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中、晚期肝癌的进展
作者：吴隐鑫
单位：广西南宁市红十字会医院(530012)
关键词：
医学文选9904113
原发性肝癌主要由肝动脉供血，因而肝动脉内插管化疗(TAI)与栓塞(TAE)是目前对失去手术机会的中、晚期肝癌的有效治疗方法之一。该技术创伤性和危险性较小，使以往失去治疗机会的病人得到有效治疗。其临床价值已受到重视。现对介入治疗的方法及栓塞药物结合文献综述如下。
1 肝动脉化疗栓塞的方法
1.1 经动脉植入或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 经皮穿刺或外科手术中将导管放于肝动脉内，外接置于皮下的药盒，定期输注抗癌药物，此法近年较为流行。经皮穿刺可采用股动脉或肱动脉两条进路，前者技术上比较简单，但导管易滑脱移位；经肱动脉插管，不影响患者生活，值得推广。李天晓[1]提出从左锁骨下动脉进路，较易超选插管并不需作十二指肠血管栓塞。灌注药物采用ADM、CPDP，栓塞使用MMC和10～25ml碘油混合成乳剂。每隔1～3个月重复治疗。31例病人临床情况均有改善，术后活动自如，不影响日常生活，缓解率达55%，1年生存期41.2%，平均生存期11.4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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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单纯肝动脉插管化疗(TAI) 此方法只适于无法进行肝动脉化疗栓塞(TAE)的肝癌患者，如弥漫性肝癌、严重肝动脉-肝静脉瘘、多结节转移肝癌及小血管肝癌等。采用经皮股动脉插管至肝动脉，先行血管造影，明确肿瘤大小、位置及范围，由导管内一次性注入化疗药物。张希全等[2]对有严重肝动脉静脉瘘患者基本是进行TAI。其存活期一般在1～4个月。
1.3 肝动脉化疗栓塞(TAE) 由于肝癌的血供比较丰富，用阻断血流的方法能加速肿瘤的坏死。常用的栓塞药物有碘油、明胶海绵、无水乙醇等。碘油能够选择性地停留在肿瘤区，可能与肿瘤的特性有关。肿瘤缺乏网状内皮细胞和淋巴回流，碘油与化疗药物充分乳化后形成的碘药乳剂经肝导管注入到肝动脉，大部分的碘药乳剂停留在肿瘤内。碘油作为一种载体，在肿瘤内缓慢释放化疗药，而本身则变小油滴在肿瘤的血管内起栓塞作用，使肿瘤缺血坏死。在肝动脉插管成功后，先灌注碘药乳剂进行末梢栓塞。再用明胶海绵栓塞较大的血管，两者相互补充，疗效有所提高，药物吸收可达60%以上，且使ADM主要集中在肿瘤内，韩国宏等[3]研究表明：阿霉素碘油乳剂能明显降低血管峰值浓度，延缓释放药物，并能选择性地分布在肝肿瘤内，达到了靶向治疗肝癌的目的。加用明胶海绵栓塞，使上述作用更加明显。因此，从药代动力学和生物分布的角度，抗癌药碘油乳剂并明胶海绵栓塞是较好的TAE方法。贾雨辰等[4]报道172例患者的平均生存期达17.93个月，2年存活率达26.5%，取得了较好的疗效。根据病理解剖观察，肿瘤内有大量的新生的微血管网，丰富的新生血管存在广泛的动脉-门静脉短路，一旦被栓塞，门静脉血返流入空虚的动脉之中，肿瘤血供可在短时间内恢复，栓塞的抑瘤作用消失。因而有人设计了肝肿瘤动脉分段栓塞的方案[5]：用粒经和性质不同的三种栓塞剂依次选择性栓塞肿瘤的微血管网、肌性小动脉和营养血管，使栓塞更为安全。1、2年生存率分别为86.8%及46.1%，可以明显提高中、晚期患者的存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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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肝动脉门静脉双重栓塞化疗 肝癌的血供主要来自肝动脉，其余来自门静脉。肝癌越小，门静脉供血的比例越大，小于1厘米的肝癌主要是由门静脉供血。门静脉的供血主要在肿瘤的周围，这些部位是肿瘤生长最活跃的地方。将碘油乳剂或其他栓塞剂注入门静脉会提高肝癌的治疗效果。在行TAE的同时，经门静脉栓塞(PVE)可使肝癌完全坏死。但应注意在注射栓塞物时，切忌返流栓塞其他脏器。李新丰等[6]用此法治疗原发性肝癌20例，有9例生存期超过2年，其中6例发现脾明显肿大，3例食管下段静脉曲张，认为双重介入治疗是一种有效的可靠办法。但此法操作难度较大，多次使用易加重肝功损害，对较大的肿瘤疗效不满意，肝梗塞的范围不易控制，需进一步探讨。
