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航天医学系心理学教学与科研40年回顾
作者：皇甫恩 王家同 苗丹民
单位：710032 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
关键词：航空航天医学；心理学教育
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000404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R853 R845.66
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早在1960年建系的时候就设立了航空心理学教研室。最初的人员来自空军航空医学研究所、空军部队、第二军医大学毕业的干部学员和第四军医大学调入人员，共7人。教研室的第一任主任是陈南宜教授。40年来，航空心理学教研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教学、科研、人才培养等方面都有了明显进步，学科建设取得了可喜成绩，成为国家和军队重点学科，航空航天医学系的骨干和支柱学科。特别是1978年以后我国心理科学再度振兴，航空心理学教研室也有了很好的发展契机。从单一的航空心理学教学增加为多门心理学教学，教研室的名称也由“航空心理学教研室”改为“心理学教研室”，以逐步适应军医大学培养目标的需要。教研室编制也由最初的7人增加到13人。课题研究不断拓展，由最初的单纯航空心理学研究发展到目前的航空航天心理学、医学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和行为医学等多领域研究。与此同时，我们积极开展国内外的科研协作，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为我军心理学的发展和应用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成为航空航天心理学博士学位授予点和应用心理学硕士学位授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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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适应新医学模式的要求，拓宽心理学教学范围
教研室初创时期，为迎接建室后的第一期教学，我们编写了第一部《航空心理学》教材，设置了实习项目，自己动手制作了实验仪器，较好地完成了第1期和第2期教学任务。“文化大革命”期间，心理学受到严重冲击，航空心理学授课内容压缩到只讲“空间定向障碍”。1978年以后我们紧跟全国的形势，结合军事医学院校的教学特点，陆续开展了各类心理学教学。在心理学教学内容和方法上不断探索，不断总结经验，开拓进取，摸索出适合我军医学院校心理学教学的路子。在心理学理论的阐述上，我们紧密结合社会和军事环境对人心理的影响，着重从现代医学人才的要求和未来的发展出发开展教学，收到了明显的教学效果。毕业学员能够将所学的心理学知识用于临床实践和科研工作。涌现出一批热衷于心理学应用和研究的临床心理学工作者，为部队的建设和指战员的心身健康作出了贡献。目前教研室所承担的课程主要有：普通心理学、医学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护理心理学、行为医学和航空航天心理学。对5年制医疗专业本科生，实行了心理学5年连续教学制。第1年进行心理卫生和心理保健知识教育；第2、第3年进行普通心理学和医学心理学教育；第4年实施临床心理学教育；第5年进行军事医学心理学教育。护理系学员进行护理心理学教育，研究生进行行为医学教育。航空航天医学系的学员在临床实习前进行航空航天心理学教育。在教材方面，我教研室与有关院校和科研院所联合，由皇甫恩任主编，编写了《医学心理学》、《护理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临床心理学》和《航空航天心理学》等8本教科书，满足了各类各层次教学的需要。这些教科书的特点是科学性和先进性强，针对性强，应用价值高，不失为部队医学院校心理学教学的好教材。《医学心理学》和《军事医学心理学》两本书先后被国家卫生部和全国军事教育学会评为优秀教材二等奖。《医学心理学》一书作为全军10多所医学院校的首选教材。《航空航天心理学》从全新的角度阐述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的原因，提出了飞行错觉的发生原因是复杂多样的，不单纯是前庭系统的作用，而更多的是皮层的认知错误。这一理论的提出具有很重要的理论意义，开拓了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研究和预防的新途径。其理论水平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由于我们的教学成绩突出，先后3次获得学校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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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特殊职业人员心理评估与选拔研究
特殊职业人员的心理选拔是心理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实践表明，并不是任何身体健康的人都能从事高应激的职业，因为人的心理特征和心理活动水平不同。因此对人的心理要求较高的职业就需要进行心理评估和心理选拔。
(一)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研究
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的研究，是我室启动比较早的科研项目。国内对各类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一直采用统一的心理学方法，合格后进入飞行基础学校和飞行学院，没有实行心理分类检查。关于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空军航空医学研究所和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在1958年首先开展了飞行学员心理选拔方法的研究[1]。由于历史的原因，一直到1978年，我国在选拔飞行学员时才应用了这一研究成果。1987年确定将心理选拔正式列入招收飞行学员的检测内容。实践证明，这一选拔方法在降低飞行技术停飞率和提高训练质量方面有很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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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领航学员的心理选拔方法研究：领航员的工作对能力方面的要求不同于飞机驾驶员。选拔领航员也采用传统的选拔飞行学员的心理学方法显然是不适宜的。如何通过专门的心理选拔方法把适合于领航工作的人员选拔出来，以保证领航绩效是心理选拔的任务之一。80年代初，我室开展了领航学员心理学选拔方法的研究，采用纸笔测验和仪器测验两类测验方法，共9个检测项目11个指标。研究结果显示，在11个指标中，有10个指标毕业组的成绩显著地优于停飞组，仅1个指标两组学员无显著性差异。为空军和民航飞行学院选拔领航学员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本研究1991年获军队科技进步三等奖。
