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痛治疗现状
作者：滕炳祥
单位：右江民族医学院附属西南医院(百色 533000)
关键词：
右江民族医学院学报9904137 疼痛是中晚期癌症的主要的常见并发症之一，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世界每年新发生肿瘤患者约为700万，在我国每年新增肿瘤患者约160万，疼痛的发生率在60%左右。其中30%的患者有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1]，在癌症晚期无法根治情况下，对其疼痛主要采取对症治疗，以减轻疼痛，提高与改善癌痛患者的生存质量，然而癌痛是一个普遍的世界性问题，实施有效的止痛治疗是世界卫生组织规划中四项重点之一。
1 癌痛的原因及特点
1.1 癌症本身引起的疼痛 包括原发肿瘤及转移癌压迫及侵犯神经可出现广泛的疼痛，患者常自感有持续烧灼样疼痛或感觉异常，血管的闭塞和缺血、包膜的牵张、浆膜的浸润，中空性器官及实性器官中管道的梗阻，均可导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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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癌症诊治引起的疼痛 采血、穿剌、造影等检查可引起疼痛；治疗包括手术及手术后并发症引起疼痛，化疗可引起粘膜炎、神经炎，放疗所引起的皮下组织纤维化、放射性皮炎等，几乎所有的抗肿瘤治疗都有可能引起的疼痛。
1.3 精神与心理因素 疼痛区别于其他感觉类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有强烈的情感色彩，肿瘤病人在病程中常有兴奋不安、烦躁或者是精神抑郁、淡漠等，这些也是致痛因素之一，因为一些轻微的不良剌激容易引起疼痛不适，或使原来疼痛加重。
1.4 与肿瘤间接有关的疼痛 如肺性肥大性骨关节病、疱疹后神经痛及由生活能力丧失可引起的疼痛。
癌痛的原因往往是上述一种或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果[2～4]。
癌症疼痛机理的痛觉学说很多，最具代表性的是特异学说、模式学说和闸门控制学说，但由于癌痛发生原因复杂，目前尚没有阐明其发生确切机理的完整理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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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癌痛的诊断
依靠病史，体检及必要的辅助检查可以诊断。
癌痛程度的判断，因为疼痛是一种主观感受，不同患者对疼痛的感受不一，客观评定疼痛程度是一个世界性难题，通常可用以下两种方法判断。
2.1 自身判定，由患者在医师指导下完成 模拟评分法：在横线上标以0-10数字，0表示无痛，10为剧痛,中间部分表示不同程度的疼痛，由患者根据自我感觉在横线上标记。
2.2 医师判定，根据主诉分级[6] 0级：无痛；Ⅰ级(轻度疼痛)：虽有疼痛但可忍受，能正常生活，睡眠不受干扰；Ⅱ级(中度疼痛)：疼痛明显不能忍受，必须镇痛治疗，生活、睡眠受到严重干扰；Ⅲ级(重度疼痛)：疼痛剧烈，难以忍受，必须镇痛治疗，生活、睡眠受到严重干扰，伴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和被动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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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癌痛的治疗
对癌症尚在早、中期癌痛的治疗，应该是积极抗肿瘤治疗及有效的止痛治疗，提高治愈率；对已失去根治机会的晚期癌痛病人，予以止痛及其它相关辅助治疗，减轻痛苦及提高生存质量。
3.1 药物治疗 按照WHO的推荐，三阶梯药物疗法可使85～95%的癌症病人的疼痛得到完全缓解[7]，用药治疗注意以下几点：
注意鉴别癌症和非癌症引起的疼痛，因强麻醉性药品容易达到镇痛效果，对非癌症引进的疼痛盲目用药会掩盖其它并发症，影响治疗。
3.1.1 按阶梯给药 从非麻醉性止痛药开始，无效时有逐步升级直到强麻醉止痛药，用药根据病人具体情况及疼痛程度给予。
3.1.2 定时给药 癌痛在病因消除之前会持续存在，应按照药物有效作用时间定时给药，以维持体内恒定的药效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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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尽可能口服用药，不必过分担心癌痛病人的麻醉药成瘾问题。研究报道，适当地口服给药极少产生精神依赖性(成隐性)或身体依赖性(<1%)[8]。
