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与精神的自身运动:分析与综合统一的本体基础
不管我们如何看待西方哲学中分析与综合、逻辑与经验的区分,也许真的没有奎因所说的分析的同一性命题,但是人类知识中的命题或判断肯定有不同抽象程度的相对区分,通俗地说有些命题接近经验,有些命题则离经验很远,更接近纯粹的思维形式。更重要的是,西方哲学中分析和综合相区分的“教条”由来已久,它是逻辑经验主义和分析哲学等学说的重要理论基石。即便对于奎因所揭示的康德对于分析与综合命题建立在主谓词间“隐喻的包含水平”上的划分,我们至少可以视之为一种有意义的“约定”。所以我们不妨暂且相信这个教条,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思考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能不能统一、如何统一的问题。 我们知道,休谟以其经验主义知识论区分了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通过对因果关系的怀疑动摇了经验科学的基础,并且把神学和经院哲学排除在知识之外,在一定意义上成为拒斥形而上学的始作俑者。康德延续休谟的思路进一步通过主-谓词的包含关系明确地区分了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但康德并没有单纯坚持经验主义,他的批判哲学的目标是要综合经验论和唯理论,为哲学进一步清理地基或者说重新奠基从而拯救传统形而上学。
为了统一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康德提出了“先天综合命题”,力图寻求综合命题即后天经验命题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也即经验的根据),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他的先验哲学体系从而实现他所谓哲学领域的“哥白尼式的革命”。从而,“先天综合判断何以可能”的问题,是康德统一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关键,用康德自己的话说,则是“纯粹理性的总课题”。综合命题固然是通过后天经验才得来的,然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获得经验却是源自我们先天的感性能力和知性统觉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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