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pase家族与Fas／APO-1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
作者：熊世勤 朱锡华:, http://www.100md.com
单位：第三军医大学免疫学教研室，全军免疫学研究所 重庆 400038:, http://www.100md.com
关键词：Caspase Fas/APO-1 信号传导:, http://www.100md.com
免 疫 学 杂 志990322CASPASE FAMILY AND SIGNAL TRANSDUCTION OF APOPTOSIS MEDIATED BY FAS/APO-1:, http://www.100md.com
摘 要 Fas/APO-1介导的细胞凋亡在多细胞生物免疫自稳、免疫耐受、免疫调控、免疫赦免(Privilege)、免疫防御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对Fas/APO-1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研究表明：一个命名为Caspase的天冬氨酸特异性半胱氨酸蛋白酶(亦称IL-1β转化酶相关蛋白酶)家族成员是Fas/APO-1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的关键效应分子。本文对Caspase家族成员与Fas死亡受体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关系加以概述。:, http://www.100md.com
Fas/APO-1，即CD95，是已知的一种细胞表面死亡受体，属于肿瘤坏死因子受体超家族成员。Fas与其配体结合或与抗体交联可导致细胞凋亡或细胞增殖。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十分复杂，一般认为，细胞死亡机器包括效应子、激活子和抑制子[1]。Fas介导凋亡敏感性细胞从接受死亡信号到最后细胞死亡所涉及的具体信号传导途径可因不同的刺激信号、不同的细胞种类、不同的遗传背景、甚至同一细胞在不同的细胞周期而存在差异[2]。对Fas/APO-1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研究表明：Caspase家族某些成员参与了凋亡的信号传导，具有重要的调控和效应作用。:, http://www.100md.com
1 Caspase家族的命名及特性:, http://www.100md.com
目前已清楚ICE/CED-3蛋白酶家族在炎症和哺乳动物细胞凋亡过程中起重要作用。到1996年底，已公布10种该家族成员，它们曾有多种不同的名称，为便于交流，统一命名为Caspase。该家族成员具有两种酶催化活性：字母“C”代表其半胱氨酸蛋白酶机制，“aspase”参考它们在天冬氨酸后的酶切能力。按照该家族成员公布日期顺序，在Caspase的右下角注以阿拉伯数字来代表该家族成员，CASP作为其相应基因名称[3]。:, http://www.100md.com
Caspase通常以单一多肽酶原形式存在，含有一个N端前域及一大、一小两个亚单位。在其内部天冬氨酸残基酶解后，释放一大、一小两个亚单位，这些亚单位组装成α2β2四聚体后形成活性酶。尽管Caspase级联目前还未证实，但它很可能是凋亡启动的最可能方案。靠近天冬氨酸残基位置的切割使得Caspase能够激活其它Caspase，因而Caspase能够以类似于酶原激活方式相互激活，呈级联放大效应。基于Caspase N端前域的长度，Caspase可分为两组：Caspase-1、-2、-4、-5、-8、-10有较长的前域，参与打靶和激活调控，称这组Caspase成员为调控Caspase；Caspase-3、-6、-7、-9含有较短的前域，在级联下游操作底物酶切，功能上作为凋亡的效应子，称其为效应Caspase[4]。
现将Caspase家族成员与CED-3和ICE的同一性及其已知的和预计的多肽底物归纳于表1[4，5]。8l10-u1, 百拇医药
2 Caspase与Fas/APO-1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8l10-u1, 百拇医药
Fas/APO-1属于TNFR/NGFR家族成员，是Ⅰ型跨膜受体蛋白。其胞外区含有3个半胱氨酸富集序列，胞浆区含有一个由80个氨基酸组成的“死亡域”和一个由15个氨基酸组成的C端“拯救域”(Salvation domain)。Fas接受刺激信号后，细胞所出现的凋亡或增殖效应很可能由于胞内明显不同的信号传导途径所致。Fas介导敏感性细胞死亡，至少具备3个条件：①细胞表达功能性Fas死亡受体，②Fas与FasL结合或Fas与其抗体交联形成三聚体，③胞内凋亡拮抗程序关闭。Fas胞浆死亡域对于将胞外死亡信号传递到胞内、启动死亡机器、导致细胞凋8l10-u1, 百拇医药
表1 Caspase的特性8l10-u1, 百拇医药
Tab 1 Properties of Caspase8l10-u1, 百拇医药
New name8l10-u1, 百拇医药
Old name8l10-u1, 百拇医药
% Identity8l10-u1, 百拇医药
with CED-38l10-u1, 百拇医药
% Identity8l10-u1, 百拇医药
with ICE8l10-u1, 百拇医药
Known or Presumed8l10-u1, 百拇医药
polypeptide substrates8l10-u1, 百拇医药
Caspase-18l10-u1, 百拇医药
ICE8l10-u1, 百拇医药
288l10-u1, 百拇医药
Pro-IL-1β，PITSLRE kinase α 2-18l10-u1, 百拇医药
Caspase-28l10-u1, 百拇医药
Ich-1L
28@}^)g1[, 百拇医药
27@}^)g1[, 百拇医药
Not PARP@}^)g1[, 百拇医药
Caspase-3@}^)g1[, 百拇医药
CPP32，Yama，apopain@}^)g1[, 百拇医药
35@}^)g1[, 百拇医药
30@}^)g1[, 百拇医药
PARP，PKC δ，actin，PAK2@}^)g1[, 百拇医药
Procaspase-6，Procaspase-9，Gas2@}^)g1[, 百拇医药
Caspase-4@}^)g1[, 百拇医药
ICErel-Ⅱ，Tx/Ich-2@}^)g1[, 百拇医药
30@}^)g1[, 百拇医药
50@}^)g1[, 百拇医药
Pro-ICE@}^)g1[, 百拇医药
Caspase-5@}^)g1[, 百拇医药
TY，ICErel-Ⅲ@}^)g1[, 百拇医药
25@}^)g1[, 百拇医药
52@}^)g1[, 百拇医药
Not pro-IL-1β@}^)g1[, 百拇医药
Caspase-6@}^)g1[, 百拇医药
Mch2@}^)g1[, 百拇医药
35@}^)g1[, 百拇医药
29@}^)g1[, 百拇医药
Iamins A/C and B1@}^)g1[, 百拇医药
Caspase-7@}^)g1[, 百拇医药
Mch3，CMH-1，ICE-LAP3@}^)g1[, 百拇医药
33
<30!0, 百拇医药
PARP，C1/C2HnRNP!0, 百拇医药
Caspase-8!0, 百拇医药
Mch5，MACH，FLICE!0, 百拇医药
32!0, 百拇医药
Procaspase-3，-4，-7，-9!0, 百拇医药