3.1.4 注意区别麻醉性止痛的药物耐受、身体依赖和药物成瘾现象，当引起癌痛的原因估计已被解除时，应逐步停用止痛药。
日本一癌症中心按三阶梯合理组合选用药物治疗156例癌痛患者，结果87%的病人疼痛完全缓解，9%达到可忍受程度，4%达到部分缓解[9]。何流[10]将66例肿瘤疼痛患者分为三阶梯镇痛组(30例)及非阶梯镇痛组(36例)给药。结果2组的总有效率分别为100%和83.3%，显著有效率分别为86.7%和33.3%，差异有高度显著性(P<0.01)。周伟华[11]用三阶梯止痛法治疗Ⅲ期肝癌疼痛56例，有效率达到91.2%。三阶梯药物疗法第三阶梯，用强鸦片类药加非鸦片药。临床上使用硫酸吗啡缓释片对中重度癌痛控制效果良好[12,13]，而且硫酸吗啡缓释片比盐酸吗啡片镇痛时间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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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放射治疗 外照射对各种癌症病人的骨转移止痛效果好，照射野一般只需包括病变部位，估计有较长生存期者，可考虑作根治性放疗，剂量40～50GY/4～5周，70%以上缓解期达3个月，并可保持满意的生活质量，肿瘤骨转移将发生骨折者，及时放疗可阻止病理性骨折。卢晓红[15]统计110例196处骨转移灶疼痛进行放疗止痛，结果完全缓解69.9%(137/196)，部分缓解为27.6%(54/196)，两者相加总有效率97.4%(191/196)。对肿瘤骨转移的治疗，常用的方法有：①化疗。以药物全身化疗对原发灶敏感的肿瘤常获得较好的缓解；②手术治疗主要用于伴有病理性骨折或脊髓压迫症的患者；③姑息放疗，对局限性骨转移效果好；④核素治疗,适用于全身多发骨转移患者。153Sm-EDTMP是近年临床应用较多的治疗骨转移癌的放射性药物[16,17]，153Sm-EDTMP在病变骨与正常骨中的浓聚比值为16：1，有很高的亲骨性和亲肿瘤性,治疗时将亲骨性放射药物和标注的磷酸盐和亚磷酸盐注入体内，选择性定位于骨，成骨细胞活性越大，治疗剂越浓集于肿瘤周围，起内环境的放疗作用，减少瘤体积，缓解疼痛，一般用药后两周内缓解疼痛，最佳响应期为4～6周，有效率可92%，对骨转移、尤其是多发性骨转移癌痛有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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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神经阻滞，神经封闭及神经外科止痛 神经阻滞适用于明确的区域性疼痛，其缓解疼痛作用快，药物直接阻滞局部神经，使血管扩张，将局部堆积的致痛物质消除，暂时中断疼痛的恶性循环，但持续时间不长，且不适用于多处病变的晚期病人。
对口服及肌注吗啡类药物治疗不满意的癌痛病人，近年来提倡改用椎管内给药，以达到更有效的止痛效果[18]，但长期置入硬膜外导管有可能引起硬膜外腔感染[19]，Devulder等认为，椎管内注药技术是合理的，但也应充分考虑椎管内感染的危险性[20]。郑宝森等[21]应用自行研制的全封闭硬膜外注射装置(Complete Close Epidural Injection.CCE)对104例癌痛病人置管治疗，平均50.02(5～351)天连续治疗未发生感染。该疗法用药剂量小，止痛效果好。
神经外科止痛应用神经电刺激和外科破坏神经手术，以治疗顽固性疼痛，目前较少应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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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其他方法 ①化学性脑垂体切除术；②皮下药泵与硬膜外管连接注药；③针灸止痛，耳穴、体穴注药止痛；④心理疗法；⑤中医中药治疗。
我国调查表明，在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的各期癌症病人中，伴有不同程度疼痛者占51.5%[22]，对癌症疼痛的治疗，可以使生活质量提高及健康状况改善，在治疗前首先弄清是肿瘤本身引起或者是其它因素引起的疼痛，应用药物治疗癌痛是目前最常用的止痛手段，给药应按照WHO推荐的三阶梯止痛治疗原则：按阶梯、按时、尽可能口服及个体化用药。长期应用鸦片类镇痛药后可出现嗜睡、呼吸抑制、便秘等，如突然停药可出现失眠、恐慎或疼痛加剧等，应缓慢停药并予适当治疗。对局部骨转移外照射止痛较佳，多发骨转移可使用153Sm-EDTMP治疗，骨膦(bomefos)具有破骨细胞活性抑制作用,已作为减轻骨转移疼痛首选药物应用于临床。硬膜处置管主要是易引起活动不便，易脱落及感染，应该有选择性的使用。其它种镇痛方法均有一定疗效，但各种止痛方法缺乏可比性的对照研究，目前尚无一个完美癌痛解决方案，只能根据癌痛患者个体情况确定治疗方法。现有的治疗水平已能使95%～99%的癌症疼痛能够得到缓解，经过努力，完全可以实现WHO提出的2000年使癌痛病人不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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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许德明，劳逸，陈国权.硫酸吗啡控释片治疗癌痛48例报告.实用癌症杂志，1997，12(1)：48
