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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和善根在母亲的门第关前拐弯(1)
http://www.100md.com 2010年1月1日 《现代家庭》 20101
     如果他的一段纯情得到母亲的认可,他也许就是一个善人,一个体贴的男人。但是,他的纯洁爱情跨越不了母亲的门第和地域观念,他的善根也因此断绝,心硬如铁地对另一个善良的女人,他的妻子,起了恶念。

    1986年夏天,一个年轻女子背着麻包,提着被子,不时地向路人打听普陀区看守所地址,她觉得无地自容,却也只能厚着脸皮开口,当她一身大汗地赶到看守所时已快天黑了。

    就在前一天的晚上,公安局通知她,让她第二天将丈夫的生活用品送往看守所。丈夫为什么会被抓进去?说出来让人震惊,是因为拍黄色照片。更可悲的是,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她。那么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呢?丈夫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原来,照片中的女人是丈夫的初恋情人,两人十分相爱,但却遭到了婆婆的极力反对。可没想到,丈夫和自己结婚后,居然和她暗度陈仓,还拍下如此不堪的照片……

    纯洁的爱情遭遇母亲地域观念的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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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老公,也就是拍黄照被拘留的男人,叫陈民阳,从部队复员回上海后进了一家钢铁厂当电焊工,那时的他聪明、勤奋、厚道、学什么像什么,深得师傅的欢心。师傅是个安徽人,有着一手好技术,手把手地将陈民阳带出道。1981年,师傅退休回安徽,女儿阿萍顶替父亲到了这家钢铁厂。临走时,师傅让女儿拜陈民阳为师,并让陈民阳多多照应女儿。

    阿萍比陈民阳小7岁,长得娇俏可人,甜甜的笑容像清新的微风,这股微风不知不觉吹开了陈民阳心中的情怀。每天上班的朝夕相处,更是让两颗青春而纯真的心跳动着,靠得越来越近,一丝说不清的情愫滋长出来,两人的脸上都洋溢出幸福的甜蜜。

    按理说在那个年代,男师傅和女徒弟的爱情故事比比皆是,开花结果也属正常轨迹。可没想到的是,偏偏陈民阳的母亲成了两人婚姻的拦路虎。当陈民阳满怀喜悦地向母亲提出想娶阿萍为妻时,得到的却是母亲冷冷地回应:“民阳,你怎么找个安徽人?我们家从来不找外邦人。妈不想享你的这份福。” 在80年代,上海人找对象是有地域观念的,如果对象是安徽人或者江北人,成功的几率非常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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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声音是软糯的,但口气却是斩钉截铁的。向来孝顺的陈民阳明白,母亲的这种封建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是他无力转变的,而此时的他也丝毫没想过要反抗母亲。他觉得,母亲守寡多年,省吃俭用把自己拉扯长大,对他的苛刻,是因为期望值太大。不管在什么事情上,他都从未伤过母亲的心。面对自己的婚姻,他也不想伤母亲的心。

    但陈民阳却不曾想过,自己的盲目顺从,不仅使这场初恋没有结局,也让他的人生永坠于悲剧之中。直到生命的终结,他也没有能走出自己内心那条幽深的雨巷,因为他对母亲只能做到表面的顺从,而对阿萍又无法做到发乎情止于礼。

    遭到母亲坚决反对的陈民阳,老老实实地向阿萍摊了牌。阿萍眼含泪水地说,“我能理解,我也不忍心你左右为难。”面对善解人意的爱人,陈民阳不禁潸然泪下,一把抱住阿萍吻了起来,他的吻渐渐有了一种索求的意味,紧紧相抱的两人,以爱情的名义彼此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一夜之后,陈民阳跨过了年少的纯情时代,对他而言,未来的天空将一直是灰蒙蒙的,不再是蔚蓝的,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了阿萍的相伴。他开始变得乖戾,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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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燕尔 奈何丈夫“性冷淡”

    看着日渐消沉的儿子,陈民阳的母亲觉得对儿子有些亏欠,便开始四处张罗为儿子物色对象,她一厢情愿地觉得只要有了新生活,儿子就会忘记过去。最终,母亲千挑万选,选中了一个机要机关的女秘书,共产党员。这个姑娘是谁呢?她就是文章开头走往看守所的那个女子,名叫翟德娟,虽然深度近视,但性格温和,贤惠善良,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相亲后,母亲问他感觉如何,陈民阳不置可否。但他还是顺着母亲的意思和翟德娟约会了几次,每次见面他都表现得很木讷,没有欢乐,没有甜蜜,更没有爱的激情。就这样,两人没有交集地谈着恋爱,可双方又找不出不要对方的理由。对陈民阳而言,翟德娟的条件比他好多了,无奈他始终和阿萍情未断,他想反正无法和阿萍结婚了,别的女人都没区别,随便和谁结婚都一样。

