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气功科研中存在的主要问题”的补充
作者：何宏
单位：100094北京5104信箱—28分箱
关键词：
气功与科学990724
《气功与科学》杂志在1999年第一期发表了拙著“气功科研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以来，既听到肯定的也听到一些批评性的意见。因为文章形成的时间较早，现在有必要作几点补充。
1.有人提出中肯意见，认为原文的一些用语不够准确。比如说气功“作为中国传统医学重要组成部分”，提得太高。呼吸吐纳，熊伸鸟引是古已有之的养生之术，参禅入定、鼎炉练丹则是佛道两家修道的手段。明清两朝，佛道两家都开始衰败。到了清末民初，出现民间宗教的泛滥，会道门组织林立，除去多神信仰，练气、打坐、吃素是其健身和吸引人的手段。50年代以后，人们剔除了其中神秘的有神论色彩，把传统的以呼吸导引为主的养生术总结之后统称为气功。后来气功声势大盛，人们才不断把其它内容附会进气功的概念里，气功变成了涵盖一切的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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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气功热明显降温”之说，有批评者认为实际情况是气功问题进一步复杂化，某些组织干脆宣称“练功”就是要达到“通灵”，沟通“高级生命”的境界，宗教化、神秘化趋势日益明显。在部级、局级领导中，乃至教授学者中持咒打坐的人士也有继续增加的倾向。此言甚是，但另一方面政府部门不愿意沾气功，传媒也得到指示不能轻易宣传，气功师挣钱不那么容易了。
3.社会上大多数人认可气功具有健身作用，尤其是对一些心因性的疾病。如果功法比较科学，练得也较对路，因为放松、入静、练神，人的精神情绪得到改善，机体的免疫能力、自愈能力得到加强。肠胃病好了，癌症患者生存率提高了，脸上的麻子掉了，这都是现代科学完全可以解释的，原本没有太多的神秘之处。气功师若只是传气功教人健身，大概没人反对。但这种气功大约也挣不了太多的钱，因为坚持不坚持，练得好不好，全是你个人的事。况且说气功毕竟不是万能的，很多人并没有多少气感，也治不了病，尤其是先天性的、器质性的病。
4.社会上主要争论的是气功“外气”是否存在。“外气”是由训练有素的气功师发出的、能够随意念变化而对物理、化学或生物系统造成不同外作用的物质、能量或信息，这些外作用具有超出现有科学解释的异常性。因为不清楚“外气”的本质，所以容易在概念上出现混乱。比如气功治病时，患者可能感受到气功师传来的种种“气感”，除非充分排除心理暗示的可能，相隔一定距离，又不知道气功师是否发功，才能推测这是“外气”。再比如，有人测量气功师的劳宫穴和百会穴，发现意守时的次声波及红外辐射明显高过练功前，但是这两个物理指标单独看均不足以被看成“外气”，不具有异常性，可能是“内气”或者生物反馈及神经生理学效应。再比如杀菌实验，因为生物系统的稳定性较差，必须事先确定作用方向，然后看到不同气功意念形成对应的“生”、“杀”结果；此外应通过模拟对照，杜绝发功者的手温形成假阳性结果，这时才能判断是否有“外气”。一旦声称“外气”是什么，便必须检验其能否造成异常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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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外气”研究非常重大，值得研究探讨，但目前“外气”科研中却存在着严重的简单化、庸俗化的问题。一方面从常规科学来看，能量守恒、物质不灭，至今在精密科学实验里也没有见到思维活动影响物质的证据。绝大多数科学家认为“外气”等特异现象均是愚夫愚妇的荒诞无稽之谈，不登大雅之堂，国内国外均对此说持蔑视的排斥态度，缺乏参与。另一方面，相当多的气功爱好者，虽然缺乏对科学精神以及科学方法和实验的深刻认识，对科学却又有着虚妄的崇拜，一旦某人或某个实验“证实”了“外气”的存在，立即群情激昂，欢欣鼓舞。实验是否严密，是否可靠，能否得到科学界的认可，这些问题完全抛在一边，大家自豪于我们验证了几千年前祖先的重大发现。其实类似于“气”的哲学理论真的为咱们中国所独有吗真的是我们的几个“外气”实验取得了震撼世界的成果吗?没有人严格考证过。