Caspase-9!0, 百拇医药
Mch6，ICE-LAP6!0, 百拇医药
Caspase-10!0, 百拇医药
Mch4/FLICE2!0, 百拇医药
32!0, 百拇医药
Procaspase-3，-7!0, 百拇医药
Caspase-11!0, 百拇医药
Ich-3!0, 百拇医药
26!0, 百拇医药
45!0, 百拇医药
Pro-ICE!0, 百拇医药
亡是必要的，而胞浆‘拯救”域与负调控成分结合可保护细胞免遭凋亡。!0, 百拇医药
Fas介导细胞凋亡的过程从功能上至少可粗略划分为3个明显不同的时期，即异源启动期、效应期和降解期。Fas与FasL结合或与其抗体交联导致膜寡聚化属于凋亡启动阶段；而某些促凋亡酶和抗凋亡酶的激活与除解、胞浆生化事件的变化、线粒体结构与功能的出现等则属于效应期；DNase导致的DNA片段化、典型的凋亡形态学特征的出现等则属于降解期。效应期是整个凋亡过程最重要也是最复杂的阶段，而线粒体渗透性改变可能是该阶段的一个中央协调事件。!0, 百拇医药
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十分复杂。关于Fas介导凋亡信号途径的胞浆变化也十分复杂。①Fas介导人B细胞系FMO的凋亡信号通路与Ca2+流动有关，胞浆升高的Ca2+水平激活Ca2+依赖的核酸内切酶，导致DNA片段化。②酪氨酸磷酸化曾报道是Fas死亡信号通路的一个早期必要事件，但也有与此相反的报道。③酸性鞘磷脂酶激活水解鞘磷脂产生神经酰胺(Ceramide)第二信使，传递凋亡信号。最近，Maria等[6]报道GD3神经节苷脂参与Fas介导淋巴样和髓样肿瘤细胞凋亡信号通路，Fas交联诱导GD3神经节苷脂的合成、积聚依赖于整合受体死亡域和Caspase家族某些成员的激活，表明Caspase参与此条信号途径。④线粒体跨膜电势的裂解及线粒体渗透性转变所导致的胞浆Ca2+水平升高、细胞色素C的释放、凋亡诱导蛋白的合成等是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效应期的一个早期不可逆事件[7]。⑤P21ras、cdc2、MAPK、JNK等激酶家族也曾报道参与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的信号传导[8]。可见，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胞浆事件可因不同的刺激信号、不同的细胞种类、细胞本身的遗传背景而有所不同。
已知Fas胞浆死亡域对于启动胞内死亡程序是必要的，但Fas胞浆区不含有与某些酶功能的同源序列或与一些信号分子结合的部位，提示凋亡信号传导需由其它信号传导分子来完成。采用酵母双杂交系统策略，几个研究小组先后克隆分离到两种与Fas死亡域结合的蛋白质：MORT1/FADD、RIP。这两种蛋白质具有与Fas死亡域同源的序列。FADD或RIP在转染细胞过量表达都能诱导敏感细胞凋亡。这两种蛋白质分别通过死亡域-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与Fas死亡域相应序列结合，介导凋亡信号的传导，启动下游信号组分，导致细胞凋亡。然而，RIP通过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优先结合TRADD，参与TNFR-1介导的凋亡途径。Kischket等从凋亡敏感性人T细胞系HUT78和B细胞系SKW6.4中获得4种细胞毒APO-1依赖的结合蛋白(CAP1-4)，经鉴定CAP1，CAP2为丝氨酸磷酸化的FADD，CAP4与FLICE/MACH为同一组分。依赖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CAP1-4与Fas死亡域结合形成一个死亡诱导信号复合体(death-inducing signaling complex，DISC)。DISC的形成被当作是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一个重要事件。)|5v, 百拇医药
作为连接子的FADD通过其C-端死亡域与Fas胞浆C-端死亡域相互作用暴露FADD N-端(1-79)死亡效应域(DED)，而死亡效应域也存在于FLICE和FLICE2的N-末端前域。诱变研究表明，FADD和FLICE或LFICE2的死亡效应域间的相互作用负责募集这些蛋白酶到死亡诱导的信号复合体，进而将死亡信号从受体传递给下游Caspase家族成员。)|5v, 百拇医药
最先接受死亡信号的Caspase是FLIC/MACH/Caspase-8。Bolidn等利用酵母双杂交技术从人B细胞cDNA文库克隆的MACH(MORT1 associated CED-3/ICE homolog)特异与MORT1/FADD结合，传递死亡信号到下游效应分子。MACH含有一个蛋白裂解活力区域，与ICE家族成员具有显著同源性。蛋白水解的MACH胞内表达可导致细胞死亡，含有不完整的ICE/CED-3区域的MACH表达可保护细胞免遭Fas介导的凋亡。这些结果表明MACH是Fas介导凋亡信号级联途径的1个最上游Caspase家族成员。Vincenz等[9]新近克隆、鉴定了1种与FLICE/MACH同源的Caspase，称之为FLICE2，即Caspase-10。由于其结构与FLICE有很大程度相似，其功能类似FILCE。FLICE2也含有2个死亡效应域(DED)，通过与FADD相应DED作用，被募集到DISC。FLICE2活性部位突变能够抑制Fas介导敏感性细胞死亡，提示其也参与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因此FLICE2与FLICE都是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上游的Caspase组分。
Caspase级联活化是Fas介导细胞凋亡的1个关键生化事件，而Caspase-8的激活则看来是Caspase级联反应的首要步骤。那么Caspase-8的激活是怎样启动的呢？Martin等[10]的研究提示：Fas与FasL结合或与其抗体交联可导致膜连接的Caspase-8寡聚化及Caspase-8膜连接处的蛋白酶切，诱导Caspase-8的自身激活，继而通过切割其它Caspase成员，引发Caspase级联反应。|n%2q+^, 百拇医药
CPP32/Yama/Caspase-3是Fas介导死亡信号途径下游的1个关键效应组分。该酶可能被FLICE、FLICE2或其它Caspase水解成活性酶形式，进而酶切聚ADP核糖聚合酶(PARP)，导致DNA片段化、细胞凋亡。Enari等采用2种4肽(AC-YVAD-CHO和AC-DEVD-CHO，分别为ICE和CPP32的特异性抑制剂)抑制Fas介导的凋亡效应。结果表明：在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ICE样和CPP32样蛋白酶顺序激活。尽管ICE能够直接切割CPP32使其成为活性酶，但是并不清楚在Fas介导凋亡信号途径中，是否ICE样蛋白酶直接切割CPP32样蛋白酶，以及两类蛋白酶之间是否存在其它Caspase成分参与凋亡信号传导。另外，Enari等[11]新近从小鼠淋巴瘤细胞中克隆、纯化得到2种Caspase级联下游的信号传导成分，即CAD(caspase-activated DNase)和CAD的抑制剂ICAD。其研究结果表明：“CAD通过与ICAD紧密结合，以失活的形式隔离于胞浆，DISC将死亡信号传递给Caspase，引发Caspase酶促级联，激活的Caspase-3降解ICAD，使得CAD从ICAD：CAD复合体解离出来，进入细胞核，进而降解染色体DNA，导致DNA片段化”。|n%2q+^, 百拇医药