1.5 肝动脉化疗栓塞与静脉暂时闭塞 此法适用肝动脉静脉瘘患者，单纯行TAE时，大量药物通过瘘口进入静脉，碘油也不容易聚积在肿瘤区内，治疗效果大大下降。利用肝静脉球囊暂时闭塞后，减少了虹吸作用，药物通过肿瘤区速度变慢，充分与肿瘤细胞起作用，碘油也容易存留于肿瘤血管内。戴定可等[7]用此法治疗10例患者，7例AFP阳性患者中，5例下降大于50%，2例转阴，1例肝动脉静脉瘘消失。对肝功能的影响与普通介入治疗相同。配合肝段动脉或血管插管可能进一步提高疗效，减少并发症。此法的远期疗效有待进一步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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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合并门脉癌栓的介入治疗 肝脏的血液供应25%～30%来自肝动脉，70%～75%来自门静脉。肝癌有双重供血，但90%以上为肝动脉供血、栓塞肝动脉可引起肿瘤缺血坏死。从理论上讲，门脉主干有癌栓时，门脉供血减少，如再作肝动脉栓塞，则可引起肝脏坏死、肝衰竭。因此，国内外学者多认为门脉主干癌栓作为TAE的禁忌症。但肝癌极易侵犯门脉，91.8%的病人门脉内可找到癌栓，门脉干癌栓者高达32%。这类病人预后差，发展快。国内有些学者认为[8，9]：只要间接门静脉造影门脉主干显影者亦应进行TAE；当有癌栓，而门脉主干又未显影者，提示门脉被癌栓堵塞，肝动脉不宜用明胶海绵栓塞，可以用适量碘油，否则引起肝衰而死亡。由于慎重选择病例，这两组病人均未发现严重的肝功损害。
1.7 肝脾动脉化疗栓塞的应用[10] 原有脾功能亢进、血小板降低的患者，在肝动脉化疗栓塞1～3天后，血象会再度降低，易发生消化道出血，生存率较低。进行部分性脾动脉栓塞2周后即见血小板上升，预后明显改善。此法可与肝动脉化疗栓塞同时进行。一般用明胶海绵行脾动脉30%～60%的部分栓塞，病人易于耐受，效果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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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放射性微球及含药微球的应用
2.1 放射性微球的应用 肝癌的体外放疗效果极差，自从发现碘油能选择性地滞留在肿瘤区后，用放射性同位素I131标记碘油开始用于治疗肝癌，它能停留在肿瘤区，发挥放疗栓塞作用。一般以巨块型和直径小于8厘米者疗效较好。目前90钇(90Y)玻璃微球的研究成功，使肝癌患者的放疗栓塞更加局限化。颜志平等[11]对18例肝癌患者进行90Y玻璃微球内放射治疗。经检测，患者肿瘤组织平均放射吸收剂量是肝组织的3～14倍。其12例生存期逾1年，7例过2年，3例过3年。并指出90Y玻璃微球放射栓塞治疗肝癌是安全有效的。
2.2 药物微球在介入中的应用 药物微球是近年发展起来的新型化疗栓塞剂，具有持续化疗与末梢栓塞的双重作用，它弥补了传统化疗栓塞的缺陷，且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全身的毒副作用[12，13，14]，微球直径可以根据需要随意选择，能实现末梢小动脉栓塞。多种微球能携带药物并在体内靶器官缓释药物，这些特点在临床上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治疗操作时应先行超选插管，确认导管头端进入靶动脉后即可在严密观察下推注药物微球。采用小剂量间断加压推注以便观察和控制含药物微球的流量。药物微球降解过程中，体积不断变小，可进一步栓塞更小的血管。由于肝动脉栓塞向末稍延伸能有效地防止侧枝循环的发生，肝功脉的血流阻断就更完全和持久了。然而，药物微球对正常肝组织可能导致梗死等损害，尤其那些门静脉受侵犯的病人可导致肝衰竭。所以一定要选择插管至肿瘤的供血动脉，避免微球流向肝实质。最近董生等[15]对羟基喜树碱明胶微球进行栓塞性的实验研究，结果发现微球栓塞后可见末梢动脉有不同程度的减少。30天复查，未见侧枝循环形成。病理检查有局限性或小灶性坏死，其程度及范围与剂量大小有关，其他主要脏器无明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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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免疫疗法的应用