6.暂不谈哲学，早在200多年前，西方就有一些科学对人体“特异现象”感兴趣，并开始了考查研究。这200年里不断地有人、包括皇家院士乃至诺贝尔奖获得者，觉得自己拿出了“证据”，证明特异功能是真的，精神对物质的作用是真的。对“意念”的生物物理效应进行研究始自50年代，有不少西方研究者声称获得了显著的作用效果，但所有这些仍只是一家之言。实际情况是，更多的人做不出来，甚至得出相反结果，至今并无明确结论。这类宣称总是被科学界忽视，主要因为不能接受检验和重复，甚至经常发现受试者乃至研究者做假的问题，为此逐渐科学界开始对这类“成果”持冷漠和嘲讽态度，甚至形成了科学偏见。了解这些情况后，80年代才开始的国内工作果然更加高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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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外气”问题如此复杂，而众多研究者如此缺乏认识，这形成明显反差。很多人认为自己的某个实验做成了，或者某位教授的某个实验做成了，“外气”于是得到了科学证实。其实科学本身是个集体性行为，科学知识是具有普遍性、客观性和规律性的知识。科学之所以享有崇高的声望，就因为它是集体智慧的结晶，经受了人类实践的检验，其可靠性、系统性、连续性乃至实用性都有充分的保障。对科学来说个别人、个别实验室的实验实践并不足以冠之为科学，重大宣称需要绝对可靠的证据。总是少数观点相似的人在一起，无法得出科学的、具有权威性的可靠认识。伟大的人物也经常犯幼稚荒唐的错误，这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再有一个旁证，几乎所有宗教都自称为“科学”甚至“超科学”。
8.科学的生命力源自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探索，包括“外气”在内的人体“特异现象”也不应当是科学禁区。对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不了解国内外的历史发展及现实情况，不了解“特异现象”本身的复杂性，应当给予真诚帮助或者展开公平的学术争论，以助于认清个人体验或个别实验同科学事实之间差距，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脱离具体现象与实验，以偏概全地指斥他人“伪科学”，这种做法本身就不科学。有位教授朋友指出，对科学问题没有仲裁，只能通过严密科学实验的实践解决分歧，发展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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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些人提出科学无法研究“特异现象”的说法，或许“外气”不能直接测量，但现象总应当可以通过严格的控制条件而得以肯定或否定。气功热不就是因为气功师、练功者宣传有如此之现象，如此之实验吗？仔细地检验现象的真伪，科学地指导气功修炼总是可能的，也是应当做到的。否则“假为真时真亦假”，骗子越来越多，牛皮越来越大，不光图财害命，不光误人子弟，其严重之处在于造成人们思想上的混乱并给社会带来极大的政治威胁。中央领导正确地指示：“符合科学的就要支持，否则就要反对。”“有的人用宗教方式来推选气功，以气功活动来宣传宗教，实际上是打着人体科学的旗号去推广宗教，甚至成了邪教，是违法行为。”
10.从1996年下半年起，一些科学工作者，其中既有长期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人士又有持怀疑态度的人士，共同向国家有关管理部门提出了进行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的建议，并得到了支持。根据历史经验，存在性检验显然会是长期的、复杂的和艰巨的任务。为保证公平、公正，以及全面性和权威性，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工作组(筹)相应还提出了“实事求是、尊重科学、求同存异、协商合作”的十六字宗旨(前一次文字上顺序有误)，拟着重对那些据称可能具有简单性、代表性、基本性、抗干扰性和可重复性的“异常现象”开展科学检验。其目的不是评判他人的工作，而是将“特异现象”研究进一步纳入到科学化、规范化的轨道，虽然这将会是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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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98年2月，国家武术研究中心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北京联合召开了《气功“外气”存在性检验研究会》。会议主题是“继往开来，深入研讨，多方听取意见，共同促进气功‘外气’存在性检验的开展”。应邀与会的共有80多位科学工作者，也有几位来自国外，其中既有从事“外气”研究的人体科学工作者，又有关注气功“外气”、但持不同观点，包括公开持反对观点的科学工作者，以及管理工作者。