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理论的特点
作者：杨学鹏
单位：中国中医研究院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100700
关键词：中医理论；符号化；模型化
与西医理论相比 与西医理论相比，中医理论显得抽象。其所以抽象，是由于中医理论具有符号化、模型化的特点。
1 符号化
中医理论中，阴阳五行无处不在。
1.1 阴阳
对于时间，昼为阳，夜为阳；春夏为阳，秋冬为阴。
对于空间，东南为阳，西北为阴。
对于人，阴阳分出多重层次：神为阳，形为阴；对于驱体，外为阳，内为阴；五脏(肝心脾肺肾)为阴，六腑(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为阳；气为阳，血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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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气候属性，风、燥、热(火)为阳，湿、寒为阴。
对于药性，升浮为阳，沉降为阴；温热为阳，寒凉为阴。
1.2 五行
对于时间，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春、夏、长夏、秋、冬。
对于空间，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东、南、中、西、北。
对于气候属性，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风、热(火)、湿、燥、寒。
五行还指代五色、五声、五味。五味又是药性。
五行主要用于人体结构，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五脏(肝心脾肺肾)、五腑(胆小肠胃大肠膀胱)、五官、五体、五华。
显然，阴阳五行具有符号性质，中医理论具有符号化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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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科学普遍使用符号，符号化是现代科学的一个特点。然而，为什么中医理论里的阴阳五行符号显得玄奥呢?现代科学使用的符号可以分为专用符号和通用符号两类。专用符号是专用的代号，例如化学元素符号就是专用符号，氧的符号是O，氢的符号是H。通用符号是论述中临时指定的符号，物理学中使用的符号多为通用符号，例如E在力学里指代能量，在电学里指代电场强度。通用符号的作用较为复杂，一般构成物理原理的数学表述和进行数学计算。物理学是实验科学，通过实验总结出物理定律。物理学为物理量指定符号，物理定律往往化为符号公式，如我们所熟悉的牛顿定律的公式。应用物理定律解决实际问题时，问题则化为一个数学问题，符号起到数学计算的“流通货币”作用。计算完毕后，找出计算结果的物理意义，符号的使命即完成。符号是物理学不可缺少的砖石。阴阳五行代表不同的事物，属于通用符号。但是，阴阳五行与科学符号有所不同。
1.2.1 科学符号是中性的，本身没有属性，而阴阳五行符号本身有特性。阴阳是二分法规定的符号。五行符号之间存在相生相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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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科学符号一般只起到数学表述作用和计算作用，而阴阳五行起到框架作用。科学理论是围绕某一客体而展开的，如力学研究物体的力学性质，电学研究物质的电性质，根据所研究的问题选择符号，符号是为问题服务的。中医理论里阴阳五行无处不在，所有问题都使用这两套符号，阴阳五行不仅起到砖石作用，还起到梁柱作用。运气学说以阴阳五行为框架，脏腑学说以五行为框架……中医诸学说无不以阴阳五行为框架。抽掉了阴阳五行，中医理论就散架了。换言之，中医理论里被研究的客体并不独立自主，而依附于阴阳五行符号。阴阳五行符号处于整个理论的顶层，阴阳五行是整个理论的框架。
阴阳五行符号既有个性，又起到“纲纪”作用。不明辨阴阳五行符号的特殊性，就容易产生迷惑。
阴阳五行符号的特性是古代有机世界观决定的。中医是整体性医学，认为宇宙万物息息相关，实为一体。如何把宇宙万物纳入一个统一的理论体系中，借助任何事物的具体属性都做不到。用人体的五脏不能概括气候因素、药性；而用气候因素也不能包容人体的五脏。为了涵盖宇宙万物，古人非常聪明地想到使用符号，因为符号是抽象的，可以指代任何事物。为了把形形色色的事物联系起来，符号不能是中性的，必须有一定属性，如五行相生相克。这样，五行既可以指代五脏，又可以指代气候因素，而且五脏与气候因素间保持了一种对应关系。因此，五行构成一个包容万物的理论体系，阴阳也是同样道理，于是具体事物反而归于阴阳五行的麾下。通过上述分析比较，不难看出，阴阳五行只不过是符号，是可以理解的。由于阴阳五行的纲纪作用，因此中医理论具有非常强烈的符号化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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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模型化