目前应用最多的是白细胞介素2(IL-2)，它是一种免疫调节剂。在有些病例[16]，肝动脉内灌注IL-2有明显的疗效，延长了生存期，大多数病人新的转移灶显示快速退化坏死。是一种有发展前途的方法，但是它只是能作为一种辅助治疗[17]，介入治疗时一定要联合使用抗癌药物。肿瘤坏死因子(TNF)是由单核巨噬细胞系统分泌多活性的可溶性蛋白质细胞因子，它可直接杀伤肿瘤细胞，引起肝瘤出血坏死。而对正常细胞无毒性作用。近年来有人[18，19]对中、晚期肝癌在灌注化疗药物的基础上加用肝脉灌注重组肿瘤坏死因子，较之单纯灌注化疗药物疗效明显提高(P<0.01)。
参考文献
1 李天晓，韩新藐，马文章，等.肝肿瘤经动脉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灌注和栓塞化疗.临床放射学杂志，1997，16(5)：299
, 百拇医药
2 张希全，杨兴民，孙海丽，等.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疗效及影响因素.新消化病学杂志，1997，5(2)：112
3 韩国宏，郭庆林，郭宇良，等.碘油抗癌药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癌—阿霉素药代动力学和生物学分布研究.介入医学，1997，2(1)：9
4 贾雨辰.动脉内药物灌注与栓塞化疗对肝癌疗效的比较研究(附26例分析).中华放射学杂志，1991，25(3)：197
5 范 健，滕皋军，何仕成，等.原发性肝癌的肝肿瘤动脉化疗栓塞.中华消化杂志，1996，16(6)：341
6 李新丰，吕国荣，陈 骥，等.肝动一门脉双重介入治疗肝癌的临床研究.肿瘤研究与临床，1996，8(4)：235
7 戴可定，瞿仁友，于 平.肝动脉化疗栓塞与肝静脉暂时闭塞治疗肝癌.介入放射学杂志，1996，5(1)：19
, 百拇医药
8 卢丽琴，陈方宏，袁建华，等.晚期肝癌伴门脉癌栓的介入治疗.介入放射学杂志，1996，5(3)：137
9 施海彬，冯耀良，王 杰，等.合并门静脉癌栓的原发性肝癌的影象学特征及其介α治疗.临床放射学杂志，1997，16(2)：111
10 赵 俊，谢晓彤.肝脾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癌170例.实用放射学杂志，1997，13(1)：45
11 颜志平，林 贵，赵惠杨.90钇玻璃微球放射栓塞治疗肝癌的研究.介入医学杂志，1997，2(1)：7
12 郝楠馨，贾雨辰，陈庆华，等.甲氨蝶呤明胶海绵微球肝动脉灌注后的药代动力学研究.癌症，1992，11(3)：218
13 郝楠馨，贾雨辰，陈庆华，等.甲氨蝶呤明胶海绵经肝动脉灌注后近期毒性的实验研究.介入放射学杂志，1995，4(3)：157
, 百拇医药
14 李京雨，张新国，徐力扬，等.褐澡明胶微球动脉栓塞治疗肝癌的临床应用.介入放射学杂志，1995，4(3)：152
15 董 生，肖湘生，陈庆华，等.羟基喜树硷明胶微球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肿瘤的实验研究.实用放射学杂志，1998，14(2)：70
16 周华兰，倪恿文，李 凌，等.白介素-2经肝动脉灌注治疗晚期原发性肝癌疗效分析.江西医学院学报，1996，36(4)：39
17 颜志平，倪鎏达.“全国肿瘤介入治疗研究会”会议纪要.介入放射学杂志，1996，5(2)：115
18 张传汶，陈兴田，费志勇，等.肝动脉灌注重组人肿瘤坏死因子治疗中晚期肝癌34例近期疗效观察.实用肿瘤杂志，1998，13(1)：48
19 王月芹，高中度，茅爱武，等.肝动脉灌注化疗药物合用重组人肿瘤坏死因子治疗中晚期肝癌38例近期疗效观察.上海医药，1998，19(9)：14, 百拇医药