会议谢绝传媒界人士采访。研究会主题突出、特点鲜明、气氛活跃、水平较高。研讨会对应当通过严谨的科学实验的实践，对气功“外气”进行存在性检验这点达到共识。多数学术报告水平较高，具有启发性，而且会议学术气氛浓厚，讨论热烈深入。不足之处主要是一些与会者对存在性检验的必要性、长期性和艰巨性认识不足。有的报告水平不高，或者内容陈旧，过于粗疏。学术争论表明“外气”实验大多还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尚无法得出“外气”存在已被科学证实的结论。与会者一致呼吁，应努力排除有碍于深入开展存在性检验的种种非科学因素的干扰：不以政治或舆论传媒的方式表达关于谈论气功“外气”；不以未经严格检验的“外气”实验为非科学目的、甚至私利服务；反对借研究气功“外气”之名，散布迷信、宣传宗教、行反科学之实的任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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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二届“外气”存在性检验研讨会正在筹备中，现拟于2000年4月召开，所提的口号是“总结经验教训，普查选项，突出重点，加强力度，注重规范化，提高科学性，争取比‘外气’1998有所提高”。会议筹备组将对“外气”实验的方案设计、实验操作、数据处理以及统计误差分析和可重复性等方面提出专门要求，并挑选一些重点项目给予行政和经费的支持，目的是进一步促使“外气”研究纳入到科学化、规范化的轨道。
因为毕竟“外气”的本质不清楚，“外气”又不能直接测量，需要通过异常作用反推其存在性，实验的难度很大。个别人或几组人的实验不足以肯定也不足以否定“外气”的存在，当前的研究只不过是人类探索未知中的一个花絮。随着时间的推移，既有可能找到更客观的“外气”存在证据，同样也可能发现今天所见的异常其实是正常，是尚未考虑到的其它因素所致。也许一时得出趋于肯定的意见，数年后又出现不同的看法，或许得出趋于否定性的结果，却并不足以断言“外气”绝对不存在。正因为这样，存在性检验中必须强调“不以存在为前提，不以证明其存在为目的”。唯有坚持这样的超然态度，才能比较客观地评价有争议的实验，最终有朝一日拿出令人信服的科学结论，真正解决当前的学术争论。,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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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功与科学》杂志在1999年第一期发表了拙著“气功科研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以来，既听到肯定的也听到一些批评性的意见。因为文章形成的时间较早，现在有必要作几点补充。
1.有人提出中肯意见，认为原文的一些用语不够准确。比如说气功“作为中国传统医学重要组成部分”，提得太高。呼吸吐纳，熊伸鸟引是古已有之的养生之术，参禅入定、鼎炉练丹则是佛道两家修道的手段。明清两朝，佛道两家都开始衰败。到了清末民初，出现民间宗教的泛滥，会道门组织林立，除去多神信仰，练气、打坐、吃素是其健身和吸引人的手段。50年代以后，人们剔除了其中神秘的有神论色彩，把传统的以呼吸导引为主的养生术总结之后统称为气功。后来气功声势大盛，人们才不断把其它内容附会进气功的概念里，气功变成了涵盖一切的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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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气功热明显降温”之说，有批评者认为实际情况是气功问题进一步复杂化，某些组织干脆宣称“练功”就是要达到“通灵”，沟通“高级生命”的境界，宗教化、神秘化趋势日益明显。在部级、局级领导中，乃至教授学者中持咒打坐的人士也有继续增加的倾向。此言甚是，但另一方面政府部门不愿意沾气功，传媒也得到指示不能轻易宣传，气功师挣钱不那么容易了。
3.社会上大多数人认可气功具有健身作用，尤其是对一些心因性的疾病。如果功法比较科学，练得也较对路，因为放松、入静、练神，人的精神情绪得到改善，机体的免疫能力、自愈能力得到加强。肠胃病好了，癌症患者生存率提高了，脸上的麻子掉了，这都是现代科学完全可以解释的，原本没有太多的神秘之处。气功师若只是传气功教人健身，大概没人反对。但这种气功大约也挣不了太多的钱，因为坚持不坚持，练得好不好，全是你个人的事。况且说气功毕竟不是万能的，很多人并没有多少气感，也治不了病，尤其是先天性的、器质性的病。
