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事件与人群综合健康效应关系的通径分析
作者：刘东磊 栾荣生 罗晓辉 阳定宇 奚祖庆 杨柏林 张思海 邓莉 李佳圆
单位：刘东磊(100013北京市卫生防疫站)；栾荣生 邓莉 李佳圆(成都市华西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研室)；罗晓辉 阳定宇(简阳市卫生防疫站)；奚祖庆 杨柏林 张思海(四川空气分离厂)
关键词：生活事件；综合健康；通径分析
中国行为医学科学000303【摘要】 目的 了解生活事件作为应激源及其中介因素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方法 对简阳市某厂1160例职工进行社会心理因素和综合健康调查。结果 通径分析结果显示：男性、高年龄、婚姻状况不良、高文化水平、生活事件得分高和社会支持较低者综合健康水平较差，其中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最大(b'=0.455)，其它依次为年龄、社会支持、文化水平、性别和婚姻。结论 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分(心理健康、社会功能和疾病结局)均有影响，而社会支持仅对心理健康和社会功能有影响。社会支持在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中起到缓冲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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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ath analysis of life events' effects to overall health
Liu Donglei, Luan Rongsheng, Luo Xiaohui, et al. Department of Epidemiology, West China University of Medical Sciences, Chengdu 610041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life events as stressor and it's intermediators on overall health. Method A survey was carried out concerned with social-psychological factors and overall health in 1160 subjects who worked at a factory in Jianyang City. Results Path analysis showed that peopl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male sex, older-age, unhappy-marriage, high-level of education, high-life-event-score and lower-social-support-score were in worse overall health status. The mostly influencing factor on overall health is life event, and in sequence followed with age, social support, culture, sex and marriage. Conclusion Life events have effect on all of the three components of overall health (mental health, social function and disease outcome) , but social support has effect only to mental health and social function. Social support has buffering effect on the effect of life events to overall health.
, 百拇医药
【Key words】 Life events Overall health Path analysis
当今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普遍存在应激因素。心身症状或疾病是应激结果(反应)的多因素作用过程[1 ,2]。但是目前的应激与健康关系研究，大多是单一健康效应的研究，导致对应激效应的过低评价。生活事件作为应激源导致健康效应需要一个过程，应当研究应激反应各个阶段的效应，得出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效应的评价，为应激关联疾病的预防提供科学依据。
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按部门整群抽样方法，从四川空气分离设备厂选取1160名职工(含部分技校实习学生)，男性702人，女性458人，年龄从16～67岁，平均34.25±10.54岁。
二、测量内容： 1.基本情况：年龄、性别、婚姻、文化水平等；2.症状自评量表(SCL-90)：调查期为近三个月；3.生活事件：杨德森生活事件量表，增加2项(下岗，工种变动)共50项，调查期为近1年；4.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DSS，WHO)：调查期为近半年；5.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肖水源编)：调查期为近半年。以上五部分在经事先统一培训的调查员现场指导下，由被试自填问卷，文盲者个别询问填写；6.体检：身高、体重、心率、血压、植物血凝素(PHA)皮试，均按WHO等推荐方法测量；7.临床诊断：由主治医师以上的临床医生据病史、症状、体征筛出可疑患者，筛检出的病例由内科或精神科专科医生最后确诊。