2 汤钊猷，主编.现代肿瘤学.上海：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1993，429
3 李同度，主译.临床肿瘤学.合肥：安徽科技出版社，1995.515
4 陈振东，孙燕，王肇炎，主编.实用肿瘤并发症诊断治疗学.合肥：安徽科技出版社，1997，4
5 宋广德，陈刚，孙新东，等.癌症病人1027例疼痛调查.中国肿瘤，1993，2(6)：17
6 Dischamps M, Band PR, Coldman AJ. Assessment of adult cancer pain: Shortcomings of currint methlds. Pain. 1988,32:133
, 百拇医药
7 唐辉毅.世界卫生组织三阶梯药物疗法治疗癌痛.中华麻醉学杂志，1992，12(2)：76
8 孙燕.癌症疼痛的药物治疗.齐鲁肿瘤杂志，1997，4(3)：164
9 李树亭，译.癌症疼痛的治疗.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10
10 何流.癌症疼痛的阶梯与非阶梯镇痛疗效分析.河南肿瘤学杂志，1998，11(3)：195
11 周伟华，杨俏玲，吴建文，等.肝癌疼痛的三阶梯药物治疗的临床观察.中国肿瘤临床与康复，1998，5(1)：71
12 张学栋.硫酸吗啡缓释片治疗中重度癌性疼痛30例临床观察.浙江肿瘤,1996,2(3):192
13 许德凤.硫酸吗啡缓释片对中重度癌痛的临床镇痛效果.肿瘤，1997，17(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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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陈志宏，周汉高，袁秀珍.硫酸吗啡缓释片对癌症患者镇痛效果观察，蚌埠医学院学报，1998，23(1)：31
15 卢晓红.放射治疗骨转移癌110例分析.中华放射肿瘤学杂志，1998，7(2)：89
16 Farhanghi M, Holmes RA. Volkert WA, et al. Sm-EDTMP pharmacokinetic toxicity and pain response using a scalating dose schedule in treatment metastatic bone cancer. J Nucl Med, 1992,33:145
17 唐谨，李家秀，曹秀华，等.153Sm-EDTMP治疗多发性骨癌的临床研究.中华核医学杂志，1994，14(2)：211
18 Chapman CR, Syrjala KL. Measurement of pain. In:Bonica JJ. The management of pain. Philadelphia:Lea & Febiger . Vmited states of America,1990：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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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Van-Dongen RT, Crul BJ J, De Bocd M.Long-term intrathecal infusion of morphine and morphine/bupivacaine mixtures in the treatment of cancer pain: a retrospective anatysis 51 cases Pain,1993,55:119 ～123
20 De-Jong PC, Kansen PJ J. A comparison of epidural catheters with or without of cancer Pain. Anesth Analgy,1997,78:94
21 郑宝森，刁淑辛，邓乃封，等.长期硬膜外注入吗啡-去炎松治疗晚期癌痛的研究.中国疼痛医学杂志，1998，4(3)：129
22 蒋惠留.癌症疼痛的评价与治疗，中国肿瘤临床，1995，22(7)：507
(1999-01-22收稿), 百拇医药
单位：右江民族医学院附属西南医院(百色 533000)
关键词：
