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饥饿岁月18一25
(18)过了元旦,就要放寒假了,第一个学期就这样匆匆而过。因为冬季长,涉及取暖和蔬菜等原因,寒假长达五十天。
记得在婺州读书时最盼望的就是放假回家了。而今身在北疆,关山超遥八千里,只能一封书信诉衷肠。同学们都打点行装,兴高采烈的各奔家乡,我还无所适从。文鹃邀我去“宝泉农场”,我倒挺向往那神奇的北大荒。可她是女生,我跟她回家算怎么回事!?杨婕告诉我,“留下护校吧,还照发助学金。”二哥还是单身,我不能影响他的工作,只能选择留校了。
一放(四—20)
解剖课讲到了生殖器官,唐老师在课前强调,人体是神圣的,一不要忌讳,二不必神秘化,作为医学生,必须有个正确的认识,端正学习态度。讲课时课堂上鸦雀无声,人人表情严肃,危襟正坐。课后布置作业,男生画女性器官图,女生画男性器官图。中国传统,历来重视传种接代的工具,曾作为“图腾”张扬。演变至今,性器官成了男人的“命根”,女人的“贞节”,作为隐秘的梦中宠物,堂而皇之的进入课堂,还让人描绘。不啻给少男少女人扯下了*布。晚上,我失眠了,触动了一段尘封的记忆。那还是初涉人世朦胧的青春岁月。我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囡伙伴,叫“梅姣”。我考进婺州二中时意外邂逅,又成了“同桌的她”。她父亲正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正当我们重温儿时旧梦时,厄运降临了。五七年,她父亲打成了右派,遣返回乡劳动,她也辍学了。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双龙洞”挑石灰,我意外的发现,她裤管里淌出了殷红的血,我以为她受伤了,要她脱下裤子包扎一下。她忽然窘得满脸通红,推开我,佯嗔着说:“你懂什么?”事后方知,她是来了初潮。我在梦中,见她赤身补*的向我扑来,她向我展视了隐秘的部位,我迫不急待的竖起了命根,冲动不已,醒来时,发现自己紧抱着枕头,屁股下来湿漉漉,粘乎乎的……这是我第一次梦遗,梦中的情人竟是她。
“七九河开、*雁来”。北国的春开姗姗来迟,阵阵春风吹融了冰雪,吹绿了大地。历经半年的严寒冰冻,充满生机的季节终于来了,没有迎春花开,没有山花烂漫,没有桃红柳绿,迎接春天的是大风,变暖了的春风。高煤海邀我去看江,我的印象里他可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到了江畔,我被眼前壮阔的场面惊住了,只见大大小小的冰块,撞击着、挤压着,奔流而下,汹涌澎湃,势如排山倒海。壮观极了。我看过钱江潮,那又是另外一番景像。高煤海也不胜激动,指点着说:“我年年都来看开江,今年这江是‘文开’。跑完冰排,就可以通航了。要是遇上‘武开’,冰块淤积,堵塞河道,江水倒灌,淹没田野,影响春耕,损失就大了。”冰封的江是那么文静,涌动的江又是那么凶猛,望着咆哮东流的冰河,使我想起了苏东坡的一首名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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