单位：广西南宁市红十字会医院(530012)
关键词：
医学文选9904113
原发性肝癌主要由肝动脉供血，因而肝动脉内插管化疗(TAI)与栓塞(TAE)是目前对失去手术机会的中、晚期肝癌的有效治疗方法之一。该技术创伤性和危险性较小，使以往失去治疗机会的病人得到有效治疗。其临床价值已受到重视。现对介入治疗的方法及栓塞药物结合文献综述如下。
1 肝动脉化疗栓塞的方法
1.1 经动脉植入或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 经皮穿刺或外科手术中将导管放于肝动脉内，外接置于皮下的药盒，定期输注抗癌药物，此法近年较为流行。经皮穿刺可采用股动脉或肱动脉两条进路，前者技术上比较简单，但导管易滑脱移位；经肱动脉插管，不影响患者生活，值得推广。李天晓[1]提出从左锁骨下动脉进路，较易超选插管并不需作十二指肠血管栓塞。灌注药物采用ADM、CPDP，栓塞使用MMC和10～25ml碘油混合成乳剂。每隔1～3个月重复治疗。31例病人临床情况均有改善，术后活动自如，不影响日常生活，缓解率达55%，1年生存期41.2%，平均生存期11.4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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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单纯肝动脉插管化疗(TAI) 此方法只适于无法进行肝动脉化疗栓塞(TAE)的肝癌患者，如弥漫性肝癌、严重肝动脉-肝静脉瘘、多结节转移肝癌及小血管肝癌等。采用经皮股动脉插管至肝动脉，先行血管造影，明确肿瘤大小、位置及范围，由导管内一次性注入化疗药物。张希全等[2]对有严重肝动脉静脉瘘患者基本是进行TAI。其存活期一般在1～4个月。
1.3 肝动脉化疗栓塞(TAE) 由于肝癌的血供比较丰富，用阻断血流的方法能加速肿瘤的坏死。常用的栓塞药物有碘油、明胶海绵、无水乙醇等。碘油能够选择性地停留在肿瘤区，可能与肿瘤的特性有关。肿瘤缺乏网状内皮细胞和淋巴回流，碘油与化疗药物充分乳化后形成的碘药乳剂经肝导管注入到肝动脉，大部分的碘药乳剂停留在肿瘤内。碘油作为一种载体，在肿瘤内缓慢释放化疗药，而本身则变小油滴在肿瘤的血管内起栓塞作用，使肿瘤缺血坏死。在肝动脉插管成功后，先灌注碘药乳剂进行末梢栓塞。再用明胶海绵栓塞较大的血管，两者相互补充，疗效有所提高，药物吸收可达60%以上，且使ADM主要集中在肿瘤内，韩国宏等[3]研究表明：阿霉素碘油乳剂能明显降低血管峰值浓度，延缓释放药物，并能选择性地分布在肝肿瘤内，达到了靶向治疗肝癌的目的。加用明胶海绵栓塞，使上述作用更加明显。因此，从药代动力学和生物分布的角度，抗癌药碘油乳剂并明胶海绵栓塞是较好的TAE方法。贾雨辰等[4]报道172例患者的平均生存期达17.93个月，2年存活率达26.5%，取得了较好的疗效。根据病理解剖观察，肿瘤内有大量的新生的微血管网，丰富的新生血管存在广泛的动脉-门静脉短路，一旦被栓塞，门静脉血返流入空虚的动脉之中，肿瘤血供可在短时间内恢复，栓塞的抑瘤作用消失。因而有人设计了肝肿瘤动脉分段栓塞的方案[5]：用粒经和性质不同的三种栓塞剂依次选择性栓塞肿瘤的微血管网、肌性小动脉和营养血管，使栓塞更为安全。1、2年生存率分别为86.8%及46.1%，可以明显提高中、晚期患者的存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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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肝动脉门静脉双重栓塞化疗 肝癌的血供主要来自肝动脉，其余来自门静脉。肝癌越小，门静脉供血的比例越大，小于1厘米的肝癌主要是由门静脉供血。门静脉的供血主要在肿瘤的周围，这些部位是肿瘤生长最活跃的地方。将碘油乳剂或其他栓塞剂注入门静脉会提高肝癌的治疗效果。在行TAE的同时，经门静脉栓塞(PVE)可使肝癌完全坏死。但应注意在注射栓塞物时，切忌返流栓塞其他脏器。李新丰等[6]用此法治疗原发性肝癌20例，有9例生存期超过2年，其中6例发现脾明显肿大，3例食管下段静脉曲张，认为双重介入治疗是一种有效的可靠办法。但此法操作难度较大，多次使用易加重肝功损害，对较大的肿瘤疗效不满意，肝梗塞的范围不易控制，需进一步探讨。