Fas→FADD→FLICE或FLICE2→其它Caspase→CPP32→ICAD：CAD→凋亡的信号通路是目前较易理解的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模型。然而，它不能解释Fas如何诱导JNK激活，Bcl-2和其它生理信号怎样调节Fas介导的凋亡信号途径。提示除FADD连接分子外，很可能其它信号连接分子也参与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Yang等[12]新近鉴定了1种信号连接蛋白-Daxx。它特异与Fas死亡域结合，其充分表达能够增强Fas介导的凋亡效应和激活JNK途径。该研究小组提出Fas介导凋亡的另一信号通路：Fas→Daxx→JNK→JUN→Caspase→apoptosis。Daxx凋亡途径对Bcl-2和JNK途径的负调控组分敏感，因此Daxx、FADD决定Fas下游两条平行的信号传导途径。初步研究还表明：Caspase家族在Daxx凋亡通路中具有重要作用。因为抑制Caspase酶并不阻断JNK激活，但阻断Daxx诱导细胞死亡。提示Caspase在JNK下游发挥效应作用。
最近，Zhang等[13]通过产生FADD缺陷小鼠，考察FADD在Fas介导胚成纤维细胞凋亡信号途径和激活诱导T细胞增殖中的作用。她们意外发现：“在Fas下游信号通路中，Daxx并不是必需的，而FADD是Fas介导细胞凋亡的1个必要介导子，Fas下游不可能存在平行的凋亡途径”。因此，Fas介导细胞凋亡的具体信号通路可因细胞的类型不同而有所差异。hf, http://www.100md.com
迄今，Caspase-1、-3、-6的识别序列已被鉴定。然而，不能肯定每种Caspase成员对于细胞凋亡的介导都有特异性底物。是否某些Caspase成员对切割相同底物来说显得“冗余”？值得注意的是：Caspase-1缺失小鼠并不显示凋亡表型，但Caspase-3缺失小鼠表现增生和脑细胞发育紊乱的症状。这表明Caspase-1在多种细胞凋亡过程中是多余的，而Caspase-3对于某些脑细胞凋亡是必需的。hf, http://www.100md.com
Fas介导细胞凋亡途径十分复杂，大量研究表明Caspase家族是Fas介导凋亡通路的共有组分。由于不同细胞或同类细胞不同亚群对Fas介导凋亡敏感程度存在差异，甚至出现凋亡或增殖截然相反的两种效应，提示Fas介导凋亡途径存在众多调控位点，胞内可能存在未知的变异、旁路和其它信号通路。促凋亡程序与抗凋亡程序拮抗的结果决定了细胞的生死。hf, http://www.100md.com
近年来，众多学者相继报道一些对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起负调控的抑制子，包括FAP、Sentrin、FLAME-1、I-FLICE等。这些抑制子在不同的细胞类型或在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信号传导途径的各个步骤发挥拮抗作用，保护细胞免遭凋亡。此外，很多宿主细胞采用“自杀”的防卫机制来抑制病毒增殖，反之，某些病毒进化出多种策略来减缓凋亡[14]。例如：EBV编码的BHRF1，牛痘病毒编码的CrmA，触染性软疣病毒蛋白MC159、MC160，马疱疹病毒E8，卡波济肉瘤连接疱疹病毒蛋白K13，牛疱疹病毒4蛋白E1.1，杆状病毒P35等，这些病毒编码的基因产物能够抑制Fas介导的凋亡，使病毒得以逃避宿主免疫杀伤。hf, http://www.100md.com
3 Caspase参与其它分子介导的凋亡信号传导hf, http://www.100md.com
颗粒酶B(granzyme B)是CTL细胞的一个重要杀伤武器，它是已知唯一能够激活Caspase的非Caspase酶。在CTL细胞的细胞毒效应中，Caspase成员受颗粒酶B激活，通过酶解级联反应，切割PARP，导致DNA片段化，终至细胞死亡。
在许多细胞类型中，注入细胞色素C(cyt C)可诱导细胞凋亡。Caspase抑制剂Z-VAD-fmk与其预孵后可干扰或保护细胞免遭死亡，提示Caspase成员在cytC诱导细胞凋亡途径中具有重要作用[15]。3#?;afj, http://www.100md.com
TNFR-1在多种不同细胞类型中既能介导细胞凋亡，也能介导核转录因子NF-κB的激活，促进细胞增殖。TNFR-1介导细胞凋亡的信号途径比较Fas介导的凋亡信号传导更加复杂。通过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TNFR-1可借助连接子TRADD的桥连与FADD下游信号途径相联系；另外TNFR-1也可沿着TNFR-1→TRADD→RIP→RAIDD→Caspase→凋亡途径传递死亡信号，介导细胞凋亡。这两条途径都需Caspase家族成员参与，表明Caspase成员在TNFR-1介导细胞凋亡的信号传导途径中具有重要作用[9，16]。3#?;afj, http://www.100md.com
Fas、TNFR-1是较早被人熟知的两种细胞表面死亡受体，新近已克隆出另外几种细胞死亡受体DR3[17]、DR4/TRAIL-R1[18]及DR5/TRAIL-R2[19]。利用人工合成的Caspase四肽抑制剂，对DR3/WSL-1/APO-3/TRAMP、DR4/TRAIL-R1和DR5/TRAIL-R2介导各自凋亡敏感性细胞死亡信号传导的抑制实验表明：Caspase家族成员参与了它们各自的凋亡信号传导通路，是几种死亡受体介导凋亡途径的共同下游效应成分[19，20]。目前由于DR3、DR4/TRAIL-R1和DR5/TRAIL-R2介导各自敏感细胞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存在众多未知领域，以及Caspase家族成员在它们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如何发挥效应子作用不甚清楚，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深入研究。3#?;afj, http://www.100md.com
4 结语3#?;afj, http://www.100md.com
尽管对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机制取得很大进展，但许多细节问题仍不清楚：FLICE/Caspase-8是自身酶解激活还是被其它非Caspase家族成员激活？FLICE/Caspase-8的下1个靶酶究竟是哪1个Caspase家族成员？Caspase-3是唯一切割PARP的成员吗？仅仅体外实验结果不能说明Caspase在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的效应作用。3#?;afj, http://www.100md.com
深入探讨Caspase家族成员与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关系还发现存在以下问题：①凋亡执行是否由Caspase级联触发？②哺乳动物为什么有众多的Caspase基因和多种Caspase异型(isoform)？③在细胞凋亡执行时，Caspase首先在什么地方激活？④酶切激发凋亡执行的关键靶蛋白是什么？对这些问题及相关问题的解决，有助于弄清Fas受体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际应用意义!