2.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方法研究：我室于1994年参加了由空军招飞中心组织的“招飞心理选拔系统工程”课题研究。这个课题由数家研究所和大学，数十名心理学专家和飞行专家联合研究。我室承担了其中的部分项目。主要有心理检测项目的设计、研制、测试、信度和效度检验、项目的筛选、制订试用标准等。在课题组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用自选的心理学检测方法测试了几千名各类飞行人员，并将测试结果与地面人员对照，筛选出一套飞行人员心理选拔方法，并用于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2，3]。这套方法包括：认知测验、人格测验和心理运动测验。由我室和航空航天医学工程研究室共同研制的群体心理测评仪和多媒体系统，实现了纸笔测验的计算机化，大大加快了测试的速度，规范了测试的标准，同时也提高了测试的效率。此仪器已作为空军招收飞行学员和我国宇航员选拔的专项仪器。此项研究成果在1997年和1999年分别获得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和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DXC多项心理测评议的研制和开发，不但在特殊职业人员的心理选拔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临床心理评估、学校教育和科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取得了重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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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理选拔应遵循的原则：国内外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的实践表明，心理选拔必须严格遵循发展的原则。从招考合格的飞行新生进入飞行学院学习飞行以及毕业后到航空兵部队或民航公司从事职业飞行，都要遵循此项原则。航空技术不断进步，航空器的性能不断提高，以及社会文化不断发展促成了飞行人员的心理变化和发展。因此，心理选拔项目的设计适合航空技术和社会文化的发展水平是至关重要的。此外，心理选拔方法设计的着眼点是放在降低飞行学员的技术淘汰率上，还是放在适合于航空兵部队飞行的合格的飞行员上，是值得今后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问题。人的心理是一个观念的、开放的、动态的系统。不仅心理各组成部分相互作用，而且心理也同人的躯体和外部世界密切联系着，同时人的心理还有自我调节功能。因此飞行新生的心理选拔评定还应遵循系统性原则。用系统论的观点、事物普通联系的法则，去评估被选新生的心理功能，要使动态的心理和预期的飞行活动相联系。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批有经验的相对稳定的心理学专家、精神病学专家、神经生理学专家、社会学家和飞行专家来共同完成飞行人员的心理选拔工作。
(二)空间定向障碍发生机理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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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空间定向障碍不仅是航空航天心理学教学的重点章节，也是我室开展航空航天心理学研究的重点项目。从1980年开始，我们在感觉生理研究的基础上，逐渐发展为神经心理和认知心理的研究。二十多年的研究经验使我们扩展了对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的认知和理解，获得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耳石器与空间定向障碍：有关前庭性空间定向障碍发生的机制，以往多从半规管的角度研究。我室则重点探讨耳石器与空间定向障碍发生的关系 。以飞行员为研究对象，以空降兵和通信兵作为对照，开展了系列研究[4，5]。结果显示，检查通信兵92人，有位置性眼震者11人，发现率为12.0%；检查空降兵207人，跳伞次数1～10次者，发现率为38.4%,11～20次者为53.2%,21次以上者为81.8%；检查男性飞行人员285人，有位置性眼震者55人，发现率为19.0%；检查战斗机飞行员40人，位置性眼震发现率为42.5%。战斗机飞行员有位置性眼震者发生空间定向障碍与无眼震者发生空间定向障碍之间差异有非常显著性意义。上述研究结果表明：①重复大加速度对耳石器有损伤作用；②位置性眼震可作为耳石器功能指征，有眼震发生的飞行员容易产生飞行空间定向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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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空间认知特征与飞行能力的关系：空间认知能力是智能结构中一个主要维度，同某些职业绩效有密切关系。本研究采用经修订的Gordon编制的认知侧化成套测验(cognitive laterality battery，CLB)，测试了88名飞行学员，并以100名陆军学院学员作对照。研究结果表明，飞行学员组4项空间认知测验得分均显著高于陆军学院学员组。而中上、中等及中下等飞行技术水平的3组学员空间认知测验成绩依次下降[6]。