, 百拇医药
三、分析方法：在奔腾133微机上用FoxPro建立数据库，用SPSS 6.0软件包(视窗版)作均数、频数分布、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相关矩阵、多元线性回归、主成分分析等。内容的数量化见表1。
结 果
一、回归分析
分别以生活事件、社会支持作为Y变量，作多元线性回归结果见表2。
将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分，即心理健康、疾病结局和社会功能缺陷作为Y变量，作多元线性回归，结果见表3。
表1 调查内容的数量化 内 容
评分方法(括号内为赋值)
年 龄
, 百拇医药 实际周岁数
性 别
(1)男 (2)女
婚 姻
(1)在婚 (2)未婚 (3)婚姻状况异常
文化水平
(1)小学及以下 (2)初中 (3)高中及以上
生活事件
各条目分之和(条目分＝发生时间1×精神影响程度2×影响持续时间3)
社会支持
各条目分之和(每条1～4分，高分代表支持网络量多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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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L-90
(心理健康)
各条目分之和(0＝无1＝轻2＝中3＝偏重4＝严重)
社会功能缺陷
各单项得分之和(0＝无问题1＝有点问题2＝有严重问题)
疾病结局
(含精神疾病)
单项得分之和(0＝无病1＝非严重疾病2＝中等严重疾病3＝严重疾病)
综合健康
心理健康×0.814+社会功能缺陷×0.815+疾病结局×0.421 (各系数确定采用主成分分析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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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未发生，1＝半年内，2＝半年前，3＝长期性；
2：0＝无，1＝轻，2＝中，3＝重；
3：1＝3个月内，2＝半年内，3＝1年内表2 生活事件、社会支持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后退法) 人群特
征变量
生活事件
社会支持
b
b'
P
b
b'
, 百拇医药
P
年 龄
-0.333
-0.087
0.003
性 别
-12.044
-0.147
0.000
1.012
0.059
0.033
婚 姻
, 百拇医药
-5.620
-0.334
0.000
文化水平
2.178
0.151
0.000
社会支持
-0.402
-0.085
0.004
常 数
41.299
, 百拇医药
0.000
38.828
0.000
R2
0.037
0.132
调整R2
0.034
0.130
表3 心理健康、社会功能缺陷和疾病结局的多元回归结果(后退法) 变 量
心理健康
社会功能缺陷
, 百拇医药
疾病结局
b
b'
P
b
b'
P
b
b'
P
年 龄
0.030
0.24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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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别
-0.254
-0.097
0.001
文化水平
4.523
0.077
0.002
生活事件
0.296
0.346
0.000
0.008
, 百拇医药
0.183
0.000
0.003
0.093
0.004
社会支持
-0.263
-0.065
0.010
-0.024
-0.118
0.000
心理健康
, 百拇医药
0.017
0.336
0.000
0.002
0.062
0.064
社会功能
6.092
0.301
0.000
0.059
0.077
0.015
, 百拇医药
常 数
20.826
0.001
1.132
0.000
-0.041
0.818
R2
0.308
0.233
0.102
调整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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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0.231
0.098
二、通径分析
根据多元分析结果，结合专业知识，建立综合健康的影响因素及过程的通往分析见附图(通径系数即多元线性回归中的标准偏回归系数，“Δ”代表残差项通径系数)。讨 论
一、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效应的影响
调查表明，生活事件是日常生活中造成心理应激并进而导致不健康的重要原因[3]。根据应激理论，生活事件的发生会引起负性情绪升高，对某些疾病的发生起着“扳机作用”[4]，生活事件及其产生的心理压力是促发情感性疾病的重要诱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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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图 生活事件及其中介因素对综合健康效应关系的通径分析图