右江民族医学院学报9904137 疼痛是中晚期癌症的主要的常见并发症之一，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世界每年新发生肿瘤患者约为700万，在我国每年新增肿瘤患者约160万，疼痛的发生率在60%左右。其中30%的患者有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1]，在癌症晚期无法根治情况下，对其疼痛主要采取对症治疗，以减轻疼痛，提高与改善癌痛患者的生存质量，然而癌痛是一个普遍的世界性问题，实施有效的止痛治疗是世界卫生组织规划中四项重点之一。
1 癌痛的原因及特点
1.1 癌症本身引起的疼痛 包括原发肿瘤及转移癌压迫及侵犯神经可出现广泛的疼痛，患者常自感有持续烧灼样疼痛或感觉异常，血管的闭塞和缺血、包膜的牵张、浆膜的浸润，中空性器官及实性器官中管道的梗阻，均可导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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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癌症诊治引起的疼痛 采血、穿剌、造影等检查可引起疼痛；治疗包括手术及手术后并发症引起疼痛，化疗可引起粘膜炎、神经炎，放疗所引起的皮下组织纤维化、放射性皮炎等，几乎所有的抗肿瘤治疗都有可能引起的疼痛。
1.3 精神与心理因素 疼痛区别于其他感觉类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有强烈的情感色彩，肿瘤病人在病程中常有兴奋不安、烦躁或者是精神抑郁、淡漠等，这些也是致痛因素之一，因为一些轻微的不良剌激容易引起疼痛不适，或使原来疼痛加重。
1.4 与肿瘤间接有关的疼痛 如肺性肥大性骨关节病、疱疹后神经痛及由生活能力丧失可引起的疼痛。
癌痛的原因往往是上述一种或多种原因综合作用的结果[2～4]。
癌症疼痛机理的痛觉学说很多，最具代表性的是特异学说、模式学说和闸门控制学说，但由于癌痛发生原因复杂，目前尚没有阐明其发生确切机理的完整理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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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癌痛的诊断
依靠病史，体检及必要的辅助检查可以诊断。
癌痛程度的判断，因为疼痛是一种主观感受，不同患者对疼痛的感受不一，客观评定疼痛程度是一个世界性难题，通常可用以下两种方法判断。
2.1 自身判定，由患者在医师指导下完成 模拟评分法：在横线上标以0-10数字，0表示无痛，10为剧痛,中间部分表示不同程度的疼痛，由患者根据自我感觉在横线上标记。
2.2 医师判定，根据主诉分级[6] 0级：无痛；Ⅰ级(轻度疼痛)：虽有疼痛但可忍受，能正常生活，睡眠不受干扰；Ⅱ级(中度疼痛)：疼痛明显不能忍受，必须镇痛治疗，生活、睡眠受到严重干扰；Ⅲ级(重度疼痛)：疼痛剧烈，难以忍受，必须镇痛治疗，生活、睡眠受到严重干扰，伴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和被动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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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癌痛的治疗
对癌症尚在早、中期癌痛的治疗，应该是积极抗肿瘤治疗及有效的止痛治疗，提高治愈率；对已失去根治机会的晚期癌痛病人，予以止痛及其它相关辅助治疗，减轻痛苦及提高生存质量。
3.1 药物治疗 按照WHO的推荐，三阶梯药物疗法可使85～95%的癌症病人的疼痛得到完全缓解[7]，用药治疗注意以下几点：
注意鉴别癌症和非癌症引起的疼痛，因强麻醉性药品容易达到镇痛效果，对非癌症引进的疼痛盲目用药会掩盖其它并发症，影响治疗。
3.1.1 按阶梯给药 从非麻醉性止痛药开始，无效时有逐步升级直到强麻醉止痛药，用药根据病人具体情况及疼痛程度给予。
3.1.2 定时给药 癌痛在病因消除之前会持续存在，应按照药物有效作用时间定时给药，以维持体内恒定的药效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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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尽可能口服用药，不必过分担心癌痛病人的麻醉药成瘾问题。研究报道，适当地口服给药极少产生精神依赖性(成隐性)或身体依赖性(<1%)[8]。
3.1.4 注意区别麻醉性止痛的药物耐受、身体依赖和药物成瘾现象，当引起癌痛的原因估计已被解除时，应逐步停用止痛药。