中医理论带有模型性质，中医的概念、学说实际上是一些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是现代科学理论的重要形式和常用的方法。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是在思维中对认识对象的一种纯化、简化的映象。概念模型是思维形式的模拟物，是抽象的东西。概念模型是一种理想化构思，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例如，物理学中没有质量的弹簧就是真实弹簧的纯化、简化。实际上，我们根本找不到没有质量的弹簧。概念模型、思维模型可以帮助我们分析、解决实际问题。因此，现代科学大量建构概念模型、思维模型。建立概念模型、思维模型，要通过观察、测量，积累材料之后，根据目的对材料进行抽象，提取本质的东西，略去次要的东西。例如，没有质量的弹簧，就抓住了弹簧的本质--弹性，而略去次要的属性--质量。因此，用没有质量的弹簧计算弹性问题更加方便。考察中医概念、学说的性质、作用，建立方法，不难发现中医理论由概念模型、思维模型组成，模型化是中医理论的又一特点。我们重点考察脏腑概念、脏腑学说。脏腑包括五脏肝心脾肺肾、六腑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奇恒之腑脑等，与脏器实体有相似的一面。然而，脏腑与脏器实体又有距离。中医认为，心主神明，而我们知道大脑是思维器官，我们找不到一个人不用脑而用心思维。中医认为，肾主纳气，肺吹入的气，须下达于肾，肺吸气，肾纳气，一吸一纳才完成一次呼吸，这在西医也是很难理解的。脏腑概念对脏器实体作了简化，略去了微观层次，对功能作了一些合并与调整，把脑的功能并于心，让肾参于呼吸。脏腑是脏器实体的思维形式模拟物，在现实中并不存在。所以有识之士指出，脏腑不是“血肉的五脏”。但是，脏腑概念在临床上是有其价值的，运用起来很方便。例如，哮喘直观上看是呼吸方面的毛病，但有的喘病中医认为是肾的毛病，肾不纳气，通过调肾可以治疗。从现代眼光看，脏腑显然是一个概念模型、思维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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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理论里，气的概念、人身阴阳、经络学说、运气学说、六经辨证、八纲辨证都具有模型性质。尤其是运气学说、六经辨证整齐的形式显露出明显的人工雕琢痕迹。中医理论模型化的特点是由方法决定的。古代科学技术不发达，不具备实验条件，不具备走分析道路条件，古人使用的是间接方法、综合方法。古人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仔细考察了病人的体征和症状，以及对人体有影响的自然因素，积累了丰富的感性材料，然而材料是表面的、分散的、片面的，形不成一个完整的东西。经过众多医家的思索探求，对材料进行加工整理、综合，塑造了相对完整的理论形态。把零散的材料一点一滴连结起来，粘接成形，需充分发挥思维创造力、想象力。科学技术的不足，构造理论主要借助于主观思维。例如，古人考察脏器，用了“切而验之”和“见而得之”的方法。见而得之就是病人死后解剖尸体，直接考察内部脏器有何病变。更多使用的是“切而验之”的方法，考察活人的体征，色、脉、五官、五华等等，这对于了解内部脏器是间接方法。然而，这两种方法还不够，还要用“合而察之”的方法，把观察得到的感性材料进行加工整理，进行综合，建立起脏腑学说。合而察之是理论成形的关键，没有这一步，只是些零零碎碎的色与脉，谈不到脏腑概念。方法决定了所产生的中医理论注定是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模型化是中医理论胎里带来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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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也使用符号，一般使用专用符号，如B.P.代表血压，W.C.代表白细胞。符号在西医理论不起重要作用。西医学属于分析科学、实验科学。如果说中医理论是模型，受高科技支持的西医理论就像是照片和录像带。与中医理论相比，西医理论非常具体。
符号化、模型化使中医理论具有精巧的理论形态。古人运用符号的能力可谓登峰造极，用符号统帅一切。阴阳五行是“万物之纲纪”，并非阴阳五行是天生的统帅，而是古人在建立中医体系时把阴阳五行安排在纲纪的位置上。古人以非凡的气魄和智慧把天、人均塑造为简单有序、可感可知的形象。然而，无形的东西不及有形的东西直观，那么容易被人认识。出土青铜雕塑马踏飞燕构思巧妙，既符合力学原理，又充满了诗意，观赏者无不为之感叹。而中医理论至今养在深闺人未识，甚至有人误把阳阳五行当作谶语，或者误认为阴阳五行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一切。中医是实用性学科，多数人救死扶伤直接为患者服务，少数基础理论工作者责任重大，以自己的劳动剖析中医理论体系，揭示中医理论的本质，破除疑惑和愚昧，把中医理论之美展示于众。这是中医跟上时代，走向世界的必要条件。