从图1中可以看出，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有三条通径，即通过对社会功能、心理健康和疾病结局的直接影响来影响综合健康。按应激理论的模式来看，社会功能缺陷是个体适应应激不良的表现，最终可导致疾病[6]。遭遇生活事件多的人，其所受的心理生理的刺激量大，在长期压力作用下，个体应对应激源的正性、积极态度可能改变，故容易产生社会退缩及职责推诿，表现为社会功能降低。应激可以引起人们的不满情绪、感到厌烦、疲倦，重者出现紧张、焦虑、激动或抑郁。这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7]，较高强度的应激，常会导致不同程度的认知功能障碍，这种障碍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应激源所造成的心理失衡和不良情绪反应；另一方面是应激源对认识活动的直接影响，从而导致心理健康水平下降。国内梁氏[3]认为，生活事件虽然与疾病有联系，但这种联系不是直接的，中间有中介因素存在，本次研究表明生活事件不仅直接影响疾病结局、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并且可以通过其对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的影响而间接影响疾病结局，生活事件对疾病结局有直接影响，这是因为那些不可预料性和不可控制性的生活事件往往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和负性情绪，破坏人体内环境的稳定，进而对人的健康产生不良的影响，这种影响甚至可以起到掩藏个体差异的作用，以致于经历过此类事件的个体全部患病或产生病感。本次研究综合健康是采用主成份分析方法得到一个综合指标，故凡是能影响其组成成分的因素均能影响综合健康。
, 百拇医药
二、社会支持在生活事件与综合健康关系中的作用
本次研究表明，社会支持与生活事件呈负相关，并且可以通过缓解生活事件对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的作用，间接缓解生活事件对疾病结局的影响，从而提供综合健康水平。社会支持不但具有直接增进健康、缓冲应激的作用，对疾病结局也有间接的缓冲作用。相同的压力情境对不同的个体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那些较少发病的个体与受压力影响很大的个体相比，有着更多的社会支持。社会支持可以作用于压力事件的主观评价的中间环节上，使个体低估压力情境的伤害性，通过提高感知到的自我应付能力，减少对压力事件严重性的评价，从而减轻压力体验的不良影响，这与Dahlem等的研究相同[8]。社会支持能够在压力的主观体验与疾病的获得之间起到缓冲作用[9]，并且可减弱紧张性的消极作用，有助于个体选择健康的行为，人面临应激时，如果心理上有能得到帮助的信心，就可以增强正性情感，保持良好的心境。
三、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份之间的关系
, 百拇医药
社会功能缺陷和心理健康是疾病结局的中间状态，社会功能是疾病结局严重程度的一种体现，并且社会功能缺陷与心理健康密切相关，心理健康状况差者难以采取健康的生活方式，对自我健康的评价也往往过低，易导致精神疾病并表现为躯体化等疾病结局。健康效应发展到疾病结局要经历中间状态这一过程，这在本研究中也得到了体现，社会功能缺陷和心理健康是疾病结局的中间状态，对于处于中间状态的个体，如果没有及时进行自我调整，采取相应措施，就会出现疾病结局；反之则会恢复正常。
由于有疾病结局(疾病得分>0)者仅约占一半(522例)，导致疾病结局得分呈严重偏态分布，故用指标疾病结局的方程评价其与应激源及中介因素的关系时决定系数(R2=0.102)较小，与中间状态差别较大。这也说明了本次调查研究的心理社会因素与社会人口学变量对于中间状态有更强的解释能力。根据WHO全面健康的原则，健康是多维综合的[10]。具有中间状态的人较多，又因中间状态与疾病结局不能截然分开，所以将两者结合的综合健康指标用于评价应激源及中介因素对健康效应的影响是较合理的。考虑到中间状态在健康人群中的普遍性，故其在综合健康指标中占较大比重，本研究各系数的确定是采用主成份分分析的方法，所得到的系数符合以上构想，因而是较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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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部科学研究基金资助课题(96-1-243)
参考文献
1.Folkman S, Lazarus R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ping and emotion: implication for theory and research. Soc Sci Med, 1988, 26:309～317.
2.Edwards JR, Cooper CL. Research in stress: Coping and health-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issues. Psychological Medicine, 1988, 18:15～20.
3.梁宝勇. 生活事件与疾病. 医学与哲学, 1987, 8(2):54～56.
, 百拇医药
4.王伯军. 心身疾病及其影响因素. 中国社会医学, 1994, 4:16～18.
5.Liu XC, Oda S, Peng S, et al. Life events and anxiety in Chinese medical students. Soc Psychiatry Epidemiology, 1997, 32:63～67.
6.栾荣生主编.心血管疾病与心理社会因素. 北京:北京医科大学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联合出版社, 1994: 64～74.
7.Thoits R.A. Psychological Stress. 1st ed, New Yord, Academic Press, 1983: 33～104.
8.Dahlem N W, Zimet G D, Walker R R. The Multi-demensional Scale of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a confirmation Study.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1991, 47:756～761.