3.空间认知特征与飞行错觉水平的关系：从空间认知角度探讨了飞行员认知功能与飞行空间定向能力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轻度错觉组飞行员的视觉空间认知分数明显优于重度错觉组；两组飞行员在认知功能水平上构成显著差异。而构成这种显著性差异的主要原因是空间认知水平上的差异。可以认为，空间认知水平对飞行员空间定向能力的形成有重要意义。
4.场独立性、场依存性与飞行空间定向的关系[7]：本研究旨在拓宽并延伸我们在空间定向方面的研究工作。实验采用了棒框测验和团体镶嵌图形测验。研究结果表明：①场独立性较强的个体有助于获得一个较高的飞行空间定向能力水平；②具有较高场独立性的飞行员往往也有较好的空间认知特征；③飞行错觉水平较低的飞行员与中、重度错觉水平组飞行员在场独立性上有显著性差异；④场独立性与场依存性的认知方式是视动错觉个体差异的一种重要原因。场独立性水平与飞行空间定向存在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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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来的研究，使我们对空间定向和空间定向障碍的认识不断加深。在我们调研过程中看到，认知能力是重要的，但是飞行员的情绪与人格特征是形成正确空间定向不可忽视的因素。在发生空间定向障碍时，飞行员的自我调节和自我控制本身意识的能力也突出表现出来。总之，飞行员发生空间定向障碍的三大因素，即飞行员自身、飞行器和飞行环境互有影响，形成一个立体的网络。这启示我们，对空间定向障碍的研究，需要多学科的大力协作。
(三) 准许飞行的心理健康评估[8]
许多研究显示，在所确定的飞行事故原因中，飞行员失误所占的比率最高。这提示了我们，预防飞行事故的主要着眼点应放在严把准许飞行关方面。在准许飞行时，除考虑身体条件外，还应考虑心理功能状况，即：①飞行任务与飞行员个人能力的均衡程度；②情绪稳定的程度；③应变能力水平；④近期生活事件；⑤自信心；⑥疾病间断飞行后心理适应恢复程度。
对有下列指征的飞行员，应考虑是否准许其飞行的问题：①对已经熟练掌握的操作程序，近期多次出现重大错乱或遗忘；②对已熟知的飞行活动，多次出现判断上的严重错误；③对飞行工作的积极性和自信心明显降低；④近期内发生飞行事故征候增加；⑤处理飞行中应激事件能力下降；⑥严重的睡眠障碍；⑦近期有造成严重心理负担的生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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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述放飞心理指征的评估，如果形成量化且进一步完善就易于操作。
三、军事医学心理学的研究与部队心理健康的维护
适应高技术局部战争卫生勤务保障需要，在平、战时保障军人的工作绩效和身心健康，以及通过选拔和训练形成与高技术战争相匹配的官兵队伍，提高和保持部队战斗力是当前军事医学心理学面临的重大任务。作为部队院校的心理学教研室，我们有义务承担起事关部队现代化建设的军事医学心理学课题的研究任务。因此，我室自1985年以来，陆续开展了此领域课题的研究。特别是“八五”以来，承担了两项军事医学心理学研究的指令性课题。对我军现代化建设和高技术局部战争中，影响战斗力的重要心理事件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先后发表论文50余篇。并在教学和科研的基础上，借鉴国内外有关文献，主编了我国首部《军事医学心理学》和部队防疫丛书《心理卫生》。我们的研究专题主要有：
(一)部队平、战时心理应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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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应激障碍的发生率及相关因素的研究
(1)心理应激障碍的表现：①通过对4个军区12个连队的心理健康状况调查显示：部队的心理障碍以适应障碍为主，表现为情绪障碍、认知障碍和行为障碍。如情绪低落、情绪易冲动、思维偏执和心身疾病等。发现有问题者占调查人数的8.0%～15.0%。②通过对参加军事演习的部分官兵的心理健康调查，并与非军事演习部队相对照，发现军事演习环境中的临战状态军人的心理表现主要为恐惧、焦虑和紧张，心理问题较少，但发生的程度重。③对4个军区123名患心因性精神障碍的住院官兵进行的回顾性调查表明[9]，战士的发病年龄平均为(20.3±1.7)岁，入伍年限平均为(1.7±1.1)年。
(2)心理应激障碍发病的高危险因素为：①与切身利益相关的负性生活事件；②用消极策略应付生活事件；③性格内向；④对事件的自我评价。
(3)导致战士发生心因性精神障碍的因素[10]：①婚姻挫折；②家庭问题；③适应困难；④愿望受阻；⑤受到伤害；⑥批评处分；⑦人际关系；⑧疾病疲劳。前4项因素占诱发因素的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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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理应激障碍预防对策：①在基层部队建立心理卫生咨询指导网络；②改善心理管理；③学习本课题组编写的《心理卫生》一书。④学习本课题组编写的《战斗应激反应控制手册》(草稿)。
2.跳伞训练全过程的心理反应：空降兵是快速反应部队，训练强度大，应激程度高。把握空降兵的心理反应，采取必要的干预措施，保证跳伞训练的顺利开展和安全，提高训练质量是非常必要的。因此，我们对空降兵某部跳伞训练全过程的心理反应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跳伞训练不同阶段的心理反应可分为以下4期。
(1) 心理不适应期：此期从刚入伍到地面训练前，战士的心理症状和躯体化症状表现明显。
(2) 跳伞技能学习期：此期从地面学习跳伞技能到空中跳伞前。该期是掌握跳伞技术，练意志，树信心的阶段。特点是训练强度大，躯体不适症状明显，心身疲劳重，战士间的自我评价差异加大，自我意识的调节和控制能力表现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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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心理应激期：此期为宣布跳伞计划、在机场等待上飞机、在机上准备跳伞和实施空中跳伞。表现情绪高度紧张、焦虑、恐惧，并有相应的紧张行为表现。其血浆皮质醇升高，抗体浓度降低。
(4) 精神紧张完全缓解期：安全着陆后情绪高度兴奋，话语增多，行为轻松，主动找战友交谈。跳伞应激完全缓解。