(收稿日期 1999-05-20 修回日期 1999-06-05), 百拇医药
单位：中国中医研究院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100700
关键词：中医理论；符号化；模型化
与西医理论相比 与西医理论相比，中医理论显得抽象。其所以抽象，是由于中医理论具有符号化、模型化的特点。
1 符号化
中医理论中，阴阳五行无处不在。
1.1 阴阳
对于时间，昼为阳，夜为阳；春夏为阳，秋冬为阴。
对于空间，东南为阳，西北为阴。
对于人，阴阳分出多重层次：神为阳，形为阴；对于驱体，外为阳，内为阴；五脏(肝心脾肺肾)为阴，六腑(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为阳；气为阳，血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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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气候属性，风、燥、热(火)为阳，湿、寒为阴。
对于药性，升浮为阳，沉降为阴；温热为阳，寒凉为阴。
1.2 五行
对于时间，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春、夏、长夏、秋、冬。
对于空间，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东、南、中、西、北。
对于气候属性，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风、热(火)、湿、燥、寒。
五行还指代五色、五声、五味。五味又是药性。
五行主要用于人体结构，木火土金水分别指代五脏(肝心脾肺肾)、五腑(胆小肠胃大肠膀胱)、五官、五体、五华。
显然，阴阳五行具有符号性质，中医理论具有符号化的特点。
, http://www.100md.com
现代科学普遍使用符号，符号化是现代科学的一个特点。然而，为什么中医理论里的阴阳五行符号显得玄奥呢?现代科学使用的符号可以分为专用符号和通用符号两类。专用符号是专用的代号，例如化学元素符号就是专用符号，氧的符号是O，氢的符号是H。通用符号是论述中临时指定的符号，物理学中使用的符号多为通用符号，例如E在力学里指代能量，在电学里指代电场强度。通用符号的作用较为复杂，一般构成物理原理的数学表述和进行数学计算。物理学是实验科学，通过实验总结出物理定律。物理学为物理量指定符号，物理定律往往化为符号公式，如我们所熟悉的牛顿定律的公式。应用物理定律解决实际问题时，问题则化为一个数学问题，符号起到数学计算的“流通货币”作用。计算完毕后，找出计算结果的物理意义，符号的使命即完成。符号是物理学不可缺少的砖石。阴阳五行代表不同的事物，属于通用符号。但是，阴阳五行与科学符号有所不同。
1.2.1 科学符号是中性的，本身没有属性，而阴阳五行符号本身有特性。阴阳是二分法规定的符号。五行符号之间存在相生相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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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科学符号一般只起到数学表述作用和计算作用，而阴阳五行起到框架作用。科学理论是围绕某一客体而展开的，如力学研究物体的力学性质，电学研究物质的电性质，根据所研究的问题选择符号，符号是为问题服务的。中医理论里阴阳五行无处不在，所有问题都使用这两套符号，阴阳五行不仅起到砖石作用，还起到梁柱作用。运气学说以阴阳五行为框架，脏腑学说以五行为框架……中医诸学说无不以阴阳五行为框架。抽掉了阴阳五行，中医理论就散架了。换言之，中医理论里被研究的客体并不独立自主，而依附于阴阳五行符号。阴阳五行符号处于整个理论的顶层，阴阳五行是整个理论的框架。
阴阳五行符号既有个性，又起到“纲纪”作用。不明辨阴阳五行符号的特殊性，就容易产生迷惑。
阴阳五行符号的特性是古代有机世界观决定的。中医是整体性医学，认为宇宙万物息息相关，实为一体。如何把宇宙万物纳入一个统一的理论体系中，借助任何事物的具体属性都做不到。用人体的五脏不能概括气候因素、药性；而用气候因素也不能包容人体的五脏。为了涵盖宇宙万物，古人非常聪明地想到使用符号，因为符号是抽象的，可以指代任何事物。为了把形形色色的事物联系起来，符号不能是中性的，必须有一定属性，如五行相生相克。这样，五行既可以指代五脏，又可以指代气候因素，而且五脏与气候因素间保持了一种对应关系。因此，五行构成一个包容万物的理论体系，阴阳也是同样道理，于是具体事物反而归于阴阳五行的麾下。通过上述分析比较，不难看出，阴阳五行只不过是符号，是可以理解的。由于阴阳五行的纲纪作用，因此中医理论具有非常强烈的符号化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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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模型化