多细胞生物在进化过程中，可能从某一死亡受体祖先基因演变为今天众多的死亡受体基因。与此相似，在线虫凋亡过程中，仅发现1种Caspase，即CED-3；然而在人类，目前至少已鉴定有10种Caspase家族成员。这有利于多细胞生物适应不同的环境，接受更为严密的调控；对维护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正常发育也是十分有利的。-s79y6c, 百拇医药
第一作者：男，28岁，博士-s79y6c, 百拇医药
参考文献-s79y6c, 百拇医药
1 Hu SM，Vincenz C，Ni J，et al.I-FLICE，a novel inhibitor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 receptor-1 and CD95-induced apoptosis.J Biol Chem，1997，272：17255-s79y6c, 百拇医药
2 Dao T，Huleatt JW，Hingorani R，et al.Specific risistance of T cells to CD95-induced apoptosis during S phase of the cell cycle.J Immunol，1997，159：4261-s79y6c, 百拇医药
3 Alnemri ES，Livingston DJ，Nicholson DW，et al.Human ICE/CED-3 protease nomenclature.Cell，1996，87：171-s79y6c, 百拇医药
4 Villa P，Kaufmann SH，Earnshaw WC.Caspas and caspase inhibitors.TIBS，1997，22：388-s79y6c, 百拇医药
5 Wang SY，Miura M，Jung YK，et al.Murine caspase-11，an ICE-interacting protease，is essential for the activation of ICE.Cell，1998，92：501-s79y6c, 百拇医药
6 Maria RD，Lenti L，Malisan F，et al.Requirement for GD3 ganglioside in CD95-and ceramide-induced apoptosis.Science，1997，277：1652
7 Kroerner G，Zamzami N，Susin SA.Mitochondrial control of apoptosis.Immunol Today，1997，18：44k, http://www.100md.com
8 Holmstrom TH，Chow SC，Elo I，et al.Suppression of Fas/APO-1-mediated apoptosis by mitogen-activated kinase signaling.J Immunol，1998，160：2626k, http://www.100md.com
9 Vincenz C，Dixit VM.Fas-associated death domain protein interleukin-1-β-converting enzyme 2(FLICE2)，an ICE/CED-3 homologue，is proximally involved in CD95-and P55-mediated death signaling.J Biol Chem，1998，272：6578k, http://www.100md.com
10 Martin DA，Siegel RM，Zheng LX，et al.Membrane oligomerization and cleavage activates the caspase-8(FLICE/MACH∝1)death signal.J Biol Chem，1998，273：4345k, http://www.100md.com
11 Enari M，Sakahira H，Yokoyama H，et al.A caspase-activated DNase that degrades DNA during apoptosis，and its inhibitor ICAD.Nature，1998，391：43k, http://www.100md.com
12 Yang XL，Far RK，Baltimore D，et al.Daxx，a novel Fas-binding protein that activates JNK and apoptosis.Cell，1997，89：1067k, http://www.100md.com
13 Zhang JK，Cado D，Chen A，et al.Fas-mediated apoptosis and activation-induced T-cell proliferation are defective in mice lacking FADD/Mort1.Nature，1998，392：296
14 Hu SM，Vincenz C，Dixit VM.A novel family of viral death effector domain-containing molecules that inhibit both CD95-and TNFR-1-induced apoptosis.J Biol Chem，1997，272：9621-)i, 百拇医药
15 Zhivotovsky B，Orrenius S，Brutugun OT，et al.Injected cytochrome C induces apoptosis.Nature，1998，391：449-)i, 百拇医药
16 Nagata S.Apoptosis by death factor.Cell，1997，88：355-)i, 百拇医药
17 Chinnaiyan AM，ORourke K，Yu GL，et al.Signal transduction by DR3，a death domain-containing receptor related to TNFR-1 and CD95.Science，1996，274：990-)i, 百拇医药
18 Pan GH，ORourke K，Chinaiyan AM，et al.The receptor-for the cytotoxic ligand TRAIL.Science，1997，276：111-)i, 百拇医药
19 Walczak HMA，DegLi-Esposti RS，Johnson PJ，et al.TRAIL-R2：a novel apoptosis-mediating receptor for TRAIL.EMBOJ，1997，186：1165-)i, 百拇医药
20 Mariani SM，Matiba B，Armandola EA，et al.Interleukin-1-β-converting enzyme related proteases/Caspase are involved in TRAIL-induced apoptosis of myeloma and leukemia cells.J Cell Biol，1997，137：221-)i, 百拇医药
(1998-06-09收稿；1998-10-08修回)(熊世勤 朱锡华)