(二)连续作业与觉醒对脑力工作绩效的影响
连续作业是未来高技术战争的特点。连续作业可带来一系列生理和心理问题，如疲劳、睡眠剥夺等。这些问题的出现必然导致心理功能的改变，严重影响工作绩效。因此，探讨连续作业对心理功能的影响规律具有重要意义。
在“九五”期间，我们共进行了5批次的单纯睡眠剥夺、负荷睡眠剥夺以及对抗措施的研究。结果显示：①个体对睡眠剥夺的耐受力差异大；②对已经熟练的工作(熟悉的测验)睡眠剥夺后差错与基础值有差异；反应时的延长差异显著；③睡眠剥夺后可出现幻觉、情绪改变和步态不稳；④通过意志努力可短时间改善工作绩效；⑤睡眠剥夺最先出现高级认知功能障碍；⑥心理测验、脑电图、脑电地形图、睡眠图、事件相关电位、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SPECT)、神经递质以及免疫功能等均有不同程度的改变，生物节律亦有影响；⑦服用咖啡因(人)、人参皂甙(动物)和实施间断小睡有对抗作用。初步结论：以脑力为主的工作，在觉醒状态下连续工作时间最长不宜超过20 h。在战时为保持战斗力，应采取对抗睡眠剥夺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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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陆军学院学员职业适宜性心理选拔标准的研制
1994年，我室与美国东卡罗莱纳大学贾志宏教授合作，对MBTI-G(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G)量表进行了3次系统翻译和修订，先后取受试者3 000多名，对中文版MBTI人格测验量表的内容效度、效标关联效度和结构效度以及信度做了分析，检验结果证明修订的中文版MBTI具有较好的效度和信度[10]。
MBTI人格量表把人格分为4个维度。①E-I维度(extraversion-introversion， EI，外倾-内倾)：此维度根据注意力的指向不同，将人格倾向分为两种，即指向外部世界和指向内心世界。②S-N维度(sensing-intuition， S-I，感觉-直觉)：此维度描述两种不同提取信息的方法。感觉型是运用感官来了解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直觉型可超越感觉把握世界的意义、联系和发展的可能性。③T-F维度(thinking-feeling， T-F，对事-对人)：此维度描述在对事物做出决策或判断时所采用的不同方法。对事是依客观实际和理智作出判断的过程；对人则是依个人感情决定是否接纳客体的心理过程。④J-P维度(judging-perceriving， J-P，判断-认知)：此维度描述在与外界交往或适应过程中采取的方式。当个体对外界采取判断式的，则就善于组织、计划和很快下决心。当个体对外界的态度采取认知式的，为适应变化的环境而具有弹性，迟迟不肯下决心。4个维度的两极划分，组成了8种人格倾向，有16种人格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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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量表的研究与部队的实地考察表明与学员的管理能力、组织计划能力、人际协调能力有较好的相关。
2.我室编制的陆军学院学员团体智力测验量表，由文字运用、心理运动、加减法计算和符号转换4部分组成。研究结果与学员的学习成绩显著相关。
3.在陆军学院学员中应用明尼苏达多项人格调查表-2(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MMPI-2)，可评估学员人格特点和心理障碍情况。
4.建立了常模(标准)，编制了测验手册，另建立了心理测评站，使测验工作计算机化和标准化。
研究的初步结论：学员团体智力测验量表、中国MBTI-G人格类型量表和MMPI-2量表3项测验综合使用有较好的职业适宜性的预测性，可用于陆军学院学员的心理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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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长河中，40年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心理学教研室的心理学教学与科研事业，经过教研室几代人的努力和探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回顾过去，既有经验，也有教训。展望未来，道路宽阔，任重道远。需要全室同志齐心协力，认真总结经验，注重对国内外同行的学术交流与合作，锐意开拓创新，推动心理学教育与科研继续向前发展。
参考文献
1，皇甫恩.军事医学心理学.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96.20-22.
2，苗丹民.影响Sternberg双重任务测验评定飞行能力的因素分析.心理科学,1999,22(1)：65-66.
3，苗丹民.飞行技术水平多效标评价系统与Sternberg双重任务测验效度分析.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1997,8(3)：149-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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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甫恩.跳伞对前庭功能的影响.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3,4(3):169-170.
5，施旺红.视动刺激的生理心理反应实验研究.心理学报,1995,27(1)：98-103.
6，游旭群.认知特征与飞行错觉水平的关系.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5,6(2)：80-83.
7，皇甫恩.目前我国航空心理学研究的五个问题.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4，5(1)：14-16.
8，王家同. 军人心因性精神障碍发病特点及其影响因素的综合分析. 解放军医学杂志,1998,23(增刊)：12-14.
9，王家同.军人心因性精神障碍123例发病因素分析.人民军医,1999,42(2)：64-65.
10，苗丹民.MBTI人格类型量表的效度分析. 第四军医大学学报,1999,20(2)：封2.