1.5 肝动脉化疗栓塞与静脉暂时闭塞 此法适用肝动脉静脉瘘患者，单纯行TAE时，大量药物通过瘘口进入静脉，碘油也不容易聚积在肿瘤区内，治疗效果大大下降。利用肝静脉球囊暂时闭塞后，减少了虹吸作用，药物通过肿瘤区速度变慢，充分与肿瘤细胞起作用，碘油也容易存留于肿瘤血管内。戴定可等[7]用此法治疗10例患者，7例AFP阳性患者中，5例下降大于50%，2例转阴，1例肝动脉静脉瘘消失。对肝功能的影响与普通介入治疗相同。配合肝段动脉或血管插管可能进一步提高疗效，减少并发症。此法的远期疗效有待进一步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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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合并门脉癌栓的介入治疗 肝脏的血液供应25%～30%来自肝动脉，70%～75%来自门静脉。肝癌有双重供血，但90%以上为肝动脉供血、栓塞肝动脉可引起肿瘤缺血坏死。从理论上讲，门脉主干有癌栓时，门脉供血减少，如再作肝动脉栓塞，则可引起肝脏坏死、肝衰竭。因此，国内外学者多认为门脉主干癌栓作为TAE的禁忌症。但肝癌极易侵犯门脉，91.8%的病人门脉内可找到癌栓，门脉干癌栓者高达32%。这类病人预后差，发展快。国内有些学者认为[8，9]：只要间接门静脉造影门脉主干显影者亦应进行TAE；当有癌栓，而门脉主干又未显影者，提示门脉被癌栓堵塞，肝动脉不宜用明胶海绵栓塞，可以用适量碘油，否则引起肝衰而死亡。由于慎重选择病例，这两组病人均未发现严重的肝功损害。
1.7 肝脾动脉化疗栓塞的应用[10] 原有脾功能亢进、血小板降低的患者，在肝动脉化疗栓塞1～3天后，血象会再度降低，易发生消化道出血，生存率较低。进行部分性脾动脉栓塞2周后即见血小板上升，预后明显改善。此法可与肝动脉化疗栓塞同时进行。一般用明胶海绵行脾动脉30%～60%的部分栓塞，病人易于耐受，效果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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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放射性微球及含药微球的应用
2.1 放射性微球的应用 肝癌的体外放疗效果极差，自从发现碘油能选择性地滞留在肿瘤区后，用放射性同位素I131标记碘油开始用于治疗肝癌，它能停留在肿瘤区，发挥放疗栓塞作用。一般以巨块型和直径小于8厘米者疗效较好。目前90钇(90Y)玻璃微球的研究成功，使肝癌患者的放疗栓塞更加局限化。颜志平等[11]对18例肝癌患者进行90Y玻璃微球内放射治疗。经检测，患者肿瘤组织平均放射吸收剂量是肝组织的3～14倍。其12例生存期逾1年，7例过2年，3例过3年。并指出90Y玻璃微球放射栓塞治疗肝癌是安全有效的。
2.2 药物微球在介入中的应用 药物微球是近年发展起来的新型化疗栓塞剂，具有持续化疗与末梢栓塞的双重作用，它弥补了传统化疗栓塞的缺陷，且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全身的毒副作用[12，13，14]，微球直径可以根据需要随意选择，能实现末梢小动脉栓塞。多种微球能携带药物并在体内靶器官缓释药物，这些特点在临床上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治疗操作时应先行超选插管，确认导管头端进入靶动脉后即可在严密观察下推注药物微球。采用小剂量间断加压推注以便观察和控制含药物微球的流量。药物微球降解过程中，体积不断变小，可进一步栓塞更小的血管。由于肝动脉栓塞向末稍延伸能有效地防止侧枝循环的发生，肝功脉的血流阻断就更完全和持久了。然而，药物微球对正常肝组织可能导致梗死等损害，尤其那些门静脉受侵犯的病人可导致肝衰竭。所以一定要选择插管至肿瘤的供血动脉，避免微球流向肝实质。最近董生等[15]对羟基喜树碱明胶微球进行栓塞性的实验研究，结果发现微球栓塞后可见末梢动脉有不同程度的减少。30天复查，未见侧枝循环形成。病理检查有局限性或小灶性坏死，其程度及范围与剂量大小有关，其他主要脏器无明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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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免疫疗法的应用