日本一癌症中心按三阶梯合理组合选用药物治疗156例癌痛患者，结果87%的病人疼痛完全缓解，9%达到可忍受程度，4%达到部分缓解[9]。何流[10]将66例肿瘤疼痛患者分为三阶梯镇痛组(30例)及非阶梯镇痛组(36例)给药。结果2组的总有效率分别为100%和83.3%，显著有效率分别为86.7%和33.3%，差异有高度显著性(P<0.01)。周伟华[11]用三阶梯止痛法治疗Ⅲ期肝癌疼痛56例，有效率达到91.2%。三阶梯药物疗法第三阶梯，用强鸦片类药加非鸦片药。临床上使用硫酸吗啡缓释片对中重度癌痛控制效果良好[12,13]，而且硫酸吗啡缓释片比盐酸吗啡片镇痛时间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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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放射治疗 外照射对各种癌症病人的骨转移止痛效果好，照射野一般只需包括病变部位，估计有较长生存期者，可考虑作根治性放疗，剂量40～50GY/4～5周，70%以上缓解期达3个月，并可保持满意的生活质量，肿瘤骨转移将发生骨折者，及时放疗可阻止病理性骨折。卢晓红[15]统计110例196处骨转移灶疼痛进行放疗止痛，结果完全缓解69.9%(137/196)，部分缓解为27.6%(54/196)，两者相加总有效率97.4%(191/196)。对肿瘤骨转移的治疗，常用的方法有：①化疗。以药物全身化疗对原发灶敏感的肿瘤常获得较好的缓解；②手术治疗主要用于伴有病理性骨折或脊髓压迫症的患者；③姑息放疗，对局限性骨转移效果好；④核素治疗,适用于全身多发骨转移患者。153Sm-EDTMP是近年临床应用较多的治疗骨转移癌的放射性药物[16,17]，153Sm-EDTMP在病变骨与正常骨中的浓聚比值为16：1，有很高的亲骨性和亲肿瘤性,治疗时将亲骨性放射药物和标注的磷酸盐和亚磷酸盐注入体内，选择性定位于骨，成骨细胞活性越大，治疗剂越浓集于肿瘤周围，起内环境的放疗作用，减少瘤体积，缓解疼痛，一般用药后两周内缓解疼痛，最佳响应期为4～6周，有效率可92%，对骨转移、尤其是多发性骨转移癌痛有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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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神经阻滞，神经封闭及神经外科止痛 神经阻滞适用于明确的区域性疼痛，其缓解疼痛作用快，药物直接阻滞局部神经，使血管扩张，将局部堆积的致痛物质消除，暂时中断疼痛的恶性循环，但持续时间不长，且不适用于多处病变的晚期病人。
对口服及肌注吗啡类药物治疗不满意的癌痛病人，近年来提倡改用椎管内给药，以达到更有效的止痛效果[18]，但长期置入硬膜外导管有可能引起硬膜外腔感染[19]，Devulder等认为，椎管内注药技术是合理的，但也应充分考虑椎管内感染的危险性[20]。郑宝森等[21]应用自行研制的全封闭硬膜外注射装置(Complete Close Epidural Injection.CCE)对104例癌痛病人置管治疗，平均50.02(5～351)天连续治疗未发生感染。该疗法用药剂量小，止痛效果好。
神经外科止痛应用神经电刺激和外科破坏神经手术，以治疗顽固性疼痛，目前较少应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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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其他方法 ①化学性脑垂体切除术；②皮下药泵与硬膜外管连接注药；③针灸止痛，耳穴、体穴注药止痛；④心理疗法；⑤中医中药治疗。
我国调查表明，在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的各期癌症病人中，伴有不同程度疼痛者占51.5%[22]，对癌症疼痛的治疗，可以使生活质量提高及健康状况改善，在治疗前首先弄清是肿瘤本身引起或者是其它因素引起的疼痛，应用药物治疗癌痛是目前最常用的止痛手段，给药应按照WHO推荐的三阶梯止痛治疗原则：按阶梯、按时、尽可能口服及个体化用药。长期应用鸦片类镇痛药后可出现嗜睡、呼吸抑制、便秘等，如突然停药可出现失眠、恐慎或疼痛加剧等，应缓慢停药并予适当治疗。对局部骨转移外照射止痛较佳，多发骨转移可使用153Sm-EDTMP治疗，骨膦(bomefos)具有破骨细胞活性抑制作用,已作为减轻骨转移疼痛首选药物应用于临床。硬膜处置管主要是易引起活动不便，易脱落及感染，应该有选择性的使用。其它种镇痛方法均有一定疗效，但各种止痛方法缺乏可比性的对照研究，目前尚无一个完美癌痛解决方案，只能根据癌痛患者个体情况确定治疗方法。现有的治疗水平已能使95%～99%的癌症疼痛能够得到缓解，经过努力，完全可以实现WHO提出的2000年使癌痛病人不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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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许德明，劳逸，陈国权.硫酸吗啡控释片治疗癌痛48例报告.实用癌症杂志，1997，12(1)：48