[收稿日期：2000-09-29], 百拇医药
单位：710032 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
关键词：航空航天医学；心理学教育
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000404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R853 R845.66
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早在1960年建系的时候就设立了航空心理学教研室。最初的人员来自空军航空医学研究所、空军部队、第二军医大学毕业的干部学员和第四军医大学调入人员，共7人。教研室的第一任主任是陈南宜教授。40年来，航空心理学教研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教学、科研、人才培养等方面都有了明显进步，学科建设取得了可喜成绩，成为国家和军队重点学科，航空航天医学系的骨干和支柱学科。特别是1978年以后我国心理科学再度振兴，航空心理学教研室也有了很好的发展契机。从单一的航空心理学教学增加为多门心理学教学，教研室的名称也由“航空心理学教研室”改为“心理学教研室”，以逐步适应军医大学培养目标的需要。教研室编制也由最初的7人增加到13人。课题研究不断拓展，由最初的单纯航空心理学研究发展到目前的航空航天心理学、医学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和行为医学等多领域研究。与此同时，我们积极开展国内外的科研协作，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为我军心理学的发展和应用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成为航空航天心理学博士学位授予点和应用心理学硕士学位授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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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适应新医学模式的要求，拓宽心理学教学范围
教研室初创时期，为迎接建室后的第一期教学，我们编写了第一部《航空心理学》教材，设置了实习项目，自己动手制作了实验仪器，较好地完成了第1期和第2期教学任务。“文化大革命”期间，心理学受到严重冲击，航空心理学授课内容压缩到只讲“空间定向障碍”。1978年以后我们紧跟全国的形势，结合军事医学院校的教学特点，陆续开展了各类心理学教学。在心理学教学内容和方法上不断探索，不断总结经验，开拓进取，摸索出适合我军医学院校心理学教学的路子。在心理学理论的阐述上，我们紧密结合社会和军事环境对人心理的影响，着重从现代医学人才的要求和未来的发展出发开展教学，收到了明显的教学效果。毕业学员能够将所学的心理学知识用于临床实践和科研工作。涌现出一批热衷于心理学应用和研究的临床心理学工作者，为部队的建设和指战员的心身健康作出了贡献。目前教研室所承担的课程主要有：普通心理学、医学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护理心理学、行为医学和航空航天心理学。对5年制医疗专业本科生，实行了心理学5年连续教学制。第1年进行心理卫生和心理保健知识教育；第2、第3年进行普通心理学和医学心理学教育；第4年实施临床心理学教育；第5年进行军事医学心理学教育。护理系学员进行护理心理学教育，研究生进行行为医学教育。航空航天医学系的学员在临床实习前进行航空航天心理学教育。在教材方面，我教研室与有关院校和科研院所联合，由皇甫恩任主编，编写了《医学心理学》、《护理心理学》、《军事医学心理学》、《临床心理学》和《航空航天心理学》等8本教科书，满足了各类各层次教学的需要。这些教科书的特点是科学性和先进性强，针对性强，应用价值高，不失为部队医学院校心理学教学的好教材。《医学心理学》和《军事医学心理学》两本书先后被国家卫生部和全国军事教育学会评为优秀教材二等奖。《医学心理学》一书作为全军10多所医学院校的首选教材。《航空航天心理学》从全新的角度阐述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的原因，提出了飞行错觉的发生原因是复杂多样的，不单纯是前庭系统的作用，而更多的是皮层的认知错误。这一理论的提出具有很重要的理论意义，开拓了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研究和预防的新途径。其理论水平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由于我们的教学成绩突出，先后3次获得学校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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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特殊职业人员心理评估与选拔研究
特殊职业人员的心理选拔是心理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实践表明，并不是任何身体健康的人都能从事高应激的职业，因为人的心理特征和心理活动水平不同。因此对人的心理要求较高的职业就需要进行心理评估和心理选拔。
(一)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研究
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的研究，是我室启动比较早的科研项目。国内对各类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一直采用统一的心理学方法，合格后进入飞行基础学校和飞行学院，没有实行心理分类检查。关于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空军航空医学研究所和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在1958年首先开展了飞行学员心理选拔方法的研究[1]。由于历史的原因，一直到1978年，我国在选拔飞行学员时才应用了这一研究成果。1987年确定将心理选拔正式列入招收飞行学员的检测内容。实践证明，这一选拔方法在降低飞行技术停飞率和提高训练质量方面有很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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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领航学员的心理选拔方法研究：领航员的工作对能力方面的要求不同于飞机驾驶员。选拔领航员也采用传统的选拔飞行学员的心理学方法显然是不适宜的。如何通过专门的心理选拔方法把适合于领航工作的人员选拔出来，以保证领航绩效是心理选拔的任务之一。80年代初，我室开展了领航学员心理学选拔方法的研究，采用纸笔测验和仪器测验两类测验方法，共9个检测项目11个指标。研究结果显示，在11个指标中，有10个指标毕业组的成绩显著地优于停飞组，仅1个指标两组学员无显著性差异。为空军和民航飞行学院选拔领航学员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本研究1991年获军队科技进步三等奖。