单位：第三军医大学免疫学教研室，全军免疫学研究所 重庆 400038:, http://www.100md.com
关键词：Caspase Fas/APO-1 信号传导:, http://www.100md.com
免 疫 学 杂 志990322CASPASE FAMILY AND SIGNAL TRANSDUCTION OF APOPTOSIS MEDIATED BY FAS/APO-1:, http://www.100md.com
摘 要 Fas/APO-1介导的细胞凋亡在多细胞生物免疫自稳、免疫耐受、免疫调控、免疫赦免(Privilege)、免疫防御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对Fas/APO-1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研究表明：一个命名为Caspase的天冬氨酸特异性半胱氨酸蛋白酶(亦称IL-1β转化酶相关蛋白酶)家族成员是Fas/APO-1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的关键效应分子。本文对Caspase家族成员与Fas死亡受体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关系加以概述。:, http://www.100md.com
Fas/APO-1，即CD95，是已知的一种细胞表面死亡受体，属于肿瘤坏死因子受体超家族成员。Fas与其配体结合或与抗体交联可导致细胞凋亡或细胞增殖。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十分复杂，一般认为，细胞死亡机器包括效应子、激活子和抑制子[1]。Fas介导凋亡敏感性细胞从接受死亡信号到最后细胞死亡所涉及的具体信号传导途径可因不同的刺激信号、不同的细胞种类、不同的遗传背景、甚至同一细胞在不同的细胞周期而存在差异[2]。对Fas/APO-1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研究表明：Caspase家族某些成员参与了凋亡的信号传导，具有重要的调控和效应作用。:, http://www.100md.com
1 Caspase家族的命名及特性:, http://www.100md.com
目前已清楚ICE/CED-3蛋白酶家族在炎症和哺乳动物细胞凋亡过程中起重要作用。到1996年底，已公布10种该家族成员，它们曾有多种不同的名称，为便于交流，统一命名为Caspase。该家族成员具有两种酶催化活性：字母“C”代表其半胱氨酸蛋白酶机制，“aspase”参考它们在天冬氨酸后的酶切能力。按照该家族成员公布日期顺序，在Caspase的右下角注以阿拉伯数字来代表该家族成员，CASP作为其相应基因名称[3]。:, http://www.100md.com
Caspase通常以单一多肽酶原形式存在，含有一个N端前域及一大、一小两个亚单位。在其内部天冬氨酸残基酶解后，释放一大、一小两个亚单位，这些亚单位组装成α2β2四聚体后形成活性酶。尽管Caspase级联目前还未证实，但它很可能是凋亡启动的最可能方案。靠近天冬氨酸残基位置的切割使得Caspase能够激活其它Caspase，因而Caspase能够以类似于酶原激活方式相互激活，呈级联放大效应。基于Caspase N端前域的长度，Caspase可分为两组：Caspase-1、-2、-4、-5、-8、-10有较长的前域，参与打靶和激活调控，称这组Caspase成员为调控Caspase；Caspase-3、-6、-7、-9含有较短的前域，在级联下游操作底物酶切，功能上作为凋亡的效应子，称其为效应Caspase[4]。
现将Caspase家族成员与CED-3和ICE的同一性及其已知的和预计的多肽底物归纳于表1[4，5]。8l10-u1, 百拇医药
2 Caspase与Fas/APO-1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8l10-u1, 百拇医药
Fas/APO-1属于TNFR/NGFR家族成员，是Ⅰ型跨膜受体蛋白。其胞外区含有3个半胱氨酸富集序列，胞浆区含有一个由80个氨基酸组成的“死亡域”和一个由15个氨基酸组成的C端“拯救域”(Salvation domain)。Fas接受刺激信号后，细胞所出现的凋亡或增殖效应很可能由于胞内明显不同的信号传导途径所致。Fas介导敏感性细胞死亡，至少具备3个条件：①细胞表达功能性Fas死亡受体，②Fas与FasL结合或Fas与其抗体交联形成三聚体，③胞内凋亡拮抗程序关闭。Fas胞浆死亡域对于将胞外死亡信号传递到胞内、启动死亡机器、导致细胞凋8l10-u1, 百拇医药
表1 Caspase的特性8l10-u1, 百拇医药
Tab 1 Properties of Caspase8l10-u1, 百拇医药
New name8l10-u1, 百拇医药
Old name8l10-u1, 百拇医药
% Identity8l10-u1, 百拇医药
with CED-38l10-u1, 百拇医药
% Identity8l10-u1, 百拇医药
with ICE8l10-u1, 百拇医药
Known or Presumed8l10-u1, 百拇医药
polypeptide substrates8l10-u1, 百拇医药
Caspase-18l10-u1, 百拇医药
ICE8l10-u1, 百拇医药
288l10-u1, 百拇医药
Pro-IL-1β，PITSLRE kinase α 2-18l10-u1, 百拇医药
Caspase-28l10-u1, 百拇医药
Ich-1L
28@}^)g1[, 百拇医药
27@}^)g1[, 百拇医药
Not PARP@}^)g1[, 百拇医药
Caspase-3@}^)g1[, 百拇医药
CPP32，Yama，apopain@}^)g1[, 百拇医药
35@}^)g1[, 百拇医药
30@}^)g1[, 百拇医药
PARP，PKC δ，actin，PAK2@}^)g1[, 百拇医药
Procaspase-6，Procaspase-9，Gas2@}^)g1[, 百拇医药
Caspase-4@}^)g1[, 百拇医药
ICErel-Ⅱ，Tx/Ich-2@}^)g1[, 百拇医药
30@}^)g1[, 百拇医药
50@}^)g1[, 百拇医药
Pro-ICE@}^)g1[, 百拇医药
Caspase-5@}^)g1[, 百拇医药
TY，ICErel-Ⅲ@}^)g1[, 百拇医药
25@}^)g1[, 百拇医药
52@}^)g1[, 百拇医药
Not pro-IL-1β@}^)g1[, 百拇医药
Caspase-6@}^)g1[, 百拇医药
Mch2@}^)g1[, 百拇医药
35@}^)g1[, 百拇医药
29@}^)g1[, 百拇医药
Iamins A/C and B1@}^)g1[, 百拇医药
Caspase-7@}^)g1[, 百拇医药
Mch3，CMH-1，ICE-LAP3@}^)g1[, 百拇医药
33
<30!0, 百拇医药
PARP，C1/C2HnRNP!0, 百拇医药
Caspase-8!0, 百拇医药
Mch5，MACH，FLICE!0, 百拇医药
32!0, 百拇医药
Procaspase-3，-4，-7，-9!0, 百拇医药
Caspase-9!0, 百拇医药
Mch6，ICE-LAP6!0, 百拇医药
Caspase-10!0, 百拇医药
Mch4/FLICE2!0, 百拇医药