目前应用最多的是白细胞介素2(IL-2)，它是一种免疫调节剂。在有些病例[16]，肝动脉内灌注IL-2有明显的疗效，延长了生存期，大多数病人新的转移灶显示快速退化坏死。是一种有发展前途的方法，但是它只是能作为一种辅助治疗[17]，介入治疗时一定要联合使用抗癌药物。肿瘤坏死因子(TNF)是由单核巨噬细胞系统分泌多活性的可溶性蛋白质细胞因子，它可直接杀伤肿瘤细胞，引起肝瘤出血坏死。而对正常细胞无毒性作用。近年来有人[18，19]对中、晚期肝癌在灌注化疗药物的基础上加用肝脉灌注重组肿瘤坏死因子，较之单纯灌注化疗药物疗效明显提高(P<0.01)。
参考文献
1 李天晓，韩新藐，马文章，等.肝肿瘤经动脉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灌注和栓塞化疗.临床放射学杂志，1997，16(5)：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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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张希全，杨兴民，孙海丽，等.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疗效及影响因素.新消化病学杂志，1997，5(2)：112
3 韩国宏，郭庆林，郭宇良，等.碘油抗癌药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癌—阿霉素药代动力学和生物学分布研究.介入医学，1997，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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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赵 俊，谢晓彤.肝脾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癌170例.实用放射学杂志，1997，13(1)：45
11 颜志平，林 贵，赵惠杨.90钇玻璃微球放射栓塞治疗肝癌的研究.介入医学杂志，1997，2(1)：7
12 郝楠馨，贾雨辰，陈庆华，等.甲氨蝶呤明胶海绵微球肝动脉灌注后的药代动力学研究.癌症，1992，11(3)：218
13 郝楠馨，贾雨辰，陈庆华，等.甲氨蝶呤明胶海绵经肝动脉灌注后近期毒性的实验研究.介入放射学杂志，1995，4(3)：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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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李京雨，张新国，徐力扬，等.褐澡明胶微球动脉栓塞治疗肝癌的临床应用.介入放射学杂志，1995，4(3)：152
15 董 生，肖湘生，陈庆华，等.羟基喜树硷明胶微球肝动脉化疗栓塞治疗肝肿瘤的实验研究.实用放射学杂志，1998，14(2)：70
16 周华兰，倪恿文，李 凌，等.白介素-2经肝动脉灌注治疗晚期原发性肝癌疗效分析.江西医学院学报，1996，36(4)：39
17 颜志平，倪鎏达.“全国肿瘤介入治疗研究会”会议纪要.介入放射学杂志，1996，5(2)：115
18 张传汶，陈兴田，费志勇，等.肝动脉灌注重组人肿瘤坏死因子治疗中晚期肝癌34例近期疗效观察.实用肿瘤杂志，1998，13(1)：48
19 王月芹，高中度，茅爱武，等.肝动脉灌注化疗药物合用重组人肿瘤坏死因子治疗中晚期肝癌38例近期疗效观察.上海医药，1998，19(9)：14,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