儿进行了HCMV感染母婴间传播的前瞻性研究，旨在为我国HCMV感染的母婴传播问题提供一个较全面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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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和方法
一、标本
血清、宫颈拭子、婴儿尿标本主要来自北京协和医院产科健康孕妇及其婴儿，部分取自北京复兴医院孕妇及其婴儿。标本采取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取每位孕妇早、中、晚孕期血清各一份，取部分孕妇早、中或晚孕期宫颈拭子一份，取每位新生儿脐血一份；第二阶段，取每位孕妇晚孕期血清、宫颈拭子、新生儿脐血、新生儿2周内尿及2个月尿各1份。
二、血清学检测
用间接ELISA方法测血清HCMVIgG抗体，用抗μ链捕获法(MAC—ELA)或间接ELISA测血清HCMVIgG抗体。其中抗原制备、标记、试剂来源及操作步骤参见文献[4]。
三、病毒检测
用常规病毒分离和/或短期细胞培养后单克隆抗体ABC免疫酶染色法检测宫颈拭子及尿标本中的HCMV，具体方法参见文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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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随访调查
采用信访形式，信访内容包括：婴儿出生时身长体重，有无畸形，生后有无黄疸、肝脾大、肺炎等疾病，何时患病，是否母乳喂养，孕期有无感染性疾病，婴儿生长发育情况，有无发现智力、视力、听力方面的障碍等。
结 果
一、孕妇HCMV-IgG抗体测定结果
共检测了743例孕妇的2000余份早、中、晚孕期血清，早孕期IgG抗体阳性者703例(94.6%)，阴性者40例(5.4%)。抗体阴性者中仅1例在孕晚期抗体转为阳性。原发感染率为0.1%(1/743)。
二、孕妇HCMV-IgG抗体测定结果
共检测了165份早孕期血清、131份中孕期血清、150份晚孕血清，HCMV-IgM的阴性率分别为2.4%(4/165)、3.8%(5/131)及10%(15/150)。早孕期与晚孕期、中孕期与晚孕期阳性率差别均有显著意义(U检验，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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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生儿脐血IgM抗体测定结果
在306份脐血中，19份检出IgM。先天感染率为6.2%。
四、宫颈HCMV检测结果
62份早、中孕期宫颈拭子中，5份检出HCMV，阳性率8.1%；221份晚孕期宫颈拭子中，32份检出HCMV，阳性率14.5%。
五、孕妇IgM阳性与宫颈排毒的关系
对148例孕妇进行了血清HCMV-IgM抗体和宫颈排毒情况的比较。16例宫颈拭子HCMV阳性者中1例血清IgM阳性，15例血清IgM阴性。132例宫颈拭子阴性者中，13例血清IgM阳性，119例血清IgM阴性；14例血清IgM阳性者中13例宫颈拭子HCMV阴性；仅1例IgM和宫颈拭子HCMV同时阳性。
, 百拇医药 六、尿标本HCMV检测结果
59例生后2周内新生儿的尿标本中未分离出HCMV。51例2个月婴儿尿中有17例培养出HCMV；其中母亲宫颈拭子阳性但IgM阴性的16名婴儿中，尿HCMV阳性者8例(均为2个月月龄)，占50%；母亲宫颈拭子和IgM均阴性的34例婴儿中，7例尿HCMV阳性，占20.6%，与前者比较差别有显著意义，P〉0.05。另外2例尿HCMV阳性的婴儿，其母脐血IgM均阳性。这17例尿HCMV阳性的婴儿中，15例为母乳喂养(母乳哺喂1个月以上)，1例为人工喂养，1例喂养史不详。
七、随访调查结果
调查了17例脐血IgM阳性的婴儿，1例在生后16天患肺炎，其余16例生长发育均其本正常，其中4例在2岁半时尿中仍有大量HCMV排出，但无任何症状。2例母血IgM阳性但未取到脐血的婴儿中有1例在生后第五天患肺炎。调查了15例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婴儿，6例在2个月时尿中HCMV阳性的婴儿中有1例在生后1个半月曾患肺炎。由于患儿未在本院就医，所以上述患儿肺炎的性质不明确。5例母亲宫颈HCMV和IgM均阴性、2个月尿HCMV阳性的婴儿中有1例生后3天出现黄疸，持续3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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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 论
一、孕妇HCMV感染情况
孕妇的HCMV IgG抗体阳性率高达94.6%，原发感染率仅为0.13%，远远低于IgM阳性率和宫颈排毒率，提示孕期活动性HCMV感染绝大多数为复发感染。宫颈排毒与血清中IgM抗体阳性的不相关，提示复发感染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全身性的，表现为HCMV-IgG抗体阳性某些伴有宫颈或其它部位的排毒；另一种是局部的，表现为宫颈或其它部位的排毒而不伴有IgM抗体的产生。HCMV的复发感染包括HCMV的再感染和潜伏病毒的激活，主要是潜伏病毒的激活[6]。妊娠期间宫颈排HCMV率及血清HCMV-IgM抗体阳性率均随妊娠进程而增加，这可能是由妊娠过程中母体为了使胎儿免受排异反应而产生的暂时的保护性免疫低下促进了潜伏HCMV的激活。