中医理论带有模型性质，中医的概念、学说实际上是一些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是现代科学理论的重要形式和常用的方法。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是在思维中对认识对象的一种纯化、简化的映象。概念模型是思维形式的模拟物，是抽象的东西。概念模型是一种理想化构思，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例如，物理学中没有质量的弹簧就是真实弹簧的纯化、简化。实际上，我们根本找不到没有质量的弹簧。概念模型、思维模型可以帮助我们分析、解决实际问题。因此，现代科学大量建构概念模型、思维模型。建立概念模型、思维模型，要通过观察、测量，积累材料之后，根据目的对材料进行抽象，提取本质的东西，略去次要的东西。例如，没有质量的弹簧，就抓住了弹簧的本质--弹性，而略去次要的属性--质量。因此，用没有质量的弹簧计算弹性问题更加方便。考察中医概念、学说的性质、作用，建立方法，不难发现中医理论由概念模型、思维模型组成，模型化是中医理论的又一特点。我们重点考察脏腑概念、脏腑学说。脏腑包括五脏肝心脾肺肾、六腑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奇恒之腑脑等，与脏器实体有相似的一面。然而，脏腑与脏器实体又有距离。中医认为，心主神明，而我们知道大脑是思维器官，我们找不到一个人不用脑而用心思维。中医认为，肾主纳气，肺吹入的气，须下达于肾，肺吸气，肾纳气，一吸一纳才完成一次呼吸，这在西医也是很难理解的。脏腑概念对脏器实体作了简化，略去了微观层次，对功能作了一些合并与调整，把脑的功能并于心，让肾参于呼吸。脏腑是脏器实体的思维形式模拟物，在现实中并不存在。所以有识之士指出，脏腑不是“血肉的五脏”。但是，脏腑概念在临床上是有其价值的，运用起来很方便。例如，哮喘直观上看是呼吸方面的毛病，但有的喘病中医认为是肾的毛病，肾不纳气，通过调肾可以治疗。从现代眼光看，脏腑显然是一个概念模型、思维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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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理论里，气的概念、人身阴阳、经络学说、运气学说、六经辨证、八纲辨证都具有模型性质。尤其是运气学说、六经辨证整齐的形式显露出明显的人工雕琢痕迹。中医理论模型化的特点是由方法决定的。古代科学技术不发达，不具备实验条件，不具备走分析道路条件，古人使用的是间接方法、综合方法。古人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仔细考察了病人的体征和症状，以及对人体有影响的自然因素，积累了丰富的感性材料，然而材料是表面的、分散的、片面的，形不成一个完整的东西。经过众多医家的思索探求，对材料进行加工整理、综合，塑造了相对完整的理论形态。把零散的材料一点一滴连结起来，粘接成形，需充分发挥思维创造力、想象力。科学技术的不足，构造理论主要借助于主观思维。例如，古人考察脏器，用了“切而验之”和“见而得之”的方法。见而得之就是病人死后解剖尸体，直接考察内部脏器有何病变。更多使用的是“切而验之”的方法，考察活人的体征，色、脉、五官、五华等等，这对于了解内部脏器是间接方法。然而，这两种方法还不够，还要用“合而察之”的方法，把观察得到的感性材料进行加工整理，进行综合，建立起脏腑学说。合而察之是理论成形的关键，没有这一步，只是些零零碎碎的色与脉，谈不到脏腑概念。方法决定了所产生的中医理论注定是概念模型、思维模型。模型化是中医理论胎里带来的特点。
, 百拇医药
西医也使用符号，一般使用专用符号，如B.P.代表血压，W.C.代表白细胞。符号在西医理论不起重要作用。西医学属于分析科学、实验科学。如果说中医理论是模型，受高科技支持的西医理论就像是照片和录像带。与中医理论相比，西医理论非常具体。
符号化、模型化使中医理论具有精巧的理论形态。古人运用符号的能力可谓登峰造极，用符号统帅一切。阴阳五行是“万物之纲纪”，并非阴阳五行是天生的统帅，而是古人在建立中医体系时把阴阳五行安排在纲纪的位置上。古人以非凡的气魄和智慧把天、人均塑造为简单有序、可感可知的形象。然而，无形的东西不及有形的东西直观，那么容易被人认识。出土青铜雕塑马踏飞燕构思巧妙，既符合力学原理，又充满了诗意，观赏者无不为之感叹。而中医理论至今养在深闺人未识，甚至有人误把阳阳五行当作谶语，或者误认为阴阳五行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一切。中医是实用性学科，多数人救死扶伤直接为患者服务，少数基础理论工作者责任重大，以自己的劳动剖析中医理论体系，揭示中医理论的本质，破除疑惑和愚昧，把中医理论之美展示于众。这是中医跟上时代，走向世界的必要条件。
(收稿日期 1999-05-20 修回日期 1999-06-05),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