2.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方法研究：我室于1994年参加了由空军招飞中心组织的“招飞心理选拔系统工程”课题研究。这个课题由数家研究所和大学，数十名心理学专家和飞行专家联合研究。我室承担了其中的部分项目。主要有心理检测项目的设计、研制、测试、信度和效度检验、项目的筛选、制订试用标准等。在课题组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用自选的心理学检测方法测试了几千名各类飞行人员，并将测试结果与地面人员对照，筛选出一套飞行人员心理选拔方法，并用于飞行学员的心理选拔[2，3]。这套方法包括：认知测验、人格测验和心理运动测验。由我室和航空航天医学工程研究室共同研制的群体心理测评仪和多媒体系统，实现了纸笔测验的计算机化，大大加快了测试的速度，规范了测试的标准，同时也提高了测试的效率。此仪器已作为空军招收飞行学员和我国宇航员选拔的专项仪器。此项研究成果在1997年和1999年分别获得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和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DXC多项心理测评议的研制和开发，不但在特殊职业人员的心理选拔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临床心理评估、学校教育和科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取得了重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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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理选拔应遵循的原则：国内外飞行人员心理选拔的实践表明，心理选拔必须严格遵循发展的原则。从招考合格的飞行新生进入飞行学院学习飞行以及毕业后到航空兵部队或民航公司从事职业飞行，都要遵循此项原则。航空技术不断进步，航空器的性能不断提高，以及社会文化不断发展促成了飞行人员的心理变化和发展。因此，心理选拔项目的设计适合航空技术和社会文化的发展水平是至关重要的。此外，心理选拔方法设计的着眼点是放在降低飞行学员的技术淘汰率上，还是放在适合于航空兵部队飞行的合格的飞行员上，是值得今后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问题。人的心理是一个观念的、开放的、动态的系统。不仅心理各组成部分相互作用，而且心理也同人的躯体和外部世界密切联系着，同时人的心理还有自我调节功能。因此飞行新生的心理选拔评定还应遵循系统性原则。用系统论的观点、事物普通联系的法则，去评估被选新生的心理功能，要使动态的心理和预期的飞行活动相联系。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批有经验的相对稳定的心理学专家、精神病学专家、神经生理学专家、社会学家和飞行专家来共同完成飞行人员的心理选拔工作。
(二)空间定向障碍发生机理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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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空间定向障碍不仅是航空航天心理学教学的重点章节，也是我室开展航空航天心理学研究的重点项目。从1980年开始，我们在感觉生理研究的基础上，逐渐发展为神经心理和认知心理的研究。二十多年的研究经验使我们扩展了对飞行空间定向障碍的认知和理解，获得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耳石器与空间定向障碍：有关前庭性空间定向障碍发生的机制，以往多从半规管的角度研究。我室则重点探讨耳石器与空间定向障碍发生的关系 。以飞行员为研究对象，以空降兵和通信兵作为对照，开展了系列研究[4，5]。结果显示，检查通信兵92人，有位置性眼震者11人，发现率为12.0%；检查空降兵207人，跳伞次数1～10次者，发现率为38.4%,11～20次者为53.2%,21次以上者为81.8%；检查男性飞行人员285人，有位置性眼震者55人，发现率为19.0%；检查战斗机飞行员40人，位置性眼震发现率为42.5%。战斗机飞行员有位置性眼震者发生空间定向障碍与无眼震者发生空间定向障碍之间差异有非常显著性意义。上述研究结果表明：①重复大加速度对耳石器有损伤作用；②位置性眼震可作为耳石器功能指征，有眼震发生的飞行员容易产生飞行空间定向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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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空间认知特征与飞行能力的关系：空间认知能力是智能结构中一个主要维度，同某些职业绩效有密切关系。本研究采用经修订的Gordon编制的认知侧化成套测验(cognitive laterality battery，CLB)，测试了88名飞行学员，并以100名陆军学院学员作对照。研究结果表明，飞行学员组4项空间认知测验得分均显著高于陆军学院学员组。而中上、中等及中下等飞行技术水平的3组学员空间认知测验成绩依次下降[6]。
3.空间认知特征与飞行错觉水平的关系：从空间认知角度探讨了飞行员认知功能与飞行空间定向能力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轻度错觉组飞行员的视觉空间认知分数明显优于重度错觉组；两组飞行员在认知功能水平上构成显著差异。而构成这种显著性差异的主要原因是空间认知水平上的差异。可以认为，空间认知水平对飞行员空间定向能力的形成有重要意义。