4.社会上主要争论的是气功“外气”是否存在。“外气”是由训练有素的气功师发出的、能够随意念变化而对物理、化学或生物系统造成不同外作用的物质、能量或信息，这些外作用具有超出现有科学解释的异常性。因为不清楚“外气”的本质，所以容易在概念上出现混乱。比如气功治病时，患者可能感受到气功师传来的种种“气感”，除非充分排除心理暗示的可能，相隔一定距离，又不知道气功师是否发功，才能推测这是“外气”。再比如，有人测量气功师的劳宫穴和百会穴，发现意守时的次声波及红外辐射明显高过练功前，但是这两个物理指标单独看均不足以被看成“外气”，不具有异常性，可能是“内气”或者生物反馈及神经生理学效应。再比如杀菌实验，因为生物系统的稳定性较差，必须事先确定作用方向，然后看到不同气功意念形成对应的“生”、“杀”结果；此外应通过模拟对照，杜绝发功者的手温形成假阳性结果，这时才能判断是否有“外气”。一旦声称“外气”是什么，便必须检验其能否造成异常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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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外气”研究非常重大，值得研究探讨，但目前“外气”科研中却存在着严重的简单化、庸俗化的问题。一方面从常规科学来看，能量守恒、物质不灭，至今在精密科学实验里也没有见到思维活动影响物质的证据。绝大多数科学家认为“外气”等特异现象均是愚夫愚妇的荒诞无稽之谈，不登大雅之堂，国内国外均对此说持蔑视的排斥态度，缺乏参与。另一方面，相当多的气功爱好者，虽然缺乏对科学精神以及科学方法和实验的深刻认识，对科学却又有着虚妄的崇拜，一旦某人或某个实验“证实”了“外气”的存在，立即群情激昂，欢欣鼓舞。实验是否严密，是否可靠，能否得到科学界的认可，这些问题完全抛在一边，大家自豪于我们验证了几千年前祖先的重大发现。其实类似于“气”的哲学理论真的为咱们中国所独有吗真的是我们的几个“外气”实验取得了震撼世界的成果吗?没有人严格考证过。
6.暂不谈哲学，早在200多年前，西方就有一些科学对人体“特异现象”感兴趣，并开始了考查研究。这200年里不断地有人、包括皇家院士乃至诺贝尔奖获得者，觉得自己拿出了“证据”，证明特异功能是真的，精神对物质的作用是真的。对“意念”的生物物理效应进行研究始自50年代，有不少西方研究者声称获得了显著的作用效果，但所有这些仍只是一家之言。实际情况是，更多的人做不出来，甚至得出相反结果，至今并无明确结论。这类宣称总是被科学界忽视，主要因为不能接受检验和重复，甚至经常发现受试者乃至研究者做假的问题，为此逐渐科学界开始对这类“成果”持冷漠和嘲讽态度，甚至形成了科学偏见。了解这些情况后，80年代才开始的国内工作果然更加高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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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外气”问题如此复杂，而众多研究者如此缺乏认识，这形成明显反差。很多人认为自己的某个实验做成了，或者某位教授的某个实验做成了，“外气”于是得到了科学证实。其实科学本身是个集体性行为，科学知识是具有普遍性、客观性和规律性的知识。科学之所以享有崇高的声望，就因为它是集体智慧的结晶，经受了人类实践的检验，其可靠性、系统性、连续性乃至实用性都有充分的保障。对科学来说个别人、个别实验室的实验实践并不足以冠之为科学，重大宣称需要绝对可靠的证据。总是少数观点相似的人在一起，无法得出科学的、具有权威性的可靠认识。伟大的人物也经常犯幼稚荒唐的错误，这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再有一个旁证，几乎所有宗教都自称为“科学”甚至“超科学”。
8.科学的生命力源自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探索，包括“外气”在内的人体“特异现象”也不应当是科学禁区。对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不了解国内外的历史发展及现实情况，不了解“特异现象”本身的复杂性，应当给予真诚帮助或者展开公平的学术争论，以助于认清个人体验或个别实验同科学事实之间差距，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脱离具体现象与实验，以偏概全地指斥他人“伪科学”，这种做法本身就不科学。有位教授朋友指出，对科学问题没有仲裁，只能通过严密科学实验的实践解决分歧，发展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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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些人提出科学无法研究“特异现象”的说法，或许“外气”不能直接测量，但现象总应当可以通过严格的控制条件而得以肯定或否定。气功热不就是因为气功师、练功者宣传有如此之现象，如此之实验吗？仔细地检验现象的真伪，科学地指导气功修炼总是可能的，也是应当做到的。否则“假为真时真亦假”，骗子越来越多，牛皮越来越大，不光图财害命，不光误人子弟，其严重之处在于造成人们思想上的混乱并给社会带来极大的政治威胁。中央领导正确地指示：“符合科学的就要支持，否则就要反对。”“有的人用宗教方式来推选气功，以气功活动来宣传宗教，实际上是打着人体科学的旗号去推广宗教，甚至成了邪教，是违法行为。”