32!0, 百拇医药
Procaspase-3，-7!0, 百拇医药
Caspase-11!0, 百拇医药
Ich-3!0, 百拇医药
26!0, 百拇医药
45!0, 百拇医药
Pro-ICE!0, 百拇医药
亡是必要的，而胞浆‘拯救”域与负调控成分结合可保护细胞免遭凋亡。!0, 百拇医药
Fas介导细胞凋亡的过程从功能上至少可粗略划分为3个明显不同的时期，即异源启动期、效应期和降解期。Fas与FasL结合或与其抗体交联导致膜寡聚化属于凋亡启动阶段；而某些促凋亡酶和抗凋亡酶的激活与除解、胞浆生化事件的变化、线粒体结构与功能的出现等则属于效应期；DNase导致的DNA片段化、典型的凋亡形态学特征的出现等则属于降解期。效应期是整个凋亡过程最重要也是最复杂的阶段，而线粒体渗透性改变可能是该阶段的一个中央协调事件。!0, 百拇医药
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十分复杂。关于Fas介导凋亡信号途径的胞浆变化也十分复杂。①Fas介导人B细胞系FMO的凋亡信号通路与Ca2+流动有关，胞浆升高的Ca2+水平激活Ca2+依赖的核酸内切酶，导致DNA片段化。②酪氨酸磷酸化曾报道是Fas死亡信号通路的一个早期必要事件，但也有与此相反的报道。③酸性鞘磷脂酶激活水解鞘磷脂产生神经酰胺(Ceramide)第二信使，传递凋亡信号。最近，Maria等[6]报道GD3神经节苷脂参与Fas介导淋巴样和髓样肿瘤细胞凋亡信号通路，Fas交联诱导GD3神经节苷脂的合成、积聚依赖于整合受体死亡域和Caspase家族某些成员的激活，表明Caspase参与此条信号途径。④线粒体跨膜电势的裂解及线粒体渗透性转变所导致的胞浆Ca2+水平升高、细胞色素C的释放、凋亡诱导蛋白的合成等是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效应期的一个早期不可逆事件[7]。⑤P21ras、cdc2、MAPK、JNK等激酶家族也曾报道参与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的信号传导[8]。可见，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胞浆事件可因不同的刺激信号、不同的细胞种类、细胞本身的遗传背景而有所不同。
已知Fas胞浆死亡域对于启动胞内死亡程序是必要的，但Fas胞浆区不含有与某些酶功能的同源序列或与一些信号分子结合的部位，提示凋亡信号传导需由其它信号传导分子来完成。采用酵母双杂交系统策略，几个研究小组先后克隆分离到两种与Fas死亡域结合的蛋白质：MORT1/FADD、RIP。这两种蛋白质具有与Fas死亡域同源的序列。FADD或RIP在转染细胞过量表达都能诱导敏感细胞凋亡。这两种蛋白质分别通过死亡域-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与Fas死亡域相应序列结合，介导凋亡信号的传导，启动下游信号组分，导致细胞凋亡。然而，RIP通过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优先结合TRADD，参与TNFR-1介导的凋亡途径。Kischket等从凋亡敏感性人T细胞系HUT78和B细胞系SKW6.4中获得4种细胞毒APO-1依赖的结合蛋白(CAP1-4)，经鉴定CAP1，CAP2为丝氨酸磷酸化的FADD，CAP4与FLICE/MACH为同一组分。依赖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CAP1-4与Fas死亡域结合形成一个死亡诱导信号复合体(death-inducing signaling complex，DISC)。DISC的形成被当作是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一个重要事件。)|5v, 百拇医药
作为连接子的FADD通过其C-端死亡域与Fas胞浆C-端死亡域相互作用暴露FADD N-端(1-79)死亡效应域(DED)，而死亡效应域也存在于FLICE和FLICE2的N-末端前域。诱变研究表明，FADD和FLICE或LFICE2的死亡效应域间的相互作用负责募集这些蛋白酶到死亡诱导的信号复合体，进而将死亡信号从受体传递给下游Caspase家族成员。)|5v, 百拇医药
最先接受死亡信号的Caspase是FLIC/MACH/Caspase-8。Bolidn等利用酵母双杂交技术从人B细胞cDNA文库克隆的MACH(MORT1 associated CED-3/ICE homolog)特异与MORT1/FADD结合，传递死亡信号到下游效应分子。MACH含有一个蛋白裂解活力区域，与ICE家族成员具有显著同源性。蛋白水解的MACH胞内表达可导致细胞死亡，含有不完整的ICE/CED-3区域的MACH表达可保护细胞免遭Fas介导的凋亡。这些结果表明MACH是Fas介导凋亡信号级联途径的1个最上游Caspase家族成员。Vincenz等[9]新近克隆、鉴定了1种与FLICE/MACH同源的Caspase，称之为FLICE2，即Caspase-10。由于其结构与FLICE有很大程度相似，其功能类似FILCE。FLICE2也含有2个死亡效应域(DED)，通过与FADD相应DED作用，被募集到DISC。FLICE2活性部位突变能够抑制Fas介导敏感性细胞死亡，提示其也参与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因此FLICE2与FLICE都是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上游的Caspase组分。
Caspase级联活化是Fas介导细胞凋亡的1个关键生化事件，而Caspase-8的激活则看来是Caspase级联反应的首要步骤。那么Caspase-8的激活是怎样启动的呢？Martin等[10]的研究提示：Fas与FasL结合或与其抗体交联可导致膜连接的Caspase-8寡聚化及Caspase-8膜连接处的蛋白酶切，诱导Caspase-8的自身激活，继而通过切割其它Caspase成员，引发Caspase级联反应。|n%2q+^, 百拇医药
CPP32/Yama/Caspase-3是Fas介导死亡信号途径下游的1个关键效应组分。该酶可能被FLICE、FLICE2或其它Caspase水解成活性酶形式，进而酶切聚ADP核糖聚合酶(PARP)，导致DNA片段化、细胞凋亡。Enari等采用2种4肽(AC-YVAD-CHO和AC-DEVD-CHO，分别为ICE和CPP32的特异性抑制剂)抑制Fas介导的凋亡效应。结果表明：在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ICE样和CPP32样蛋白酶顺序激活。尽管ICE能够直接切割CPP32使其成为活性酶，但是并不清楚在Fas介导凋亡信号途径中，是否ICE样蛋白酶直接切割CPP32样蛋白酶，以及两类蛋白酶之间是否存在其它Caspase成分参与凋亡信号传导。另外，Enari等[11]新近从小鼠淋巴瘤细胞中克隆、纯化得到2种Caspase级联下游的信号传导成分，即CAD(caspase-activated DNase)和CAD的抑制剂ICAD。其研究结果表明：“CAD通过与ICAD紧密结合，以失活的形式隔离于胞浆，DISC将死亡信号传递给Caspase，引发Caspase酶促级联，激活的Caspase-3降解ICAD，使得CAD从ICAD：CAD复合体解离出来，进入细胞核，进而降解染色体DNA，导致DNA片段化”。|n%2q+^, 百拇医药