9.Sarason I G, Sarason B R, Shearin E N. Social Support as an Individual Difference Variable: It's Stability, Oringins and Relational Aspect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86, 50:845～855.
10.宋新明，陈育德. 老年人群健康功能的多维评价方法. 国外医学社会医学分册, 1993, 10(1):1～4.
(收稿日期：1999-10-18), 百拇医药
单位：刘东磊(100013北京市卫生防疫站)；栾荣生 邓莉 李佳圆(成都市华西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研室)；罗晓辉 阳定宇(简阳市卫生防疫站)；奚祖庆 杨柏林 张思海(四川空气分离厂)
关键词：生活事件；综合健康；通径分析
中国行为医学科学000303【摘要】 目的 了解生活事件作为应激源及其中介因素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方法 对简阳市某厂1160例职工进行社会心理因素和综合健康调查。结果 通径分析结果显示：男性、高年龄、婚姻状况不良、高文化水平、生活事件得分高和社会支持较低者综合健康水平较差，其中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最大(b'=0.455)，其它依次为年龄、社会支持、文化水平、性别和婚姻。结论 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分(心理健康、社会功能和疾病结局)均有影响，而社会支持仅对心理健康和社会功能有影响。社会支持在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中起到缓冲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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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ath analysis of life events' effects to overall health
Liu Donglei, Luan Rongsheng, Luo Xiaohui, et al. Department of Epidemiology, West China University of Medical Sciences, Chengdu 610041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life events as stressor and it's intermediators on overall health. Method A survey was carried out concerned with social-psychological factors and overall health in 1160 subjects who worked at a factory in Jianyang City. Results Path analysis showed that peopl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male sex, older-age, unhappy-marriage, high-level of education, high-life-event-score and lower-social-support-score were in worse overall health status. The mostly influencing factor on overall health is life event, and in sequence followed with age, social support, culture, sex and marriage. Conclusion Life events have effect on all of the three components of overall health (mental health, social function and disease outcome) , but social support has effect only to mental health and social function. Social support has buffering effect on the effect of life events to overall 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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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Life events Overall health Path analysis
当今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普遍存在应激因素。心身症状或疾病是应激结果(反应)的多因素作用过程[1 ,2]。但是目前的应激与健康关系研究，大多是单一健康效应的研究，导致对应激效应的过低评价。生活事件作为应激源导致健康效应需要一个过程，应当研究应激反应各个阶段的效应，得出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效应的评价，为应激关联疾病的预防提供科学依据。
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按部门整群抽样方法，从四川空气分离设备厂选取1160名职工(含部分技校实习学生)，男性702人，女性458人，年龄从16～67岁，平均34.25±10.54岁。
二、测量内容： 1.基本情况：年龄、性别、婚姻、文化水平等；2.症状自评量表(SCL-90)：调查期为近三个月；3.生活事件：杨德森生活事件量表，增加2项(下岗，工种变动)共50项，调查期为近1年；4.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DSS，WHO)：调查期为近半年；5.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肖水源编)：调查期为近半年。以上五部分在经事先统一培训的调查员现场指导下，由被试自填问卷，文盲者个别询问填写；6.体检：身高、体重、心率、血压、植物血凝素(PHA)皮试，均按WHO等推荐方法测量；7.临床诊断：由主治医师以上的临床医生据病史、症状、体征筛出可疑患者，筛检出的病例由内科或精神科专科医生最后确诊。