10.从1996年下半年起，一些科学工作者，其中既有长期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人士又有持怀疑态度的人士，共同向国家有关管理部门提出了进行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的建议，并得到了支持。根据历史经验，存在性检验显然会是长期的、复杂的和艰巨的任务。为保证公平、公正，以及全面性和权威性，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工作组(筹)相应还提出了“实事求是、尊重科学、求同存异、协商合作”的十六字宗旨(前一次文字上顺序有误)，拟着重对那些据称可能具有简单性、代表性、基本性、抗干扰性和可重复性的“异常现象”开展科学检验。其目的不是评判他人的工作，而是将“特异现象”研究进一步纳入到科学化、规范化的轨道，虽然这将会是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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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98年2月，国家武术研究中心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北京联合召开了《气功“外气”存在性检验研究会》。会议主题是“继往开来，深入研讨，多方听取意见，共同促进气功‘外气’存在性检验的开展”。应邀与会的共有80多位科学工作者，也有几位来自国外，其中既有从事“外气”研究的人体科学工作者，又有关注气功“外气”、但持不同观点，包括公开持反对观点的科学工作者，以及管理工作者。会议谢绝传媒界人士采访。研究会主题突出、特点鲜明、气氛活跃、水平较高。研讨会对应当通过严谨的科学实验的实践，对气功“外气”进行存在性检验这点达到共识。多数学术报告水平较高，具有启发性，而且会议学术气氛浓厚，讨论热烈深入。不足之处主要是一些与会者对存在性检验的必要性、长期性和艰巨性认识不足。有的报告水平不高，或者内容陈旧，过于粗疏。学术争论表明“外气”实验大多还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尚无法得出“外气”存在已被科学证实的结论。与会者一致呼吁，应努力排除有碍于深入开展存在性检验的种种非科学因素的干扰：不以政治或舆论传媒的方式表达关于谈论气功“外气”；不以未经严格检验的“外气”实验为非科学目的、甚至私利服务；反对借研究气功“外气”之名，散布迷信、宣传宗教、行反科学之实的任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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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二届“外气”存在性检验研讨会正在筹备中，现拟于2000年4月召开，所提的口号是“总结经验教训，普查选项，突出重点，加强力度，注重规范化，提高科学性，争取比‘外气’1998有所提高”。会议筹备组将对“外气”实验的方案设计、实验操作、数据处理以及统计误差分析和可重复性等方面提出专门要求，并挑选一些重点项目给予行政和经费的支持，目的是进一步促使“外气”研究纳入到科学化、规范化的轨道。
因为毕竟“外气”的本质不清楚，“外气”又不能直接测量，需要通过异常作用反推其存在性，实验的难度很大。个别人或几组人的实验不足以肯定也不足以否定“外气”的存在，当前的研究只不过是人类探索未知中的一个花絮。随着时间的推移，既有可能找到更客观的“外气”存在证据，同样也可能发现今天所见的异常其实是正常，是尚未考虑到的其它因素所致。也许一时得出趋于肯定的意见，数年后又出现不同的看法，或许得出趋于否定性的结果，却并不足以断言“外气”绝对不存在。正因为这样，存在性检验中必须强调“不以存在为前提，不以证明其存在为目的”。唯有坚持这样的超然态度，才能比较客观地评价有争议的实验，最终有朝一日拿出令人信服的科学结论，真正解决当前的学术争论。,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