4.场独立性、场依存性与飞行空间定向的关系[7]：本研究旨在拓宽并延伸我们在空间定向方面的研究工作。实验采用了棒框测验和团体镶嵌图形测验。研究结果表明：①场独立性较强的个体有助于获得一个较高的飞行空间定向能力水平；②具有较高场独立性的飞行员往往也有较好的空间认知特征；③飞行错觉水平较低的飞行员与中、重度错觉水平组飞行员在场独立性上有显著性差异；④场独立性与场依存性的认知方式是视动错觉个体差异的一种重要原因。场独立性水平与飞行空间定向存在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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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来的研究，使我们对空间定向和空间定向障碍的认识不断加深。在我们调研过程中看到，认知能力是重要的，但是飞行员的情绪与人格特征是形成正确空间定向不可忽视的因素。在发生空间定向障碍时，飞行员的自我调节和自我控制本身意识的能力也突出表现出来。总之，飞行员发生空间定向障碍的三大因素，即飞行员自身、飞行器和飞行环境互有影响，形成一个立体的网络。这启示我们，对空间定向障碍的研究，需要多学科的大力协作。
(三) 准许飞行的心理健康评估[8]
许多研究显示，在所确定的飞行事故原因中，飞行员失误所占的比率最高。这提示了我们，预防飞行事故的主要着眼点应放在严把准许飞行关方面。在准许飞行时，除考虑身体条件外，还应考虑心理功能状况，即：①飞行任务与飞行员个人能力的均衡程度；②情绪稳定的程度；③应变能力水平；④近期生活事件；⑤自信心；⑥疾病间断飞行后心理适应恢复程度。
对有下列指征的飞行员，应考虑是否准许其飞行的问题：①对已经熟练掌握的操作程序，近期多次出现重大错乱或遗忘；②对已熟知的飞行活动，多次出现判断上的严重错误；③对飞行工作的积极性和自信心明显降低；④近期内发生飞行事故征候增加；⑤处理飞行中应激事件能力下降；⑥严重的睡眠障碍；⑦近期有造成严重心理负担的生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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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述放飞心理指征的评估，如果形成量化且进一步完善就易于操作。
三、军事医学心理学的研究与部队心理健康的维护
适应高技术局部战争卫生勤务保障需要，在平、战时保障军人的工作绩效和身心健康，以及通过选拔和训练形成与高技术战争相匹配的官兵队伍，提高和保持部队战斗力是当前军事医学心理学面临的重大任务。作为部队院校的心理学教研室，我们有义务承担起事关部队现代化建设的军事医学心理学课题的研究任务。因此，我室自1985年以来，陆续开展了此领域课题的研究。特别是“八五”以来，承担了两项军事医学心理学研究的指令性课题。对我军现代化建设和高技术局部战争中，影响战斗力的重要心理事件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先后发表论文50余篇。并在教学和科研的基础上，借鉴国内外有关文献，主编了我国首部《军事医学心理学》和部队防疫丛书《心理卫生》。我们的研究专题主要有：
(一)部队平、战时心理应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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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应激障碍的发生率及相关因素的研究
(1)心理应激障碍的表现：①通过对4个军区12个连队的心理健康状况调查显示：部队的心理障碍以适应障碍为主，表现为情绪障碍、认知障碍和行为障碍。如情绪低落、情绪易冲动、思维偏执和心身疾病等。发现有问题者占调查人数的8.0%～15.0%。②通过对参加军事演习的部分官兵的心理健康调查，并与非军事演习部队相对照，发现军事演习环境中的临战状态军人的心理表现主要为恐惧、焦虑和紧张，心理问题较少，但发生的程度重。③对4个军区123名患心因性精神障碍的住院官兵进行的回顾性调查表明[9]，战士的发病年龄平均为(20.3±1.7)岁，入伍年限平均为(1.7±1.1)年。
(2)心理应激障碍发病的高危险因素为：①与切身利益相关的负性生活事件；②用消极策略应付生活事件；③性格内向；④对事件的自我评价。
(3)导致战士发生心因性精神障碍的因素[10]：①婚姻挫折；②家庭问题；③适应困难；④愿望受阻；⑤受到伤害；⑥批评处分；⑦人际关系；⑧疾病疲劳。前4项因素占诱发因素的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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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理应激障碍预防对策：①在基层部队建立心理卫生咨询指导网络；②改善心理管理；③学习本课题组编写的《心理卫生》一书。④学习本课题组编写的《战斗应激反应控制手册》(草稿)。
2.跳伞训练全过程的心理反应：空降兵是快速反应部队，训练强度大，应激程度高。把握空降兵的心理反应，采取必要的干预措施，保证跳伞训练的顺利开展和安全，提高训练质量是非常必要的。因此，我们对空降兵某部跳伞训练全过程的心理反应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跳伞训练不同阶段的心理反应可分为以下4期。
(1) 心理不适应期：此期从刚入伍到地面训练前，战士的心理症状和躯体化症状表现明显。
(2) 跳伞技能学习期：此期从地面学习跳伞技能到空中跳伞前。该期是掌握跳伞技术，练意志，树信心的阶段。特点是训练强度大，躯体不适症状明显，心身疲劳重，战士间的自我评价差异加大，自我意识的调节和控制能力表现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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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心理应激期：此期为宣布跳伞计划、在机场等待上飞机、在机上准备跳伞和实施空中跳伞。表现情绪高度紧张、焦虑、恐惧，并有相应的紧张行为表现。其血浆皮质醇升高，抗体浓度降低。
(4) 精神紧张完全缓解期：安全着陆后情绪高度兴奋，话语增多，行为轻松，主动找战友交谈。跳伞应激完全缓解。
(二)连续作业与觉醒对脑力工作绩效的影响
连续作业是未来高技术战争的特点。连续作业可带来一系列生理和心理问题，如疲劳、睡眠剥夺等。这些问题的出现必然导致心理功能的改变，严重影响工作绩效。因此，探讨连续作业对心理功能的影响规律具有重要意义。