, 百拇医药
三、分析方法：在奔腾133微机上用FoxPro建立数据库，用SPSS 6.0软件包(视窗版)作均数、频数分布、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相关矩阵、多元线性回归、主成分分析等。内容的数量化见表1。
结 果
一、回归分析
分别以生活事件、社会支持作为Y变量，作多元线性回归结果见表2。
将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分，即心理健康、疾病结局和社会功能缺陷作为Y变量，作多元线性回归，结果见表3。
表1 调查内容的数量化 内 容
评分方法(括号内为赋值)
年 龄
, 百拇医药 实际周岁数
性 别
(1)男 (2)女
婚 姻
(1)在婚 (2)未婚 (3)婚姻状况异常
文化水平
(1)小学及以下 (2)初中 (3)高中及以上
生活事件
各条目分之和(条目分＝发生时间1×精神影响程度2×影响持续时间3)
社会支持
各条目分之和(每条1～4分，高分代表支持网络量多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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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L-90
(心理健康)
各条目分之和(0＝无1＝轻2＝中3＝偏重4＝严重)
社会功能缺陷
各单项得分之和(0＝无问题1＝有点问题2＝有严重问题)
疾病结局
(含精神疾病)
单项得分之和(0＝无病1＝非严重疾病2＝中等严重疾病3＝严重疾病)
综合健康
心理健康×0.814+社会功能缺陷×0.815+疾病结局×0.421 (各系数确定采用主成分分析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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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未发生，1＝半年内，2＝半年前，3＝长期性；
2：0＝无，1＝轻，2＝中，3＝重；
3：1＝3个月内，2＝半年内，3＝1年内表2 生活事件、社会支持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后退法) 人群特
征变量
生活事件
社会支持
b
b'
P
b
b'
, 百拇医药
P
年 龄
-0.333
-0.087
0.003
性 别
-12.044
-0.147
0.000
1.012
0.059
0.033
婚 姻
, 百拇医药
-5.620
-0.334
0.000
文化水平
2.178
0.151
0.000
社会支持
-0.402
-0.085
0.004
常 数
41.299
, 百拇医药
0.000
38.828
0.000
R2
0.037
0.132
调整R2
0.034
0.130
表3 心理健康、社会功能缺陷和疾病结局的多元回归结果(后退法) 变 量
心理健康
社会功能缺陷
, 百拇医药
疾病结局
b
b'
P
b
b'
P
b
b'
P
年 龄
0.030
0.24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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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别
-0.254
-0.097
0.001
文化水平
4.523
0.077
0.002
生活事件
0.296
0.346
0.000
0.008
, 百拇医药
0.183
0.000
0.003
0.093
0.004
社会支持
-0.263
-0.065
0.010
-0.024
-0.118
0.000
心理健康
, 百拇医药
0.017
0.336
0.000
0.002
0.062
0.064
社会功能
6.092
0.301
0.000
0.059
0.077
0.015
, 百拇医药
常 数
20.826
0.001
1.132
0.000
-0.041
0.818
R2
0.308
0.233
0.102
调整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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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0.231
0.098
二、通径分析
根据多元分析结果，结合专业知识，建立综合健康的影响因素及过程的通往分析见附图(通径系数即多元线性回归中的标准偏回归系数，“Δ”代表残差项通径系数)。讨 论
一、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效应的影响
调查表明，生活事件是日常生活中造成心理应激并进而导致不健康的重要原因[3]。根据应激理论，生活事件的发生会引起负性情绪升高，对某些疾病的发生起着“扳机作用”[4]，生活事件及其产生的心理压力是促发情感性疾病的重要诱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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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图 生活事件及其中介因素对综合健康效应关系的通径分析图