二、传播途径
HCMV的复发感染表现形式不同，其传播给后代的方式也不同。在26例母亲孕期IgM抗体阳性的新生儿中，脐血IgM抗体阳性者22例；而280例母亲孕期IgM阴性的新生儿中，仅4例脐血IgM阳性，说明先天感染主要由IgM阳性的孕妇通过胎盘传播而致。26例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新生儿中，脐血IgM挤体均阴性，说明宫颈局部HCMV激活与先天感染无关。母亲宫颈HCMV阳性但IgM阴性的婴儿在生后2个月尿排毒率明显高于母亲宫颈HCMV和IgM均阴性的婴儿，提示宫颈带毒的孕妇主要在产时通过产道而造成婴儿围产期感染。我们曾从33.3%的母乳中分离到HCMV[7]，本组资料中母乳喂养儿中45.5%(15/33)在2个月尿中检出HCMV，人工喂养儿仅7.14%(1/14)在2个月时尿中检出HCMV，提示母乳是围产期HCMV感染的另一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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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播率
国外对HCMV的先天感染率报道一般在0.2%～2.2%[8，9]，发达国家低于发展中国家。本组资料中先天感染率为6.2%，高于发达国家。这主要是由于我国的HCMV抗体阳性率明显高于发达国家，孕期活动性感染主要是复发感染，而复发感染和原发感染一样能造成先天性感染。
我们从743例孕妇中检测到1例孕期原发感染者，该孕妇的新生儿脐血中未测到HCMV-IgM，说明此例原发感染者未传给其胎儿。由于研究例数少，尚不能说明我国孕妇原发感染造成下一代先天异常的情况。
四、母婴HCMV传播的后果
据Stagno[1]报道，孕妇HCMV原发感染引起胎儿先天感染者，10%～15%出现明显症状，主要表现为紫癜、肝脾大、黄疸、小头畸形、早产、小于胎龄等，少数出现间质性肺炎，还可出现听力障碍、智力低下等后遗症。而母亲复发感染者引起的先天感染仅0～1%出现症状或后遗症。围产期感染出现症状者〈1%，主要表现为生后4个月内的间质性肺炎。在本组资料中，未发现严重的巨细胞包涵体病(CID)，仅有××例肺炎和1例黄疸患儿，这与我国孕妇的抗体阳性率高，原发感染率低是一致的，而复发感染比起原发感染来不大造成胎儿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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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在我国，人群对HCMV的免疫程度高，宫颈带毒、母乳排毒率均高于发达国家，新生儿的HCMV先天感染率(主要是由孕妇复发感染引起)、围产期感染率也明显高于发达国家，但由HCMV致先天异常及发育障碍者很少见，并且我国孕妇的原发HCMV感染率很低，发生显性感染的危险性也很低，所以我们认为孕前血清抗体性者不必进行常规病毒学检查，也不必因母乳中有HCMV而放弃母乳喂养。
本研究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参考文献
1 Stagno S.Cytomegalovirus infection:a pediatrician′s perspective. Current problems in pediatrics, 1986, 16:633.
2 Wang HY,Xu H, Zhou L, et al.Cytomegalovirus infection: Mother-infant transmission. New York: Serono symposia publications from Raven press, 1989, 127.
, 百拇医药
3 Krech U. A collaborative study of cytomegalovirus antibodies in mothers and young children in 19 countries. Bull WHO, 1981,59:605.
4 秦晓春，王慧瑛，何湘君，等.人巨细胞病毒特异性IgM抗体捕获检测法的研究.实验和临床病毒学杂志，1987，1：44.
5 何湘君，王慧瑛，周 玲.人巨细胞病毒感染的快速诊断.中华医学检验杂志，1990，13：35.
6 Huang ES,Alford CA, Reynolds DW, et al.Molecular epidemiology of cytomegalovirus in women and their infants. N Engl J Med, 1980,303:958.
, http://www.100md.com
7 周 玲，王慧瑛，曹桂茹，等.母乳中巨细胞病毒与抗体的检测.中国公共卫生学报，1988，7：291.
8 Stagno S.Perinatal inrections and maldevelopment, in Bloom AD, and James LS, editors: The fetus and the newborn, Now York:Alan R Liss Inc 1981;31.
9 Dworsky M, Yow M, Stagno S,et al.Cytomegalovirus inrection of breast milk and transmission in inrancy. Pediatrics, 1983,72:295.
(收稿：1993-01-10 修回：1993-07-01),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