Fas→FADD→FLICE或FLICE2→其它Caspase→CPP32→ICAD：CAD→凋亡的信号通路是目前较易理解的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模型。然而，它不能解释Fas如何诱导JNK激活，Bcl-2和其它生理信号怎样调节Fas介导的凋亡信号途径。提示除FADD连接分子外，很可能其它信号连接分子也参与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Yang等[12]新近鉴定了1种信号连接蛋白-Daxx。它特异与Fas死亡域结合，其充分表达能够增强Fas介导的凋亡效应和激活JNK途径。该研究小组提出Fas介导凋亡的另一信号通路：Fas→Daxx→JNK→JUN→Caspase→apoptosis。Daxx凋亡途径对Bcl-2和JNK途径的负调控组分敏感，因此Daxx、FADD决定Fas下游两条平行的信号传导途径。初步研究还表明：Caspase家族在Daxx凋亡通路中具有重要作用。因为抑制Caspase酶并不阻断JNK激活，但阻断Daxx诱导细胞死亡。提示Caspase在JNK下游发挥效应作用。
最近，Zhang等[13]通过产生FADD缺陷小鼠，考察FADD在Fas介导胚成纤维细胞凋亡信号途径和激活诱导T细胞增殖中的作用。她们意外发现：“在Fas下游信号通路中，Daxx并不是必需的，而FADD是Fas介导细胞凋亡的1个必要介导子，Fas下游不可能存在平行的凋亡途径”。因此，Fas介导细胞凋亡的具体信号通路可因细胞的类型不同而有所差异。hf, http://www.100md.com
迄今，Caspase-1、-3、-6的识别序列已被鉴定。然而，不能肯定每种Caspase成员对于细胞凋亡的介导都有特异性底物。是否某些Caspase成员对切割相同底物来说显得“冗余”？值得注意的是：Caspase-1缺失小鼠并不显示凋亡表型，但Caspase-3缺失小鼠表现增生和脑细胞发育紊乱的症状。这表明Caspase-1在多种细胞凋亡过程中是多余的，而Caspase-3对于某些脑细胞凋亡是必需的。hf, http://www.100md.com
Fas介导细胞凋亡途径十分复杂，大量研究表明Caspase家族是Fas介导凋亡通路的共有组分。由于不同细胞或同类细胞不同亚群对Fas介导凋亡敏感程度存在差异，甚至出现凋亡或增殖截然相反的两种效应，提示Fas介导凋亡途径存在众多调控位点，胞内可能存在未知的变异、旁路和其它信号通路。促凋亡程序与抗凋亡程序拮抗的结果决定了细胞的生死。hf, http://www.100md.com
近年来，众多学者相继报道一些对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起负调控的抑制子，包括FAP、Sentrin、FLAME-1、I-FLICE等。这些抑制子在不同的细胞类型或在Fas介导敏感细胞凋亡信号传导途径的各个步骤发挥拮抗作用，保护细胞免遭凋亡。此外，很多宿主细胞采用“自杀”的防卫机制来抑制病毒增殖，反之，某些病毒进化出多种策略来减缓凋亡[14]。例如：EBV编码的BHRF1，牛痘病毒编码的CrmA，触染性软疣病毒蛋白MC159、MC160，马疱疹病毒E8，卡波济肉瘤连接疱疹病毒蛋白K13，牛疱疹病毒4蛋白E1.1，杆状病毒P35等，这些病毒编码的基因产物能够抑制Fas介导的凋亡，使病毒得以逃避宿主免疫杀伤。hf, http://www.100md.com
3 Caspase参与其它分子介导的凋亡信号传导hf, http://www.100md.com
颗粒酶B(granzyme B)是CTL细胞的一个重要杀伤武器，它是已知唯一能够激活Caspase的非Caspase酶。在CTL细胞的细胞毒效应中，Caspase成员受颗粒酶B激活，通过酶解级联反应，切割PARP，导致DNA片段化，终至细胞死亡。
在许多细胞类型中，注入细胞色素C(cyt C)可诱导细胞凋亡。Caspase抑制剂Z-VAD-fmk与其预孵后可干扰或保护细胞免遭死亡，提示Caspase成员在cytC诱导细胞凋亡途径中具有重要作用[15]。3#?;afj, http://www.100md.com
TNFR-1在多种不同细胞类型中既能介导细胞凋亡，也能介导核转录因子NF-κB的激活，促进细胞增殖。TNFR-1介导细胞凋亡的信号途径比较Fas介导的凋亡信号传导更加复杂。通过死亡域间的相互作用，TNFR-1可借助连接子TRADD的桥连与FADD下游信号途径相联系；另外TNFR-1也可沿着TNFR-1→TRADD→RIP→RAIDD→Caspase→凋亡途径传递死亡信号，介导细胞凋亡。这两条途径都需Caspase家族成员参与，表明Caspase成员在TNFR-1介导细胞凋亡的信号传导途径中具有重要作用[9，16]。3#?;afj, http://www.100md.com
Fas、TNFR-1是较早被人熟知的两种细胞表面死亡受体，新近已克隆出另外几种细胞死亡受体DR3[17]、DR4/TRAIL-R1[18]及DR5/TRAIL-R2[19]。利用人工合成的Caspase四肽抑制剂，对DR3/WSL-1/APO-3/TRAMP、DR4/TRAIL-R1和DR5/TRAIL-R2介导各自凋亡敏感性细胞死亡信号传导的抑制实验表明：Caspase家族成员参与了它们各自的凋亡信号传导通路，是几种死亡受体介导凋亡途径的共同下游效应成分[19，20]。目前由于DR3、DR4/TRAIL-R1和DR5/TRAIL-R2介导各自敏感细胞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存在众多未知领域，以及Caspase家族成员在它们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如何发挥效应子作用不甚清楚，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深入研究。3#?;afj, http://www.100md.com
4 结语3#?;afj, http://www.100md.com
尽管对Fas介导凋亡的信号传导机制取得很大进展，但许多细节问题仍不清楚：FLICE/Caspase-8是自身酶解激活还是被其它非Caspase家族成员激活？FLICE/Caspase-8的下1个靶酶究竟是哪1个Caspase家族成员？Caspase-3是唯一切割PARP的成员吗？仅仅体外实验结果不能说明Caspase在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途径中的效应作用。3#?;afj, http://www.100md.com
深入探讨Caspase家族成员与Fas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关系还发现存在以下问题：①凋亡执行是否由Caspase级联触发？②哺乳动物为什么有众多的Caspase基因和多种Caspase异型(isoform)？③在细胞凋亡执行时，Caspase首先在什么地方激活？④酶切激发凋亡执行的关键靶蛋白是什么？对这些问题及相关问题的解决，有助于弄清Fas受体介导凋亡信号传导的分子机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际应用意义!