    翟德娟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平淡,对介绍人说:“这个人性格有点怪,不阴不阳,不冷不热,我们好像合不拢。”为了撮合两人,介绍人解释说:“这是老实厚道,油嘴滑舌的你要吃苦头的,那样的人才靠不住呢。”翟德娟听罢,没有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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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翟德娟犹豫徘徊的时候,机关要分房子了。当时,单位分房子会优先考虑新结婚的员工,而房子在上海人心里永远是件大事情。为了能够尽早地分到一套房子,翟德娟重新掂量了自己和陈民阳的婚事。

    或许,那时候她觉得一样都是结婚,现在结还能分套房子。和现在的有些人为拆迁而结婚一样,翟德娟选择了为分房而结婚。这样的心理,促使她主动向陈民阳的母亲提出了这门亲事,陈民阳的母亲乐开了怀,欣然接受。而陈民阳也听任母亲的安排。

    1983年的一天,那是陈民阳的母亲特意挑选的好日子。翟德娟羞涩地牵着陈民阳的手,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接待完宾客后,好容易回到洞房,翟德娟躺在婚床上,红着脸等待着陈民阳。可没有想到,陈民阳面对她,一点也不激奋,他和她的第一次,简单粗暴,像完成任务似地匆匆而过。

    翟德娟安慰自己说,一定是丈夫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婚后的床弟之事,丈夫依旧冷漠机械,几分钟就草草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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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燕尔,本该甜蜜,却因此平添了许多疑虑和揪心。翟德娟隐隐觉得哪个地方出了差错,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她哪里知道,自己匆匆结婚是为了分房,可住进新房后,丈夫原本居住的虹桥路老房子,竟然成了他和初恋情人幽会的地方。陈民阳只有在阿萍身上,才能找回自己的热情。翟德娟纵然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一颗出轨的心移归原位正常跳动。

    拍裸照在二十年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或许婚姻中,性并不重要,翟德娟继续安慰着自己。在她的观念里,女人结婚之后就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她从此很少要求丈夫,只是悉心地照顾好婆婆,照顾好丈夫的饮食起居。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换来的并非丈夫的柔情,而是丈夫的变本加厉。

    就在翟德娟怀孕分娩住医院的那些日子里,陈民阳约阿萍到虹桥路的老房子里,偷偷见面。在轻柔缠绵的音乐声中,陈民阳讲述了自己婚姻生活的苦闷和烦恼,他对阿萍说:“我和妻子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激情,没有幸福可言。阿萍,只有你了解我,你能给我一份幸福吗?”听了陈民阳的这番表白,阿萍被深深打动了,她轻轻地扑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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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内心炽烈燃烧的火焰,陈民阳完全忘记自己已是有妻有子的人。一番疾风暴雨后,为了表示与阿萍之间矢志不渝的爱情,他提出将各自的阴毛剪下一撮,珍藏在首饰盒里留作纪念,阿萍娇羞地应允了他的要求。

    但情人总归是情人,难登大雅之堂。尤其在那个时代,婚外恋被叫作“轧姘头”,可想而知当时舆论的压力有多大。陈民阳自然不敢公然和阿萍出双入对,而阿萍也只能守着他们的暗室,等待他的到来。每次鱼水之欢后,陈民阳搂着阿萍,心里都有些愧疚。有一天,他爱怜地对阿萍说,既然我们不能成夫妻,那就让我给你一份永久的珍藏。

    陈民阳所说的这份珍藏,竟然是指为阿萍制作一套特殊的照片。他有一架海鸥120照相机,摄影技术也挺不错,80年代能在家自摆自拍,算是件奢侈的事情了。于是,就在两人经常幽会的房间里,他让阿萍完全展露年轻的身体,摆出各种风情万种的姿势,拍摄了两卷120的胶卷共24张照片。其中大部分是阿萍的裸体照,甚至还有几张是采用自动方式拍摄的两人做爱时的照片。, http://www.100md.com(籽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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