在“九五”期间，我们共进行了5批次的单纯睡眠剥夺、负荷睡眠剥夺以及对抗措施的研究。结果显示：①个体对睡眠剥夺的耐受力差异大；②对已经熟练的工作(熟悉的测验)睡眠剥夺后差错与基础值有差异；反应时的延长差异显著；③睡眠剥夺后可出现幻觉、情绪改变和步态不稳；④通过意志努力可短时间改善工作绩效；⑤睡眠剥夺最先出现高级认知功能障碍；⑥心理测验、脑电图、脑电地形图、睡眠图、事件相关电位、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SPECT)、神经递质以及免疫功能等均有不同程度的改变，生物节律亦有影响；⑦服用咖啡因(人)、人参皂甙(动物)和实施间断小睡有对抗作用。初步结论：以脑力为主的工作，在觉醒状态下连续工作时间最长不宜超过20 h。在战时为保持战斗力，应采取对抗睡眠剥夺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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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陆军学院学员职业适宜性心理选拔标准的研制
1994年，我室与美国东卡罗莱纳大学贾志宏教授合作，对MBTI-G(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G)量表进行了3次系统翻译和修订，先后取受试者3 000多名，对中文版MBTI人格测验量表的内容效度、效标关联效度和结构效度以及信度做了分析，检验结果证明修订的中文版MBTI具有较好的效度和信度[10]。
MBTI人格量表把人格分为4个维度。①E-I维度(extraversion-introversion， EI，外倾-内倾)：此维度根据注意力的指向不同，将人格倾向分为两种，即指向外部世界和指向内心世界。②S-N维度(sensing-intuition， S-I，感觉-直觉)：此维度描述两种不同提取信息的方法。感觉型是运用感官来了解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直觉型可超越感觉把握世界的意义、联系和发展的可能性。③T-F维度(thinking-feeling， T-F，对事-对人)：此维度描述在对事物做出决策或判断时所采用的不同方法。对事是依客观实际和理智作出判断的过程；对人则是依个人感情决定是否接纳客体的心理过程。④J-P维度(judging-perceriving， J-P，判断-认知)：此维度描述在与外界交往或适应过程中采取的方式。当个体对外界采取判断式的，则就善于组织、计划和很快下决心。当个体对外界的态度采取认知式的，为适应变化的环境而具有弹性，迟迟不肯下决心。4个维度的两极划分，组成了8种人格倾向，有16种人格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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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量表的研究与部队的实地考察表明与学员的管理能力、组织计划能力、人际协调能力有较好的相关。
2.我室编制的陆军学院学员团体智力测验量表，由文字运用、心理运动、加减法计算和符号转换4部分组成。研究结果与学员的学习成绩显著相关。
3.在陆军学院学员中应用明尼苏达多项人格调查表-2(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MMPI-2)，可评估学员人格特点和心理障碍情况。
4.建立了常模(标准)，编制了测验手册，另建立了心理测评站，使测验工作计算机化和标准化。
研究的初步结论：学员团体智力测验量表、中国MBTI-G人格类型量表和MMPI-2量表3项测验综合使用有较好的职业适宜性的预测性，可用于陆军学院学员的心理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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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长河中，40年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第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心理学教研室的心理学教学与科研事业，经过教研室几代人的努力和探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回顾过去，既有经验，也有教训。展望未来，道路宽阔，任重道远。需要全室同志齐心协力，认真总结经验，注重对国内外同行的学术交流与合作，锐意开拓创新，推动心理学教育与科研继续向前发展。
参考文献
1，皇甫恩.军事医学心理学.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96.20-22.
2，苗丹民.影响Sternberg双重任务测验评定飞行能力的因素分析.心理科学,1999,22(1)：65-66.
3，苗丹民.飞行技术水平多效标评价系统与Sternberg双重任务测验效度分析.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1997,8(3)：149-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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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甫恩.跳伞对前庭功能的影响.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3,4(3):169-170.
5，施旺红.视动刺激的生理心理反应实验研究.心理学报,1995,27(1)：98-103.
6，游旭群.认知特征与飞行错觉水平的关系.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5,6(2)：80-83.
7，皇甫恩.目前我国航空心理学研究的五个问题.中华航空医学杂志，1994，5(1)：14-16.
8，王家同. 军人心因性精神障碍发病特点及其影响因素的综合分析. 解放军医学杂志,1998,23(增刊)：12-14.
9，王家同.军人心因性精神障碍123例发病因素分析.人民军医,1999,42(2)：64-65.
10，苗丹民.MBTI人格类型量表的效度分析. 第四军医大学学报,1999,20(2)：封2.
[收稿日期：2000-09-29],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