多细胞生物在进化过程中，可能从某一死亡受体祖先基因演变为今天众多的死亡受体基因。与此相似，在线虫凋亡过程中，仅发现1种Caspase，即CED-3；然而在人类，目前至少已鉴定有10种Caspase家族成员。这有利于多细胞生物适应不同的环境，接受更为严密的调控；对维护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正常发育也是十分有利的。-s79y6c, 百拇医药
第一作者：男，28岁，博士-s79y6c, 百拇医药
参考文献-s79y6c, 百拇医药
1 Hu SM，Vincenz C，Ni J，et al.I-FLICE，a novel inhibitor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 receptor-1 and CD95-induced apoptosis.J Biol Chem，1997，272：17255-s79y6c, 百拇医药
2 Dao T，Huleatt JW，Hingorani R，et al.Specific risistance of T cells to CD95-induced apoptosis during S phase of the cell cycle.J Immunol，1997，159：4261-s79y6c, 百拇医药
3 Alnemri ES，Livingston DJ，Nicholson DW，et al.Human ICE/CED-3 protease nomenclature.Cell，1996，87：171-s79y6c, 百拇医药
4 Villa P，Kaufmann SH，Earnshaw WC.Caspas and caspase inhibitors.TIBS，1997，22：388-s79y6c, 百拇医药
5 Wang SY，Miura M，Jung YK，et al.Murine caspase-11，an ICE-interacting protease，is essential for the activation of ICE.Cell，1998，92：501-s79y6c, 百拇医药
6 Maria RD，Lenti L，Malisan F，et al.Requirement for GD3 ganglioside in CD95-and ceramide-induced apoptosis.Science，1997，277：1652
7 Kroerner G，Zamzami N，Susin SA.Mitochondrial control of apoptosis.Immunol Today，1997，18：44k, http://www.100md.com
8 Holmstrom TH，Chow SC，Elo I，et al.Suppression of Fas/APO-1-mediated apoptosis by mitogen-activated kinase signaling.J Immunol，1998，160：2626k, http://www.100md.com
9 Vincenz C，Dixit VM.Fas-associated death domain protein interleukin-1-β-converting enzyme 2(FLICE2)，an ICE/CED-3 homologue，is proximally involved in CD95-and P55-mediated death signaling.J Biol Chem，1998，272：6578k, http://www.100md.com
10 Martin DA，Siegel RM，Zheng LX，et al.Membrane oligomerization and cleavage activates the caspase-8(FLICE/MACH∝1)death signal.J Biol Chem，1998，273：4345k, http://www.100md.com
11 Enari M，Sakahira H，Yokoyama H，et al.A caspase-activated DNase that degrades DNA during apoptosis，and its inhibitor ICAD.Nature，1998，391：43k, http://www.100md.com
12 Yang XL，Far RK，Baltimore D，et al.Daxx，a novel Fas-binding protein that activates JNK and apoptosis.Cell，1997，89：1067k, http://www.100md.com
13 Zhang JK，Cado D，Chen A，et al.Fas-mediated apoptosis and activation-induced T-cell proliferation are defective in mice lacking FADD/Mort1.Nature，1998，392：296
14 Hu SM，Vincenz C，Dixit VM.A novel family of viral death effector domain-containing molecules that inhibit both CD95-and TNFR-1-induced apoptosis.J Biol Chem，1997，272：9621-)i, 百拇医药
15 Zhivotovsky B，Orrenius S，Brutugun OT，et al.Injected cytochrome C induces apoptosis.Nature，1998，391：449-)i, 百拇医药
16 Nagata S.Apoptosis by death factor.Cell，1997，88：355-)i, 百拇医药
17 Chinnaiyan AM，ORourke K，Yu GL，et al.Signal transduction by DR3，a death domain-containing receptor related to TNFR-1 and CD95.Science，1996，274：990-)i, 百拇医药
18 Pan GH，ORourke K，Chinaiyan AM，et al.The receptor-for the cytotoxic ligand TRAIL.Science，1997，276：111-)i, 百拇医药
19 Walczak HMA，DegLi-Esposti RS，Johnson PJ，et al.TRAIL-R2：a novel apoptosis-mediating receptor for TRAIL.EMBOJ，1997，186：1165-)i, 百拇医药
20 Mariani SM，Matiba B，Armandola EA，et al.Interleukin-1-β-converting enzyme related proteases/Caspase are involved in TRAIL-induced apoptosis of myeloma and leukemia cells.J Cell Biol，1997，137：221-)i, 百拇医药
(1998-06-09收稿；1998-10-08修回)(熊世勤 朱锡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