2 汤钊猷，主编.现代肿瘤学.上海：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1993，429
3 李同度，主译.临床肿瘤学.合肥：安徽科技出版社，1995.515
4 陈振东，孙燕，王肇炎，主编.实用肿瘤并发症诊断治疗学.合肥：安徽科技出版社，1997，4
5 宋广德，陈刚，孙新东，等.癌症病人1027例疼痛调查.中国肿瘤，1993，2(6)：17
6 Dischamps M, Band PR, Coldman AJ. Assessment of adult cancer pain: Shortcomings of currint methlds. Pain. 1988,3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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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唐辉毅.世界卫生组织三阶梯药物疗法治疗癌痛.中华麻醉学杂志，1992，12(2)：76
8 孙燕.癌症疼痛的药物治疗.齐鲁肿瘤杂志，1997，4(3)：164
9 李树亭，译.癌症疼痛的治疗.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10
10 何流.癌症疼痛的阶梯与非阶梯镇痛疗效分析.河南肿瘤学杂志，1998，11(3)：195
11 周伟华，杨俏玲，吴建文，等.肝癌疼痛的三阶梯药物治疗的临床观察.中国肿瘤临床与康复，1998，5(1)：71
12 张学栋.硫酸吗啡缓释片治疗中重度癌性疼痛30例临床观察.浙江肿瘤,1996,2(3):192
13 许德凤.硫酸吗啡缓释片对中重度癌痛的临床镇痛效果.肿瘤，1997，17(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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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陈志宏，周汉高，袁秀珍.硫酸吗啡缓释片对癌症患者镇痛效果观察，蚌埠医学院学报，1998，23(1)：31
15 卢晓红.放射治疗骨转移癌110例分析.中华放射肿瘤学杂志，1998，7(2)：89
16 Farhanghi M, Holmes RA. Volkert WA, et al. Sm-EDTMP pharmacokinetic toxicity and pain response using a scalating dose schedule in treatment metastatic bone cancer. J Nucl Med, 1992,33:145
17 唐谨，李家秀，曹秀华，等.153Sm-EDTMP治疗多发性骨癌的临床研究.中华核医学杂志，1994，14(2)：211
18 Chapman CR, Syrjala KL. Measurement of pain. In:Bonica JJ. The management of pain. Philadelphia:Lea & Febiger . Vmited states of America,1990：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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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Van-Dongen RT, Crul BJ J, De Bocd M.Long-term intrathecal infusion of morphine and morphine/bupivacaine mixtures in the treatment of cancer pain: a retrospective anatysis 51 cases Pain,1993,55:119 ～123
20 De-Jong PC, Kansen PJ J. A comparison of epidural catheters with or without of cancer Pain. Anesth Analgy,1997,78:94
21 郑宝森，刁淑辛，邓乃封，等.长期硬膜外注入吗啡-去炎松治疗晚期癌痛的研究.中国疼痛医学杂志，1998，4(3)：129
22 蒋惠留.癌症疼痛的评价与治疗，中国肿瘤临床，1995，22(7)：507
(1999-01-22收稿),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