从图1中可以看出，生活事件对综合健康的影响有三条通径，即通过对社会功能、心理健康和疾病结局的直接影响来影响综合健康。按应激理论的模式来看，社会功能缺陷是个体适应应激不良的表现，最终可导致疾病[6]。遭遇生活事件多的人，其所受的心理生理的刺激量大，在长期压力作用下，个体应对应激源的正性、积极态度可能改变，故容易产生社会退缩及职责推诿，表现为社会功能降低。应激可以引起人们的不满情绪、感到厌烦、疲倦，重者出现紧张、焦虑、激动或抑郁。这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7]，较高强度的应激，常会导致不同程度的认知功能障碍，这种障碍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应激源所造成的心理失衡和不良情绪反应；另一方面是应激源对认识活动的直接影响，从而导致心理健康水平下降。国内梁氏[3]认为，生活事件虽然与疾病有联系，但这种联系不是直接的，中间有中介因素存在，本次研究表明生活事件不仅直接影响疾病结局、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并且可以通过其对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的影响而间接影响疾病结局，生活事件对疾病结局有直接影响，这是因为那些不可预料性和不可控制性的生活事件往往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和负性情绪，破坏人体内环境的稳定，进而对人的健康产生不良的影响，这种影响甚至可以起到掩藏个体差异的作用，以致于经历过此类事件的个体全部患病或产生病感。本次研究综合健康是采用主成份分析方法得到一个综合指标，故凡是能影响其组成成分的因素均能影响综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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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社会支持在生活事件与综合健康关系中的作用
本次研究表明，社会支持与生活事件呈负相关，并且可以通过缓解生活事件对社会功能和心理健康的作用，间接缓解生活事件对疾病结局的影响，从而提供综合健康水平。社会支持不但具有直接增进健康、缓冲应激的作用，对疾病结局也有间接的缓冲作用。相同的压力情境对不同的个体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那些较少发病的个体与受压力影响很大的个体相比，有着更多的社会支持。社会支持可以作用于压力事件的主观评价的中间环节上，使个体低估压力情境的伤害性，通过提高感知到的自我应付能力，减少对压力事件严重性的评价，从而减轻压力体验的不良影响，这与Dahlem等的研究相同[8]。社会支持能够在压力的主观体验与疾病的获得之间起到缓冲作用[9]，并且可减弱紧张性的消极作用，有助于个体选择健康的行为，人面临应激时，如果心理上有能得到帮助的信心，就可以增强正性情感，保持良好的心境。
三、综合健康的三种组成成份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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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功能缺陷和心理健康是疾病结局的中间状态，社会功能是疾病结局严重程度的一种体现，并且社会功能缺陷与心理健康密切相关，心理健康状况差者难以采取健康的生活方式，对自我健康的评价也往往过低，易导致精神疾病并表现为躯体化等疾病结局。健康效应发展到疾病结局要经历中间状态这一过程，这在本研究中也得到了体现，社会功能缺陷和心理健康是疾病结局的中间状态，对于处于中间状态的个体，如果没有及时进行自我调整，采取相应措施，就会出现疾病结局；反之则会恢复正常。
由于有疾病结局(疾病得分>0)者仅约占一半(522例)，导致疾病结局得分呈严重偏态分布，故用指标疾病结局的方程评价其与应激源及中介因素的关系时决定系数(R2=0.102)较小，与中间状态差别较大。这也说明了本次调查研究的心理社会因素与社会人口学变量对于中间状态有更强的解释能力。根据WHO全面健康的原则，健康是多维综合的[10]。具有中间状态的人较多，又因中间状态与疾病结局不能截然分开，所以将两者结合的综合健康指标用于评价应激源及中介因素对健康效应的影响是较合理的。考虑到中间状态在健康人群中的普遍性，故其在综合健康指标中占较大比重，本研究各系数的确定是采用主成份分分析的方法，所得到的系数符合以上构想，因而是较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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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部科学研究基金资助课题(96-1-243)
参考文献
1.Folkman S, Lazarus R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ping and emotion: implication for theory and research. Soc Sci Med, 1988, 26:309～317.
2.Edwards JR, Cooper CL. Research in stress: Coping and health-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issues. Psychological Medicine, 1988, 18:15～20.
3.梁宝勇. 生活事件与疾病. 医学与哲学, 1987, 8(2):54～56.
, 百拇医药
4.王伯军. 心身疾病及其影响因素. 中国社会医学, 1994, 4:16～18.
5.Liu XC, Oda S, Peng S, et al. Life events and anxiety in Chinese medical students. Soc Psychiatry Epidemiology, 1997, 32:63～67.
6.栾荣生主编.心血管疾病与心理社会因素. 北京:北京医科大学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联合出版社, 1994: 64～74.
7.Thoits R.A. Psychological Stress. 1st ed, New Yord, Academic Press, 1983: 3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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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1999-10-18),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